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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君父的心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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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以为那晚她发过脾气就算完了,谁知她就一直这般冷冷的,晚间服侍我安置时我刻意将水盆泼洒了,她也自安安静静的收拾,一句话也不说,闷得我看着心里难受。见她端了水盆出去,我只是我如今并未完全康复,要腾云去三清妙境的九重天恐怕是有些勉强。一百二十二年都睡过去了,左右不急在一时。但在房中打坐却一直心绪难宁,于是还是决定先去趟九重天。

打开房门正欲招祥云,差点与端着药盏的花裳装了个满怀。她惊魂未定的捧着托盘护着药盏问:“九殿下这是要到哪里去?”

我一闻到药味就微微皱起眉头,从前我侍奉母亲时对这些药草的味道早已熟知,长安殿常年都浸在药味之中,因为药香搀和了气味浓烈的沉香味道会变得很奇怪,为了驱散殿内的药味,长安殿一直是用清幽淡雅的婆娑香。而君父新建的长安殿虽然也常年用婆娑香,却早已没有药香弥漫,我又鲜少出入此处,将这气味遗忘已久。这数月我居在长安殿,日日药味缠绵,许多早已遗忘的旧事又纷沓来至。

正想得出神,花裳吹了吹药盏递到我跟前说:“九殿下想什么想得出了神,这药已经不烫了,九殿下趁热喝了吧。”

我望着托盘中的药盏,旁边一只青花小瓷碟,里面放着几枚送药的蜜饯。我的伤在昏睡的一百多年间已经差不多好利索了,只是胸口偶尔会有些窒闷隐痛,其实已用不着服药。只是毕竟修为差不多丢光了,身子自然比从前弱了些,这只能靠自己勤修苦练将丢失的修为再补回来,这是半点捷径也走不了的,这些汤药除了能宁我不那么难受外,其实没有半分用处。

我微微推了推药盏说:“我的伤都已经好了,往后这药就不要再煎了。”

花裳立马反驳道:“那怎么行?长天君和殿下特别交代了,这药要一直服的,有病治病,没病强身。”说着端起药盏递到我唇边。

我皱了皱眉,接过药盏一饮而尽。花裳又将蜜饯碟子递过来,我向来不爱吃蜜饯,摇了摇头说:“搁下吧。”

她又用绢子替我拭了拭嘴角的药渍说:“九殿下还说这药不用煎了,瞧瞧这张脸,白得跟雪似的,一点血色都没有。”

我下意识的抬起手背蹭了蹭半边面颊问:“我面色很差么?”一边说着一边往梳妆台踱过去。

许久没有仔细在镜中瞧瞧自己的模样了,盯着镜中人的双眼,感觉十分陌生又可怖。面颊似乎的确比从前消瘦了些,面色也苍白得很,若是就这样去了九重天,焕衡见着必定又是一场担忧。

花裳站在我身后瞅着镜中说:“看吧,长天君的吩咐果然是有道理的。”

我望着镜中的花裳说:“你应该有胭脂水粉吧,去给本殿下拿些来。”

花裳微愣旋即一笑,俯身过来拉开我跟前的一枚抽屉说:“九殿下瞧瞧这些合用不合用?”

我一面翻捡一面问:“你几时备下的?”里面除了一些朱钗首饰还有几盒香粉和胭脂,都装在精致的珐琅匣子中,只是都带着些凡尘味儿,不像是天上的东西。

她顿了片刻才回答说:“这……这些东西原本就在的,不是小婢备下的。”

我“哦”了一声。是母亲从前留下的,也不知道还能用不能用。我打开一盒胭脂膏,用指甲挑出少许在掌心晕开,虽然我鲜少用这些东西,但也看得出这盒胭脂膏制得十分精细,没有丝毫杂质,质感十分细嫩,更难得的是保存得很好,一点儿没有干涸的迹象。这……这不对啊!且不说一盒寻常的胭脂膏不可能保存这么长的时间,当年我一把业火将长安殿烧得干干净净什么也没留下,那么这些首饰脂粉断断不是母亲曾经用的。是……是后来,是长安殿重建之后才新置的。

我将胭脂摊到花裳跟前问:“这些是谁吩咐的?是玄歌送来的?”我这人不喜欢欠人人情,他既然事事替我想得周到,往后有机会总是要报答回去的。

谁知我这随口一问,花裳的脸色瞬间白了白说:“这个……这个小婢不知。”

我心中就奇了,一盒胭脂难不成还能有莫大的隐情,我一向晓得玄歌手底下的人最是守规矩,知分寸识进退,不该说的话绝不敢乱讲,她若真是不知情,面色绝不会白上那一白,而正是这一白,将她的说辞越发显得是欲盖弥彰。

我搁下胭脂盒望着她淡淡的说:“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又敢让本殿下用?”顿了顿又继续说:“我知道玄歌从前都是怎么□□你们的。现如今长天君的意思是你往后是跟着我了。从前玄歌是怎么跟你说的我不管也管不着,但如今你既跟着本殿下,那就得依着本殿下的规矩。我的脾气你是知道的,长安殿当年是怎么没的,外头的人不晓得,你可是清楚得很,若是将本殿下惹急了……”

我故意顿在此处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的脸色已白得跟张纸似的,俯首说:“殿下息怒。”这模样倒似数月前差点重伤不治欲灰飞烟灭的是她一般。

我心中暗自好笑,面上仍是淡淡的说:“说吧,这是怎么来的。天大的事还有本殿下担着,不过是一盒小小的胭脂。”

花裳咽了口唾沫肃起神色朝我拜了拜说:“是,殿下。”

她这一声殿下叫得我很是受用,我这么一提点,她倒立马连称呼也改了。玄歌手底下的人果然很知进退。

她靠过来悄声地说:“听说这些事物都是长天君从凡界带回来的,这些朱钗翠环都是凡间流行的最新样式,据说有的还是宫廷之物。至于这些不能久放的,譬如胭脂水粉什么的,长天君隔些时日就会换新的过来。”

她顿了顿又说:“小婢从前跟着八殿下时见过一两回,那时候八殿下就对长天君说,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惹尘,说长天君见着也难受叫人都收起来锁进柜子里去。长天君却驳了说这些都是给殿下您留着的。”

我抬眉望着她不解的问:“既是如此,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为何我方才问起,你却遮遮掩掩的?”

花裳的面上又白了一白,微微咬着下唇,她的双唇殷红饱满,轻轻一咬就是一道白印。她亦是低声说:“这本是没什么。只是后来有一回,泊音天妃为这事闯到长安殿同长天君大吵一架。还砸了长天君刚带回来的胭脂盒,说什么……人都魂飞魄散了,就是烧了给她,她也用不上了。殿下是知道的,长天君遇事那般沉着的人,就是在千军万马面前也不会叫他挑一下眉梢。往常泊音天妃比这更胡闹百倍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他都能忍着私底下解决,那一日长天君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儿打了泊音天妃,泊音天妃吵着闹着要回第三天,却被长天君禁足在般若殿。后来泊音天妃明令了再不许提起这件事……还有这些胭脂水粉的来历……”

听花裳说完这些,原本化开的胭脂膏在我掌心已凝成殷红的一片,宛如一瓯鲜血,我缓缓合上掌心,轻轻拨了拨案前的珐琅匣子。这些胭脂水粉朱钗翠环原来都是君父对母亲的一片念想。我知道君父对母亲用情很深,只是没想到会深得这样可叹。数千年的时光从指间匆匆流逝,却没能冲淡君父对母亲的一片真心。又或者正是因为她的死,没等时间的流逝给这段情有机会变更就永远的镀上了金色光晕,将他对她的爱凝结在了最浓烈的那一刻。晗凝虽然已经魂飞魄散没有来生,早已湮灭在三界六道之间,或许正如焕衡曾经说过的那样,她已经寻到了自己的一世长安,也就再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无论是一个凡人还是一个神仙,这样千年不朽万年不灭的爱恋,不论身份地位、时间长短,甚至隔在生死两端都不能磨灭的情感,或许都是教人向往。

我兀自想得出神,花裳已经打了水替我擦拭了双手,又说要替我上妆。我挡下她的手支她去开了窗户,小轩窗外一捧光线斜照进来,有淡淡幽香飘过。

花裳立在窗下回头笑道:“殿下,今日外头晴好,时逢这一季第一池的密罗莲开花了,殿下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描着眉应道:“也好。”

我如今的状况若是去跟君父说要去一趟三清妙境的九重天,他必定不会应允,我琢磨着这事儿还得暗地里去一趟,神不知鬼不觉的早去早回,免得他们担心亦省下我许多口水。花裳是不能告诉她的,她可不是流觞,指不定转过头就将本殿下给卖了,还得把身边的人都支开了才成事。

长安殿原本就处僻静之地,后头那片大莲池更是清幽,从前我还居在长安殿时,此处的莲池从来无人打理,却也长得天然去雕饰。如今大约是因为君父移居此处,莲池已经与从前大不相同,池中建了座湖心亭,满池的莲花亦精心修整过,高低不同,错落有致,却多了几分斧凿的痕迹,在我看来终不及当年天生天长来得讨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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