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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12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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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到火车的时候,我就暗生内疚了。火车是老式火车,车厢离地面有几个楼梯的距离,当我看到那个楼梯的时候,我就呆住了,有些慌张的看着张季宇。

张季宇倒是不以为然,示意我先上。

“你行吗?”我压低嗓门,像特务一样。

张季宇好笑的看着我,推了一下我的肩膀,让我赶紧上。我三步并作两步跳上了车,赶紧回头看他。张季宇走到车门边,把拐杖递给了我,我赶紧就抱在了怀里,然后紧张兮兮的看着他。只见张季宇扶着两边车门用力一撑,用健康的腿跳上了台阶,而受伤的腿则有点垮的拖在后面。我在一旁看得胸闷气短,没一会,他也上了车,我赶紧把拐杖给他。他倒是神情自若,跟在我后面进车厢。

找到位置坐下来,我就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看什么?”他问。

“你怎么不告诉我,开车会比火车方便。”

“没有不方便。”

“我以为欧洲的火车会很方便残障人士。”

“如果申请会有人协助的,不过我觉得我不需要。”

好吧,我偃旗息鼓举手投降了。

我拿下背包,拉开拉链,拿出一袋瓜子,熟练的嗑了起来,不过用我的水上漂瓜子功,几乎没弄出声音来。我示意张季宇一起嗑,张季宇满脸黑线,坚决地拒绝,不过很快他拿出一张纸巾,铺在了桌子上。

我望着车窗,贪婪地看着。张季宇很安静,在我出神的时候,从来不打扰我。没一会儿,纸巾上的瓜子壳就堆起了一个小山。

“张季宇,你之前去过几次风车镇?”我问。

“一次。”

“开车?”

“对,一群朋友。”

“为什么没有第二次。”

“这就是第二次。”

我噗嗤,就笑了。

“小米,我累了,想眯一会。”

“好!你放心睡!”我连忙点头。可是紧接着我就慌了,“张季宇,我们哪个站下?”

“Koog-Zaandijk,放心我调了时间。”

我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怎么拼?”

张季宇摇摇头,有点无奈,“K-0-O-G-Z-A-A-N-D-I-J-K。”我立刻要拿出手机记录。

“车票上有。”张季宇把我的手机按下来。

我拿出车票,无语了,连忙说:“那你快睡!”张季宇立刻闭上了眼睛,我静静看了他一会,才把头扭向车窗。

自从张季宇闭上眼睛后,我就开始焦虑不安了,拿着车票一遍又一遍的对照每一个站,生怕一不小心就把我拉到哪个山沟里去了。突然天就下起了雨,雨点把车窗打得啪啪的响,我顿时就愁了起来,怎么刚刚还是好天气,此刻就下起了雨阿!!难道让我雨中漫步?

雨水冲刷下的车窗越发模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越发的惶恐,可是我又不想把张季宇弄醒。不知道到了第几个站,车停了,我奔到打开的车门,看了一眼站牌!我的神仙——Koog……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我奔入车厢摇晃张季宇。

“到了到了!”

我看到张季宇猛的睁开眼睛,被惊吓到的样子。

“到了,快!”我对他连拖带扯,我的大动静把旁边的旅客都吸引了过来。

只见张季宇看了一下表,有些迷惑,他探寻的问了一下旁边旅客,我在一旁抓耳挠腮,生怕火车就跑了。

很快张季宇拉了拉我,“坐下吧!”

“嗯!!”

“下一个站才是。”

“你去看,那个KOOG……”

“真的下一个站,只是KOOG一样。”

我顿时满脸羞愧,悻悻地坐了下来。

“你出国都那么焦虑啊?”

“差不多!一般坐车的时候就这样。有一次坐过站,天黑了,我找了好久的车,才又回头。”

“你那么担心怎么不叫醒我。”张季宇拍拍我,算是安慰。

“想让你休息啊。”我没好气。

突然张季宇的手表闹钟响了,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下笑了。雨水就开始变小,到站的时候,雨居然停了。

天助我也,我跳下了车,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帮张季宇拿拐杖,他也跳了下车。

雨后的小镇,冷嗖嗖的,早上的暖意全无,冷风一吹,我一阵鸡皮疙瘩。

“张季宇,这里也一雨成秋吗?”

“海洋气候。”张季宇停住,把背包卸下来,拿出一个深蓝色小包,小包一抖,居然变出了一条薄如蝉翼的防水衣。

“穿上这个会好点。”他把衣服递给我。我愣一下,反问:“你呢?”

“我不冷。”

确实,他穿的长裤短袖衣,我短衣短裤,不冷死我才怪。

我连忙把衣服披在身上,而他就则走快几步,站在路边的地图上了看了一会。

镇上的人出奇的少,连路边的旅游咨询中心都没有了人,不知道是否跟下雨有关,长长的路上只有我们两个。

张季宇的方向感奇好,地图过目不忘,一会就找到了地点。远处好多个很大很大的风车在水边伫立,扇叶缓缓的转动着,发出古老的嘎吱声。我定睛看着那些风车好一会,才又回神。

“想什么?”张季宇问。

“里面有鬼么?”

张季宇哑言失笑,“不知道,没见过。”

我回头嫣然一笑,看到路边的傍水而建的白色房子,顿时呼吸都停止了,原来江南小镇在这里也再现一般。静水纵横交错,水边绿树成荫,树下点缀了一间间白色房子,屋后是亲水平台,好多人家还有小木船停在平台边。雨后水气迷蒙缭绕,清冷迷幻。

“张季宇……”我如堕梦境地喃喃,指着远处的房子,“你说会不会这里住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她爱上了邻家的男孩,每天晚上,偷偷从家里的窗户跳出,划着小船就去找那男孩去了。”

“也有可能男生爱上了女生,半夜难忍相思,划着小船去找女孩……那个有蕾丝窗帘的窗户就是女孩的房间,男生轻轻敲着窗户,两人偷偷诉说衷肠……”

等我从出神中醒来,回头看着张季宇,发现他在深深看着我,仿佛看入我灵魂深处。他伸出手,抚上我的头发,顺顺的,滑了下来。那一刻,我几乎被蛊惑。

等我们从小镇往回走的时候,居然雨又下来了,我拉着张季宇恨不得插翼飞回火车站。

张季宇走不快,雨越下越大,我们几乎都湿了,冷风一吹,寒气透入骨髓。

张季宇拉着我跑到一个屋檐下。那是一个商店的门口,不过今天商店不开门。张季宇脸色发白,雨水顺着他的脸淌了下来,我顿时有些担忧。我细细打量了一下他,他的裤子几乎都湿透了,紧紧贴着他,受伤的腿瘦弱不堪,一览无遗,竟然透出支架的形状,我不禁眉头一皱。

我三下五除二解下背囊,拿出相机和手机,靠墙往地上一放。

“张季宇,我们坐会。”我说,我脱下我的人字拖鞋子,同样往墙边一放,盘腿而坐。

张季宇怔怔地看了我一会,终究是慢慢的扶墙滑坐下来,他把受伤的左腿平放,健康的右腿盘放,支撑着左腿。

张季宇闭着眼睛没有说话,我知道他并不是生我的气,他只是像上次在荔湖一样,我猜想,他的腿,一定是不舒服了。

我垂目看着张季宇的腿沉默不语,并没有把我内心那句“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们应该开车过来。”的话说出来。我想此刻他并不需要这句话。

过了10多分钟,张季宇睁开了眼睛,雨依然没有停。

“小米,冷吗?”他柔声问到,仿佛冬天里的一把火。

我笑着摇头,拿出一张纸巾,给他擦脸上的水。然后我拿出相机。

“来,我们拍一张落难照。”

咔嚓,张季宇摆出万能剪刀手。我满意的看着我们的窘样。“给我儿子看。”我得意的收起相机。

“你结婚了。”他用的陈述句。

“又离婚了。”我说。

他眼皮子跳了一下,“你……离婚?!”他眼神复杂。

“嗯。”我淡淡的回答。他的反应算最有礼貌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2年前。”

“你离婚两年了。”

废话,我翻了个白眼。

“离婚2年,你的儿子四岁……你是生了孩子以后才离婚的……”

什么逻辑,难道我还离婚了再生孩子,我无语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我哥哥那个时候也是2岁。”他淡淡说到,嘴角有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一惊,望着他。他点点头,继续说:“我的妈妈,之前有过一次婚姻,后来离婚以后,有过一个男朋友,然后怀了我哥哥以后就分手了,她生下我哥哥,认识了我的爸爸,他们相爱结婚,然后才有了我,到现在他们都很爱对方。”

我错愕地听着,找不到词语回答,只好低头玩自己的手指。

“在中国,带着孩子离婚是很有压力的事情。”过了好一会,我说。

“不过你还是做到了。”他温柔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他,眼内温热。

“你爸爸也很爱你的哥哥吗?”

“当然,所有的孩子都是神的孩子。”

“你信教?”

他摇头,“我不信教,不过我相信所有的孩子都来自神的恩典。”随即,他低语:

Your children are not your children. (你们的孩子都不是你们的孩子。)

They are the sons and daughters of Life's longing for itself. (乃是生命为自己所渴望的儿女。)

They come through you but not from you,(他们是凭借你们而来,却不是从你们而来。)

And though they are with you,yet they belong not to you. (他们虽和你们同在,却不属于你们。)

You may give them your love but not your thoughts. (你们可以给他们以爱,却不可给他们以思想。)

For they have their own thoughts. (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You may house their bodies but not their souls,(你们可以荫庇他们的身体,却不能荫庇他们的灵魂。)

For their souls dwell in the house of tomorrow, which you cannot visit, not even in your dreams. (因为他们的灵魂,是住在明日的宅中,那是你们在梦中也不能想见的。)

You may strive to be like them, but seek not to make them like you. (你们可以努力去模仿他们,却不能使他们来象你们。)

For life goes not backward nor tarries with yesterday. (你们可以努力去模仿他们,却不能使他们来象你们。)

You are the bows from which your children as living arrows are sent forth. (你们是弓,你们的孩子是从弦上发出的生命的箭矢。)

The archer sees the mark upon the path of the infinite, and He bends you with His might that His arrows may go swift and far. (那射者在无穷之中看定了目标,也用神力将你们引满,使他的箭矢迅速而遥远地射了出去。)

Let your bending in the archer's hand be for gladness; (让你们在射者手中的弯曲成为喜乐罢;)

For even as He loves the arrow that flies, so He loves also the bow that is stable.(因为他爱那飞出的箭,也爱了那静止的弓。)

我内心波涛汹涌,“谁说的。”

“Kahlil Gibran,《On Children》。”(纪伯伦,《孩子》)

等到雨快停的时候,天色已经微暗,我们的快干裤居然愣让我们的体温给捂得半干。我们狼狈的回到城里,我满心内疚,把张季宇送回了家。

谁知道一到他家,他立刻拿出浴巾,让我马上去洗澡。

“你呢?”我迟迟不肯动。

“我在另外一个浴室。”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从我的包里拿出衣服,这可把张季宇吓了一跳。

“我还不知道你那么未卜先知!我还在想给你拿什么衣服呢。”

“我向来出门旅行都多带一套衣服。”我得意扬扬。

“是不是又在什么地方做了窘事。”

“所谓见多识广,读万卷书,走万里路……”

“刚才你怎么没拿出来穿?”张季宇打断我。

我无辜的把衣服抖了一下,是一件露肩连衣短裙,我为了省事带了一件最薄最轻便的衣服,以防万一。

然后我就被张季宇推到了浴室。

我自认为我洗澡是很快的,没想到有更快的。等我出来的时候,我看到张季宇在厨房里。已经换了一身休闲服,不过他把拐杖换成了双拐。

“嗨。”我倚靠在厨房门口,冲他打招呼。

“等一下就好。”

“你又在忙碌什么化学实验?”

他转身,指着两个个杯子,杯子里的水,热腾腾的,旁边放着一个小瓶子。“我朋友是学顺势疗法的,他给了一瓶自己研制的草药水给我,祛寒的,告诉我感冒的时候喝。”

我翻了一下白眼,“你们也有……草药?”

“当然,中国的中医也是顺势疗法。”

我连忙奔了过去,打算好好品尝一下这西方的草药汤,没想到没什么气味,只是一点点淡淡的酒香。我咕嘟咕嘟,就都把水倒到肚子里去了。我啪的把杯子一放,却见张季宇优雅的拿着杯子,慢慢酌饮。我舔了舔嘴唇,把杯子洗了。

“我要走了。”我抬手看看表,居然11点了!

张季宇立刻放下杯子,“我送你!”

“不要!太晚了!”

张季宇又拿出了在荔湖的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我又要溃败了,他递给我一件他的外套,撑着两个拐杖走到门边,我只好“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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