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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不知不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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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知道银杏是为谁而种,他们看到的只是班月寺大殿前的一棵树,在他们眼里,这棵树就是为世人而种。就像人不知道神仙是为什么而活一样,他们认为神仙是普度众生,悲悯大千世界的,便这么认为着,供奉着。但其实,树只是树,神只是神,人只是人。

寺院里的樱花开得正好,远远看过去,白白的如同棉絮般团在浅黄的土地上。犹如丝帛上的立体刺绣。人在树叶之间散步,宛如临摹画中风景。透过花枝的间隙,遗漏的是高低错落的寺庙钟楼。此刻绿色的殿门紧闭,而现在我才注意到,从刚刚进寺院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看到人。僧人不见,香客更是没有。

矗立在樱花树下,我凝着紧闭的殿门,犹豫着是推门而入还是转身离开。头顶却传来飞鸟扑动翅膀的声音。仰望过去,远方的雏鸟扑扇着翅膀,从寺院围墙之外往里飞。从我头顶滑翔而过,最后落在大殿翘起的檐角,瞪着圆溜的眼睛看着我。

半晌,人和鸟的神思交流终于达到*。只见它墨黑的瞳仁里泛起绿色的火光,扇动翅膀在瓦檐上跳腾了几下,接着与我对视。这小鸟是什么意思?我看看它,又看看紧闭的殿门,最后犹犹豫豫用手指了下前方。却见那小鸟抖动羽毛飞走了。

“施主,老方丈有请。”

我转头疑惑看着声源处,是一青衣小僧。

见我看他,他又重复了一遍:“施主,老方丈有请,请随小僧来。”说着便抬脚在前面带路了。

老方丈?不知道还是不是原来的老方丈。若是老方丈,我是知道路的,但还是安安分分让小僧人带路的好。

“请问小僧号是?”穿过樱花林,我问。

“弥京”小僧步履平稳踩在落叶上,却没有一点声响,想必修为是不错的,此刻听他略带稚嫩的声音回道。

弥京……似乎没有听说过,不知道“弥”字辈是多少代了。但记忆中有一本书却是记录了一个消失的弥京古国的。“弥京人都可以成为弥京,弥京不可以成为每个人的。弥京人恋弥京,弥京恋众生,弥京却不恋弥京人。弥京人在弥京,弥京拥抱弥京人,却只能是弥京。弥京不属于任何。”

前面的人生生顿住了脚步,转身定定看着我。

我望进那低沉的黑眸子,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多管闲事了……

弥京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还未变声的嗓音平缓问我:“你在哪里看到这些的?”

听他这么问,我才陡然想起来,这些东西都是从师尊的藏书上看到的,而师尊的藏书又都是六界绝品,不知道是从哪里搜罗的。我现在念出这么一句话,他却知道,显然他和弥京还是有联系的。可据我所知,弥京是众生佛,而弥京只是他转世时创造的一个国家,在众生佛回归佛位之后,弥京也消失了,连带着弥京人也都消失了,就连这个世界的历史书籍里面都没有相关记录,如果不是师尊的那份古籍,那么,弥京看起来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存在过一样。心里这么百转千回,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见我神游半天没有吱声,弥京转身继续在前面带路,脚步一如先前轻快悠哉。似乎先前为着未解之谜着急的不是他一般。我看着不远处的诵经殿,压低声音道,“那些话是我从墨临上神的古籍中看到的。虽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对这个有兴趣,但是你该知道,这是禁忌,不管你以前是什么,现在你是班月寺的小僧。你自己要做什么,我不会管,也不会在意,可是,请不要将战火引进班月寺。谢谢你给我带路。”

见他站在原地,我与他错开一步,擦肩而过,走了几步,忽转身对他笑开了道,“哦,对了,我也是班月寺的一员。再见。”不再去看他的表情,我回转身大步朝诵经殿走去。

是的,我也是班月寺的一员,即使那只是曾经,可是班月寺是我第一次容身的地方,它于我而言,就像我的第一个家。所以,不允许任何人做损害它的事情,即使情非得已,也不可以。再见,就怕麻烦的一点而言,对于身世复杂的来路不明的,我还是希望不要再见的好。可隐隐觉得我们以后肯定还会再见的。想到这里,不禁默然笑了。

群山险峻环绕中的诵经殿,大门紧闭。我站在山前的小桥之上,却不急着去敲响门扉,只是低头看着桥旁边的荷叶田田。莲生,向来都和佛有关,可如今佛那么多,这水中莲可还记得自己常伴青灯,守护一生的是哪一位呢?

“你怎么不进来?”

说话的人似乎才将将打开门,此刻正站在门扉中间,慈眉善目看着我。

我将刚刚随手采摘的莲蓬藏到身后,想了想还是拿了出来,迈步向他走过去,在他一步开外站定,将手里的莲蓬递给他,“师尊,送你。”

倪墨临却不接,只是退开一步,将我让进门。

走进大殿,“师尊什么时候是班月寺的老方丈了?”

“我本就一直都是班月寺的方丈,只是改了面貌而已,莫非你不知道晔寂也是这样的么?”倪墨临转身坐到榻上,沏茶。

“可你不是说新晋弟子需要历练,你带他们出去历练。不到一年半载我可能都见不到你了吗?”找到净瓶,将里面的竹枝扒拉开来,再放进莲蓬。我看着桌上的新花艺,以手支头,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转头去看师尊,却刚好看到他身后的兰花盆栽。唔……有了。

向师尊走过去,他将沏好的茶放在矮几上,转身好整以暇看着我。我裂开嘴笑道,“师尊,借样东西。”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唇将将要落在他唇畔,我却转头错开,只是抱住他。而后齐花枝半腰折断,取了一枝兰花。这才回转过来,在师尊脸庞落下一吻。在师尊伸手要弹上我的额头之前,我弯腰躲开了。

再一次看着重生的花艺,我双手托着花瓶,小心翼翼往师尊那边走过去。可偏偏越是小心就越是慌乱出差错。离榻还有三步远的距离,不知脚底是踩到了什么东西,顷刻间视线内的所有物什全部转换视角。而我家师尊呢?他接住了花瓶,却让我就那么摔在了地上。虽说身下有团蒲,可是,还是很疼的。我挽起袖子,看着手肘处脱了一层皮,红红的,是要流血的迹象了。默然无语看着师尊,呐,怎么可以这样?

他将花瓶放在茶几中间,挑了挑花枝的位置,看着满意了这才不紧不慢向我走过来,弯腰蹲在我面前,“怎么了,这是摔疼了?来,让我看看摔哪里了。”却只是蹲着,挑眉看着我,没有要伸手的意思。

如此,我索性坐在团蒲上,将手伸给他看,“咯,流血了。”

他随性坐在我旁边的团蒲上,握住我的手腕,力道不大,却因着我的坐姿,就那么轻而易举将我带进他怀里。倪墨临手抚过伤处,淡淡的白光之后,那伤便消失了。手指摩挲着已经光洁的伤处,他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注视着他,“生气了?你看,这不是好了吗?你那么小心护着的东西,若是摔坏了,你不会心疼吗?”

说没有一点别扭是不可能的,可是,“没有,我才不会生气,还有,即使花瓶碎得连灰都不剩我也不会心疼。”

倪墨临轻轻压下我仰着的头,下巴枕在我头顶,道,“可,我会心疼。若是我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摔了,我会心疼。我以为阿蓝将花艺捧在手心,便是极其喜爱的。那它摔坏了,阿蓝会心疼,但我将它护好了,阿蓝就不会心疼了。摔着阿蓝,痛的只是皮肉,我可以给阿蓝治好,可是阿蓝心里难受了,我却不能做什么。所以我宁愿阿蓝痛的是身体,也好过心痛。摔着阿蓝,我会心痛,可是阿蓝心痛我会更加难过。”

窝在师尊怀里,第一次听他这么说。不可不承认,花都要娇羞了。手在他身上无意识画着圈圈,良久,我才缓缓抬头凝着他的眼睛,道,“可是,阿蓝现在唯一珍视的就只有师尊了。所以,不要……”

倪墨临将我抱到榻上,端了一杯茶放在我手心,自己仍是环着我,“尝尝看,这是弥京茶,濒临灭绝的茶种,除了你刚刚摘的那株,世上再找不到第二株了。”

闻言,我扭头,下一秒脖子疼得我牙齿只打颤。倪墨临见我如此,颇为无奈的看着我,却还是伸手在我脖子上轻抚着。

我靠在他身上,道,“那是弥京茶株?我以为那是兰花,我不知道那是这么珍贵的东西。墨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伸手拉着他的衣袖,我低喃。

倪墨临只是淡淡笑开,“哪有那么珍贵,再怎么稀罕的东西,如果不使用,就失去了它存在的价值了。阿蓝的插花技艺颇有长进了。”说着却是施施然端起茶杯,放在我唇边,人在我颊边落下一吻,道,“来,张嘴。”

手不自觉抓紧了师尊的衣角,明明之前还是不近人间烟火淡漠无比的远古上神,唔……我有错?

张嘴,却是沁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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