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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上元灯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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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文宇待要拱手道谢,胳膊弯了一半,容倾已拦住,“好了,我们之间,不讲究这些虚礼。”

欧阳文宇只得放下举到一半的胳膊,道了一句:“多谢。”

旁边的女孩子看不得两人这样无视自己,马鞭一指容倾,“姓容的,你怎么可以喜欢男人?我长得不如他漂亮吗?”

欧阳文宇这才转了脸认真瞧了瞧身边这个嗓音似银铃般清脆的小姑娘。

火红色骑马装,脚上蹬一双鹿皮小靴,小腿处缠着黑色绑带,腰上系着宽宽的黑色锦带,在侧腰处打了蝴蝶结的形状,圆圆的鹅蛋脸,黑色的大眼睛像两颗饱满水灵的葡萄,樱桃似的唇,说话的时候,唇角便微微上翘,给人感觉像在笑,颊边两颗浅浅的梨涡,长长的头发用彩色的丝绳在一侧编成一条麻花辫,在发梢处垂着一条长长的流苏坠子,齐齐的刘海遮住了光洁的额头,俨然一个明丽动人的瓷娃娃。

他打量完,正待说话,容倾已站起身,整了整衣摆,“泊宁,今日不便再谈,改日我去雨都拜访。”说完,转身便往门外走,竟是头也不回,更看也不看身边的瓷娃娃姑娘。

欧阳文宇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难得也有人让容倾这样的人物头疼,想来两人颇有些牵扯。

瓷娃娃姑娘见容倾起身便走,很是恼火,小脸上怒意容容,掩也掩不住,“你给我站住,谁准你走了,你还没解释清楚,跟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喂,你给我站住……”

声音渐渐去的远了,再也听不清。

欧阳文宇一直望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嘴角微弯,这风风火火的小姑娘是喜欢容倾的,也只有这样热情似火的性子才能打动那般潇洒随性的容倾吧。

不过相比来说,自己还是喜欢清雨的性子啊,清清冷冷的,一想到这里,便忍不住想起了方才容倾说的话。

端木清雨不知何时从楼上走了下来,欧阳文宇兀自出神,竟直到她站在自己身前才恍然发觉,欧寒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一眼就看见了他手上的伤。

“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这会儿的功夫又受伤了?”端木清雨皱了眉,口气有些埋怨。

欧阳文宇将手掌伸开,方便她上药,“哦,刚才不小心杯子碎了,划破了手,过两天就好了。”

“你小的时候受的伤都没有今天一天受得伤多。”端木清雨不自觉道。

“你记得这么清楚,我自己都不记得了。”

“方才那人是谁,你为何说那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端木清雨在他对面坐下,想起上楼时欧阳文宇说的半句话来。

“没什么,只是怀疑那人可能是一个隐世多年的部族中人,才出言一试。”欧阳文宇有些避重就轻的说。

“那结果呢?还有,他说的那两句话你应该也听到了吧。”端木清雨很少有这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时候。

欧阳文宇心中一动,想起最后容倾的话,脸上的神情都有点维持不住,但好在对面人的眼帘垂了下去,看不到他此时的模样。

“那人叫容倾,我们相谈甚欢,若不是后来来了位姑娘,估计我们还可以谈很久。”他闭口不谈她最后一个问题。

端木清雨垂着头,脑后乌发有几缕滑到耳侧,恰好遮住了她紧抿的唇。

欧阳文宇看着她半阖的眼帘微微的颤动,心知那两句话已经给她造成了极大的困惑和忧虑,也许更有深深的惶然。

“清雨,不必忧心,如今你想做的事应该成功了一半吧,所以不必将那两句话放在心上。”

欧阳文宇其实并不知她所做的事到底到了什么地步,可让她一个人沉浸在惶惶不安的情绪里他看不下去。

端木清雨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浑身的气力都随着这口气散尽,抬手捂住那双清冷明澈的眼睛。

“我此生别无所求,只有这一件事是我必须去做的,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欧阳文宇在她望不到的对面脸色顷刻间暗沉下去,虽是这样劝着她,又何尝不是在劝着自己,可是隐族之能举世不疑,连他自己都不能被自己劝服,何况是他?

最后反倒是对面人自己看了开来,“算了,既已决定去做,又何必在这里为这两句话所左右,我必将竭尽所能达成就是。”她放下手来,抬起头,眸光坚定,水波流转,是势必要完成而不计一切代价的决绝。

欧阳文宇将双手平平张开,张开的同时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舍弃了些什么,“好。”

我定会助你达成所愿,也定会留下你,哪怕,逆天而行。

当天下午,云鸿、随影等四人便赶到了客栈,随身保护两人安全。

因为欧阳文宇肩头受伤,端木清雨执意在客栈多住了两天,客栈掌柜的倒是乐得他们如此,一应饭食等倒是照顾的妥帖周全。

三日后,欧阳文宇肩头的伤已经无碍,七人收拾行李,离开客栈启程。

天空飘起了小雪,纷纷扬扬的雪花旋转着落下来,不一会儿便成了鹅毛大雪,很快便在路上铺了厚厚一层。

欧阳文宇和端木清雨坐在马车里,欧寒驱车,渐渐的走的便慢了许多,云鸿等人骑马随在车后。

大雪纷飞的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天地在这时格外的宁静,似乎一切声音都在这场雪里悄然掩去,端木清雨掀了车帘,看车外飘摇洁白的雪,偶尔有几片雪花打着旋儿的钻进了车厢,迅速的在车厢的暖意里消融。

道两旁的树干很快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有一只麻雀停在上面,压的树干颤了几颤,枝上的雪扑簌簌落下来,惊得麻雀又飞走了。

端木清雨不错眼的看着,怔怔的出神,寒风不时夹着雪花打在她的脸上,她却丝毫不觉,琉璃色的眼睛似冬日里尚未结冰的潭,潭水深幽,映出天上飘雪无声。

众人赶了一天的路,大雪也下了一天,直到掌灯时分,才赶到了叶城。

欧寒将马车停在云鸿已事先定好的客栈门前,城里很是热闹,众人一进城才知道原来是上元节到了。

众人进城的这条街两旁路上已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花灯,与屋顶路旁的莹莹白雪交相辉映,流光溢彩,精巧绝伦。

端木清雨眉目间隐隐露出疲色来 ,下了马车,径直往客房走。

欧阳文宇望着她的背影,又转头看看客栈外已渐渐多起来的赏玩的人,也举步上了楼。

叶城也称得上一个中等城镇,其规模和人口比之灵光镇大了十倍不止,街上商铺林立,即使天已全黑下来,街上游人也是只增不减,这不仅仅是上元节的缘故,恐怕便在平时也是十分繁荣。

坐在二楼的窗前,只吃了几口饭菜,端木清雨便放下了筷子,窗户下面便是叶城的主街,灿烂的花灯汇成一条长长的波光璀璨的灯河,直通向看不见的远方。

街上三五成群的少女,成双成对的情侣携手同游,或猜谜,或套圈,赢下自己喜欢的花灯,有的还可以现场免费制作,也可以自己动手制一个送给想送的人。

端木清雨看着这其中来来往往的人们,这人世间情深意浓的上元节花灯会,自己居高临下,如隔岸观火,终究不过一个匆匆过客,隐川山冰冷刺骨的山风似穿透重重阻隔,吹入这山下红尘,这里再亮的灯,再温暖的情,也在这屡屡寒风里不见影踪。

蓦然间悲从中来,这人世二十四年不过恍然一梦,而且很快这个美好的梦便会醒。

她呆呆的望着楼下,没有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又被轻轻合上。

欧阳文宇换了一袭天蓝色锦袍,腰间雪白缎带,站到了她的身后,顺着她的目光望向楼下。

伸手握住窗边人的手腕,端木清雨骤然回头,待要挣脱的手在看清来人后又任其握住。

“何必在这里看,下去逛逛。”说着不容她拒绝,拽着她下了楼。

楼下街道上的喧哗热闹一下将她包围,这一切热闹里有了他,也有了她。

两人面貌本就出众,如今并行走在街上,顿时引得游人纷纷侧目,有成群结队的少女目露惊喜的望过来,用丝帕掩了嘴,矜持而又羞涩的笑。

也有大胆的提了花灯直接迎上来搭话。

“这位公子,小女子柳月,愿与公子同赏灯会,不知公子可否赏光?”一名杏色襦裙的俏丽少女走上前来,手中是一盏荷花形的七巧花灯。

欧阳文宇勾唇一笑,心下暗叹,清雨的样貌比自己不知要好上几倍,怎么不见有女子找她搭讪,可见有时太随和亲切了也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想着,脸上仍是一贯的温文浅笑,“多谢姑娘好意,在下已有同伴。”说着往旁侧让了让,将略靠自己身后站着的端木清雨显出来。白衣素袍,玉簪轻挽,长发直垂腰际,玉面朱唇,在这条放满花灯的街上,辉映如谪仙,寒风吹起屋顶上积的雪,飘飘欲乘风归去。

欧阳文宇一把握住她的右腕,越过看呆了的众人往灯市深处走。

身后的众人一直愣愣的望着两人一蓝一白的背影,在一路火树流光里渐渐走远,良久良久都回不过神来,直到很多年后说起来才知道这两个名动天下的传奇人物也曾在这里与他们如此接近。

两人一路走去,看各式各样的花灯,看甜蜜的情侣一起猜灯谜,赢下后满脸欣喜的送给心爱之人,端木清雨心中也漾着淡淡的温暖。

一盏山间雪莲似的花灯递到了自己眼前,欧阳文宇目中含笑的望着自己。

她伸手接过,雪莲的琉璃花灯精巧别致,每片花瓣的尖端垂下一串长长的琉璃珠子,挑起来的时候,长长的流珠串串摇摆,映着莲心里的烛火,整盏灯顿时显得更加剔透璀璨。

端木清雨很是喜欢,挑着花灯,盈盈一笑。

千万盏花灯在这一笑里都闪了一闪,这一刻,忘记了入世为人的目的,忘记了隐川山,忘记了镇灵珠,忘记了滴雨玲珑,忘记了明宁二十五年会发生何事,只沉陷在对面人的脉脉温情里。

这一笑,晃了谁的眼;这一盏灯,又寄了谁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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