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于是蔚蓝 > 38:然后呢?

38:然后呢?(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最后一滴泪 半生执着 妃常淡定:琴劫 三国钉子户 总裁强娶,女人,要定你 作者对主角充满恶意 染性,宠无下限 朱元璋演义 重生之不再做包子 重生之衣灵

长辈们总是教导小辈们要知道珍惜,可当事情发生在他们身上时,他们却也只是遵从了心里的情绪,将所有的教训丢到一边。由此可以看出,有些事情的发生真的不是能轻易控制得住的。而大多控制力极佳的通常自以为走的路完美无缺无懈可击,可是无论什么物什,碰到一字——情,便会输的水落石出的真相。

佛说人生来便不是完整的,拥有着残缺的身心,但是如果碰到能够圆满这缺陷的另一半,不是错过便是已经失去了得到的资格。在佛眼里,世间万物无相,无体,而修者若观万象皆无相皆虚妄,那么也即生成佛了。灵息顿悟,四字简单却能看出内在的清苦,困惑,而在表面一切犹如尘埃抚过之后,给人的却是深秋天高气远,云淡风轻的清灵通透之感,犹如冬日里干涸冰冷孤寂的心缓缓流淌过温润如细雨的清明温泉。

子非草木,岂知草木无情。

角星肆话落,日月星辰陡然转换,眼前已经是碧水青山,渔歌互答的江南水乡。我以为星肆主说要和我一起,那么幻境也定当是一起的,可眼下这碧波荡漾的乌篷船上却仅只有我一人独坐。但转眼也释然,师尊既然是要我闯过28星肆主才能见到他,自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就让我得到程咬金的狭路相逢的拔刀相助的。如此想通了,我便抱膝坐在船前。

日头看起来温和,可是却一寸寸地侵蚀着肌肤,抬手看到手臂上的红晕,我想此刻身处的定然不是中国盛产皓腕凝霜雪的温婉美女的江南水乡了。耳畔的风却是委实让人的侠骨柔情刹那间奔放。倚靠在船篷边,看着来来往往撑船的过客云烟,却让我想到了沈从文先生的边城,是不是沈先生也如同我一般静坐山水间,淡看浮云流水花开花谢?我想应该是不同的。沈先生看着人情世故,身在绿茶白饭之间,而我却与世间无甚大关系,仅仅只是飘飘过客,时间经转抵不住过水的流年,刹那芳华只是人生在世的短暂云烟。但,隐隐的又觉得并不是这样。是否墨临也正因如此,拜师会才来得如此急迫而又如此跋山涉水的遥远?

“姑娘看着面生,怕不是本地人吧?”

却见身前不知何时已经停靠着同样的乌篷船,而说这话的正是船上撑船的老者。岁月染白了老者的头发,在他脸上刻下深深的年轮,收回了赐给他的一口健齿,却夺不走那眼底眉梢的释然,和蔼,以及任何星辰都无可比拟的矍铄双眸。

“老爷爷可曾见过小女子?”

老船家将手中的撑篙靠在船沿,“自然不曾,”便弯腰走进篷中,却是取出一副竹制的棋盘,“姑娘可会棋艺?”

微微颔首,我敛眉笑道,“棋艺倒是算不上会,仅仅只会玩,下得不好,从来只输不赢,黄口小儿也未曾赢过。”

“无碍,老头子闲来无事,下棋也只是图个乐子,姑娘若不嫌弃,可愿过船与老头子过上两盘?”

因着我是坐在船头,站起身时船晃了晃,所幸我仍是扶着船篷坐到了船家对面,“如此,请老爷爷多多指教了。”

然,船家却是手起指落,翠竹而制的圆棋子顷刻间便已经布满了整个棋面,唯独空着四角中心,已然自成一局。而后抬头眉目慈祥看着我道,“这是昨晚老头子在月下和一个朋友所下,思索半夜却是毫无思绪,友人留下残局却告知老头子今天在河边会遇到一素未谋面的黄衣姑娘,这局只能和姑娘下完。”

黄口小儿说的是莫轨,曾经他一度非常迷恋下棋,便拉着我一起下,我不依,因我不会,但每次都被莫轨的各种诱惑所诱惑,而后就一直是莫轨将我杀的片甲不留,不曾念及丝毫的兄妹之情。我想,我是欠虐的,喜欢被虐的,因而越挫越勇被我诠释得淋漓尽致。如此,除了平时偶尔和魔鬼出去糊弄小鬼,我们又多了个共同的爱好,那边是下棋。但因为不曾和莫轨之外的人下过,所以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水平,只希望莫轨不是虚有其表就好了。对手的水平,同时也表明了自己的高度么。如此,自然希望对手是风华绝代武功盖世的。

不过,看着眼前如乱世三国的棋局,我却真的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看下去人却犹如身在战场,四周喊杀声阵天,旌旗翻飞,可这眼前的情景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看着看着却恍惚了,只见到棋子上面的刻字,打转旋转。

“姑娘刚刚坐在船上,可觉得风轻云淡?”

得救了,在心底呼口气,我从棋局里脱离出来,“和看似温和的日头相比,这水上风自然是清爽无比的。”

“姑娘可知这云淡风轻背后是什么?”

“不知,不知老爷爷可愿告知?”

“此处的风却是由远隔千里之外的台风而来。”

闻言,我低头看着棋盘不语。老爷爷必是见我已神游天外遂唤我,但这话有何深意呢?有些人说话,一如表面,小葱拌豆腐般一清二白,无须人仔细推敲,而有的人说话明里看着简单直白,实则即使私下独自回顾,也不一定能参透领悟话后的玄机。老爷爷关键时刻和我说这话,自然是属于后者的。

看着棋面交相错落的棋子,脑海里却出现墨临独坐月下窗前,手指翻飞,星罗棋布的样子。这次老头却没有打断我的神游,只是在一边品茗,看着水里游动的鱼,岸上行走的人。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恍然,我伸手一口气将棋子尽数扫落,空留棋盘。本就没有棋局,又哪来的棋子?这时半空却飘落柳絮纷飞,落在棋盘上,是白是黑,自有分辨。世上棋局,本就是由万物相生相克自成大局。已定大局,单凭一己之力又如何力挽狂澜。迁一而动全身,即使无意,一子即动,万物相随。

棋子落地,老头子却是回头,淡泊宁静,“姑娘确实适合修道,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看透了就能够放下的。”说完却是化成白雪,散落在四合八荒。

我不知道老头子从水里岸上看到了什么,是否看到我心底的劫,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也可能仅仅只是老一辈对小一辈的训诫。也许,只是我想多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

船却已经到了岸边。

旭日已然西落,伴着白雪纷飞,洒落一身光华,瓦楞上,窗棂上,路人的油纸伞上,落着淡淡的一层雪花,在落日下,染成橘红,晃开了冬日里的春光。

然后呢?

已尽被我忽视在记忆角落的角星肆却站在岸边,手里拿着不知从哪里顺来的冰糖葫芦,指着岸边正在哭的一个小孩子,道,“于蓝,如果你能让那个小孩子不哭,这个幻境你就过了。”

我头疼的看着那个正在哭的小破孩,又回头看着正在吃冰糖葫芦的角星肆,“唔……莫不是你自己抢了别人手里的糖葫芦,将别人弄哭了,所以将这事丢给我?”

“……”他却是跳到对面的茶楼上不鸟我。

隐隐觉得额头筋脉正突突的跳着,我祭出一张神符朝他丢过去,便笑嘻嘻走到小孩子身边,不出意外的听到身后的尖叫声,“于蓝,你这是以下犯上,我要告你……”

回头,咧嘴笑,“不,我这是以下克上,如果你英明就应该表扬我的积极进取的精神。”

再看着小孩子,我尽量摆出上世,上上世,以及本世自认为最亲和有力的表情,用最温柔的嗓音,说:“小弟弟怎么了,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哭?是不是迷路了?”

小孩哭着摇头。

“肚子饿不饿?姐姐带你去吃东西好不好?”见他又摇头,我说,“唔……小哥你长得这么可爱,长大了一定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哭花了脸就不好了哦?”

他张着迷茫的黑白分明的圆溜溜的大眼,水汪汪看着我,奶声奶气说,“阿姨……”卡擦,我好像听到心碎成一片片掉在地上,瞬间石化,被风吹过,只留一道虚影。

“叫我姐姐,姐姐,听到没有,我才十五岁,不是阿姨。”

然,小孩子的理解力有限,有些东西你无论怎么解释,怎么比划,他不明白就是不明白,怎么说都是打水漂,浮在水面两秒,立刻沉入水中,连声音都没有。

“阿姨,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啊啊想听故事。”

如此,我牵着啊啊的手,带他上茶楼,招呼他吃好喝好,而后我自己坐好,“有个傻子见到人就拦着别人问,然后呢?从前有条河,河边有个小孩子,在听妈妈讲故事,妈妈说,从前有条河,河边有个小孩子,在听妈妈讲故事……”讲到这里,我顿住,不再讲。

啊啊从饭碗里抬起头,一脸天真问我,“然后呢?”

而后整层茶楼都寂静了,片刻爆发出一阵舒朗的笑声。啊啊莫名看着周围的人,又问我,“姐姐,然后呢?”

我一本正经坐好,声音平静道,“没有然后了。”

我想这么欺负一个天真的小孩子着实不道德了,可是,我没有恶意,这本就是一个单纯的故事,大人之所以笑,只是他们自己想多了而已。

目 录
新书推荐: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错爱搭子后,程总跪求复婚悔哭了 府上来个娇美人,阴鸷权臣强夺入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