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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57烈帝 四年 燕王 三年(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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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燕王宫来了一位远客,是吴越国豫章君沈澈。沈澈此番前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无非拜贺燕王以示友好。

鹤鸣因吴越离燕国甚远,一时也不做别的想法,但她心里存了一个私念,听闻沈澈是南方有名的美男子,她想以此开开子宣的玩笑。

乍见到沈澈,鹤鸣和子宣都有些意外,先前听说他去年领兵于楚国交战,以诈坑杀楚卒二十余万,心想多半是与子宣阴柔之美相反的一种阳刚,岂料这名传闻中强势狠毒的将领,外表却出人意料的温和,倒像个俊秀书生。沈澈正好与子宣同年,但看起来年纪小些,鹤鸣心里发笑,别有深意地看了子宣一眼。

鹤鸣见沈澈穿得十分严实,笑道:“君侯不习惯我们这儿的气候吧?”

沈澈答道:“北国自是有一种豪迈不同于江南。”

鹤鸣道:“寡人倒是十分向往江南的灵秀风光呢。”

鹤鸣设宴款待他,席间两人不时谈起南北的风俗差异,交谈甚欢。

散席后鹤鸣取笑子宣:“你瞧,比下去了。”

子宣斜眼看着她:“你既然向往江南,干脆嫁到吴越去,岂不更好?”

鹤鸣“哟”了一声,道:“吃醋了么?”

子宣心里其实并不太着恼,但见鹤鸣笑他,也就半真半假地恼她。

两人嬉闹了一会,鹤鸣收起笑,道:“远交近攻,何况是要再上层楼的人,我自然不可怠慢。”

子宣也道:“是,我看他也像是要干大事了。”

平济殿又是一次酒宴,这次是为迎接作为使者的赵公子周缪。他送来的是赵王请求发兵救援的国书。赵国为晋国侵略,赵国半依附于秦国,但秦国忙于应对魏国的进攻,无暇援救赵国。燕王对使者礼遇有加,但迟迟没有表态。

鹤鸣因为怀孕,不想见人,在座前悬了珠帘,但珠帘微微偏向一侧,只有东首可以看到里面,但此时那个位置空着,因为子宣出使中山还未回来。

酒过三巡,宫人来报北侯到了,鹤鸣抬头一看,子宣已然落座,不一会儿,他举杯向鹤鸣祝酒。鹤鸣的目光落在他的酒杯上,这是白马觯,是赐给有大功的将领,子宣用的这个想必是他从邻座的项阳那里取来的。鹤鸣不知他是何用意,直到子宣第三次向她举杯示意,她才恍然大悟,想起觯与质同音,当下不动声色。

直到宴席完毕,才高声宣布同意赵王的请求。又对周缪说:“公子远道而来,寡人不胜荣幸,愿公子以宾客的身份在敝国多留一段日子,待赵国时局稳定,寡人自当送公子归国。”周缪听出她话中的含义,仍离座拜谢,态度庄重,举止从容,燕臣无不在心中称赞。

之后周缪来找子宣,他带来赵太后宪后的书信,子宣打开看了,无非是她对没有任用殷氏父子的歉意,以及请子宣劝燕王出兵,已然没有用处,子宣看了两眼便收了起来。

周缪突然问他:“大人为何要请燕王留我为质?”语气中分明有责备的意思。

子宣没想到这身材瘦小,相貌平平的少年竟留意到了他的举动,还猜出了用意,心下暗暗称奇,口中道:“燕王听闻公子的忠孝事迹,常以不能结交公子为憾事,此次正有机会,何况她已作出承诺,燕兵一旦班师回朝,便送公子归赵。”

周缪倔强地说:“但我私下里认为现在的赵国正处于最需要我的时候。大人既是赵人,还请劝燕王将我放回。”

子宣呵呵笑了,拉了周缪到月下饮酒。一杯下肚,他问:“回去做什么。等着赵王疑心你么?”

周缪说:“那是大王的事,我自为赵国尽忠。”

子宣说:“平阳君何曾不是这样想,他现在在何处呢?我奉劝公子一句,留在燕国,等个三年五载,赵王睡醒了,自会召你回去。我明日禀报燕王,封公子在燕赵之境,只要赵王允许,公子随时可以回去,到那时,既保忠义之心,又全兄弟之情,岂不更好?”

周缪听得“平阳君”三个字便不言语了,只是饮酒。

子宣又说:“我今日所做的事,一是为了赵国,二是为了公子。如果公子执意要回去,燕王也不会阻拦,但赵王早已对公子起了疑心,公子即使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难道想让赵王背负不仁的罪名么?”

周缪终究是少年人心性,听了这话百感交集,用酒杯抵住下颌,整个人仍是颤抖不已,似乎要落下泪来。

子宣以臣子之礼向他拜了拜,便离开了。留他一人暗自神伤。

子宣回到梅花宫,鹤鸣躺在床上等他,子宣问:“今天伤了神罢,怎么不早些睡?”

鹤鸣答道:“伤了神反而睡不着呢。”

子宣吹灭了灯,在她身边躺下,问:“你对出兵很犹豫么?为什么不爽快答应?”

鹤鸣说:“路途遥远,兴师动众。”

子宣说:“你没得选,得罪皇帝不打紧,可不能得罪你哥哥。”

“是啊,”鹤鸣含糊地答应了一声,“为什么让周缪作人质,赵王根本不在乎他。”

子宣说:“什么时候赵王不听话了,就威胁说立公子为王,他不敢不在乎。以周维的能耐,是想不到这一节的,多半他只想周缪早日离了他眼前。我觉得公子很可怜,太受礼教束缚了,总不会有什么出息。”

鹤鸣笑笑:“也不全是,熬个几年,总有他出头之日。”子宣怕一打开话匣子,鹤鸣更睡不着,忙催她合上眼睡了。

不出子宣所料,赵王周维果然送了书信,令周缪留质燕国,无诏不得擅自返回。鹤鸣便顺水推舟封他为修成君。

一晃到了九月,正是鹤鸣生日,宫人来报她临盆的消息,子宣领着一群宫人侍卫到梅花宫前的暗香亭中等候。夜色渐深,但梅花宫里灯火通明,如同白昼。

他想起昨晚鹤鸣说:“我觉得这一次还要生女孩。”他坦然道:“那很好啊,我什么都有了,就缺一个女儿。”他的确盼着要一个女儿,他一向不喜欢儿子,很多人都知道,但这一回,如果是个男孩,的确意义非凡。

不过他也知道穆萍曾私下里问过鹤鸣:“如果生男,如何打算?”鹤鸣笑道:“那燕国就会多一名公子。自古王者无常,唯能者任之,难道我会拘泥于只传男嗣么?”这话听起来似乎不偏不倚,实际上仍是对东宫轩辕菀柳的袒护。不过没有这份傲气,也不是他倾心的女人。

子宣本以为要靠漫长的遐思来打发时光,不想没多久梅花宫里就有人出来了。是一队衣着光鲜的宫人,为首一人正是红雨,端着一个托盘,盘中一个瓷盏,盖上还贴着封条。惯例生男置酒,生女置茶。

红雨走到子宣面前跪下,将托盘高高举起。子宣揭开盖子喝了一口,脸上神色不变,直到将盏中液体饮尽,方才对左右笑道:“好茶。”

穆萍到鹤鸣面前贺道:“恭喜大王,是位小郡主。”

鹤鸣略抬起头,纠正道:“不是郡主,是翁主。”唯有亲王的女儿可称郡主。

穆萍笑道:“可不是,从没见过这样漂亮的女孩,一高兴就说错了。”

鹤鸣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奉承了。”

穆萍仍是笑着:“一会儿见了,就知我所言非虚了。”

子宣一出暗香亭,便见到夜空中一轮满月,格外明亮。他深吸了一口气,随宫人往梅花宫走去。穆萍迎上来,将襁褓递给他,说道:“这一回很顺,不像头两回,吃了不少苦。”

子宣低头看着女儿的脸,这不像其他新生儿那样,红红的,皱皱的,这孩子的脸晶莹洁白。似乎是感觉到父亲的气息,女孩睁开了明澈的眼睛,冲他微微一笑。穆萍等人都叫道:“她笑了!她笑了!”

但殷子宣却哭了,泪水顺着他俊秀的脸庞滑下,怕它掉落在女儿脸上,他忙用袖子掩住脸。

子宣依照鹤鸣的方式,从诗经中为女儿取名为殷月出。母女俩是同一天的生日,于是月出的乳名便叫“同儿”。

月出在父母的加倍宠爱下一天天地长大,而鹤鸣发现,菀柳有一种情感也在一天天地加深——对殷子宣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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