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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小厮也可尽风流(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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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大善人嫁女儿,风光自然是一时无两。

喜气热腾的盈盈笑意中,又有几多真心,几多幸灾乐祸。

芊芊默默地站在轩辕冽身侧,幸而沾了梵音阁的光,才能将这满厅尘色尽落眼底。倘若对面的冷三小姐可以稍微吝啬一下时不时飘来的“善意问候”,或许这笑看尘世的戏,倒不至于无聊二字。

芊芊的视线随意溜达,突然不自禁地停留在冷若渊身上。这个人看似冷情冷性的,貌似极为护短。可惜摊上了那样一个妹妹,印象分打个九九折。

冷若渊本是端坐一侧,将周遭喜闹,一一视若无睹。他来,只是千机门门主该做之事。既已身不由己趟了这江湖浑水,难道还非要迫得他曲意迎合吗?

想到白日小洌所谈之事,气恼之余却又似无奈居多。恰在此时,一道浅浅视线划过,他抬头看去,却又遍寻不得。也不知怎地,竟在厅中一番寻视。

芊芊险险地收回视线,眼眸微垂,怎地又入了神!

一思及对面那人几分熟悉的寂寞寡淡之色,心虚也罢,自嘲也罢,终是不敢再往那边瞧上一眼。

这一转念,眼神忽移,方得细细打量正厅之上一脸喜意的中年男子。这人便是云渺山庄庄主沈书海。

当今天下凡是提到沈书海,有两件事不得不谈起。头一件乃是人人知晓的云渺剑,兵器排名榜上位列第四。这另一件就显得晦涩了。二十年前,沈书海还只是个江湖新秀时,锋芒毕露,自然惹得他人眼红,他的结发妻子也被连累而香消玉殒。自此,沈书海金盆洗手,江湖事交予徒子徒孙。以善心待人,逢难者即慷慨相助,,换得世人一声“大善人”。

这样的男子,全了江湖道义,却失了儿女情长。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只是这君子剑温子卿——

她好奇地看过去,心想着,这一身的诡谲之气,他自己,可知情?

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看得如何?”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

外人面前倒是端得‘温润儒雅’,你就可劲儿装吧!

想到三娘临走前的再三叮嘱,终是发了善意,扯了他衣袖一下。

“何事?”轻而缓慢的一语,未曾回眸。

大哥,你说话都不看人脸吗?

“本是想起一事,却被主子妙语一回,生生给忘了。”芊芊说的极缓,淡淡的话语中,一丝怨怼,一丝挑衅。

轩辕洌轻轻弯起嘴角,这不吃亏的拧性子,谁说是不惹凡尘来着?头微微一侧,浅语道:

“你,顾好自己便可。”

这江湖混事,女子何必掺和!

明明是他的随口之言,芊芊却不禁一愣,嘴唇几回开合,竟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这般待她,究竟是有意为之,抑或是?

“新娘到!”

司仪一声高唤,红衣女子身着凤冠霞帔,在侍女的搀扶下盈盈而至。温子卿几步上前,从侍女手中接过红绸,牵着新娘子来到沈书海三步之处。

此情此景,芊芊静静看着,却又几番闪烁避开。她以为,总有一天,她会为他穿上这一身嫁服。纵然无媒无聘,心甘如饴。到头来,皆是奢望。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话音刚落,忽然从门外飘进来漫天的绝艳红花,来得诡异蹊跷。整个大厅瞬间躁动了几许。沈书海眉间蹙了下,嘴角的笑意搁置,稳坐高位,静观君变。温子卿将新娘子护在身后,温雅神色中也没掩住几分紧张。

芊芊正看着花美如画痴迷时,就被人抓住右手拉近了几步。

“你——”

“乖乖呆着,不准出声。”

闻言,芊芊还没来得及声讨,一阵轻灵悦耳的女子声音,仿若从遥远的苍穹而至,渐渐晕散在花海丛中,余音绕人。

“花落人间君不知,妾问君心可曾移。”

满园红花翻飞,似花毯轻落,惊起如痴眷恋。

花落尽时,一紫衣女子就这般不偏不倚,立在庭院中央。如瀑青丝随风肆意,她的张狂,她的不羁,展露无遗。

好率性的女子!

“姑娘这是何意?若是私人恩怨,可否等爱女礼成之后再说?”

沈书海端坐厅中正椅,双目如炬,寥寥数语,却浑厚可达庭中。大善人可不是软柿子,威慑之意,不言而喻。

紫衣女子恍若未察,一派从容地站着,脸上的乖张邪肆之意不减。

“沈庄主何须这番动怒,小女子今日前来,不过是有几句话要说。”

女子朝前走了几步,视线将厅中之人一一扫过,下颚微抬,冷笑道:“各位都是当世贤达,最重道义二字。那我且问问在座各位,若是男子夺了女子的贞洁,却还与另一女子成亲欢好,这样的男子,该不该杀?”

“这种混账之事都做得出来的人,自然该杀!”在场的某人义正言辞说道,生怕被一黄毛丫头坏了正派门面。

紫衣女子不屑一声哼笑,眼眉微挑,莞尔一言:“这位仁士说得在理。温子卿,你说,你该死吗?”

一石惊起千层浪,不少人面面相觑,这男子莫不是——

“妖女,休得胡言!云渺山庄岂容你这妖女在此放肆!温少侠岂是你说得那般不堪!我看你就是存心挑事!”刚才还叫嚣着“该杀”之人,此刻却瞬间倒戈相向。

紫衣女子不屑地瞥了眼说话之人,继而看着温子卿,一字一句地说道:“四个月前,洛迦山洞府。温少侠,可还记得?”

温子卿自始自终都未发一语,从那声空灵之音响起时,心底便说不出的烦闷。

这女子明明未曾见过,这般熟悉之意由何而来?

三个月前,他在一处山洞醒来,昏迷前的种种不适皆已散去。只是那空白的一个月究竟发生何事,却是半点痕迹难寻。

“姑娘,你我并不认识。”

“温子卿,我怀了你的骨肉。”

“你——”

“你若留下成亲,这孩子不要也罢。”不咸不淡地丢下这样一句,紫衣女子并不多留,随即转身飞去,亦如来时潇洒。

此时,所有人都看着温子卿,在等一个答案。

当红花出现时,芊芊已知温子卿身上那股诡谲之气来自何处。

都是痴情人,误了终身。

“你想做什么?”

手腕一疼,芊芊看向轩辕洌疑惑的眼神,才惊觉自己不知不觉间竟是朝前走了几步。

“我——”

我想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白芊芊,你自身孽障未消,还想着做菩萨?!

这时,“咚”的一声,温子卿直直地跪在了沈书海面前。

“师父!”一语已有千斤重。

“温哥哥!我——”沈翎早已掀起红盖,扯着温子卿的衣袖,眼眶湿润,不忍,不舍。

“师父,四个月前我在洛迦山着了道,本以为回天乏术,待醒来时却无伤无痛。那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竟丝毫记不得。若那女子所言属实,我断不能因一己之私毁了无辜孩儿。”

沈书海眼神一暗,气氛一时凝重,默了片刻,叹道:“你心意已决,为师难得住你吗?”

温子卿当着满座宾客,重重地给沈书海磕了三个响头,愧疚地看了沈翎一眼,终是走了。温子卿离开后,沈书海终于从座椅上起身,沉沉地说道:“沈某感谢各位前来参加爱女

的婚事。今日之事,沈某万分抱歉。各位若不介意,就请留在云渺山庄做客。”

别人家的丑事,还是大善人家的丑事,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走为上策。所以,大部分人礼貌地寒暄了几句,表达了下对妖女的痛恨和温子卿的信任之后,都纷纷打道回府。沈书海也带着沈翎离开了大厅。

看着温子卿决然而去,芊芊的心却是有着一丝期冀。情深至苦,若能觅得相知相惜之人,又何须被这世间虚名所累。

那人若是有一丝在意,师徒伦理又如何!诸般借口,不过是无心而已。

“二哥,你看他不会是吓傻了吧!”

冷涟漪的戏谑之言引得芊芊回神,只是——

轩辕洌挂在嘴角的笑意多了几分清冷,看着她的眼神晦暗不明。冷若渊只是匆匆瞥了她一眼,便看向厅外。她不过是片刻愣神,又怎么招这妖孽不快了?

“主子,那我们?”

“睡觉!”轩辕洌冷冷回道,径直朝外走去。留下她与冷氏兄妹二人,一时尴尬,正不知该如何开口时,一直看着厅外的冷若渊恰转过身,平平说道:“那小子性格别扭,却待你不同。”

“二哥,你胡说什么呢!”

冷涟漪这厮的话,芊芊难得认同。冷门主,你胡说什么呢!

“冷门主,我只是一介小厮,莫抬举了。”浅浅一礼,却说得异乎认真。她本就是居心叵测而来,担不起他的在意怜惜。

“冷门主,我家主子还等着我伺候,先行告辞。”

冷若渊看着芊芊离去的身影,未着一语。冷涟漪眼见自家二哥对那“烟视媚行”的小厮似乎另眼相看,心中对芊芊的嫉恨更是腾腾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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