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第十三章(1 / 1)
困倦的铭心被江承越唤醒时天色尚黑,铭心眨眨眼睛,皱着眉想要撑起身子,却被江承越半搂着托起来,靠在他的臂弯,铭心以这样亲密暧昧的姿势靠在江承越怀中逐渐清醒,小脸又一次泛红。
“昨晚还好?”江承越看着黑暗中软绵绵靠在自己身上的新婚夫人,缓缓低头,唇齿在她耳鬓摩挲,心中一片柔软,很是满足。
意识到危险的铭心胡乱地“嗯”了一声,也不管他问的是什么还好,企图扯扯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江承越低声闷笑,却也收敛了。
“本想让你多睡一下,不过,今日是第一天,我也不想你落了口实。”江承越将铭心扶起坐正,歉意道。
铭心知道,新婚次日是要给公婆敬茶请安的,嫁为人妇,便要日日晨定昏省,尤其是第一日近乎严苛的要求,才能考察新娘子的品性如何。
铭心点点头,顺从地坐起,但是,她又发现一个问题:作为妻子,是应该为丈夫更衣的吧,可是她现在不着寸缕的样子,难度是不是大了点。
江承越却状似不甚在意地起身,留空间给她换衣裳,自己背过身去穿衣,铭心感激他的体贴,赶紧起身穿衣,因为天色尚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痕迹,铭心长舒一口气,加快了速度。大概是女装比较难穿,江承越自己忙完了便扭过头来帮忙,无视铭心的尴尬很是乐在其中。其间自然夹杂了江承越谢铭心夫妻的闺房乐趣。
接下来锦心绣心进门给铭心梳洗,铭心对丫鬟仆妇收拾床铺时发出的暧昧笑声咬牙切齿,又忍不住哀叹,验红的白绢按风俗要送回娘家,以表扬新新娘子有家教,是新娘子冰清玉洁的象征。一想到谢老爷要收到这样的“礼物”铭心捂面哀叹。
天色渐亮。
今日铭心穿的是一件粉白色的儒裙,套了一件雪青碎花半臂,不失秀气而又端庄得体。铭心还是姑娘的时候,一般梳一个垂挂髻,清爽简单,而今既嫁作人妇,为了不显得朴素,铭心咬牙挑了一个鎏金的小花冠戴着。因为重量可观,铭心放弃了再加其他首饰。
打扮停当,铭心有些忐忑的站起,看看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居然紧张起来。锦心扶她起身,整理了一下裙子下摆。
虽然铭心自己别扭,在江承越面前却极是惊艳。江承越情不自禁的将她揽在身边,引得锦心绣心都在旁边偷笑。
江家人口简单,江父早亡,姚氏又是早早见过的,还有江老爷留下的一个妾不算什么正经长辈,剩下的些个宗族的叔叔伯伯不过是来摆个样子,当年抢夺家产结下的梁子大家心照不宣,接过茶匆匆就走了。因此奉茶之时也就是认识一下江承越的小弟,江承懋。
当年铭心见他的时候,只是个小娃娃,现在已然是翩翩少年。身形相貌想必和当年的江承越很是相像,铭心接过江承懋的敬茶,一时恍惚,有些怪自己未曾见过当年一样翩翩少年的江承越,又有些庆幸,自己终究是嫁给了他。
铭心扭头看向江承越,发现他微微的笑着。两个人目光相对,铭心依然下意识的挪开视线,只是敛着眉眼,也笑了。
敬过茶,铭心伺候姚氏用早饭。姚氏本就喜欢铭心,又心疼云氏早早去了,把这一份怜爱全加到了铭心身上,对她自然毫不刁难。吃罢饭后,拉过铭心的手拍着,与她絮絮叨叨地说话。
铭心说话温柔,软软糯糯的江南腔调很是好听,姚氏也是南方人,随夫北上,久不闻乡音,听铭心说话也欢喜得很。
闲话了一会子,姚氏笑道:“越哥儿对你可好?”
铭心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又羞怯起来,红着脸点头。
姚氏扑哧一声笑了:“有什么不好意思,对你好便好,越哥儿也不小了,我可等着抱孙子呢。”铭心没有与大妈级人物谈论限制级话题的经验,只得她说什么都胡乱点头,最后结果便是锦心代她收了好些能招儿子的物件。
从姚氏那边告退,铭心拉着同样脸红耳赤且还是姑娘家的锦心研究起这些个东西。最后只把一个铜铸的小娃娃像搁到枕头底下,其他的都细细收好。
前一日累了一天,晚上江承越虽然心疼她,也折腾了好一会子,早上又起得早,铭心犯了困,早早吃过午饭便歇下了。
晚间江承越从外头回来时,铭心已经陪着姚氏用过了晚饭,洗了澡坐在床上擦头发。
江承越进屋后也不说话,直直地望着铭心,弄得她不好意思,遣退了锦心,屋里便只剩下他们夫妻两个。
“喝酒了么?”铭心起身想坐到他身边,却被他拉着坐进怀里,江承越嗅着她的发香,由着铭心的手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闭着眼心不在焉道:“是应酬,少喝了一些。”
“到底伤身,”铭心皱了一下眉,只是新婚第二日便如此忙碌,可见他平日里有多操心,“我备了蜂蜜茶,解酒最好。”
“解酒?”江承越低低的笑着,“你身上一股子蜂蜜香气,哪里还用得着喝茶。”
铭心嗔怪的推了他一下,还是起身倒了茶,江承越将她拿杯子的手一齐握在掌中,就着喝了几口。
对这样的亲昵铭心还不习惯,照例红了脸。却让江承越更加开心,搂着她的腰把脑袋埋在她颈间,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呼吸落在铭心耳侧,铭心着恼,又说不出话来。
眼见着江承越越来越放肆,从洞房起便一直萦绕在铭心脑中的问题又浮现出来,江承越对她,是哪来的经验。
本来江承越二十有五,房里一个妾也没得让铭心很是欢喜,可是通房丫头是否存在就不清楚了,况且江承越生意繁忙,应酬也多,一帮大老爷们去什么地方应酬她可明白得很。铭心一再催眠自己古代男人这都是正常的,却越不愿想越忘不了,她的思维一触即江承越有过别的女人的可能性问题,便不受控制的混乱起来。
“夫,夫君,”铭心轻喘着推开江承越,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抱到了床上,“等等。”
“不想吗?”江承越困惑地抬起头看她,皱起了眉,“可还疼?”
“不是,”铭心红着脸使劲摇头,“不疼了。”
“那,”江承越眨了一下眼睛,邪笑道,“可是还害羞?昨夜不是已经……”
铭心羞恼的捂住他的嘴,莫名其妙的就说了一句文不对题的话:“昨夜你,你,你去外头搂姑娘去吧。”
“……”
江承越扶着床坐起,奇道:“我去搂什么姑娘。今日是正经事,并未曾去什么烟花之地。”
“哪个问你这些。”铭心心说谁知道你以前去没去过,却如何也开不了口,只管用手搅衣带。
江承越却是看出了端倪,俯下身贴着铭心的耳鬓,问道:“那你想问什么,我可曾去过那些个不干净的地方?”
铭心敛着眉眼,只不作声,一面觉得自己欺人太甚要求太多,一面又觉得委屈得想哭。
江承越无言的轻吻着她的眼角,犹豫了半晌道:“有些地方不得不去,我不想瞒你,将来也不可能不去。不过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你,你放心便是。”
“那,”铭心放了心,江承越不会和他说谎的,也没必要和他说谎。铭心把脸埋进他怀里,还是红着脸多问了一句,“你昨夜也太娴熟了一些。”
这一回,江承越不作声了,搂着铭心抚摸她的脊背,半晌却坐起身来,下了床。
铭心好奇的撩开帘子望着他翻找什么。却见江承越面无表情的拿着几本册子丢给她,铭心接过,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有了认知,翻开一看,□□裸的春宫图。
铭心胡乱翻了几页,虽然脸上热度未退,心里却隐隐欢喜起来,嘴角便无意识的勾起了一丝微笑。
“可懂了?”江承越咬牙切齿地瞪着笑得毫不掩饰的谢铭心,铭心抬头,却看到他脸上微微的红了。
江承越单腿跪在床上抽走了册子丢在地上,俯身压倒铭心,重问道:“可懂了?”
铭心不好意思地伸手搂住江承越的脖颈,“夫君……”
江承越不客气地抓着铭心的双手压在头顶,吻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