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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67 烈帝 十四年 燕王 十三年(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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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彊听说月出来了,便走到门口去迎接她。果见一队侍卫拥着骑白马的月出,向殷府走来。白马被郑登牵着,显得出奇温驯。

辟彊走过去将月出抱下马,问:“很久不骑马了吧,害怕吗?”

月出其实心里怕得要死,想起那时自己刚跨上马,白马略侧过头,月出正好可以看见它的眼白,仿佛它在冲自己翻白眼。事实上它也的确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但是郑登一牵它的缰绳,它立刻乖巧地低下头跟着他走了。

此时郑登正站在辟彊背后,斜着眼看月出的反应。月出瞪了他一眼,对辟彊说:“当然不怕了,白龙听话的很。”

辟彊笑了笑,转头对郑登说:“你以后好好侍候翁主。”

郑登说声“是”,仍是面无表情。

辟彊忽见长街那头有一人骑马向这边过来,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有没有立刻想起来。看看天阴了下来,似乎要下雨的样子,辟彊便转身让月出进府里去了。

进到门里,辟彊又向后看了一眼,那人正好也走到门口,见了殷府的匾额,似是顿了顿,才继续往前走,像是要往王宫方向去。

辟彊想起王宫一词,忽然灵光一闪,是了,三年前那时候远远看过一眼。

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外头雷电交加,鹤鸣和子宣无法集中心思看东西,索性相对饮酒闲谈。忽然宫人来报:“齐王来了。”

子宣用酒杯抵住前额,轻笑道:“太快了,真是高估他了。”

鹤鸣想了想,对宫人说:“请他到章台。”

子宣说:“让舒南一起过去吧。”项舒南是项阳独子,如今在燕宫任宿卫。

鹤鸣站起身,整了整衣服,说:“他没胆子杀我,如果有,不致于被逼到今天。”她见子宣没有起身同去的意思,便任由他在那里自斟自饮。

齐王已先一步到了,立在庭上。鹤鸣笑道:“殿下别来无恙?”

齐王勉强笑道:“托大王洪福。”

鹤鸣说:“殿下请坐。”说着顾自先坐下了。齐王犹豫了一下,上前坐了下来。鹤鸣用眼角打量着他,轩辕千承也有点年纪了,但还是那么温文俊美。鹤鸣说:“殿下不请自来,应该知道结果吧?”

齐王还没有回答,这时天空响起了一声惊雷,鹤鸣换了一种冷冷的语气:“你有什么提议我都不想听,把临淄割给我,放你回去。”

齐王笑了:“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他突然不笑了,叹了口气,“我就是想找你聊聊,这种天气,很适合说真话呢,由上天来决定双方该听到多少。”他不等鹤鸣开口,先说道:“我们之间的仇怨,起源是不是那年我选妃,选了冯歆,没有选你?”

鹤鸣想了一会儿,笑着说:“殿下颖悟。”

“那时候,我的确只是凭着外表选了冯歆,但是我没有一天后悔过。”齐王低低地说,“千鼎,他和我一样。”

鹤鸣道:“不是他选的我,是他的母亲。”

千鼎说:“那只能说你不了解他,你真的以为他放弃你了吗?”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推到鹤鸣面前,“他死了以后,可不像活着的时候那么安分啊。”

鹤鸣垂眼看着那封信,感觉到自己手心细细的冷汗,但是终究没有伸手打开它。忽然又响起一声惊雷,将这两人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鹤鸣问:“殿下在这种天气到访,就是为了和我议论悼康王吗?”

齐王苦笑道:“除了生死存亡,还有什么是大事么?”他看着鹤鸣,说:“我把我的性命,还有原本就不属于我的齐国,都交到你手上,请你放过我的妻儿。”

鹤鸣说:“殿下言重了,咱们哪来这样的深仇大恨呢?”

齐王道:“你当然不恨,有雄心壮志的人,不计较小恩小怨。容不下我的人,不是你。我是在向你寻求帮助,就像当初千鼎向我寻求帮助一样。”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去瞥了一眼那封信,叹了口气,“而且他用他的死,给了我不能拒绝的理由。”

鹤鸣一边回忆一边说:“如果没记错的话,殿下是文帝最心爱的儿子,和悼康王很不一样,你们兄弟之间,也说不上有多深厚的情谊。”她斜眼去看齐王,“不值得你对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吧?”

“如果是因为愧疚呢?”齐王反问,“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愧疚,尤其是一个知道真相的,活着的人。”他摇了摇头,说:“软弱的人不一定是胆小,可能是因为太善良。”

鹤鸣轻笑了一下:“软弱也好,善良也罢,对我来说,都一样的。”

齐王转向前方,他和千鼎不是一母所生,并不相像,鹤鸣以前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现在看着他的侧脸,发现这两人何其相似。这是千鼎活着的时候,她见他的最后一眼,随后就被飘落的帘子,不,是被整个世界隔开了。

鹤鸣收回目光,问:“殿下刚才说有人容不下你,是谁?”

齐王看了她一眼,说:“那就告诉你吧,殷子宪的死……”他正说着,一个巨大的雷骤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似乎又没有打断,他仍顾自说着,但鹤鸣听不见。直到余音过后,只听他悠悠的一声长叹,不再说话了。

鹤鸣等了一会儿,笑着问:“殿下刚才说什么?”没有人回答。

鹤鸣变了脸色,隔着座位推了他一下,千承就那样,像断了线的木偶,这么落下去,落下去了。

“传太医!”鹤鸣一下子站起身,高声道。

雷雨交加,太医过了一会儿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诊过千承后,到鹤鸣面前行了一礼,说:“齐王殿下曾服下一种名叫‘红尘三叹’的□□,已经……驾薨了。”

鹤鸣看着千承安详的脸,喃喃道:“别以为你们死了,我就能原谅你们……”说着转身快步离去,太医看不见她的表情。

太医转过一个弯,抹了把汗,不料迎面撞上一个人:“殷……殷公子……”

但那人没有看他,他正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雨中朦胧的章台。

这是最后一个了吧,之后不会有人知道了,齐王十年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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