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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似友非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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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幽在营帐中静静的看书,帐外有喧哗之声透了进来,他微蹙了眉,隐约听到自己的两个侍女雪青雪烟刻意压低的交谈声。

“那位公子真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了。”雪青很激动的声音。

“是啊,有个词,叫,惊为天人,一点都不为过。”雪烟同样的感慨道。

“不过,看那样子,好像受了伤,你看到他嘴角的血迹了吗?”雪青有些忧心道。

“是啊,应该是内伤吧,他的身上并没有外伤的样子。”雪烟猜测道。

雪落幽微沉了脸,将书扔在书桌上,扬声道:“雪青,雪烟,你们进来。”

帐帘一挑,两个穿着同样服饰的清丽少女走了进来,两人对视一眼,在帐中跪倒施礼:“奴婢见过三殿下。”

“起来吧。”雪落幽抬眼注视帐中的两人。

“外面出了何事?”

“回殿下的话,是二殿下从雪往山那边救了个人回来。”雪青回道。

“救了个人而已,至于喧哗成外面那般?”

“实在是,实在是那位公子样貌太出众了些。”雪烟低低地道。

“你们下去吧。”雪落幽摆了摆手,这个二哥真是越玩越有趣了,不知父皇还会容忍他多久,倒不失为一场好戏。

帐外很快平静下来,雪落湛将人直接带回了自己的营帐安置,又立即请了御医来诊治。

御医的眉头皱成疙瘩,不断地叹气,最后开口道:“这位公子内腑受创过重,能活到如今这时候真是上天待他不薄,先取人参熬成参汤养着,慢慢地再佐以疗伤的汤药,估计要养个几月才能恢复,不过始终是伤了元气。哎,年纪轻轻,哎!”

雪落湛听了急忙命侍女下去熬药。

他亲自取了热毛巾来,将床上人嘴角的血迹慢慢捂了又轻轻的擦去。又命人取了几个火盆来,烧得旺些,渐渐地,床上人青紫的唇色才慢慢恢复成红润。

参汤很快熬好了,他的侍女秋儿端了进来,他亲自接在手里,一勺勺吹凉了,缓缓喂进床上人的口中,秋儿在旁微抿了嘴,偷偷笑了笑,悄悄退了出去。

冬猎第二天便正式开始了,雪落湛只是露了个脸,便溜回了自己的帐中守着床上的人。

五天很快过去,端木清雨在遥远的呼喝声中醒了过来,分不清是梦是真。

缓缓掀开眼帘,陌生的营帐,陌生的衾被,陌生的气息,她吃力的抬起右手,手腕上的晶珠链还在,随即又无力的垂下。她扫过帐中的一切,确定并不是雨辰的风格,心微微的沉了沉,轻轻呼出一口气,似无奈又似叹息。

有光透过被人掀开的帘帐射进来,随着来人进入,帘帐垂下,帐内又恢复了昏暗的状态。

端木清雨闭上眼睛,长时间的昏迷,较亮的光线令她很不适应。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身边轻轻坐了下来,却并未说话。

她重又睁开眼睛,微侧了头往来人看去,一个华服的年轻男子,是雪岩人的打扮。

雪落湛看到昏迷了五日的人终于醒来,那细密的长睫蝶翼般轻轻忽闪几下,眼帘慢慢掀开。

一双琉璃般的眼睛清冷明澈,似无波深潭中的明珠,于平静幽然中瞬间便可波光璀璨,墨色的瞳仁里清晰地映上他的身影。

只是一眼,那双眼睛便转了开去,但也只是这一眼,他觉得自己已深深沦陷。

他的脑中清晰的出现一句话,他要这个人,他要不惜一切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一个清冷的声音微弱的响起,“这是哪里?”

雪落湛瞬间回过神来,“哦,这是我的营帐,我在雪往山脚下将你救起后便将你带到了这里。”

端木清雨清冷的眸光重又注视着旁边的华服男子,剑眉朗目,微微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雪落湛见床上人再次望来,此时的眸光微带了一丝审视和研判。

“这里是雪岩?”

“是,这里是雪岩的冬落猎场。”

“雪落幽是你什么人?”

“那是我三弟。”雪落湛很自然的回答,答完才觉得有些不对,床上病弱之人语气虽是衰弱无

力,可那口吻分明是久居高位者才有,他微微有了些警惕。

“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文。”端木清雨闭上眼睛,轻吐出一个字。

“文公子,你的伤势很重,那你好好休息。”雪落湛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

“谢谢你救了我,二殿下。”床上人的声音已有些脱力,雪落湛听到这句话,蓦然回头,却只见

那人又再次昏睡了过去。

隔日再醒来时已是日落时分,因为四周全是雪原,尽管日头已经落下山去,天色却仍然很是亮堂。

端木清雨稍稍用了些秋儿送来的饭食,便掀帘出了帐子。帐外的气温一下低了许多,她将身上的白裘裹紧了些,缓步向南行去。

秋儿跟在她身后不远处,不时地回头张望,似是想回去通知雪落湛,又怕失去了端木清雨的踪迹。

冬儿正从不远处走向雪落湛的营帐,秋儿连连打手势,冬儿明白过来,慌忙的跑了开去。

端木清雨自顾自的往南行去,雪岩的营帐范围不小,直走的她头都有些晕眩,才出了营地。

雪落幽正要回帐,隐约扫到一个白色的人影,那是一个绝不应出现在此处的背影,他摇了摇头,掀帘回到帐中。

端木清雨站在营地外围不远处,遥望远方,雪往山就在前方,如今镇灵珠已到了鱼素手中,姐姐的身体已经成功找到,眼下只待她能养好伤返回雨辰了,想必文宇他应该已经得到她出事的消息了吧,还要尽快回去才好。

重伤初醒,不过才走了这几步路,她便觉得浑身乏力,夹杂着雪粒的风刀割般让她有些承受不住,不得不转身往回走。

一直跟着她的秋儿见她转了身,慌忙过来扶住她。

两人缓步而回,到了营地之中,尚有半程便要到雪落湛营帐所在时,有一个人拦住了她的路。

秋儿在旁轻轻施礼:“见过三殿下。”

端木清雨抬起一直微垂的眼,前方站着的玄色长衣的男子,正是雪岩三殿下雪落幽。

“三殿下,别来无恙?”端木清雨微勾了唇角,声音虽是无力却清晰而坚定。

雪落幽的声音微微冷硬,“左相大人,真是何处不相逢!”

秋儿似乎看出两人间气氛不对,转身急急往营内跑去。

“左相大人这一副好相貌还真是惑人不浅!”

“我并不曾惑人。”端木清雨颜色清冷。

“那我二哥是因何救你,你不会不知吧?”雪落幽轻佻的扫过端木清雨,浑身劲气忽然透体而出。

端木清雨踉跄的后退了两步,胸中气血翻腾,有腥甜在咽喉泛起,她抚住胸口,紧咬了牙,才没有张口吐出来,但仍有血丝顺嘴角流了下来。

雪落幽眸光微动,劲气立撤,“你怎么了?受伤了?”

端木清雨抬手轻轻擦去嘴角血迹,将口中腥甜极力压下,悠悠一笑,“是啊,在下重伤在身,又沦落雪岩,三殿下若取我性命定如探囊取物一般,若想动手,还请尽快。”

明明已是虚弱的快要支撑不住,似乎随时便会倒下,出口的话也已是毫无底气的脱力,可偏偏气度却一分未减,高贵清冷中又有种浑不在意的洒脱疏懒,似乎将要舍弃的并非是性命而是一件微不足道可有可无的东西。

“我并不想取你性命。”雪落幽皱了眉,话说出口的同时似乎自己也松了口气。

“那好,既然三殿下不取,请容在下告辞。”端木清雨说着,擦过雪落幽身旁极慢的往营中而去。

身后秋儿引了雪落湛寻了来,两人一左一右扶住端木清雨,端木清雨眼前一暗,强自压下的血气顿时翻涌上来,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尽数吐在雪地上。殷红的血迹在雪地中看来,像极了黄泉路旁的曼珠沙华。

雪落幽低语一声:“硬撑!”转身走了开去。

天渐渐暗下来,不断有打获猎物的人围在篝火旁饮酒庆祝,雪落湛同一部落的人正在畅饮。

“二殿下,听说你救了个冷艳美人儿,什么时候能让我们开开眼啊?”部落中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呵呵笑道。

“是啊是啊,我可听我的侍女们说,那可是个人间难得一见的绝色,二殿下不会这么小气,打算金屋藏娇吧?”有人起哄道。

两人一说,大家纷纷吆喝起来,雪落湛原本不郁的心情更加烦躁。

“都住嘴,本殿下心情不好,都少起哄。”众人见一向嬉笑的二皇子竟难得的沉了脸,一时都不敢再多言。

雪落湛的帐前。

有人悄声走近,秋儿、冬儿互看一眼,纷纷做好了准备。

帐帘一挑,竟是雪落幽,两人急忙跪拜施礼。

“那人如何了?”雪落幽压低了声音,沉沉问道。

“回三殿下,前几日伤势刚刚稳定下来,今日不知为何,竟是加重了些,御医说这下原本一月便可恢复大半的,恐怕要有两三月才可了。”冬儿不敢隐瞒,秋儿听冬儿说完,却是悄悄扫了眼雪落幽,白日她已看出两人之间似有旧怨,此时二殿下不在,倘若三殿下再对文公子不利,那可该如何是好?

“三殿下,请您看在二殿下的面上,暂时先不要对文公子动手。”秋儿俯身重又跪了下去。

雪落幽微微摆了摆手,“我不会趁人之危的,你们大可放心。”

两人躬身退到帐外,雪落幽轻轻迈步到了床前。

烛火昏暗,映出床上之人的侧脸,他微一靠近,端木清雨竟睁开了眼睛。

许是初睡醒的缘故,昏黄的烛光里,那双素来清冷无情漠然幽静的眼睛,此时微微茫然透着掩饰不住的无力。

不过也只是片刻,那双眼睛复又清冷的望来。

“你了解我二哥吗?”雪落幽平静的问。

端木清雨没有回答,清冷的目光不动,这话问的毫无头绪。

“我二哥好男风,你,你留在这里不甚安全。”雪落幽说道“安全”二字,神色有着说不出的别扭。

“那你认为我该离开,可是我觉得离开更是死路一条。”端木清雨的声音微微沙哑,不带丝毫情绪,似乎话中说的是别人一般。

“不,不必离开,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去我那里。”雪落幽的口气不同于以往,称不上温暖但也绝不冷淡。

“你是雪落幽,没错吧?”端木清雨止不住有些疑惑。

雪落幽沉默不语,“为什么要帮我,开出你的条件。”

“为什么一定要有条件?”

“我们不是朋友,却曾是敌人,不是吗?”

雪落幽似乎无奈的笑了笑,笑容在背光的阴影里晦暗不明。

“那好,等你搬到府上时我自然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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