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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刺客东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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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都城里,一场雪悄悄落下来,城内静悄悄的一片霜白,除夕夜的喜气尚未散去,三三两两结伴的孩子陆续走上街头,时不时丢出一个鞭炮,“噼啪”一声溅起一团雪雾来。

欧阳府门前的红灯笼上挂了一层薄薄的白,有仆人开了正门,清扫台阶上的积雪,以免到访的客人失足滑倒。

一阵风蓦地吹过,带起一丝寒意,扫雪的下人抬了头,看看,四周静寂如常,哪有风起,又扫一眼身后院墙,也无异常,不禁摇了摇头。

春岚阁的门前也挂了两盏大红宫灯,式样新巧,内里的蜡烛仍未燃完,一点金黄的亮光透出来,映在雪后的清晨,已经不大明显。

正厅一旁的小花厅里隐约传来低低的语声。

“你是皎影?”清丽的女声微微露出怀疑。

“是。”暗沉到略微沙哑的声音,不卑不亢,冷傲中带着不为任何人掌控的狂妄。

“暗影楼第一?”

“不错,你要取谁的命?”低哑的男声,出口的话语似乎是谈论天气一般的随意。

“好。”房内的女子冷冷弯唇,面上神情毫无所动,就着手边茶盏里的茶水在桌上写了一个名字。

皎影一直面色冷寒,待看清人名,只是凝目注视眼前宫装少妇,语声不变:“十万两黄金,事成后送到楼内。”

说完不再停留,花厅的翡翠珠帘清脆的碰撞声响起,面前已失去那人踪迹。

宫装的少妇伸出染着朱红丹蔻的手将桌上水迹一点点抹去,茶水在桌上片刻已经凉了下来,她却丝毫不觉,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眼神却是狠戾非常。

欧阳文宇和端木清雨一路东行,明宁八年的新年竟是在马车上度过,这也是他们第一次共历新年。

在车内悠悠而散的檀香里,两人举杯,各饮下一杯梅花酿,似乎已是回到了雨都一般,因着这酒,是无比的亲切和熟悉。

端木清雨待要执杯再饮,却被欧阳文宇阻住,她微软了声音,目光也轻柔了许多,“文宇……”

欧阳文宇心神一荡,这一声竟是从未有过的温软柔和,带着女子的轻婉,他险些便要心软。

“清雨,等你身体好了,我自会陪你不醉不休,眼下却万万不行。”他极力绷住声音,压下心头的悸动,温声许诺。

端木清雨轻轻的笑,随意的向后一靠,“好,一言为定。”

也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因为越来越近雨都,她的整个人都松散下来,情绪也较前几日活泼了许多,往年年少时也没有这般,这般,该怎么说呢,天真烂漫?

若是这话让对面人听到,恐怕会笑话自己吧,这样的词来形容雨辰清冷孤高的左相,相信随便找个人来也会很不以为然吧。

欧阳文宇自己都忍不住笑了笑,端木清雨停了手,果然不再饮酒,只是随意的取了小几上的梅花酥糕和桂花酥吃起来。

伸手倒了杯参茶,“慢点吃,喝杯热茶。”一边说着一边又伸手握住端木清雨的右腕细细把了把。

脉象平和有力,内伤已恢复大半,再调养个一月便可恢复如初。

端木清雨任由他把脉,咽下口中的点心,端起热腾腾的参茶喝了一口,才缓缓道:“没事了,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就放心吧。”

欧阳文宇敛了笑,深黑的眸子望定这张清冷绝致的容颜,“我不要什么差不多,我要的是完好如初。”

“完好如初?初时的我可还是一滴水呢,若是真的完好如初,恐怕我们再难相见了。”明明没有饮很多酒,端木清雨却只觉醉意醺然,竟然脱口将自己的身世说了出来。

欧阳文宇心头一跳,脑中一时只余一片空白,竟是只回荡着她刚才的那一句话,他知道自己并未对她摄魂,那她此时的这番话是真是假?

若是真,那如此为雨辰竭尽心力的她,会只是一滴水?

若是假,那她这样说又是为了什么?

欧阳文宇向来温润谦和,虽是执掌兵权的右相,可是并不是一般武夫的英武豪壮,素来谦谦如玉,随和亲切,面上总挂着一缕春风似的微笑,倒更像是翩翩佳公子,无论遇到何人何事,脸上神色也少有波动,也只有在战场上对敌之时才会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自有一股凛冽慑人的气势。

此时此刻,他脸上原本的温文浅笑一下退了个干净,满目惊疑,带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恐惧,一脸的紧张,又深深的疑虑。

端木清雨似突然被他这般模样惊醒,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是怎样一番话,心头大是懊恼,只得装作不在意的笑道:“怎么,你还真信不成?说笑的,不必放在心上。”

欧阳文宇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浅笑的眉眼,妄图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可是对面人眉眼弯弯,眸光中水波湛湛,一派轻松自在,若非是掩饰的太好就是如她所言真的只是玩笑话。

可是越是这样恰到好处的解释,欧阳文宇心头越是惶惑不安,隐川山端木一姓自己派人暗查过,没有,回来禀报的人说那一带根本没有这一姓的人,她就像凭空生长出来的一朵山间千年不遇的雪莲,仰头遥遥可见,却太过高洁美好,因为不可触碰,恍然若梦。

如今这本是无心说出的一句话让梦境越发虚幻的真实,甚至已开始起了波纹,似乎随手一碰便会片片破碎。

欧阳文宇默默地看着面前人,不说话,也不知该说什么。

端木清雨深知解释即是掩饰的道理,有一句话说错了,若再补上十句来为这一句圆,那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她不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吃点心,喝茶,以不变应万变。

车厢内静默下来,没过多久,这番有些沉抑的安静便被欧寒打断。

“公子,在这儿休息一晚再走吧。”欧寒的声音在车外响起,同时马车缓缓停下。

欧阳文宇转开目光,端木清雨在他转头的刹那偏了头,轻轻吐出一口气,不能说不紧张啊,好在终于结束了。

掀开车帘,马车停在一家名叫“迎客来”的客栈门前,因是新年,街上商铺营业的不多,行人也少,偶尔响起的几声鞭炮声更是凭添了一股盈盈的喜气。

下了马车,迎客来的小伙计利落的将马车牵进了院内,欧寒在后,三人往客栈大堂走。

客栈的大堂内很是冷清,掌柜在柜后提笔记账,堂内的桌子大都空着,只有靠窗的角落里有一个人头戴斗笠慢慢的饮酒,另有一个伙计在抹着桌椅。

见来了人,掌柜的满脸笑意的搁了笔,从柜后走出来,“三位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准备三间上房,要挨在一起的,饭菜送到房内就好。”欧阳文宇开口道,欧寒从两人身后走出来,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掌柜。

掌柜的招呼了伙计拿了钥匙带三人上楼,另嘱咐伙计到厨房准备饭菜。

客栈内的客人好像只有他们四人,倒也十分清静,暗修云鸿他们应该已经准备下一处歇脚的地方了吧。

这里是灵光镇,距雨都也只有五日的路程,即便依他们的速度,不出八天便可以回到雨都了。

端木清雨坐在房间里静静的想着,鱼素应该把镇灵珠养的不错吧,明宁九年了,时间只剩两年了。

两年后的此时,自己会在何处呢?

叩门声响起,欧阳文宇亲自端着饭菜走进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两人相对而坐,默默的吃饭。

“现在离你……还有两年。”欧阳文宇没有抬头,夹了一块鱼放到她面前。

“唔。”

“可不可以,留下?”为了我,始终是没有将后面一句说出来。

端木清雨吃着鱼,鱼倒是很鲜,也难为这大冬天的有这样鲜的鱼,不知是凿冰取的还是这客栈里自己养的。

听见欧阳文宇的问话,猛然呛了一下,好像有根刺扎进了喉咙里,顿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咳得眼里都冒了水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等到好不容易平息下来,欧阳文宇似是忘了自己刚才的问题,神色淡淡的,端木清雨也乐得装作不知。

次日天光大亮,欧寒已早早等在大堂,大堂角落里昨日饮酒的戴斗笠的人竟还在那里,欧寒看了那人一眼,转回脸望着二楼楼梯口。

欧阳文宇和端木清雨一前一后从楼梯上下来,两人只隔了一级楼梯的位置,变故便在这一瞬陡生。

原来平静如常的大堂内杀气突现,一柄长剑斜刺里向欧阳文宇刺去,剑势如虹,更是说不出的迅捷凛然,欧寒尚未及反应,剑尖已到了欧阳文宇胸前。

三尺青锋,扑面的肃杀之气裹挟着凛冽逼人的剑气直指他心肺之地,欧阳文宇本能的作出反应,后退,然后拧身,可是转到一半时又硬生生止住,他身后是内伤未愈内力尚不得施展的清雨。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来人并非要杀自己,而是借此逼退自己,目标则是他身后的清雨,若是本能反应,自然是避开这一剑,可是自己这一避,就将清雨置于剑下。

当下不退反进,迎向而来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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