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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醉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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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醉,月欲泪,何为情殇。

***

“喂……本大爷在问你们话呐?”

绿柳横卧于碧水,樱红飘满这长街,风吹乱了男子的头发,他半眯眼,在怡然□□里打了个哈欠。

这倦懒如狐狸般的美男人,天底下还有谁?

木夏悄悄的把脸侧过去,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总司……撒西不理(好久不见)。

那么……他也在?

她心里细细的念着,那人正前一步自报家门,“在下新选组斋藤一,负责此地治安,请问各位是何人,在此聚众闹事又是为何?”

清冷声音一如从前,她都能想象他还是穿那身墨色和服,白色围巾搭在右肩干净又安静的样子。

阿一,你还是没变。

无声无息的,木夏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怔忡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转身看他。

即使她心知是他,真是他,日日夜夜想见又不能见的他。

活在她一触即碎的梦里,醒不得。

作为一丝不苟的新选组三组组长,斋藤一很快就认出了三年前池田屋里的金发男子,那晚让总司身负刀伤的神秘人物,如今出现在此究竟是什么目的,再看他身边那瘦小的男子,身形似曾相识,想细看那人的脸,却跟花猫似的看不清。

睫毛轻微的颤了颤,斋藤一略低头,手指置于□□柄,一时的走神,竟想到了还在屯所里的小七——那只被某个女孩找到的猫。

他的目光总是淡如清水,不带一丝涟漪,却不想彼端的她心中已是大雨一场,水花溅起的涟漪一圈圈的褪去在心间,又被雨滴闹了个大水花,哗啦啦的在心底一片吵杂。

木夏慌乱的扯着风间的衣衫,细声问,怎么还不离开这里?

“哦?故人?”指尖接下她眼中那一滴晶莹的泪,风间目光锐利的看她,一看就猜到了七八分。

“不打算久别重逢后问声好?哼?”鼻间一声低沉的鄙夷之气,风间扬起傲眉,发话道,“一群乡下来的野狗也配拿刀跟本大爷抢人!?嘁……本大爷教你们尝尝死的滋味!”

倨傲的态度三年来丝毫未改,冲田总司回忆起夏祭那天的决斗,这金毛犬也是这样傲人一等,敢情天下人都不是他对手!?

“恐怕你早忘了当年你被老子打得倒地不起吧?”总司晃着刀,毫不示弱的回击,只是眼尖的他同样发现了那瘦小男子的存在。

好像在哪见过他,又好像没有。总司蹙眉,这种诡异的熟悉感为何莫名的亲切?若不是此刻要集中注意力准备战斗,稍稍调戏那位小兄弟,让他转个身露个脸什么的,对这只狐狸太轻松不过。

只是有些时候,人偏偏就无心的选择了错过。

总司握紧刀柄,屈膝半蹲,“别得意太早,金毛犬,谁死在谁手里,只有我的刀说了算!”语毕,刀锋相向,他快步冲向对面的风间千景,速度快如闪电!

夹在两方中的御所侍卫断定总司这是对公主殿下的攻击行为,在他砍向风间前,已形成保护阵营,抵御总司的进攻,而新选组的其他队员也毫不犹豫的拔刀,剑气扫下,樱花染血,又是一场恶战!

糟糕,真打起来了!

木夏揣摩着那群侍卫要誓死保卫她这公主的决心,就算对方是一群狼,听命于睦仁的他们会绝不手软的除去。虽说公家和幕府间曾起过正面挑衅事端,长州那群人干的禁门之变还未平息,但又若以此事成了导火索,让她那位哥哥殿下有了正当理由出师征战,那她岂不害了新选组的各位。

这其中,包括……他。

“求求你……快点带我走,离开这里!” 抬头仰望这位高高在上的鬼王,木夏揪住衣衫的手在颤抖,她不管风间鄙视她没出息也好,说她性子多变也好,她想那群侍卫的目标是她,只要引开那群人,让她做什么都可以!

“木夏,这样子不像你……”目睹这样慌神的木夏,风间眯起眼盯住她的那张小脸,在极短的时间内,他提出了一项条件。

这样的条件似乎有些卑鄙,甚至是自私的要求,一向以光明磊落自居的风间少爷也有违背道义的时刻,可是……他只要一想到能帮助她,让她从今以后都可以在他身边。

节操掉掉也无妨。

“嫁给我……就带你走。”

映着春光明媚的好天气,眸光里的淡阳温柔几许了他的样子,这话听来倒不觉得是卑鄙的行径,有些孩子气的偏执了。

木夏不禁莞尔,说,“好。”

用同样认真的神情回应了对方,但风间明白,表现得再恳切都无用,是他亲手让这场婚姻变成了强横的交易行为。

的确,木夏坚信着……她和恶魔之间就是一场交易,当年戏院时,他许她自由,她成他新欢,两两不相欠,虽说中间少了几两银子一直追溯到现在,也不影响来日方长慢慢算。

毕竟是一条船上一张床上的人了。

原来下一个人生还是这样糟糕。糟糕的遇到了鬼王大人。

木夏倚在风间的怀里,感受到多年前的那份忐忑,那时她从来都不知道这样一个花心少爷会带她去哪,现在她不敢想象这样一个花心丈夫会许给她怎样一个后半生。

会不会太糟,但即使糟糕,也总比害了那群人好。

木夏才发现自己的软弱和无助,她找不到可以保护好谁的办法,在这个人心惶恐的战乱年代,所有人不过是求一份安稳——‘他在就好’,绘马上再简单的愿望也要这样绕了好几回才能实现。

错的时间遇到对的人,这一生的憾,她只有埋进心底,等时光缓缓老去,这份遗憾是否有天也会失去曾经的光泽,化作一坯尘土,尘封全部的过去,永不想起。

会有那么一天吗?

第一次喜欢上的人,惊艳过她最好年华的人,会有那么一天不再爱吗?

木夏彷徨在昨日的少女情怀间,成长在今天的坚韧女子,每一个四季流转都有谁的笑颜纷扰过她的天空——他于雨中一把墨伞,他于清月阑疯中樱花落满肩,青山碧水般的环绕了她的思念。

这个叫斋藤一的男子,全都静美的刻在松本木夏的记忆里,一点儿也不要抹掉。

三年来,她很多次幻想着再见面会说些什么,是否还能听到他唤她一声木夏,然而今天的事实证明,即使再见面,也是陌路人,一路向北一路向南,没有交集。

泪水湿了膝盖前一大片,木夏倒在门边失声痛哭到傍晚时分,两眼肿得像桃子一样,最后流不出泪了,就一个人发呆的看晚霞烧红的天边,随夕阳落下,转而沉静成墨色,好些时候都不曾见的星辰又有了闪光,像谁眸子里那清亮的光泽……

“不要再想了……不想了。”她对自己说,端起手中那碟酒独自闷闷的喝起来,满嘴酒气的笑问天上星辰,可是……我还是很想很想他,怎么办?

怎么办?有谁可以告诉她怎么办?

这一次,风间却敏锐的没有管她,他心里那份涩涩的酸意不知从何而起,那个帮他捞金鱼的家伙有什么好,不就是捞条鱼,他成天为她煮鱼汤的,难度系数高太多!

他忿恨的脱去那身月白羽织,想着那土掉渣的浅葱色到底哪点好,帅气指数有他高!?他风间千景甩那群狗八条街!更何况,他才不消与一群狗比较,不配不配通通不配!

心里的怒气不知何处使,风间一时觉得火大,正巧此刻惠里说木夏小姐晕了过去,他提脚就要去寻她,晕过去了好,他踹几脚就醒了。

等他真真站在她面前了,又鬼使神差的抱好她,尝试着学会哄女人,喂,醒醒,你不醒,本大爷就欺负你……

“谁欺负我,我咬他!”木夏突然睁开眼,一看这人长得像那大坏蛋,想也没想就揪住风间的头发哭闹,“你是坏人!坏人!”

“放——手——!”

忍了一下午的气,风间终于控制不住大吼,这一吼木夏又哇哇的哭起来,挥着粉拳打在他胸膛上。“坏人欺负我,欺负我……哥哥帮我教训他!”

发酒疯的话在风间听来都格外刺耳,他神色微恼,使了点力捏住她的小下巴,“你除了叫你哥哥,还敢叫哪些家伙?啊!?”

木夏被捏疼了,飞快的扭头,一个人掰了指头数半天,“我父亲……我……我师父,我……父皇……我偶卡桑,我……”晃着小脑袋吸了吸鼻涕,干脆抓了风间的衣袖左右来回狠狠擦鼻子,擦完一伸手推开某人,又抿下一口酒,唧唧歪歪的不知说些什么。

你……你拿本大爷的衣服当手帕?风间愕然瞪住衣袖上那不明液体,一时无言,打算拂袖离去再也不管这喝醉的疯丫头,不经意听她喃喃自语时提到他的名字,脚步停顿在半空,转而落下,风间捡了处干净地方,拿了那碟酒一饮而尽,赞了声——好酒。

木夏还在一个劲的说她父皇坏话,天皇有什么了不起,随便把人嫁给那死坏蛋风间千景,把她害惨了。

“惨了惨了……嫁给坏人……洗衣拖地做饭洗碗,不给饭吃,只给喂□□……呜呜呜呜(吸鼻涕抹鼻涕)”她说着说着,风间的脸色越来越凝重,都快听不下去,又被木夏拽了衣服,指手画脚的命令他,“你你你……对,就是你,风间他……他弟弟?你告诉他,不要娶我,千万不要娶我……”

“啊,公主殿下,为什么不许?”

风间很配合的握住她的手,略有些好笑的为她擦去鼻涕,木夏就这样愣愣的看他一头金色的发,几根发丝因刚才某人乱揪突兀的立了起来,她一时好奇又抓在手里玩,软软的像狗毛,摸着怪舒服的。

风间实在受不了有人动他头发,那是身为西方鬼族最尊贵的象征,动他头发的人早就投胎不知多少回,眼前这位姑娘胆大包天的给他顺毛,他忍了,她当着他的面精神出轨,他都忍了,还有什么不能忍的。

木夏说,小狗乖,不哭了……带你去找哥哥……

张嘴闭嘴的提她哥,风间满脸不爽的冷哼,那种没用的哥哥哪点值得她信任,他断然不信睦仁对于软禁木夏的事会毫不知情,那小鬼安的什么心他不懂,这种保护妹妹的做法,他绝对不认同。

而木夏嘴里念叨的这位哥哥实际上是眼前她以为的风间弟弟的哥哥,也就是风间千景他本人,等风间总算理顺了醉鬼的逻辑后,终于明白这女人就如他所想,从来没存过坏心。

“阿喏,我……使唤你哥,欺负你哥,就是想让他讨厌我,别娶我……可他为什么不嫌弃我是个半鬼,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揪头发揪头发)……呜呜呜呜(嚎啕大哭)”她哭闹了半天,揪也揪累了,就拉过风间的手盖在自己身上,当做她的被子盖好,手掌心拍拍被子,又开始叽歪,“其实……你哥……是个好人呢,好人……我不想伤害……”

“……”

“害鬼族的王……娶一个半鬼的女人……”

“……”

风间一下子就沉默了,任由她这样搬弄着自己的手,他想过千种她拒绝自己的理由,没想到却是他想过千遍不曾想到的一条,他此刻才发现她比他想象中要想得深。

蠢女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他一直以为她是不懂事的女孩,从未想过她在森山家寄人篱下,凡事都要想三分,没心没肺不过是偶尔不用坚强的幌子罢了。木夏不是进了御所才保持那份睡姿,她从失去哥哥失去父亲时,就明白,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只能一个人保护自己。

是个……倔强的女人啊……

风间若有似无的笑了,却是苦笑,他的手在她的心脏位置上,无比清晰的感受那颗鲜活心脏的跳跃,而后吻上她的胸口中央,温热的脉搏声中留下了他的眷恋……

我未来的妻子,你会爱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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