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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再见南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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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城河上星星点点的飘着不少花灯,我与流觞捡了处人少的地方坐下来。一旁放花灯的少年执着花灯,莲花的造型,中间燃着一小截蜡烛,灯壁上贴着一张黄纸,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双手恭敬的捧着,嗑着眼口中念念有词,大抵说的是高堂康健、金榜题名的意思,祈完福才睁开眼,郑重地将花灯轻轻放在水面上,手指一带,见着灯芯“啪”的一声爆开一个花结,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花灯在原地打了个旋儿便顺着河水飘走了,那少年一直望着那花灯漂出很远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我见别人放花灯放得开心便叫流觞去前面买两盏回来也放上一放。流觞却说:“凡人放花灯祈福那是望神仙庇佑,神仙放花灯又祈望谁来庇佑?殿下怎么也跟凡人……”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肃了神色朝我福下去说:“流觞失言了。”

我也并不着恼,虚手一扶轻笑一声说:“不过是留个念想罢了。你还真当放一回花灯就能事事顺心岁岁如意了?若当真是如此,你看看这满河的花灯,那漫天神佛岂不是要忙死了。”

流觞掩面“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说:“是,我这就去。”

我独自望着河上摇曳的花灯,有的尚未漂出多远便被河风吹灭的,有的三三两两被搁浅在一处,有的却能稳稳当当的漂到下游,漂向彼岸,多像凡人的命途啊!

没来由的起了一阵风,手中一轻,绢子已被风卷起,我捏了个决正想用术法将绢子拿回来,却见周围三三两两都是路人,要不着痕迹的施个术法必然是不能了,只得跟着追了过去。

那绢子随着风未飞出多远便落了下来,我正庆幸着,却见那绢子不偏不倚正正端端的落在一位墨袍书生面上。

往常看凡间的话本子说,大户人家养在深闺的小姐们但凡灯节才能外出,逛逛庙会,放放河灯,拜拜神,祈祈福。这才子佳人的故事往往也就是此时才有发生的契机。这些故事无论经历多么坎坷曲折,结局如何美好或是潦倒,相识的经过倒几乎是千篇一律的。莫不是小姐们丢了香囊扇坠,便是朱钗翠环,再不济也是一条锦帕鲛绡,总之一定得丢一样东西,且必定是要坚持寻回来的东西,才子们才有机会拾起来走到小姐跟前唇畔含笑地问一句:“这XX(代指小姐可能丢的一切东西)可是小姐丢的?”“小姐好生面善,可是在哪里见过?”“敢问小姐芳名?”

小姐们必然是丝帕掩面(丢丝帕的则只能是以水袖掩面)报尔羞赧一笑,伸出红酥手轻轻取回XX,道声多谢,再低声说:XX或是XXX。

这便是结识了,而后才有情节坎坷曲折跌宕起伏的故事。

那墨袍书生伸手一拂,绢子已稳稳当当的到了他手中,他拿着我的绢子看了看,目光又在人群中搜索一番,最终落到我身上。那人走到我跟前,将绢子往我面前一放,果然听他说道:“这绢子可是姑娘的。”

我低头看着执着绢子的手忽然就失笑了。看来本殿下今日也要走一遭桃花运了。是以想着是不是也该学着话本子里写的那样,含笑掩面,轻轻取回绢子道声多谢,然后等着他问本殿下芳名,又想他若是问了我又该当如何回答。

那书生又将绢子往我面前递近了几分。我自揣测拿捏着气度准备报他以羞赧一笑道声多谢,再等他说一句:“姑娘好生面善,在下与姑娘可是在哪里见过?”

一抬头望着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一双漆黑如墨古澜无波的双眸,我怔了怔一句话便从我嘴里蹦了出来,我说的是:“姑娘好生面善,我与姑娘可是在哪里见过?”

面前的人微微一怔,黑沉的眸子如化不开的浓墨,映着远荒的灯火,冷若冰霜的面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原本细长的眉眼显得更加细长。我忽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慌忙改口说:“啊……不不不,啊……我的意思是姑娘我觉得公子你好生面善,公子你可是与姑娘我在哪里见过?”

那人敛了本来就不深的笑意,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将绢子往我手里一塞,虽然轻声却很清楚的吐露了两个字:“未曾。”

我正想再探个究竟,就听见流觞在后头喊我。

我回头一看,流觞提着两盏花灯火急火燎的挤开人群朝我跑过来,说:“我买了花灯回来便不见小姐了,吓得我……小姐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就着她的手扳着花灯看了看说:“我这么大的人还能丢了?不过是头先风把绢子吹走了,我来捡绢子罢了。”说到这里忽然才想起那墨袍书生好歹也替我拾了回绢子,将人凉在一旁可不妥,道声多谢还是要的。转过身来一看却哪里还有那书生的人影。

流觞见我左顾右盼的也跟着四下张望一番问:“小姐在找什么?”

我微微蹙眉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低头看看手中的绢子,忽然感觉那绢子上附着一丝若有还无的祥瑞气泽,不是我的气泽,却似乎在哪里见过。再想想那人的面容,一丝清灵闪过,我扶开人群一面找,一面说:“南殊!那人是南殊!”虽然眉间没有火焰印记,瞳色也幻成了墨色,那样冷清的面容确然是南殊无疑。

我一直寻到僻静处却哪里还有南殊的踪影。

我本一早应该发现的,只是南殊故意隐了气泽,且我那时心有旁骛,是以并未一眼看出他不是个凡人,若不是他拿了我的绢子那么久,因而染上了他的气泽,恐怕我也要被他蒙骗过去了。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流觞并不知道南殊,我便将须臾镜中界的事与她略略说了一说。

流觞蹙着眉说:“照殿下这么说,百年已过南殊可能是唯一一个识得霜迟却又还活着的,若能找到这个南殊,那么找霜迟的下落也就有望了。可是这南殊一转就不见了,往后又要到哪里去找?”

我眨了眨眼,将绢子在流觞跟前一抖说:“我原说这气泽在哪里见过,那可是比扶苏第一次来咱们府上还早的事了。”

流觞眼睛在眼眶里打着转难以置信的神情。

“醉、芙、楼……”我一字一顿:“咱们第一次去醉芙楼那个包下醉芙楼的代王府大公子。我原以为是天上的哪位星宿到凡界来凑热闹,却没想到是他。”

流觞提着花灯狐疑的问:“殿下确信没瞧错?”

我点点头:“不会错。”对流觞招招手示意她跟上。

流觞远远落在后头问:“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我也不回头,朝她摆摆手说:“代王府。”

流觞扯着嗓子问:“那……这花灯,殿下是放还是不放了?”

我回头望了望她说:“你若喜欢大可放了再来。”说话间我已走出很远。

流觞一跺脚丢了花灯忙不迭的跟上来。

凡人说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乃是爬墙头偷鸡摸狗的好时节,奈何今日是望日,且不说这满城的花灯将晋阳城照如白昼,这天青月圆的,一轮冷月清辉也将人照的无处可藏。我捏了个诀隐了身形,以术法越过王府那道高大深幽的墙头。

才落下墙头,一张脸便出现在我眼前,几乎与我鼻尖贴着鼻尖,惊得我连忙退开两步,还踩到自己的裙角,若不是流觞在后头扶住我,恐怕就跌下去了。

我尚未缓过神来,却见刚才那位几乎与我鼻尖贴着鼻尖之人端端朝我叩拜下去,我是最见不得这些繁文缛节的,刚想抬手叫他免了,却见他身后一家子也都朝我拜了下去。

看得我头大,正想叫他们都免了,忽然才想起不对啊。我这厢因是爬墙头进来寻人的,是以早早就与流觞隐了行藏,那么他们这一拜也必然就不是拜的我。回身一看,身后是琳琳琅琅的牌位,原是在祭祀先祖。

这当真是来得巧了,既是祭祀先祖,必然族中所有人都会到场,自不必一间一间厢房的去找,倒也省去我不少功夫。

流觞跟在我身旁指了指刚才那位几乎与我鼻尖贴着鼻尖之人说:“殿下,我瞧着这人的面相,有祥瑞之气,将来的福气恐怕不止于此,您要寻的可是这人?”

我虽先前并不认识此人,但是凡人祭祀先祖,必然家族地位崇高之人主持祭祀。这代王府地位崇高者莫过于代王,如今他虽为代王偏安晋阳,以他的面相来看,我虽不精推衍之术却也看得出,他将来即使不是九五之尊也差不离。不过他却不是我要寻的南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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