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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梦境(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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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流觞在身旁叽叽喳喳,总觉得太过静觉。一旦安静下来又无事可做的时候,总会有些愁思漂浮出来,何况日头里我还遇上了那么件事,那两个人。回望我这一生,数千年的岁月中,我遇到了那么多的人。

还是孩童的时候,在凡界山林与晗凝相依为命。在欲界天宫与天人周旋,再到后来我回到凡界遇上了焕衡与流觞。

与我相处时日最长的要数流觞了,她虽然是焕衡送给我的侍婢,却是在我千年孤独岁月里唯一和我朝夕相处日夜以对的人。事事为我筹谋,处处替我打算,有时候我常常在想,若她不是因为跟着我在凤栖山,眼下应该不只是这个品阶了。

我以为日子既然这样一天天过来,也将这样一天天的过去,昨天、今天、明天不会有太大的不同,我会守住我是魔这个秘密,以欲界九殿下的名义存在,以天人的身份活着,直至到我灰飞烟灭。

可是就有这么一天,天音出现了,带着我生世的秘密出现在我的面前。他告诉我,我是魔君之女,是魔族少主,我的责任就是继任魔君,统领合族。自我得知自己是魔这个事实起,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回到族中,当年是他们遗弃了我。

我不知道当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但我却清楚的记得在我还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儿,我的族人,将我丢弃在乱世之中。那时他们就没有想过我将如何存活下去么?当年既然将我遗弃,如今又何苦再来寻我。每每想到此处,我心底就有一把不安分的怒火中烧。我恨,恨我那么些所谓的族人,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怒火烧得不可抑制,此时只能借酒浇愁。在酒窖搬了一坛子桃花醉,走过凉亭数丈开外的石浮屠时,随手用法术点燃了火焰,后院镜湖旁的凉亭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垂了副细密的五色琉璃珠帘,夜色的微光中反射出星星点点的五彩流光。撩起珠帘时,琉璃珠相互碰撞发出轻微的叮铃声,听起来十分悦耳舒心。

也没有拿酒具,就着坛口一口复一口的饮着,这桃花醉果然是出自酒仙之手,虽不比素酝仙子的神仙酿,却不是凡界的浊酒可以比拟的,摆在酒窖几百年退了新酒的火辣灼喉,更为清冽爽口,最难得的是花香不失。凡人常说借酒浇愁,果然是有道理的,几口桃花醉喝下去倒也觉得天塌下来尚有个儿高的顶着。魔族于我何干?我不过是天地间一个小小的存在,我何德何能担得起一族的兴旺?

我只想做我自己,不是欲界九殿下,亦不是什么魔族的魔君。我就是我,微若浮尘的长依。

酒真是个好东西,忘忧解乏,一醉忘千愁。

在我将醉未醉之际瞥见有人打起五色珠帘,拿下我手中的酒坛焦急地说:“殿下的身子尚未好透怎么就偷偷下凡了,还喝了好些酒。”

我起身要去夺回酒坛,却觉得脚下一软,忙欲使个术法稳住身形,一只手却将我托住,来人丢开了酒坛将我扶稳。

朦胧间我觉得这人应该是流觞,却又似乎不是流觞,到底是不是流觞?我一个劲儿地计较着想看清来人的面容,最终不知怎地就睡了过去。

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景象始终是烟尘弥漫,不知道是从何处传来的悠悠笛声随风飘送。月色自稀疏的树林间洒下,将山林笼上一层静谧的肃杀。

在梦中我并不晓得自己是在做梦,只知道我站在山林一隅,此地树木疏离,且并不高大,皆是山中常见的枝桠稀疏的小乔木,脚边还有零星的半人高的灌木丛。冷月洒下片片清辉将夜色照得透亮,可以想象天上一轮明月圆得正好。山林之中并无路径,证明此地鲜少有人踏足。

从我的角度望过去前方是一片平川,而我之所以确定我是在山中,是因为平川数丈开外地势陡然向下,若不是斜坡就是悬崖,夜色朦胧中其实我并看不真切,只是两旁较为密集的树木衬得中间形成一个通道的模样。让人觉得那应该是一条通往山下的去处。

视野的尽头有柔和的冷光,似乎月色特意将那处照亮。一层层薄雾从四周吹笼又飘散开。山林中一片死寂,连山间虫鸣也没有,却由始自终飘荡着空鸣的笛声。笛声是说不出的旋律,婉转清冽却丝毫没有破坏山林的静谧感。反倒觉得那笛声生就就在那里,在山间日夜不停吹送。

笛声因为山风的缘故忽近忽远显得异常飘忽。冷月笼罩下,似乎一场大战一触即发。夜静得出奇,我因为心中有了这个想法变得十分紧张。我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做什么,但心中却有个念想,我要等着,等着看一切的出现、一切的发生以及……一切的结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是亘古悠长,又似乎只是过了片刻,一个黑点渐渐出现在视野,因是背着光,我只能隐约分辨出是个妇人,且是个奔跑的妇人。那妇人一面跑时不时还回头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追赶她。她跑动的姿势十分奇怪,大约是因为没有双手。我努力的往她身后张了张,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我觉得那段路距离我并不是很远,她却一路跌跌撞撞跑了很久都没有能跑到我跟前,又似乎她与我始终隔着那么一段距离,怎么跑也跑不到我跟前。我见她一面奋力的往前跑,一面担忧身后什么不知名的威胁,跌跌撞撞的奔走已呈力竭之势也跟着为她担忧起来,有一种恨不能替她身受的懊恼。她一路狂奔,渐渐近了的时候我才发现那妇人并不是没有手,而是双手紧紧将一件物什抱在胸前,应该是十分着紧的东西。

渐渐近了时我才看清,那妇人容貌若华,模样虽然生得十分标致,左边额际却渗着一抹血水,显得十分突兀。身上也尽是血污。血自她的额头滑过左侧面颊一路淌至下颚,还一滴一滴正往她怀中的包裹上滴落,碎花青布为裹,内里裹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吮着大拇指睡得正熟,她手中的物什竟是个婴孩的襁褓。

虽然说出来没什么说服力,但我却知道,这位妇人不是凡人,她手中的孩子也不是凡人。

那妇人片刻的停顿之后,抱起孩子又继续往前奔去。没留神脚下的矮灌木,被绊了个筋斗,手中陡然一松,孩子就飞了出去,跌落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她一阵惊慌,慌忙的爬起来跑过去抱起孩子,掀开襁褓的一角查看。低头之际,血珠正好滴落在孩子的面颊上,仿若雪原上绽出的红梅。她伸手擦掉孩子面颊上的血珠,吻了吻孩子娇小的额头,将孩子抱起贴上自己的面颊,咬着下唇化作一抹浅笑,笑声带着几分哭泣的尾音。

我断定那妇人我从未见过,而她那抹撕裂的浅笑却给我一种无法言喻的熟悉感,亲人的感觉,看得我心头一阵酸楚。

那妇人再抬起头时,抿住的下唇被咬出一道深深的血痕,她喃喃地哭笑说:“孩子,活下去。”

我眼前忽然闪现过一抹画面,画面中是焕衡的脸,亦如眼前这妇人般满面血污,月色锦袍早已被血迹浸透,斑驳不堪,四周一片漆黑,有一束冷光投射在他身上,面色亦是同样凄苦,他怀中抱着一个人。浅色纱衣,大红束带,面容埋在他的胸膛,看不见眉目。

他亦是嘴角含笑的模样,颤抖着双唇带着哭腔喃喃地说:“长依……活下去……”

他的面容渐渐和眼前的妇人重叠起来。

我心中陡然一惊,我何曾见过这样的焕衡君。忽然胸口传来一阵刺痛,那种痛无可言喻,那并不是普通的皮肉之痛,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锥心之痛。真如梦魇般可怖。

眼前的景色忽然模糊起来,若有还无的笛声忽然一转。胸口的窒闷感也渐渐退却,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我想应该是我闭上了眼,随着笛声调息。

我再睁开眼时身处在一所小木屋中,从陈设来看,应该是山中猎户的居所。木屋很小,在月光斜照下一览无余。青竹床上躺着个女人,满头的汗水生死未卜,她的脚边还有一个熟睡的女婴,□□的小身体上还有斑斑点点的血污,像是刚刚出生的。

想起方才在山林间逃窜的妇人,借着一片明朗的月光,我凑上去一看,竹榻上的女子只是个普通的凡人,虽然亦是容貌倾城,我也是觉得有几分面善,却不是方才那位满面血污的妇人。

我心中正当好奇之时,木门被推开了,闪进一个人影,随即木门被关上。因是在阴影处,我见不到来人的模样。但是只片刻她就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来到床榻前。我定定的望着她,来人正是先前在山林中抱着孩子奔跑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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