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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60烈帝 七年 燕王 六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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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鸣翻了个身,睁开眼睛,不见了子宣,伸手撑开帐子。先前帐子被人细心地掖好,帐外的光没有透进来。子宣点了灯,坐在桌旁,翻着一册书,不时用笔写着什么,他翻得很小心,没有发出声音。

鹤鸣待他合上书,问道:“怎么起的这样早?”

子宣回过头,笑道:“也不是,只是想到一些东西,起来看一看罢了。”

鹤鸣问:“是什么?”

子宣抚着手中的书,说:“是我师父的著作。”见鹤鸣疑惑地看着他,补充道,“田老丞相的《治民策》。我虽然没有拜老丞相为师,但这部书给我启发很大,只有一万字,却是百看不厌。”

鹤鸣叹道:“氏族子弟多纨绔,果真不错,有几个公子躺在床上也会在想着治国呢?”

子宣轻笑两声,吹熄了灯,躺回到床上,将鹤鸣拉到怀里,说:“我不想着治国,只管制服你就好了。”

鹤鸣再次睁开眼,忽听子宣说:“齐国。”她回过头,子宣仍闭着眼,似乎是在说梦话:“齐国……可以开战了……冲车……”鹤鸣一下子坐起来,不知是动作太急还是怎么,她的心狂跳起来。

匠师公输奎在三年前制造出可以用来攻城的冲车等器械,大将军项阳也已训练出一支军队来操纵、配合这批器械。何况燕国已是物阜民丰,有足够的实力向诸侯开战。而齐国,齐太后得罪了姑母,齐王后得罪了她,齐王得罪了殷子宣,这些她都可以不计较。但是齐国的土地,她不能不计较。山东诸国齐国最大,东面临海,土地肥美,人口众多。当今齐王轩辕千承不好战,齐国不兴修兵,不足以对抗燕军。一旦齐王开始练兵,或齐国另得明主,恐怕于燕国不利。

一念至此,主意已定。

晚膳过后收到上京的来信,是皇后蓼萧写来向她求助的。鹤鸣一字一句地念着,短短百余字,足足念了一炷香的时间。她的字变了,原本娟秀的笔画缩在一起,连仅有的一点张扬也消失殆尽。华阳太后薨逝,皇子、宠妃、外戚的壮大让蓼萧惶惶不可终日。眼里所见,耳中所闻,心底所想,都是自己如何不如旁人。

何况鲁王果真将妹妹龙滟姬送入宫中,龙氏被封为敏妃,生下的皇子子扩,出生便受封宋王。皇帝对他们母子异常珍爱,便难得到皇后那里去了。

鹤鸣没法想象姐姐是带着怎样的惊恐和猜疑,在那没有快乐的长乐宫中度日如年。她那温婉柔顺的姐姐,何时变成了这样,鹤鸣感到震惊,何况知道她根本无需担心。

鹤鸣的左手边放着前一日寄来的皇帝的手书。信中他显得很无奈,皇太子偶有与他不同的见解,皇后便如临大敌,震恐不安。他恳请鹤鸣写信去宽慰皇后。

他不像姐姐说的那样无情,鹤鸣心想,也许他不像从前那样宠爱她,但他们是结发夫妻,她这么多年,一点过错都没有,不该过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

鹤鸣拉过一张纸,提起了笔,想了很久,又放下了。然后复又提起。她原本就不善于安慰别人,直到天色渐暗,宫人们进来点了灯,她才写了寥寥数句。何况总忍不住撇开这个,想到别处去了。

等到子宣进来,发现鹤鸣托着脑袋,似乎已睡熟了。过去推了她一下,她并不完全清醒。子宣笑着叹息道:“小的时候读书倦了,怕父亲责罚,常这样偷着打盹,你又何必呢,困了只管去睡。”

其实鹤鸣心里是清楚的,想说“我再写一会儿”,却偏偏说得含糊。

子宣轻轻地把她抱到床上,替她除了首饰盖好被子,再回去看桌上他之前以为是奏章的东西,看了几眼,脑中忽然闪过一个不祥的念头,很快又消失了。

刚才想起了什么?他问自己,然而想不起来,连是否与这书信有关,他也记不分明了,子宣转头看了看鹤鸣,她已然睡熟。他磨磨蹭蹭地过去放下帘子,定了定神,才回到桌前。

他看的是扩域送来了文书,里面详细写了对齐国开战的各项计划。他体弱多病,不能习武,韬略却在辟彊之上,尽管才十三岁。子宣知道原因,扩域比自己更恨齐王。他看着文书,感慨万千。

采薇这一日住在□□宫中,李太后已经睡下,采薇在她隔壁的房间,点了灯,趴在床上翻着悼康王留下的画卷,一个人微笑着怀念她的父亲。

菀柳坐在桌前翻看一本诗集,末了她合上书,向外面说声:“召温率。”

燕国北境

“项校尉,有一个姓温的都官在客栈里等你。”一名军士报告,项青知道他的文章已托人带到蓟城,这时有人来找他,多半是为了这事,一得闲,便往客栈走去。

那人正在阴暗的房中踱步,见他进来,只是停下脚步打量着他。项青上前两步,行了一礼:“在下项青,不知大人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项校尉,”那人幽幽地说了声,慢慢地拱了拱手,“在下温文,东宫左卫率。”他说着,向前走了一步,站到了光亮处。是名翩翩少年,衣饰朴素,但看得出做工不俗。

“原来是温率。”项青道。他一听是东宫的人,心下便已兴奋起来,但仍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

温文说:“温某奉了东宫的命令,来与校尉会面,我们到院中去谈,如何?”说着,也不等回答便转身出门。

两人来到客栈人迹罕至的一个小园中,项青说:“此地空旷,大人就不怕将东宫殿下的言语泄露出去?”

温文说:“房内一样隔墙有耳,躲在暗处的敌人更加可怕,在这里,他们无处可藏。”他看着项青,“殿下很喜欢校尉所著的兵法和诗集。以校尉的胆识和才华,怎么甘心在边塞做一个末位武官?”

项青缓缓地说:“听闻蓟城裴元广是名贤士,却屈身田部做了一名小吏,大人可知其中缘由?”

温文道:“却是为何?”

项青回答:“如今北侯一手遮天,朝中重臣,多数是殷子宣一党。殷子宣虽有才华,但嫉妒贤能,极少推贤进士,对于不肯倒向他的人,更是竭力压制,裴元广便是其中之一。”

温文眯着丹凤眼,轻笑道:“看来校尉也是壮志难酬。”他上前两步,挨近项青,说:“北侯是东宫殿下的心头大患。”他抬眼看着项青,“殿下处境微妙,需要在外朝有强大的支援。”

项青心中一凛,眼中忽地有了戒备。温文知道他起疑,从怀中取出一册诗集,在他面前扬了扬:“你我都是东宫选的,她有信任我的理由,所以才派我到这里来。”

项青见他出示信物,放下心来,细细揣摩他的话。东宫轩辕菀柳,在前朝也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女儿,他心想,悼康王一死,更没人在乎她。如今的燕王穆鹤鸣受封时为了表明自己无二心,总会将国家交回皇族手中,便封长女为东宫。后来与殷子宣又生一女,打破武帝立下的规矩“非皇族且无功者不得受封”,封幼女为长安君,便是动乱的前兆。何况燕国日益强大,逐渐不把上京放在眼里,东宫之位岌岌可危,别处后宫宠姬尚且有夺嫡的可能,何况在这个燕国,她的对手是万人之上的北侯。项青又看了温文一眼,但是能与殷子宣相抗衡的人不多,东宫有这个条件,虽然眼下年纪尚轻,一旦站住了脚,很快便能发展出制约北侯的一股力量。

项青慢悠悠地问:“殿下为什么选中我?”

温文笑道:“是把锥子,就不会一直藏在布袋里,总会脱颖而出的,校尉不是希望殿下能听到你的声音么,现在她听到了。”温文顿了一下,又说:“被他亲笔发落到边疆,心里总会有不满的吧。殿下和校尉,两个有共同目标的人,比其他任何人更有联手的理由。”

项青由衷叹息道:“那位殿下,很有勇气呢。”随即转向温文说:“大人马上就会发现,项某是个很好的盟友。”

温文看了他一眼,说:“那就这么定了。”言罢转身离去。

项青目送那人走出园子,没有大礼跪拜,但心中已经了然,刚离去的,正是东宫轩辕菀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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