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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画中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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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向来是个怕麻烦的人,这也是我为何远离欲界跑到三清妙境所辖的凡界来的原因。却没想到在这里也会让我遇到麻烦事,那公子扶苏不单第三日又来了,而是往后的一个月里,日日都来我府上,而且一日早过一日。每天同我讲相同的话,连神情语调都没有一丝变化,若不是我生得一双慧眼,识得他确然是公子扶苏的魂魄,定要以为是哪个吃饱了撑着没事儿干的神仙做个玩偶来消遣本殿下。

起初觉得他特别烦,终于忍不住不单给他脸色看,还连骂带打的把他撵出去过几回。我脾气虽不算好,但在人前总还是能捏着性子留几分面子,即便再怎么不喜欢也鲜有当面表露出来的时候,可见这公子扶苏当真能挑战我的极限。流觞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九殿下。他却第二日照常再来。

后来我也难得理他,反正他每次讲完故事流觞就会送他走,我便权当他在念经,我自嗑我的瓜子,看我的话本子。

如是大约过了一个月,那一日流觞送走扶苏,我一个话本子刚好翻完,就见流觞眼圈红红的回来了,我便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流觞咬着唇将手中的茶壶往几案上重重一放,怨怼地说:“殿下的心究竟是铁石做的,扶苏公子日日往咱们府里跑,不过想得个明白。当真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偏偏殿下无动于衷。殿下一双慧眼,寻个凡人就这么难?不过是殿下不愿上心罢了。”说罢摔门而去。

我听了她的话想恼却恼不起来,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她不明白凡人的事冥冥中自有定数。佛讲一个缘字,有缘则聚,缘尽则散,半点强求不来。那公子扶苏过于执着,在人间游离浪荡百年未必是好事。然而流觞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我只是不愿上心罢了。

我不自觉的掏出扶苏先前给我的画卷,那日我收在流云广袖中却从来打开来看过,现下才想或许应该瞧瞧。

唔,扶苏似乎说过她叫做霜迟。

画卷所绘的应该是位妙龄少女,微微低着头整理罗衫,眉目间山明水秀。身后远远有座塔楼,春到深处满城柳絮。

之所以说“应该”二字,乃是这画中女子轻纱覆面,并且双目紧闭根本看不清容貌。我不禁哑然失笑,扶苏也忒看得起我了,这样一副画卷我说那画中人是流觞也行啊。

正哑然失笑,一直手伸到我跟前,骨节分明且修长,有幽幽婆娑香,那手的主人从我手中接过画去,因站得太近,我只见白花花的一片十分晃眼。我以为是公子扶苏又折回来了,抬眼望去却是一片月色长袍蜿蜒如水,焕衡一手拿着画卷,一手握着描金的玉骨扇,正笑意盈盈的望着我。

瑨文站在焕衡身后,手中抱着个小酒坛,朝我见了个礼说:“九殿下瞧什么瞧得出了神?主子在外头叫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小的见门掩着就自作主张引主子进来了。九殿下您别见怪。”又将酒坛送到我跟前说:“昨个儿主子得了坛子素酝仙子的神仙酿,这可是比酒仙那儿的陈酿还难得的好东西,念着九殿下您定喜欢这就赶紧的给您送过来了。”焕衡□□出来的人,果然个个都是伶牙俐齿的。

整好我刚才被流觞顶撞了几句,心里正堵得慌,正需要喝点酒缓缓,便接过来说了几句客套话。流觞不在我只得自己去拿了酒具,瑨文很是殷勤的来搭手将那坛子神仙酿开了封。才一开坛酒香四溢,素酝的手艺果然不是别家能比的,便是闻着也是叫人心里舒坦。

浅酌一口倒觉得这神仙酿与往常的有所不同,带着点桂花香,再品了一回,那花香又若有似无,许是太久没尝素酝的手艺了。

焕衡没动案前的酒杯,只看着放在一旁卷起一半画卷问:“这是哪里得的?我瞧着不似天上的东西,到像是百年前凡间的画风。啧,看这画卷又像是新画。”

我心中闪过一丝讶异。想不到就一眼,焕衡竟能看出画的来历,对书画这东西,我向来不好此道,便问:“你且瞧瞧,这画中人是谁?”

焕衡将画卷竖起来朝我跟前比划比划,瞧了瞧我又瞧了瞧画,摇摇头放下画卷说:“不是长依!这我可瞧不出来,不过这作画的人却一定跟着画中人关系匪浅。”

我放下酒杯,酒盏在几案上碰撞出一声轻响,挑眉问:“何以见得?”

焕衡修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画面说:“你瞧这画卷,作画人的画技十分娴熟,远处的楼台、近处地上的春草、空中的飞絮乃至女子头上的发丝,身上服饰的褶皱都勾画得十分细腻栩栩如生,远远看着就要从画中走出来一般,可这女子的容貌,他却画不出来,只能简单的勾勒出双目紧闭轻纱覆面的形容。”

我不懂,许是他只专长画山水不擅长画人物呢?

焕衡见我确实没听懂的样子继续解释说:“画中人对画师来说定然太过熟悉,无论怎么画,他都会觉得画不出她的神韵,即使旁人看来他已经将她完完整整一丝不差的画了出来了,在他看来仍是觉得远远不够。”

听他这么一说我大概是明白了,焕衡深谙此道,饮酒作画附庸风雅果然都是纨绔的行径。

可明白归明白,却依旧无济于事。我又灌了口酒。

焕衡微微皱眉,嘴角却是上扬的,略带戏谑的口吻说:“我那里的神仙酿统共就这么一小坛子,可不是给你借酒消愁的。若是知道长依你今日心情欠佳,我就该带别的酒来了,没的白白糟蹋了我一番心意。”

我举着酒杯的手顿在唇边,往前送也不是,放回去也不是,唯有尴尬的笑了一回。

焕衡斯文的笑意愈发深了,将画卷卷起来往我面前一推说:“说说看,什么事能将长依你难住。”

我垂下眉目,思量了片刻还是将公子扶苏的事说了一说。焕衡听罢看着我的眼色有些奇怪,不知他在想什么。我脸上微微发热补充道:“他……他那个人,天天儿来烦我,甚是讨厌,不若遂了他的心愿我也能落得耳根清净。只是这事儿当真要办恐怕不易。”

焕衡哈哈一笑说:“这有什么难的。”

我一听,有戏。只是他真能从如此抽象的画卷中瞧出那女子的容貌来。

焕衡却说:“即便让你瞧见她的模样又如何,幽冥司里记认的是魂魄,可不是皮相这东西。她若转世也不知道如今是个什么,便给你见着了也未必认得出。”

我深以为然。他说得对,先前我不愿答应扶苏也有这个缘故在其中,但他说也不是很难,我便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焕衡接着说:“凡界传闻上古有件神器叫做天机镜,长依你可听说过。”

我点点头,听是听说过,却不知道做何用途的。我以为大抵就是神仙们普通用的梳妆镜,因是上古时代的东西,都被传得出神入化的。便是我床榻上的东西,随便往人间一扔,半个制钱从凡间集市买回来的枕头被褥也会被传成神枕、神被什么的,这年头传闻这东西大都不能太较真。

焕衡提及“天机镜”时,我隐约瞥见瑨文的嘴角动了动欲言又止的模样,却终是什么也没说,我便知道那应该不是面寻常的镜子。

果然焕衡说:“传闻这天机镜可以穿梭过去未来,洞悉天机。所以唤作天机镜。”

我大概懂他是意思了。他是要我借助天机镜的力量回到过去,看看扶苏死后究竟发生了什么,这是要找到画中人最直接简单的办法,难怪他说也不是很难。可这天机镜却又要去哪里寻?

焕衡缓缓摇着扇子说:“巧就巧在,那镜子如今在我手中。”

我这个人最是怕欠人情债,如今若是借了,将来必定是要还回来的。我还在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将天机镜借上一借,就听见瑨文急促的唤了一声:“主子……”焕衡横了他一眼,没让他再说下去,只吩咐他回天上取来。

瑨文带着哭腔又喊了声:“主子……”

焕衡只说:“叫你去你就去,哪儿来那么多的废话。”瑨文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

我握着酒杯也不看他似有意无意的问:“怎么?那镜子动不得?若是如此倒也不必勉强。”

焕衡呷了口酒望着屋外瑨文离去的方向说:“没有的事儿,他就是懒。”

我虽不信,但他既说不是,我再追问下去倒显得我小心眼儿了,索性丢开不提,又和他扯了些闲话。

当瑨文小心翼翼地将天机镜交到焕衡手中时,我怎会放过一窥密宝的大好机会,忙蹭了过去就着焕衡的手细细端详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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