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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酒别(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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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潇一动不动地盯着手里的穿越牌。穿越牌……是高科技的产物,是伤害师姐的帮凶,还是师父出卖师姐的铁证?这到底、算什么!她抡圆了手臂,“呼”地一声,把它远远掷了出去……地下室的门却忽然打开了,门外的人匆匆转身一闪,与那张穿越牌擦身而过。

公子潇不声不响,一双怨愤的大眼睛斜斜瞪过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憔悴的花甲老人。是师父。

方堃瞟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穿越牌,淡淡笑道:“好,我徒儿果然能干,这么快就想明白了。”

见公子潇恨恨地把目光转开,方堃接着自顾自地说:“为师并不想有所隐瞒,我不让你再提莹莹的事,原本想过几年你长大了,对世态人情多了些体会之后,再慢慢把这事告诉你。子潇,你太年轻了,很容易感情用事。对,为师是在医院醒来,拿了一块穿越牌到这儿来的。——不准掐手心!虽然你跟为师更投缘些,可你以为为师只顾着你,就不心疼莹莹吗?”

“莹莹能找到一种属于她的幸福,就算这幸福来得多意外、多虚无,我比你更为她高兴。可这是我作为她师父的私人情感,如果是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历史研究者呢?她穿越之前,为师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想让你们明白,历史是铁铸的,穿越者可以无功而返,但绝不能做任何一件试图改变历史的事,否则一个不经意的小举动,都可能引发历史上一场大风波!”

“历史上本来的李夫人,是李延年的亲妹妹,妙丽善舞,国色天香。李延年还有弟弟,像后来的出征大宛的贰师将军李广利,还有后来秽乱后宫导致李家被灭族的李季。可是莹莹一到汉朝,这些人不是死了,就是根本没有存在过!这意味着什么,出征大宛会换成谁去?是胜了还是败了?李氏一族最后的结局会是什么?这些事全都变了,历史哪里还能不变?如果她没被李延年的歌声吸引,而是马上穿越到当年的海岛上,然后立刻回来,也就罢了。可她怎么能先入宫,变成李夫人之后又穿越?史上有名的人物这样在时空里穿梭,不怕引起历史混乱吗?”

“为师穿越汉朝,是留过字条警告汉武帝,那是为了让汉武帝警觉,二十年后不带莹莹入宫!为师到海岛上高喊‘有刺客’,也不是要害莹莹,只要莹莹戴着竹蜻蜓,海风那么猛,她可以飞得很高,那几个小兵根本伤不了她。李莹莹可以穿越,可李夫人必须踏踏实实留在汉宫,为师是要她马上回去,若是迟了一步,汉武帝发现她失踪,会天下大乱的!”

历史!说来说去,还是为的这两个字!为了这冷冰冰的两个字,就应该赔上师姐的命吗?公子潇缓缓站起来,再不想听方堃说下去,说得她一阵阵心冷,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揪成一团,连一滴泪也没有了:“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忍心!”

地下室里里外外回荡着公子潇红着眼的质问:“怎么忍心——怎么忍心!”

方堃上了年纪又大病初愈,说了这一大篇早已声嘶力竭,坐倒在地上直喘气:“子潇,子潇,看来你一时是不能平静下来了。你还小,不怪你不懂。这几天你先回去歇歇,调整一下情绪吧,这事的善后事宜,为师亲自来料理。”

“师父。”公子潇扶方堃出了这间阴冷的地下室,便转身对着她告辞,脸上平静无波,低垂的眼帘遮住了眼眸:“我想回家。”

方堃愣了愣,一时也不知还有什么话能稍稍安慰她一下,只好简单地答道:“好,去吧。”眼瞧着公子潇头也不回地就要踏出楼门,方堃不甘心地补了一句:“回家可以,可有些事是谁都无法改变的,你和我一样无可奈何!”

公子潇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半张脸,却仍不肯与师父对视,顿了一顿道:“我和你不一样。”

办公楼外,一群“黑西装”四面八方地围着,门口正是站得笔挺的阿泽。看他一脸兢兢业业的样子,这份差事实在不易,这几天也真够难为他的。公子潇感愧地拍拍阿泽的肩头:“兄弟,实在辛苦你们了,带我去见你们少主吧。”

“少主?”阿泽一呆……

医院附近的一家五星酒店,洗得发亮的地板上映出一片流光溢彩的紫云。公子潇一身新换的淡紫色软缎诃子裙,在阿泽的“开道”下走出电梯,左转右绕地到了顶楼的一个豪华套间。她也不讲什么客气,径自开门进屋。果然,公子遥正半躺在沙发上,敲击着放在腿上的笔记本键盘,不知在处理什么公务,嘴里还叼着半个苹果。

“丫头,学机灵了啊,还能猜到你哥也来了。”公子遥几口解决了那个苹果,头也不抬地笑道。

一听到这句粗声大气的“丫头”,公子潇忽然红了眼圈。爸妈远在国外,师父就像变了一个人,师姐多半已不在人世,她只剩下哥哥这一个亲人了。心酸之余,她终于有了一种幸福的安全感,心绪总算开朗不少:“这有什么难猜,要不是有咱公氏家族的当家少主坐镇,这群保镖兄弟哪有能耐把我困死在医院里?”

“行了大小姐!那还不是为了让你乖乖养好身体?”公子遥懒懒坐起身,瞧着妹妹一咧嘴:“不过哥倒是很欣慰地看见,你没穿着病号服来找我。”

公子潇顺势坐到哥哥身边,正要开口,只听门外动静不小,几个服务生送来满满一桌酒菜,公子遥愕然瞧着:“你点的?”他拍了拍桌上的两大坛陈酿女儿红:“这么多酒,你预备在这长住啊?”

“不多说了,”公子潇早已开了泥封斟满两杯,“来,哥,我敬你!”

潇潇这丫头平日里大大落落,一有心事,嘴就像煮熟的鸭子那么硬。公子遥想着,故意疑惑地皱起眉,半开玩笑地挑剔道:“潇潇,咱们家可是混黑道出身,这酒干不干净啊?你张嘴就要喝,不怕酒里有问题?”

“怕什么,”公子潇还没喝便有了几分醉态,直着舌头笑呵呵的,“哥你百毒不侵,我是爱酒如命。三杯软饱后,一枕黑甜余,今晚什么都不管不想了。再说,这儿好像是你未来岳父的分店吧?他老人家要是想让女儿还没出嫁就守寡,那只好由他去了。”

“瞎说什么,我连他家女儿面都没见过呢!”

“那你来这干嘛,总不会是专程来看我住院吧?”潇潇接嘴接得挺快。

“咳,还不是咱家老爷子紧催着我来见苏静雅吗!”

“哥,你听我一句劝,”潇潇转眼已灌了公子遥七八杯,自己也没少喝,醉意沉沉地说,“要是人不错,就赶紧……紧着给我找个嫂子来,照、顾、你!”

“行了,知道了!”公子遥哭笑不得。这丫头怎么回事,有心事灌几杯也罢了,怎还这样八婆起来……

直到夜深人静,兄妹俩一人提着一只酒坛子,像长鲸吸川一样饮得不亦乐乎。潇潇已横在椅子上,腰肢软软地倒弯下去,头几乎垂到地下,口中仍是不依不饶地要哥哥再喝一坛。公子遥忽然想起下属的密报,顿时眼里寒光一轮,不胜酒力地伏在桌上不动了。

潇潇直起腰推了哥哥两下,见他毫无动静,便站起来毫无醉意地走进里间,找了件衣服盖在公子遥身上。

“哥,”潇潇在旁边坐下,又倒了一杯酒,“对不起,我用了解酒药,就是为了趁你醉了,才能说些平时不能说的话。”她仰脖一饮而尽,“其实我知道,哥一直都活得很累。呵,怎么能不累呢,家里家外,黑道白道,样样都要哥这个少主来负责,只要有一处出了漏洞没及时补上,整个局面都可能会垮掉,何况,哥一直都是个稳重上进的人。”

“我早就听见外面的人说各种怪话,说妈讨不到爸的喜欢,爸早就另有所爱,说爸重男轻女是个老封建,所以才会在妈刚生下我的时候就领养了一个六岁的小男孩。说的最多的,就是哥的身世。他们说,其实哥不是养子,是爸在外面的私生子,要不怎么这么大的家业都放心交给哥打理呢?长大以后,更有不少人说,哥对我那么好,其实都是有目的的,就想,就想做我爸爸的女婿,好让爸把全副身家都传给哥。”

潇潇又端起杯,歪歪斜斜伏在桌边瞧着杯中酒,轻轻地笑了,“可是对我来说,从记事起,你就是我哥了,爸总忙得不着家,妈妈在家的时候也是流眼泪。等我初中毕业,爸妈都出国了,除了保姆阿姨,只有哥照料我的时候最多。在哥心里,我还是个小孩子,永远要哥疼着、宠着,哥怎么可能对我有什么歪心思……你是不是我亲哥,有什么要紧呢?反正我早就是你亲妹妹了。哥,你知道你多优秀吗,你只用了八年,就学完了小学到高中所有的课程,十四岁考进大学的少年班,一边读大学一边帮爸打理公司,现在整个公司都是你做主了。我一直努力想赶上你,不是为了向你挑战,而是我必须要优秀,因为我是公子遥的妹妹,不能给自己、更不能给哥丢脸。”

“可是哥你还记得吗,我第一次听同学说那种歪话的时候,做的那件事可真够犯浑的。”

潇潇吃吃地笑:“那次我在家打乒乓球,一不留神乒乓球落在柜子上了,我够不着,就叫你踩着两个凳子上去拿。可是你刚拿到,我就一脚把凳子踢翻了。你摔下来,躺在地上,腿疼得特别厉害。我吓哭了,你疼得脸色都像白纸一样了,还笑着跟我说:‘不要怕,别哭,快打电话叫爸回来。’爸回来看了看,说你这是骨折,怕去医院的路上震乱了骨头渣,他就在家动手给你接骨。我不知道那有多疼,可我看着你咬着牙把头侧过去,额角上全是汗,硬是一声不吭。一直到爸出门,你也没告诉他是怎么骨折的,更没怪过我一个字。”

“哥,”潇潇仍是一杯接一杯地吞下去,渐渐地笑出了眼泪,“哥,你说我是不是特别坏?可是……”清酒和着清泪,让潇潇哽咽着,“可从那时候起,我才知道我有个什么样的哥哥,我知道了这个家里甚至整个世上是谁对我最好!爸妈都活得太累,我几乎没看过他们露出笑容,更没机会像真正的小女孩儿一样钻在他们怀里,撒娇、耍赖。哥你知道吗,我从小想的都是自立自强,从来没有人让我那么清清楚楚地知道,原来这就是骨肉至亲,就是被宠着的感觉。可惜我明白得太晚,哥已经受伤了……”潇潇泣不成声,抛开酒杯去握住公子遥的手:“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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