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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路遇初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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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回老爷时含糊点多好,等奴婢们将这背后的利弊仔细给您说了还可以有转圜的余地……唉,都怪春霖,总说您还小,非要过两年再慢慢教您当家的事儿,这回可好,看夫人那用白眼仁瞧说募苁疲喜换崆嵋追湃ǎ庋暮没崤率呛苣言儆龅搅恕

汪紫宸娇横一眼,冬霁立时禁了声儿。

又走到问梅亭,汪紫宸为一角的雪色吸引驻步,感叹之余侧头深深地望了眼竹匾上的两个字儿……

那是一处与问梅意境相得益彰的景致,几株樱树静秀绽放,暗红色的萼片托着晶莹剔透的花朵,远远看去,竟与雪中寒梅有几分相像……工匠们楞是在这不算通透的小小一隅给营造出了春意与冬韵,闲来无事,沏壶清茶,或独坐或对饮,着实是件风雅至极的事儿。

喜欢归喜欢,汪紫宸并没有停留太久,她知道自己的毛病,如果对什么过于上心,那就会想尽办法得到……明确了高家没有安身立命的所在,还任那些小情小调绊住脚步,未免有些冤枉。

主仆二人沿着游廓慢慢踱,丈余远后跟着十来个丫头婆子,根本不用担心有什么不合时宜的话被人给听了去。

冬霁还是不太喧忿,可招了姑娘的一瞥后不敢再多言,将浓浓的不理解全堆集在了眉心。

汪紫宸眼尾扫到她这较真的模样不由失笑,徉斥道:“这就是春霖天天吹嘘的喜怒无形于色?”说着还用指尖戳向那些皱褶。

冬霁有些羞赧地拿手背蹭蹭脸颊,不服气地反驳,“事关您在高家能否平顺,奴婢怎么能不起急?谁成想竟招来您的笑话……”

一向持重老成的丫头都撒上了娇,汪紫宸哪里有不缴械的道理?虚点着她嗔怪,“那是我想就能接的事儿吗?”

冬霁一怔,眼睛睁大了几分,“您是说……”

汪紫宸在她的求解眸光中无所谓地笑笑,“你看他不露声色,其实心里明白得很……让秋霭带话却是可有可无的语气,就是想摸清我到底贪图的是什么。如果我选了那把钥匙,从今以后他定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那……”

汪紫宸摇摇头,“若存了那心思,进书房的就是□□而不是秋霭了。”想接班儿,捷径就是除掉前任,别的都是闲白。

“您到底想得到什么?”冬霁实在想不出姑娘还缺什么,以至于要想方设法从高老爷那找。

得到什么……汪紫宸淡淡地勾起唇角,伸手捏过一朵飘落到栏杆上的小花,洁如白玉,煞是好看……半晌后才喃喃自语般吐了几个字,“回吧,累了。”不是她捂着不想说,而是,成了自然都会明白,不成……说了也白搭。

冬霁听得云里雾里,但见姑娘明摆着不想多谈,遂也没继续追问,而是伴着她穿过拱门奔院子行去。

没走多远,汪紫宸直直盯着前面问,“那是谁?”

冬霁抬目观望,四十开外的婆子正与个少年拉扯,嘴里似是还在谩骂,因为离得尚远听不真灼,一时也拿不准那一身粗布衣的男孩是府里的人还是外面的小乞儿,于是招呼来跟在后头的宋妈妈问话。

“是姑太太家的公子……”

这与穿着严重不符的称谓让紫宸兴起了丝玩味,在宋妈妈的劝阻下仍是走过去,这一路不过几十步,那瘦小的身影就被推倒了四回,踉跄还不算……他总是一骨碌爬起来继续执着地去拽那跟门板似的婆子的衣袖。

“咳,”宋妈妈使了个声儿,提醒掐得正专注的两人,“大奶奶跟前这是什么样子?”

这胖婆子汪紫宸认得,听说是夫人的心腹,好像在厨房那边当个不大不小的管事。汪紫宸静静地受过她不卑不亢的行礼,更多关注的却是她身后的尾巴……那个百折不挠的小男生。

他的脸又黑又窄,五官都有些模糊,唯有一双倔强的眸子可以成为让人印象深刻的标记。

“梁婆子,什么事?”宋妈妈厉声问,还狠狠地连惋几眼,暗啐:这个祸事精!

梁婆子回得吱吱唔唔,好像有什么事不想让人知道,“那……又病了,这……非缠着我要药,都没请大夫看过,倘若吃出个好歹来怎么得了?再说……就是有方子没夫人的话谁敢给他?还请大奶奶明断。”

事情的经过汪紫宸没弄清楚,倒是听出她搬高夫人出来压自己,没理她弯着身子等吩咐,而是绕到那男孩的身前,问:“谁病了?”

他只是圆睁着眼睛并未回答,宋妈妈接口道:“大奶奶,姑少爷不会说话……应该是姑太太身子又不爽利了。”

不会说话?汪紫宸狐疑地重新打量他,旋即否定了这一说法。有缺陷的人再怎么用自尊武装,都会存在一定的自卑感,只是深藏起来不见得能为人所知罢了。可他,眸中盛得只是骄傲、张狂、不屑与厌恶……就算有人能将短处掩饰得很好,但紫宸绝不相信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有这样的能耐。

她执着地又问一次,“谁病了?”

他还是不语。

汪紫宸略一沉吟,下令清场,等人都退了有二十来步,瞥见宋妈妈和梁婆子正低语交流,噙着笑扭回脸,注意到他贴在身侧的手不自主地握成拳,往斜下挪了挪,用身体挡住了多余的视线……

“我可以让人治你娘的病,可以给你无忧的生活,可以让你堂堂正正做高家的少爷,能让那些篾视你的人俯首贴耳,甚至是你所想的一切,但前提是……你得为我卖命!”这场合要避讳很多没办法慢慢磨,所以汪紫宸不多缀言,干干脆脆地提出自己的建议。

他先是呆滞了片刻,而后眼睑轻眯,似是在思度她话中的真伪……

这是个好孩子!汪紫宸很笃定……因为什么说不上来,若非要找个理由,应该是他听到有人能医他娘的病时眼神中出现的那抹希冀让她有所触动吧……后面的条件虽令他动心,却并没有更多得激发出纯粹的渴望,这从他的防备不难看出。

汪紫宸一直受传统观念跋欤湓谥俺〉牟┥敝薪ソザ艘恍┪屡亩鳎踔烈苍锬康挠镁∈侄危晒亲永锘故窍嘈爬献孀诖吕吹摹鞍偕菩⑽取钡氖度俗荚颍⑺掣改傅牟灰欢ㄊ呛萌耍恍に椎脑蛞欢ú皇鞘裁瓷评唷

看得出,他在努力用漠然掩盖内心,布满了皴皮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仅仅是那坚毅眼神中的一丝溃败,就足以让她安心……至少这个看似百毒不侵的孩子并非如他所流露出来的那些冷硬……

见他还没个要张嘴的意思,又逼迫了下,“同意了就明明白白告诉我。”

许久……久到汪紫宸都以为能立地成佛了,才等来了一声粗粝但内容很动听的回答,“好……”

“叫什么?”

“初实。”

……

对于初实的到来,不,应该是初十。这个误会让汪紫宸心头泛起淡淡的崎岖,初实是蓓蕾的另一种叫法,充满希望,含苞欲放,代表着一份浓浓的期许……而初十,就像是随口念叨,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是记载出生那天的日子。

他年纪不大,才十二岁,个子还没有十岁孩子高,心性却比很多成年人都要深沉不少……这样的他让紫宸有些心疼,想替他擦除围绕在身上的不堪过往,跟被水洗掉的污淖一起埋葬。

没想到汪紫宸的偏爱惹来了丫头们众口一词的反对,理由很简单……姑太太是高老爷严令“安置”在东面小院的,要将人接到这边,无疑是挑战了高家当权者的威旺,完全没有必要。紫宸倒是很无所谓,就算有天会和高老爷撕破脸,但绝不会是因为这对母子,高老爷是个能屈能伸的主儿,有汪相爷在,起码的善意就会维持。

春霖见她毫不动容,跺着脚问“为什么对个泥猴子这么上心?”,汪紫宸瞅了眼已经梳洗过后的初十,小麦色的皮肤还是缺了舞勺少年该有的细致白净,不过远比刚见时一脸恣泥强多了,他站在一边垂手肃立,悄无声息,就像不存在一样……对这么安静的孩子生出好感还需要理由么?就算需要她也答不出……汪紫宸以浅笑搪塞,这是笔糊涂帐,根本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也许,传说中的“上人见喜”多少能解释得通。

让秋霭去看了姑太太的身体,丫头回来时面露凝重,说是体弱还在其次,褥疮溃疡才是当务之急,又隐晦地提议,“姑太太身子禁不起挪动,奴婢觉得那方小院清静倒也适合休养……”

褥疮到了最重的程度才是溃疡,想来腐肉、脓水、异味才是让秋霭如此谏言的原因,可有初十在场,汪紫宸不愿让他体查出有人嫌弃他娘,遂问他的意思。

初十敛着眼睑,长长的黑睫将能坦露心境的眸光围得密不透风,他罔若未闻,春霖一见娇眉倒竖,扬声说道:“姑娘,就这么个三巴掌拍不出半句哼的玩意儿,您留在身边做什么?”

汪紫宸看他,初十用余光扫到她的视线,没再缄声,而是抬起头,直直地回望,“我娘的安舛你会负责,而我要做的事儿就是听话,不是吗?”

绵里藏的针扎得春霖直跳脚,捋胳膊挽袖子非要掐个你死我活才罢休,看着丫头们有的劝有的拦,汪紫宸坐在椅中悠闲地喝着茶,心里却在想:总有一天高老爷会意识到曾失去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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