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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二次杀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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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过后,端木清雨的精神和气色也像这天渐渐回暖转好。

欧阳文宇见得她眉目间的轻愁一下退去,自然也是大为舒心,浑身都轻松起来。

众人再次上路,直奔春城。

春城距离京城雨都快马加鞭也只一日路程,因此众人一路行来,倒也并不似先前急赶,相反,放慢了速度,竟颇有些游山玩水的意思了。

端木清雨在叶城上元灯会的时候挑了支竹箫,虽不名贵,做工倒也精致,音色更是悠扬圆润,于是顺手挑了个火红的穗子系在了箫尾。

今日,难得的晴空万里,天气虽仍有些冷的迫人,倒也没有风,胸中便似这碧空如洗,极静极远,纵人生稍有坎坷,也定会风过云散,自己也不过沧海一粟,唯有这天,这地,可存在千年,心境倏然开阔。

持箫在手,随意把玩了一会儿,虚按上箫孔,一缕清音即起,透车而出,直上九霄。

箫音清越激荡,胸中之情尽赋其中,清冷孤绝之人原本无心无情,只因一腔执念入世下山,从此担上一国之责,劳心劳力,才知真正的胸怀天下。战,则必胜,保百姓平安。战场上的惺惺相惜却无奈对立,战后的似友非敌。千里追寻,十几年相伴,又怎能无知无觉,只是不敢,亦不能。

箫音忽而低回婉转,像月下无声地低叹,悄无声息拨动了人的心弦,淡淡的无奈,深深的眷恋,毫无保留的信任,不自觉的沦陷。

似终于放下一切羁绊,终于展翅翱于长空,九天之上随意施展,无法不相负,只能不相恋,纵然,终会烟消云散,也会一念长存世间,祝福你到永远。

箫声空灵轻缓,渐渐地低不可闻。

欧阳文宇依旧是她吹箫前的动作,右手持着一册《兵家论》,视线始终停在未曾翻动的书页上。

他恨自己如此了解清雨,若是不曾,那么他也许听不懂这曲中之意,那么他心中还有希望,还有两年,虽然时间不多,但他一定可以布置好一切,到时哪怕放下所有,带她远走也好。

可是,她选择了放手,她选择自己独自去闯。以前总是觉得她冷心冷情,不明白自己的心意,可是竟然不是如此,竟然是她选择了漠视。

他抬起头,胸中积着一口气,张口便要质问她为何这样决定。

可是对面的人却似浑不觉自己曲中之意为何般,只是一味的觉得畅快,那唇角不自觉的浅弧是平日难见的真心,那眉目里的清幽疏朗是那样坦然潇洒,那平日清冷的不敢直视的眸子此刻纯真干净的似初生的婴儿,无辜而不染尘世一丝污垢,他忽然便觉得张不了口。

她是不懂的,十八年的相伴,她的一个眼神,一个细小的动作自己也能轻易明白她的心思,虽然是她吹的曲子,可是她其实并不知那样的感觉是什么,那只是她心底深处最真实的声音罢了。

欧阳文宇想明白这些,不自觉的便轻叹了口气。

端木清雨抿着唇,挑了眉问:“怎么,不好听?”

欧阳文宇没有抬头,视线也未动,左手轻轻翻过一页,“不,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我何其有幸,能听到左相的箫声。”

“哦,这样啊,看来我除了当官,还有好多可以谋生的本事呢,你看,我的画,勉强能卖个好价钱,如今又吹得这一手好箫,真是不错!”端木清雨难得的开起玩笑来。

欧阳文宇放下书,拿起茶盏,掀开盖吹了吹漂着的茶叶,茶是雨都有名的春丝,春天发芽,取最嫩的采下,一年产不了多少,但龙洛泱喜欢,有时兴致来了就拉着他品茶,他心情好的时候便也讨些回去自己尝尝。

春丝茶香清淡,微带一丝苦味,苦后却会隐约生出缕缕甘甜,这也是最值得品味的地方。

看水面漂着的茶叶散开,他轻呷一口,入口竟是苦涩难当,毫无往日的清香,他又饮下一口,慢慢回味,往日此时尝到的甘甜没有一丝踪影,他却忽然喜欢上了这种味道。

放下茶盏,抬头盯住脸上一派逍遥得意的人,“这么说,等你不做官了,是想改行去当画师或乐师?”

“怎样,你觉得我行不行?”

凭她的本事,又何止是行的问题,可欧阳文宇却皱着眉,一副无可奈何的勉强样:“唉,清雨,你不会不知物以稀为贵的道理吧?”

“什么意思?”端木清雨一副不解的样子望着他。

欧阳文宇又端起茶饮了一口,满口的苦涩,喝得多了,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了。

“当年你一幅《寒梅飞雪》让京城里的人竞价相购,最终还是极雨买下收入禁宫,事件才平息,后来你封笔不画,直到……直到我成亲,你送了我一幅《清雨醉荷》,当时你可能没有发现在场人的表情,”

“这不正说明我的画很受大家欢迎吗?”

“咳咳,”欧阳文宇被呛了一下,“是,因为你一画惊人,之后又坚决封笔,后又只以私人名义赠画与我,你至今为止也不过才有两幅画为人所知,所以大家才会越发珍惜你的画,的确,你的画功十分精湛,但是,”他在这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若你以画为生,你想,若人人都能轻易得到你的画,你觉得你的画还能像现在这样人人争抢吗?”

“嗯,”端木清雨沉吟片刻,“这话也有一番道理,那,难道我除了做官,就真的没有可取之处了?”她显然真的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

“没有可取之处也没关系,我养你。”欧阳文宇说的理所应当,丝毫不觉有不妥之处。

端木清雨愣了愣,一丝红晕极浅极慢的在玉般的脸上腾起,原本清冷的人难得因这一缕红晕流露出一种空灵华美的妩媚,看的欧阳文宇一时错不开眼。

端木清雨避开了他沉静的目光,眼神竟有些躲闪,慌乱的拿起桌上的茶盏一通狂饮。

“那是我的。”欧阳文宇垂下眼,掩住其中浓浓的笑意,只上翘的嘴角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端木清雨“啊”的一声捂住嘴,小几上只有一个茶盏,正是刚才欧阳文宇喝的春丝。

红晕不退反升,端木清雨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欧阳文宇低低的笑出声来。

“公子,春风楼到了。”欧寒在外禀道。

春城最著名的莫过于春风楼了,春风楼是一家大型的客栈,前面是酒楼,后院是客房,之所以著名完全是因为它不同于其它酒楼客栈的经营方式和极为别致的菜式和点心。

春风楼的伙计有男有女,无论男女均是标准的笑容,不同于其它酒楼的谦卑,却是恭敬中进退有度,在春风楼用饭或住店两次以上的客人,伙计都会准确的喊出姓名,根据他们的喜好推荐适合客人的饭菜和客房,是真正的宾至如归,仅这一点就不是一般客栈能做到的。

一路上耳闻着春风楼的大名,端木清雨心里也隐隐有一睹为快的冲动。

在春风楼对面下了马车,此时已接近午时,街上行人很多,有不少人便往春风楼内走,云鸿四人将车马交予了迎上来的伙计,便也随着两人往楼内走。

四层高的酒楼地处春城主街的中心位置,地理位置虽是极为优越,但整座楼装饰的却简单高雅,木制的牌匾上“春风楼”二字透着一股潇洒随性之意,但笔法略显稚嫩,想是字的主人年纪尚幼,但这似乎对整座楼没有丝毫影响。

楼前的正门两侧有两根廊柱,廊柱上用相同的笔迹分别题了两句话。

“春风楼里笑春风,人世众生自不同。”

“莫问相知可相守,唯待清荷泪垂空。”

端木清雨看着这两句话,虽然笔迹的主人也许当时尚是稚龄,但这两句话的意境分明是历经世事的沧桑通透,一时不觉心底有什么东西正在冒出来,尚未明白到底是什么,只听耳畔响起一阵极力压低的呜咽。

循声转头,春风楼斜对面的街口有一个粗布衣衫的女子跪在地上,正在低低地哭泣,她的面前躺着一个老人。

听着路过人的议论声,原来是卖身葬父。

她出门次数不多,往日也并不曾多留意街上情形,如今见得有人卖身葬父,原本往楼内走的脚步便顿住,转身向那女子走去。

欧阳文宇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在她身侧,云鸿几人相视一眼,雪诡往楼内订房间,余下三人随在两人身后,五人穿街而过,停在女子面前。

“你是要卖身葬父?”端木清雨站在地上躺着的老人前,蹙了眉,低低的问。

女子止住了哭泣,脸上的泪痕仍旧清晰可见,长长的头发垂在背上,双手按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个头,“公子,小女子与爹爹原要去往临末投奔亲戚,不想路上遇了贼人,仅有的几个盘缠被抢了个空,爹爹一怒之下病倒,因无钱医治,不久便去了,小女子没有,没有办法,只好卖身葬父,求求公子,行行好,小女子做牛做马,报答公子大恩。”

说着,已是止不住落下泪来,声声悲切。

端木清雨捏着衣袖,摸索了几下,方才想起素日自己并不带银钱,只能转头,“文宇。”

欧阳文宇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只是冲云鸿点了头,云鸿上前,取了一锭十两的银子,交给端木清雨。

端木清雨拿着银子,上前走了一步,扶起地上跪着的人,“这银子你拿着,葬了你父亲吧。”

女子抬头快速的望了一眼她,迅速绕过父亲的身体,扑通一声重新跪下,手紧紧抓住端木清雨白袍的下摆,“公子,你是好人,求求你收留我吧,我侍候公子,公子放心,我什么活都能干的,求求公子!”

端木清雨秀致的远山眉微微凝了起来,她一向不喜欢别人的碰触,欧阳文宇那也是多年相伴才渐渐习惯的。

“你先放手。”她的声音微冷。

地上的女子缓缓放手,放手之时右手一篷东西刷一下扔向端木清雨身后,左手袖中滑出一柄一尺长的短匕,跃身而起,直朝端木清雨心口扎下。

欧阳文宇大骇,他原本站在端木清雨身侧,但她上前迈了一步,他便略略靠后了些,云鸿紫冥随影本就站在两人身后,女子跪在端木清雨脚下之时的动作,几人都未能看清,此时再想援手,眼前却是数十枚梅花镖分上中下三路分别向四人袭来,欧阳文宇衣袖连拂几下,甚至不想管到底有没有完全避开便要纵身上前。

女子手中的匕首已到了端木清雨胸前,她只来得及后退了半步,匕首的尖端已刺破了她的外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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