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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君问归期未有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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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是谁?”没有了刚进门的紧张和急切,殿下沉静问我。

找不到,完全找不到昨天的空落。我茫然望着他,似乎突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脚步却已经迈向州府大人身边了。他,我不认识……

还没有等我转身,身后的脚步声已经走远,听到门重重被摔上的那一刻,连同房屋一起震动的似乎还有我那颗未曾跳动过的心。是找了多久,为什么一直都找不到,哪里都没有?为什么会觉得悲伤,为什么那份空落落的感觉又出现了,现在带着疼痛?

我呆呆站在州府大人身边,任由他伸手将我揽进怀里。听他在耳畔轻吐出一句约定,“阿蓝,记住你现在的选择,你选的是我。”说完,他抬手在我眉心点了一下。

墙上的桃源图渐渐淡化,连同那浮华褪逝的还有手心的温度。

倪墨临抱着昏睡的于蓝靠坐在床上,却陡然吐了一口鲜血,悉数落在了于蓝衣服上。而与此同时,于蓝的睫毛轻颤,却是从梦境中醒了过来。

“刚刚,那是什么?”我伸手拉着墨临的衣袖,呆愣看着床边的屏风缓声问他。

倪墨临不动声色消除了于蓝身上的血渍,紧了紧手臂,环抱着于蓝,下巴在她脖颈边轻轻摩挲着,似乎那枕着的头发如同上好的锦缎般顺滑舒适至极。声音穿透沉静的空气,如同冬日寂静无人的夜间悄然落下的雪花,带着对大地的深情的轻柔,带着无限的眷恋,还伴着一缕腊梅般的太息,“是梦,只是梦。”

梦……可为什么好像真的少了什么。我抬起手,张开手掌,垂眸看着手掌上交错不清的掌纹,那些看不清起点和终点的脉络都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我记得以前是没有这些的。看到墨临伸过来的手握住我的手掌,我坐起转身凝着他的眼睛,“墨临……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认错了,请你一定不要轻易转身离开,好不好?”看到他转眸去看窗外,我急了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却不想就这么一扑,墨临歪倒在床上,眼睛晶亮,那一刻似乎望进我心底。不待他开口,我继续问,“梦里,哪一个是你,是州府大人还是青衫殿下?我是不是选错了?如果当中有一个是墨临,那另一个又是谁?”

倪墨临一瞬不瞬注视着于蓝无措的神色,终归还是默然叹息着抬手将她的头压向自己脖颈边,不让她看见此刻虚弱的自己,也让自己不去看她带着歉意的表情。他从来就不需要她向他道歉,曾经不需要,现在不需要,即使以后真的有一天发生这种事情,她忘了他,他也不需要她向他道歉。现在,她在他怀里,这一切就已经很好了。至少不会像曾经……

看到窗外陡然亮起的天空,倪墨临轻拍着于蓝的背,道,“别想那么多了,没有关系的。天还没亮,再休息一下。”感觉于蓝紧紧抓着他的衣襟,他接着道,“没事的,好好休息,我就在你身边,不管什么时候,我都在你身边。”轻轻扒开于蓝的手指,他与她十指相扣,“睡吧,我在这里。”

窗外的光熄灭了,又亮了,一阵一阵闪烁着。房内却一直都是昏暗着的。结界想要拦住的,只有下结界的可以看到。

除了光第一次闪烁的时候倪墨临看了一眼,此后却再也欠奉一眼,眼底波澜不惊。

昏暗的房间渐渐明亮了起来,屏风上斑斑点点形成一幅画面,却是于蓝的梦境。那是于蓝所看不到的部分。

雪花洋洋洒洒从铅色的云层中飘下,给一望无际的花海镀上一层银霜,一条浅溪缓缓在这青白交汇的大地上静静流淌。紫蓝色的鸾尾花漂浮在水面上,整条小溪如同紫兰的天路,一直延续到远远的看不到的大地的尽头,好像就那么流上天空,最后化成雪花落回地面。但满是花瓣的河流中的小竹排上躺着的人,却让人知道,这不是天路,只是一场天和地的葬礼。

草原两边,以河流为界限的楚河汉界,两军对峙。黑压压的一片,像天上的乌云掉下来了,全部汇集在河岸两边。兵甲在阳光下闪着银白的寒光,却终于是君臣兵戎相见了。

拒绝皇帝圣旨,一直单身的钻石王老五的州府大人娶亲了,娶的还是幼平茶楼的戏子——于叶蓝。尽管满城唏嘘声不绝,但那场婚宴还是震惊了全国上下。其豪华奢侈,隆重盛大连王爷皇子的娶亲都不及。但皇族不仅没有归责,皇帝本人还亲临主持了婚宴。而那之后州府大人表现的对其夫人的宠爱则是全国妇女的向往。但,听说州府夫人一直都病着,而州府大人也一直都在满世界地寻找一种叫忘忧的仙草。

屏风里,州府大人每天上朝之后都陪着夫人,给她讲民间的故事,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小吃和玩意。在她生病的时候,日夜兼程跋山涉水满世界寻医求仙,可病床上的于叶蓝却一直都惨白着小脸笑着。但每每药刚刚喝下又被她吐出来了。州府大人后来辞去了官职,一身布衣带着夫人游山玩水,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很多百姓夹道欢迎,但这一切都唤不醒于叶蓝身体里沉睡的灵魂。

于叶蓝想那个青衫过客,尽管只见过两次,尽管她已经嫁作人妇。也正因为已经嫁人,她更加郁积于心。屏风里的那个他又怎会不知道?可是屏风里的那个他不知道。作为殿下的倪墨临在转身摔门离开茶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这个州,他走了,向皇兄请命戍守边关,终身不再踏进内陆。倪墨临看到屏风里的那个他在听到于叶蓝嫁人之后彻夜在荒无人烟的边关骑马狂奔。看到那个他愤怒之下冲进了邻国的边关,杀了邻国的将军,挑起了两国的战争。

而另一个他,州府大人一天天瘦下去,和于叶蓝一样。尽管那个他带着她游山玩水,带她去世界上最美的地方居住,送给她一个神仙桃花源仙境,可于叶蓝还是在新婚的第一个冬天去世了。

于叶蓝去世的时候,身边一个人也没有。他不在,他也不在。他在边关,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最后杀得邻国三十万大军片甲不留,自己昏倒在战场尸体堆积的山谷里。而他终于在得不到于叶蓝的回应时崩溃了,那是他唯一一个没有回家的晚上,在那之前的一天,他搬离了她的房间,而那一天他夜宿青楼。那一天,在全城人欢庆战争大捷,举国欢庆的时候,天上下起了预示来年大丰收的瑞雪。

倪墨临抓紧了床沿,指头陷进了桃花木中,木屑扎破了手心都不自知。

屏风里,窗外的世界大雪纷飞,家家灯笼高挂,到处都是鞭炮声,小孩子嬉戏的欢笑声,只有于叶蓝的房间,黑洞洞的,安安静静的,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空间。瘦弱得只剩下颧骨的脸上,张着一双黝黑晶亮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床顶,平静无波。她怎么那么安静呢?怎么可以那么平静?倪墨临转身将被子盖在于蓝身上,而后握着她变得冰凉的手,回头继续看屏风里的画面。

风肆意的吹着,将鹅毛大雪吹进房间。于叶蓝开始不停地咳嗽,一声声好似要将肺咳出来似的。但她却没有动,只是任由风那么吹着。

他,在做什么呢?

于叶蓝带着那大脑里唯一的一个问题,渐渐闭上了双眼,安静的房间,静得,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了……一阵风吹进房间,窗户陡然被重重的关上,但床上的人却再也没有了任何动静。

倪墨临转身将于蓝连同被子一起抱住坐在床边,压了压背角,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许是感觉不舒服,于蓝转身挪动了下身子,自己往他怀里钻了钻,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继续睡。倪墨临低头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抬头。

青楼的他陡然从梦中惊醒,慌乱之间连鞋子也顾不上,出了青楼,去马棚牵了马,快马加鞭往家里冲。老远侍卫就给他开了门,门将将打开仅一人可过,他骑着马便已经冲进了府内,连平日里最敬爱的老管家被他撞在地上他都没有看一眼,一直冲到房门前,才下马,却只是定定站在房门前,看着黑的房间。却也只是一霎,便破门而入,却在看到床上的于叶蓝时生生顿在了门口。半晌之后才一步步挪到她床边,缓缓伸手握住了她落下床榻的手,冰凉刺骨。他被那冰凉刺激得打了个寒战,却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下一刻,他缓缓抬手擦掉嘴边的血迹,嘴里喃喃道,“阿蓝,对不起,我不该不回家,你生气了,是不是?”

趴在于叶蓝身边,他第一次哭的像个孩子。“阿蓝,你是不是嫌我脏?我是去了青楼,可是,我只是一个人睡,没有吃那里的东西,也没有找其他人。阿蓝,你是不是嫌我脏?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好不好,我还是那个一直爱着你的州府大人,还是那个陪着你游山玩水的夫君,你看看我好不好?”却在低头看到自己衣服上的红色血迹时,喃喃低语道,“是不是我的衣服脏了?我去洗澡,我去换衣服,阿蓝,你等着,我就来,我就来……”说完,他蹒跚走到门口,但又顿住了,转身对着床上的于叶蓝道,“阿蓝不要怕,我不走……”却是唤了丫鬟侍卫将洗澡水送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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