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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镜中花(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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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站在镜子面前,像一朵双生花,躺在梦境的纸船上,轻摇慢晃,水也分不清到底是谁曾经遗落了一粒莲子。遇见什么样的风景,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都留在一张张凝结着指纹的白纸上。

正喝着茶,却有访客来了,倪墨临出去了,告诉我累了可以休息一下,但他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也没有让我等他。我坐在榻上,座位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对着天窗落下的阳光,细细品味着那消失的古国留下的年华光阴。平平淡淡的味道,入口和白开水没有什么区别,可喝完之后,人却有一种朦胧的晕眩感。我才知道,原弥京茶并不是茶,而是一种很文雅的酒。

桌上的弥京茶株摇晃着,似乎分成了两棵。我摇摇头,扶着茶几下榻,却不想脚刚刚沾地,人就直接倒地不省人事了。

记忆像被撕碎的纸,飘散在风中,吹得四零八落。费力气终于将四散的纸张拼完,却在拼好时,纸上的字迹全部都不见了。

那个人是谁?

我坐在茶馆临窗的桌边,看着远处街角的身影。他穿着青色的长衫,白皙透着骨感修长的手撑着油纸伞,另一只手上拿着一件鹅黄色的衣服。他站在那里,看着茶楼的方向,看着我,已经一个时辰了。我看茶楼的戏剧时无意回头,看到他,等我看完戏,再回头,他依然在那里微仰着头,看着我。搜寻了整个脑海,确信自己未曾见过这个人,我疑惑向四周看了几遍,临近的几桌人都在看楼下的戏剧。如此,我撑着手肘,看着外面的街景。

青色的身影在雨幕里,隔着重重的雨帘,穿过身边来来往往的人影,只要我转头去看,最先看到的必定是那个站的笔直的青色身影。可等我穿过大街小巷,踩过无数水洼,任雨水打湿了我的鞋袜,走到那个街角时,却没有看到那个人。来来回回将附近的街道转遍了,都没有找到他。当我再次回到那个转角时,书局的小侍叫住我,递给我一件衣服,正是那青衫过客手里的。我问那是谁,侍者答不知,之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将衣服放进我手中便转身进了书局。

拿着衣服,我撑着桃花伞在雨中站了一会儿便回了茶馆。

我是一个戏子,今天恰好我休息。但出茶馆的时候老板告诉我今晚有演出。于是,我放下心中的空落感,重新上好彩妆。由画师描了眉线,点了红唇,穿上戏服,我便又成了一个演着别人故事的戏子。在自己的阁楼里一遍遍练习晚上的剧幕。其实,我不用这么一次次排练的,老板说我天生就是做戏子的料。我不知道这是赞美还是贬斥,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晚的人。即使我也不知道今天又会是谁会在台下,但,我想将自己最好的展示出来。

这是一个神仙眷侣的美好故事,可我不喜欢。因为我知道这样的情景我不可能拥有。即使曾经我也像不出世的普通花季闺中少女一样,期待着有朝一日能遇到良人带我离开茶楼戏馆,可自从同是戏子的好友水墨,因被曾经苦苦追求她的男人抛弃,以致身死他乡之后,我便不再幻想这种才子佳人的事情了。所以,我更喜欢悲剧。但,我是戏子,人们更喜欢将不可能的美好愿望寄托在这种故事中,人们喜欢看这种戏幕,我就必须演。不过,有时候,我自己也会沉浸在戏剧的美好情节中,尽管我知道那不真实,可我依然入戏了,渐渐喜欢上了戏剧。

我是一个人,我喜欢戏剧,可我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有自己的思想。因此,每月四次的休息日,我喜欢素颜坐在茶馆里,坐在靠窗的位置,看别人表演。看同是戏子的她们的模样,看在座的这些看客如何去评判一场场演出。有时,会看到别人因为戏而落泪,但我却不明所以;有时,听到满堂喝彩,我也会开怀大笑;但有时,也会看到有人往台上仍果皮,或者泼茶水……这一切的一切,都能引起我的兴趣。这些都是我表演的时候所看不到的场景。因为我的看客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位。他是州府大人,但他只在我第一次正式登台的时候出现过,之后虽然所有的拜客名义都是州府大人,但那都不是他,都是他让别人代他来的。

听说州府大人是当今最年轻的金科状元,据说州府大人貌比潘安,据说他如何智斗土匪,如何才高八斗,如何爱民如子,如何廉政清明……我坐在茶馆里,总能听到他的丰功伟绩。但,除了第一次见面,我便再也没见过他。以至于现在我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了,隐隐约约是个风流倜傥的翩翩公子样。只是,不休息的每天,老板都会嘱咐我要好好表演,说是州府大人特为我包全场的,说是州府大人要看,说是……如此如此云云。就这样,从我不明不白来了茶楼,登台之后我就只有一个顾客,但他却只露过一次面,其余的都是他在街上随便找的一个人。

有一次,按耐不住好奇心,表演完之后,我留下了那一次的看客。本是想请他进我的阁楼长谈,可他不愿意,只是粗略回答了我几个问题,便匆匆跑了,似乎后边有什么在追他似的。虽奇怪于那人的反应,但我却不甚在意。因着那时我才知道,我那每天唯一的看客,是州府大人在街上随便找的一个人。那人说,州府大人给他们钱,让他们来看我的演出,之后他们回去给州府大人讲我今天的衣着妆容,精神风貌。

戏子的妆容和精神风貌,不都是随着戏幕的内容的么?哪个茶楼酒肆的戏子妆容不精致,不传神呢?他要看什么?我曾想,他可能是喜欢戏剧,但他只来了一次,由此,也排除了他于我有意的可能。其实,在遇到他之前,老板曾安排我参加了全国范围的博雅赛,相当于青楼的全国性花魁比赛,而我是胜主,身价自然是全城最高的。可他是清官,却将每月的俸禄大部分用在我身上,这是何意?

茶楼的夜晚是柳叶摇曳的舞姿。

临上台之前我当着画师的面,将化了一个时辰的妆容全部都洗净了,画师什么也没有说,而我就这么素净着上台了。他想看,我便让他看到最真实的我。和往常一样,黑暗的夜,黑暗的四周,唯独舞台是带着晕黄的光。重复练了一下午的戏幕,我却不打算演了。站在演出台正中央,耳边是黑白琴键弹奏出来的缓缓跳动的琴音,好像从黑暗的另一个世界轻手轻脚靠近的妖精,萦绕在我身边。我凝着台下的那个人,只是看着他。

一切就像拨云开雾般,我好像突然又记起那个只见了一面的州府大人的面貌,因为他就坐在台下,一瞬不瞬看着我。我想过再次见面的场景,却没有想过在我打算去追寻自由,打算放弃自己的生命时,他却又出现了。我看见他淡色的嘴唇一张一合,带着淡淡的笑意道,“好久不见。”见我没有说话,他又接着说,“听老板说今天本该是你的休息日,你肯定也累了,但,我想,过了今天也许以后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便执意叫老板让你上台演出,你可是会怪我?”

听说州府大人温润如玉,听说州府大人铁面无私……可一切听说在我看到他时,都觉得不够贴切。我只是一个失去记忆的戏子,怎么敢劳烦皇帝面前的红人这么同我说话呢?可,我没有这么说,而是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州府大人挥了挥手,远远近近的脚步声响起,却是所有侍从全部都退出了大厅,独留我和他。我依然站在演出台中央,低头看着他,而他也一如开始端坐在椅子上,却是手执杯盏递给我一杯茶。

我提起裙摆,顺着旁边的楼梯走到他面前伸手接过,将将要喝,茶杯却被打翻了。我抬头往他身后看过去,大厅的灯火陡然亮了起来,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而我也终于看清了站在大厅门口才推门而入的人。却是白日街角的那个青衣过客。此刻他仍是一身青衣,只是手上却拿着一个白纱帽。看起来好像匆匆忙忙从很远的地方赶过来的。

州府大人早在我抬头的时候已经转身站了起来,此刻两人正对视着。却是州府大人先开了口,“殿下,别来无恙。”

那个被称为殿下的人却没有理他,只是径直向我走了过来,伸手要拉我,却被中途伸出来的手拦住了,这才转头静静看着州府大人,冷声道,“让开。”

州府大人却顺手将我护在身后,“阿蓝不一定愿意和你走,你没有理由让我让开。”

“她本就是我的,即使你将她藏起来,这个事实也改变不了,即使皇兄敬重你,忌惮着你的身份,我却是不怕的。”来人道,却是已经作势要动手了。

“可我喜欢一个人。”我从州府大人身后走出,站在两人之间,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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