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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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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筹谋不就是等待这一刻么?虽然中间出了那么个小岔子,终于还是殊途同归了。

我朝君父拜了拜,也不再耍弄欲擒故纵的伎俩,将般若殿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我没有添油加醋亦没有夸大事实,只是说到泊音天妃的意图时,我将她原本要拿下的人换成了母亲,并将自己的臆想切换成了她的想法。说她大概是觉得天宫不是凡人可以呆的地方,所以才替君父动了手。

君父听到“清君侧”三个字的时候果然皱了皱眉头。纵然泊音天妃的本意不是想要我的命。如今想来我也相信她不会愚蠢到在自己的地方动手做出这样的事情,就算她眼中容不下长安殿中的那个凡人以及那个凡人所生的九殿下,毕竟母亲与我是君父亲自迎回天上的,她也不会太不顾君父的颜面。

我猜想她本意不过是想给我与母亲一个下马威,压压长安殿的风头而已。我与母亲虽然无意在天上争锋,可这些日子以来长安殿却实实在在是众人口中的话题,这样的事情应该不是她这个天之骄女乐见的。但她的所作所为也确确实实差点要了我的命。

在听说我拨响了无弦琴时君父露出诧异的神色。他一边为我敷药,一边安抚我说:“那琴的事往后再同你细说,你且安心养伤,这几日就不用来安宸殿请安了。”

之后的事便是母亲借着我需要静养,将长安殿的天婢都打发了出去,只留了几个洒扫的粗使天婢。母亲说人多口杂,我早上才醒转,八殿下立马得了消息。下人不需要多,至重要的是忠心,不忠心的人留着总是祸害,眼下咱们也没功夫去一一盘查,不若都打发出去。等我在天上站稳的脚跟再挑好的,到那时候还怕没人可用么。

我爬在床榻上,母亲用雀翎挑起君父送来的药为我敷撒在伤口上,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清清凉凉的,比之密罗莲没有黏腻感舒服很多。她一面为我上药,一面淡淡说:“又出了那么多血,伤口总是不好将来落下疤痕可怎么办。昨儿个怎么好好的就从榻上跌下来了?”

母亲她是觉得我是故意那么做的?我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气恼,将头偏向里间也淡淡的说:“这样不好么?”

母亲为我上药的手顿了顿说:“你当真是故意的?”想必是雀翎触到伤口引得伤口一阵又痒又疼。

我默了默才开口道:“是不是故意的重要么?如今结局已定,追问那些过程有意义么?”

母亲便不在说话,默默为我上药。直到替我敷完药也没有再开口说一句话,整个寝殿寂静得只剩下雀翎挑起药粉的细碎声响。

听说那晚君父离开长安殿后连夜就去了般若殿,他与泊音天妃在大殿中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君父神色如旧,来去匆匆,前后不够一盏茶的功夫。君父离开后泊音天妃就在寝殿中砸东西,连她最中意的玉如意也砸了,据说那是她进门时君父送给她的,她一直珍而重之的定情之物。而后君父频频出入长安殿,待的时间均不长,但似在向所有人宣告,长安殿是他很重视的地方,谁若胆敢怠慢长安殿就是怠慢长天君。

得了君父的庇佑长安殿也清静了不少日子,泊音天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瞎折腾,只是免不了在一些小事上使些小绊子,母亲总是冷冷含笑同我说:“所谓天人,也不外如是。”

君父送来的伤药疗效极好,不出月余我的伤就差不多好全了。自从我能下地后,每日的晨昏定省也恢复了。想起我在般若殿被打得半死也是因为我学艺不精,借着这个机会我向君父提出要学艺。

君父见我如此上进很是高兴,说是原本打算等我大一些再做打算的,如今我既是如此好学便让我同玄歌一同学艺。

听说要同玄歌一处学艺时,我还担忧因为般若殿的事会有不便,但他每日见了我都小九小九的叫,对我也颇为热情,似那件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后来我转念想,般若殿之事原是他母妃有错在前,纵然我砸了无弦琴,火烧般若殿却没有什么实际的伤害,我不去予他计较,他也委实没有理由来与为难我,说到底当日还是他救了我。相处的日子长了,面上虽对他仍是冷冷淡淡,对他的戒心却慢慢释怀了。

却也不知道是怎的,这厢我才刚刚伤好不久,那头母亲就病倒了,且连绵数月不见好转,我想来想去最后得出个结论,大概是长安殿的风水不好。不知道君父建这长安殿时有没有拿母亲的生辰八字掐算过。

近来君父少来长安殿走动,无意间听玄歌说近来修罗族有异动,君父为此事十分头痛。做子女的不能为君父分忧已是不肖,实在没有理由再为他添烦恼。

母亲几日都没有出房门半步,我拿了饭菜给她时顺便提了提说:“君父近来为朝堂上的事焦头难额,你就不要在这个时候给他添乱了。”

母亲躺在榻上没有起身,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说:“长依,我想喝水,你扶我一扶。”

我顿了顿收回已经跨出门槛的腿走到她跟前。她面色蜡黄双唇苍白,几日不见模样憔悴了很多,也似乎老了很多。先前我以为她称病也是一场计谋而已,那一刹那我才意识到,纵然母亲谋算人心的本事超凡,却终究只是个凡人,凡人的生老病死她一样也逃不掉。想到她终将逝去的命运,我的心中不免有些哀凉,那悲哀也不知是单单因为她的宿命还是因为自己终将失去一个同盟而起。

君父过来的时候我正准备给母亲送药,君父见我亲自熬药送药就说送指个天婢过来给我差遣。

我回绝说:“侍奉双亲是做女儿的本分,不觉得辛苦。”

君父颇为赞许的点点头。说话间已到了母亲寝殿外,君父接过药说:“这里有我就好。”

我点点头替他关上了殿门。转身时,心中一个念头涌动,我趴在窗外,殿内烛火明灭不定。紫蓝的袍子在烛光下如一束摇曳的紫藤,他端着药走得不紧不慢,母亲的咳嗽声却使得他加快脚步。

母亲低低的说:“你来啦?”

她挣扎着要起身。君父将药放在床榻前的矮几上,将她扶起来。她似乎闻到浓烈的药味,皱眉说:“又要喝药。”

君父端起药舀了一勺递到她唇边说:“不烫了,现在喝正好。”

母亲瞥开脸说:“这药很苦,喝了也不见好转,不喝也罢。”

君父放下勺子,端起药喝了一大口,母亲惊道:“这是药,不能乱吃的。”

君父不说话,揽过母亲将药哺入她口中。半晌分开来,她的面上染上红潮宛若朝霞,这样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君父含笑问:“这样会不会不那么苦?”

母亲低下头说:“孩子都这么大,君上还这般胡闹。”

君父白皙的手指擦了擦母亲的唇角的药渍说:“我喜欢你叫我夫君。”

母亲抬起头,眼中映着烛火闪着光华叫声:“夫君……”

君父的唇已覆上她的唇。

两人分开时母亲望着那剩下的半碗药说:“我还是那半碗药喝了吧。”

君父将母亲搂在怀里却说:“你既说喝了也没用,不喝也罢。”说罢脱了云靴翻身到榻上。层层纱幔被放下来,挡住满榻春光。

我靠着墙根双手抱住膝盖缓缓蹲下去没入墙角的阴影之中。床榻的吱呀声伴随母亲的□□与君父粗重的喘息透过重重纱幔传来。

如往常一样,君父并未在长安殿留宿。我在黑暗的角落里望着神色萎顿的君父缓步离开。夜风穿过莲塘,自君父的方向吹过来,密罗莲的幽香中带着点点血腥的味道。

君父来过以后母亲的精神好了很多,我以为这场小病很快就会过去了,然而这一切却只是个开头。母亲的病一直反反复复,每次君父在长安殿小宿之后母亲会好转一段时日,而后会恶化得更严重。君父在长安殿出入得也愈发频繁。

有一回我暗地里探过母亲的脉息,却发现她的魂魄似乎被一股力量束缚在身体里。那力量十分熟悉,同那时君父为我疗伤的气泽是一模一样的。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母亲其实已经死了。我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

她看起不过二十五六岁,内里却腐朽得很厉害,绝对超过百岁老者。天上一天,人间百年。天上果然不是一个凡人可以呆的地方。母亲没有死,却只是一具行尸走肉,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她的魂魄被法术禁锢在身体里并不是长久之计,所以君父每隔一段时日就要为母亲施术,那些汤药也不过是掩人耳目。那么……那么……那些我以为的暧昧欢好其实只是君父在为母亲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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