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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须臾镜中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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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机镜是面古铜镜,普通姑娘们的梳妆镜模样,只是镜面略小,背面是太极图案,边缘有数圈细小的铭文,一时也没敲清楚刻的是什么,想来大约是符文。镜面上下左右是四灵兽的图案,只是朱雀、白虎与玄武都是浮雕,唯独青龙的图案是阴刻。

这很不寻常,整只镜子包括背面的图案和铭文都是阳刻,唯有这条龙是阴刻。据我所知,从古至今的镜鉴图案一律是要么阴刻要么阳刻,或者两面一阴一阳,断断没有哪面镜子同一面出现两种雕刻手法的,便是上下阳刻、左右阴刻的也没见过。

我的脑海里忽然没来由的闪现过一句话:“神龙飞走了,带着天族的宝物飞走了。”不知为何会有这样一个念想跑出来,大抵是业障了。我甩甩头略带疑惑地瞅了瞅焕衡。

焕衡也正瞅着我,嘴角带着晦涩的笑,月色广袖似有意无意的遮掩住那条龙对我说:“咱们这就去吧。”

等等,咱们?这镜子不是要借给我的?

“你可会开启此镜之法?”

“不会。”

“你可知如何回溯时光?”

“不……不知。”

“你可晓得如何再回来?”

“不……不晓得。”

焕衡两手一摊,做了个无可奈何状说:“还得我陪你走一遭,长依你说是不是?”

我想既然这镜子的债已经欠下了,也不在乎再多欠他一个人情。不过说是回溯时光细细想来,那个我听了数十遍的故事还真想不起开头是在何年何月何时何地。

焕衡却说不必担忧,取过扶苏留下的画卷说:“这是既然是扶苏留下的,必定凝聚了他无数的念想,它能带我们回到我们要找寻的过去。”

说罢收起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神色庄严的一手执起天机镜,一手结了个印伽念动咒文,天机镜应声反射出万丈金光,在虚空中显出若干倍大的法相。

焕衡将画卷轻轻抛入镜中随即就湮没在光圈中。他忽然拉着我起的手,不松不紧,隔着两层衣袖,仍能感觉到焕衡手纤细且修长,冰冰凉凉的触感透过流云广袖传过来。

我皱眉看向他的手。这人怎地如此放肆,不过是借了他一面镜子,他就名正言顺的来拉我的手,犹豫着要不要甩开。焕衡却根本没注意到我的反应指着镜面说:“跟着那画卷,千万别跟丢了,也千万别松手。”

我不禁暗自惭愧。人家光明正大,我却生出如此龌龊的念头,必是在人间待得太久,感染污秽浊气,回头得好好读几卷经书,修修课业才是。

踏入镜面时我以为大约就和腾云差不多也没怎么留神,一霎功夫我差点给卷入乱流之中,好在焕衡拉着我,否则真不知要被卷到哪里去了。我与焕衡追着画卷一路向北,期间被乱流冲得翻江倒海的滋味也不再累诉,只是当双脚踏地时,才觉着这脚踏实地的感觉从未这般踏实过。

咸阳城,车水马龙。

当我脚踏实地的那一刻起,扶苏的画卷就凭空消失了。立在繁华热闹的咸阳城大街上当下转了几个圈却怎么也寻不到画卷的半分踪影。跟丢了……

焕衡用折扇拍了拍我的肩膀问:“你在找什么?”

我往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一扫期期艾艾地说:“跟……跟丢了,画卷……画卷不见了。”

焕衡含笑以扇柄指着长街的尽头,我寻眼望去并未见到画卷的踪影,只是原本嘈杂无序的人群忽然骚动起来,纷纷避到路旁,须臾一骑快马绝尘而过。我微微皱眉,这繁华闹市竟然有人快马绝尘,我下意识的也往一旁避开,却撞上焕衡结实的胸膛。没想到他看起来文质彬彬竟能将我撞得生疼。

“这是须臾镜中界,镜中景象于你我而言皆是幻影,你躲什么?”焕衡摇着扇子笑得斯文。描金的玉骨扇在日头底下和他的笑一样刺眼。

我抽了抽嘴角。视线却被跪倒在街旁的人群吸引过去。城都奏起凯旋的高歌,被众人夹道欢呼的队伍出现在长街的尽头。

焕衡凑到我跟前说:“扶苏来了。”

凯乐声中,扶苏着厚重的玄色铠甲,骑着枣红的高头大马徐徐而来,不疾不徐地从我身旁经过,马蹄踏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嗒嗒”作响。从我的角度望过去,他微微逆着光,将他的面容笼上一层暗沉,阳光逆照下玄色甲片泛起一层银白光晕,将他原本有些隽秀的面容衬得刚毅。百姓的簇拥欢呼声此起彼伏。似乎是打了胜仗班师回朝。

这是少年时的扶苏。眉宇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沉稳。若说我在凤栖山上见到的扶苏是个神情气度雍容华贵的偏偏浊世佳公子,那么此刻我所见到的扶苏却是个透着冷毅与霸气的勇猛战将。看得出,在战场上他一定杀过不少人。

我与焕衡一路无话尾随着扶苏进了咸阳宫。踏入咸阳宫的一刹那望着错落有致的亭台倒勾起我无限感慨。这是我第一次踏足凡界帝王的宫殿,咸阳宫对我而言纵然是陌生的,却无端让我想起曾经我在天上的那处宫殿,亦是仿人间帝皇家的庭院所造,只是如今早已被付诸一炬,时隔多年我已记不清那处庭院究竟是何模样,只是想到眼下这原本雕梁画栋气吞山河的咸阳宫亦将会是化为一片废墟的结局,我就颇为唏嘘。是否但凡美好的东西最终都无法留得住?

焕衡似乎察觉我情绪的变化,略偏着头看向我问:“怎么了?”他墨黑的眸子倒映着日光,显得格外明亮。

被他的声音一带,我拉回了飘荡在云端的思绪讪讪的笑了笑说:“没什么。”说完四下望了望发现我与焕衡立在一处大殿前而扶苏却不见了,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似看穿了我的心思,焕衡摇着扇子,低低的笑了一声说:“若没我跟着,此番你又要到哪里寻扶苏去。”说着朝大殿的方向努了努嘴又说:“他进去了。”

我“哦”了一声,奇怪为何我们要在殿外等着,而不是跟进去瞧着。一面往大殿走去一面问:“可曾见着霜迟了?”

焕衡并未跟上来,落在后头说:“不曾。”顿了顿又说:“此处是秦帝集朝会的地方,怎么会准许有女子出入。”

我见他似不打算跟我一同进去,停下脚步回过身好奇的问:“你不去瞧瞧凡人的朝会是个什么模样?”

人间三月,春意正浓,有风吹过,飞絮满城。焕衡伸出手去接空中的飞絮,却见飞絮并未停落在他掌心又往远处飘去。焕衡说过,镜中事物皆是幻象,于我们虚无缥缈。

他收回手,眼神中似乎噙着一丝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嘴角还含着斯文的笑说:“天上的朝堂,人间的朝堂又有多大的不同?”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不过这不是我眼下关心的内容。我所关心的是这朝堂上秦皇都与公子扶苏说了什么,还有此刻霜迟人在何处。我自顾自地往大殿走去。却还未走到殿门前,一众朝臣已井然有序的退了出来,若不是镜中景象皆是幻境,便要同我撞个满怀了。饶是如此,我也惊得退了一退。

扶苏也跟着退出了大殿,玄黑的头盔单手抱在左胸,发丝大约是被头盔束得太久的缘故,耳鬓还留着铠甲深深的印迹。他站在殿外望着漫天的飞絮,也如焕衡一般伸手去接,握住一缕飞絮在手,举到面前仔细端详,神情举止与焕衡一般无二。

风一吹,扶苏手中的飞絮再度往空中飞卷而去,他绽出一个笑容,如冬夜里孕出的白梅花,凛冽中伴着冷香,这才叫我有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扶苏回朝后日日所做的不过是朝会、读书、练剑,也不曾见他与霜迟相会,这样小小年纪清心寡欲得让我看着都替他着急。

因不知道何时才能见着霜迟,总觉得这般日日跟下去不是个办法,就问焕衡说:“咱们能不能把这段跳过,就看看他死后霜迟的下落。”

焕衡摇着扇子含笑的望着我问:“长依你平日看话本子时是否也是看了开头就翻结局。”

我微微皱眉摇了摇头。平日里看话本子那是消遣,打发时间,自然是由头看到尾,无论经过精彩与否,若是一开始就知道结局,那么这话本子有还有什么看头。只是此番看扶苏的平生却又不同,他们的结局咱们一早已经知道,扶苏死了,霜迟也死了,这是无可替代和更改的事实。

此番来寻扶苏的过往不过是为了从中得到寻找霜迟下落的线索,若是剧情推进地迅速合理,本殿下也可以耐着性子跟着扶苏东奔西走,可此番每日跟着他上朝下朝,读书练剑的着实无趣,更遑论每天夜里他扶苏公子高床软枕,我却要在屋顶上吹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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