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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守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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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庭雨,空垂泪,镜花水月。

是夜。

寒风呼啸,武田府邸大火。

地上积雪被纷乱的脚印踏得洼坑四溅,浓烟弥漫中全是府邸众人匆忙救火的身影,连武田大人也亲自赶到现场指挥。

作为暮府御医,武田池为变若水的研制而逮捕大批的兰医,其中就包括了须永先生。

混乱中惟独一女子显得格外闲适,通红的火光映在她脸上,被雾气带得摇曳的笑,生出几许鬼魅。

天干物燥,小心烛火不如□□。

女子俏皮的一吐舌头,行至后院,正遇上管家大叔一行人。

大叔立即劝,“阿夏,井水里都是油,别用那油水,快去夫人那,照顾小少爷呐!”

接着又咒骂哪个缺德的家伙往井水里倒油,这不是趁机添乱嘛!管家急得满头是汗,没时间跟她废话,忙不迭的赶去救火。

剩下女子摊手状,油壶沾了油,手不小心滑了下……

不用说,这位女子便是松本木夏了。

数日前,武田府上急召一位女医。

正应了某人那句,给武田大人他老婆接生。这位大人医术高超,但自家老婆生孩子,他只能退步。出于对高龄产妇的安全考虑,有接生婆还不放心,特别嘱咐需要一位女医帮手。

木夏毫无意外的被选中,之后留在府里继续照顾夫人和小少爷,只是报名时换了个名字。既然某大爷怪她不把帐记他头上,那不记白不记呗。

通过几天的查探,木夏大抵摸清了武田府邸的基本情况,查探到那些兰医被关在一间两层的楼阁中,楼外不少武士日夜把守。

今晚她放火引开一部分人,那么杀人的工作显然由翻墙过来的某狗完成。

“嘛,速度很快呐,冲田总司。”

“彼此彼此。”

接过小太刀和包袱,木夏换了身男装,留心检查下口袋里的手帕,大拇指一蹭鼻翼,杀人放火,合作快乐!

总司气定神闲的拔出刀,挑眉一笑,同乐同乐!

迅速解决掉门口两个守卫的武士,总司眸光一扫中庭,警惕性的沿壁快步行至廊道,木夏则侧身一路紧跟其后。

中庭倒是意外的安静,静得能让人不敢大口呼吸。

“总司,小心啊。”木夏小声提醒。

“记住,跟着我,不要乱跑。”语气不带半点商量余地,总司对她那点三脚猫功夫太清楚。

木夏倒不以为然的眨眼,“放心,我不会拖你后腿!”

说罢,忽见总司脸上一抹悍色,未等她反应发生了什么,白光一抹无声的横过头顶,地上鲜血一线!

总司利落的收完刀,安抚上她的额头,“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

这惊悚的一瞬间,木夏咽下一口水,稳住神思,笑道,“我没事,要是怕,我也不会来!”

傻瓜,杀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眸中漫转了碧色的柔光,总司想揉揉她的头发,一伸手又忍住,把头扭过去,疼惜之意已溢满他双眼……让你陷入危险中,对不起。

这一路披荆斩棘,总司是轻松上阵,刀法之精妙,绝不拖泥带水,根本不像木夏的乱砍。

但多亏体内一点鬼血和变若水,木夏的力量与速度有了提高。加上个头小,身形灵活,看准对方块头大,腿脚运动迟凝的缺点,她躲闪过一刀后,立即矮身一段偷袭,再趁对方吃痛之际,反射性的补上一脚——踹!

大块头一个趔趄倒地,立即变成死尸一具。

游刃有余的某人见状也不忘打趣。“对于你总爱踹男人那,表示很不解,唔。对此兴趣很大么?”

身后的声音回道,“嘛,踹踹更健康。”

“SOGA,请继续。”淡淡的扫过地上那秒速挂掉的男人,总司诧异道,“木夏酱功夫长进不少,一刀也能毙命?”

“彼此彼此。”木夏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抹掉刀尖的乌血,啧啧有声,“这血的颜色真不错。”

总司哼笑,“嘛,彼此什么的,女人还是歇会吧。”

切,冲田总司你一天不耍帅就蛋疼啊!?木夏一刻也不敢放松,囧囧有神的握紧刀柄,姿势没他优雅,刀法没他华丽,能灭一个,算一个!

对方大约十人,看刀法是北辰一刀流,以咄咄逼人的气势来威慑对方。要说灵滑程度远不及总司的天然心里流,趁对手心生恐惧的一瞬发动猛攻,于变幻莫测中夺取绝对性的主控权。

眼看势气大灭,一个看似是队长的刀疤男跨过横栏,面目狰狞道,“该死的!两小鬼也想打过本大爷!”

“小鬼?”懒散的声音消失在寒风里,男子眼中一懔,“你找死!”

冲田总司虽说年轻,也是一番队队长,一手掌管新选组最精锐、称得上是近藤心腹的第一队,绝不是吃素的!

刀面折射出那冷淡的面孔,银色发丝下一对碧眼,静幽幽的泛出血光,浑身嗜血的寒气让对面的武士不禁胆寒。

“莫非你,你是……”

罗刹二字未出口,首级应声而落!

总司的刀法很巧妙,一滴血也没溅到自己身上,伸出舌尖一舔刀尖的残血,勾起了妖冶的笑。像极那暗夜中的妖精,笑盈盈的瞳仁深处暗藏杀气——给我去死哦~

而化作罗刹后,他越杀越来劲,快如幽灵般无踪影,一个点足跳起,自半空中凌然落下一刀,鲜血四溅!

眼睁睁的目睹男子衣衫上未见血色,一把加贺清光被他挥得流畅自如,精湛剑术如同一场华丽演出,木夏已然沦为‘没你什么事’的观众了。

干脆先他一步上了二楼,总司见了脸色瞬变,冲她背影大喊,“阿夏,等我!你一个人不是他们对手!”

果不其然,木夏打算如法炮制先前的套数,就被对方提前伸手一把拎过衣领,眼看就要甩下楼去,潜意识的逃生念头让这姑娘张嘴就是一口狠咬!

等到总司冲上二楼,看到那挂在树杈上乱踹的小猫,突然有些想笑的冲动。

但神色立即冷凝,他迅疾如风的向前助跑,脚尖轻点墙壁,一个跨步跃至空中,冷飕飕的带起了一阵风!

对方直觉一个轻盈的身影掠过,突然就遭了总司那漂亮的□□踢,口吐白沫的PIA飞至外太空。

木夏也忍不住惊叹,酷毙了!

“傻丫头,刚才差点吓死我!”总司嗔怪的推了下她的头,再次警告她不许乱跑。

“哈伊,老大!”

“切,老公还差不多……”

“喂,你有心思调戏姑娘,不如快点找人啊喂!”

***

厮杀一场,两人终于找到了先生。

屋内脏乱不堪,空气里一股刺鼻的霉味。躺在地上的老人已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脚上手上全被链条锁住。木夏见了,心中一疼,恨不得当初害武田池他老婆难产挂掉!

先生握住她的手,声音几乎哽咽,“傻孩子,你是救人的医生,不可以害人啊……”

“谁害木夏的亲人,木夏绝对不会放过他!”她把眼泪忍住,眼中一团的怒火在烧,吗的,对老人家用这样的手段,卑鄙无耻!

总司未多说,抓紧时间先解决链子,一刀下去,链条铛得震动,也不见有断裂的迹象。

砍了不下十刀,铁链就是死不给脸。时间紧迫,木夏急得拔刀帮着砍,这一砍,两人都傻眼了。

此刀长九寸,薄如蝉翼,却削铁如泥,真他祖上的一把好刀!敢情风间祖上都是磨刀的?木夏晃了晃刀,一脸‘刀好就是没办法’ 的得瑟。

总司也好奇的想拿来细究一番,立即被木夏阻止,“别碰,刀上有毒!”

整个屋内立即陷入一片沉重的静寂。

木夏把话说得极淡定,只要能让对方挂,管他记不记得你的脸,杀人必须不要脸!

经历武士道熏陶的日本优良男人,总司猛抽着嘴角,瞧见少女那对水灵灵的眼里,就写着一句——毒死你哦~

先生张嘴无语,‘别说你是松本家的人’还是没说出口。木夏会意的撇嘴,“放心,大家都知道我是风间家的谁嘛~”

终于明白以她那点能耐也能一刀捅死人,那苦练到手生茧的武士们情何以堪啊!?总司只有一个心愿,“以后别提我教过你剑术,拜托了。”

“放心,大家都知道我的启蒙老师是……”

松本木夏,你够了。两人拍拍她的肩,满头黑线的迈出了屋。

可惜还是低估了武田池家的防守实力,眼前里三层外三层的罗刹队伍看得木夏是毛骨悚然,总司也眉头紧锁,想来这一战有点棘手,但还是嬉皮笑脸的劝她不用担心。

不是木夏灭自己威风,这一老一小,一个罗刹杀他一个队,她没好气的翻白眼,冲田总司,耍帅也要看场合啊!

另一头,武田池打量这三人,敢破坏暮府这项计划的,除了死对头朝廷,就是那些激进派了。“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在这撒野!?放火杀人,有胆量报上大名!”

木夏自打从娘胎里气壮山河的出来,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敢的说出自己的名字,“风间木夏!”继续补充,“风间千景他妹啦!”

旁边两人面色怆然的准备罢演,被某姑娘哎哎哎的劝住,给个亮相的特写介绍,“这位风间桑,啊,就是风间千景他大哥。”一掌拍在须永先生肩上,“呐,这位父亲大人,就是风间千景他舅。”

风间你妹的!风间全家你妹的!

总司撇走肩上那只手,脖颈处猝不及防的被木夏咬下一口,便怔愣的看见少女头上冒出了角,一头银发在月色下流光四溢……

木夏倒装得鬼模鬼样,“妄图效仿吾等鬼族,欲毁鬼族之高贵血统,首领‘景哥哥’对此事不得不理。本姑娘作为鬼族公主,今晚代表鬼族消灭你们!”

说完某哥哥三字,她自己也抖了抖,债主大人,这笔债下一卷再还吧~

武田池算是明白这帮鬼族是来清理门户的,也恍然大悟那须永老头的伤口瞬间愈合的缘故……原来是鬼之一族。那么,今晚的帐就记在那风间鬼族头上!

“哼,就算你们是鬼族,本大人也绝不会让你们逃出这里!”武田池的脑子不蠢,计划泄露不说,把人放走,是一笔大大的损失啊。

“嘛,废话少说,放马过来。”总司已摆出了应战的姿势。

“嗯呐,都过来哟~”木夏不慌不忙的掏帕子抹刀刃。

一场混战即将开始!

白光似刃,撕裂夜的黑,妖红色尖啸而出,喷洒在白雪上,空气里弥漫了浓浓的血腥味。

总司自然是杀得片甲不留,那头木夏更好办——毒死你毒死你毒死你!!!

唯有须永先生一个老人家,重点保护对象是死穴,而武田池也看准这一点,趁此逼近。

“先生小心!”木夏毫不犹豫的赶去救人,原想一刀砍去,脑海里不应景的闪过他老婆生孩子的一刻,想他也是一个新生宝宝的爹……

到底还是不忍心,她将刀刃翻转过来,这样一来,她已经输了。

风声呼啦啦的刮过耳根子,木夏被踹飞至数米远,哇得吐出一大口血,眼前的星星冒得比天上的还多,意识模糊中却听到一声……阿夏!

不对,是两声。

再晃一下脑袋,她恍惚间瞥见一角白围巾切过视野,熟悉的身影在眼前一晃而过,再是武田池那突兀的惨叫声。

“哦呀,今天阿一的居合斩很猛哦。”总司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敢伤她,死一万次也不够!浅蓝色的双眼里冰冷无情,斋藤一凝眉盯住半昏迷的少女,慌忙把她抱在怀里,“抱歉,我来晚了。”

“斋,斋藤君?”木夏奇怪他怎么在这,又忽然发现自己的血都把他的白围巾都弄脏了。“抱歉,我……”

“不要再说话,我马上带你去安全的地方。”眉间涌动着深深的疼意,斋藤一在自责与悔恨中,弥补未能保护好这个女孩的过错。

“阿一,你先带他俩离开,这里交给我!”总司也想一心一意的砍人,自某人进入这宅邸的第一刻起,他的心就没安稳过。

这一句木夏听得非常清楚,那总司呢?

看到总司不停的穿梭在那一大群罗刹中,她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担心……记挂着他的病情与安危。她苦苦恳求斋藤一让她回去,不能把总司一个人丢下。

“抱歉,把你和先生送到安全的地方是我的任务。”斋藤一的决心不会改变。

“任务你个头啊!总司有个闪失,我要怎么活下去!”

女生突然迸发的嚎叫冷不丁的让斋藤一震住,从何时起,她看向自己的目光变成怨恨?

他张开嘴,恰好灌下一口冬天的凉风,心也跟着凉了。

问得还是那样认真,目光清澈得很直接,没有迂回……“你因他而活?”

她怔然无言,泪水已从眼角滑落,“算我求你,求你放我下来……”

一直等到木夏漫无目的在雪地奔跑时,才意识到她推开的是斋藤一,埋在心底很久的人呐,连她自己也不清不楚,现在却担心另一个人,竟担心到不顾一切。

徒留那白雪里一抹墨色,男子静默良久,以一种孤寂姿态亘在天地之间,看头顶那灰蒙蒙的天,心都掉进一个冰窟里去。

***

天穹另一端。

大雪茫茫中一位银发男子独立长风过处,刀尖自雪地中拖出了孤零零的声音,如同恶鬼沉睡后苏醒的呼吸声,让人心惊胆寒的恐惧。

嗜血,狂放,无情……以凄绝华美姿态的杀戮,害怕有天不能握起这把刀,那么在这之前的每一次挥刀,都试做此生的最后一次。

冲田总司不仅仅只是杀人,或许在寻求一份存在感——活着。

杀人的战斗狂,这样的称呼用在他身上再适合不过,而现在,一场疯狂的血洗过后,他内心却涤荡而空。

这样杀下去,杀到头,为何也满足不了那份想要‘活着’的感受?

直到……视线前方突然出现一位少女的身影。

还以为她已经走了,还以为她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他怔在原地,几乎要在狂热的心跳声中昏厥。

这样的意外,像少年小时候期待新年糖果,大人们说好今年没有了,他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却在枕头下发现一大罐,那样的心情是拿全世界的幸福都没法换的。

没心没肺的少女打翻了少年的糖果罐子,站在天地一线间,身影很小,小到手无寸铁之力,惟独拥有一份执着,把真诚的心怀掏给他。

他把刀收于鞘中,忽然倦于开口,静静的等她走过来——等一颗闪亮的星,落在他生命。

“喂,冲田总司,你耍帅能不能不要玩命啊!”木夏抹掉脸上的泪水,又忍不住涌出更多的泪,哭得像花猫一样的看他,“你知不知道有人会担心你啊,知不知道你还是病人啊……”

“不知道。”总司垂下眼。

木夏把那一推还回去,推着他低垂的脑袋,骂着笨蛋。

“笨蛋笨蛋笨蛋……我最讨厌笨蛋!”

“唔。”

眼睛垂得更低,总司觉得心安又觉得疲倦,也许夜太深,他竟看不清她的模样,好累。

“喂……总司!你怎么了……”

手忙脚乱的接住差点倒在地上的总司,木夏被他沉沉的压在雪地里,双手不经意的触及他的脊背,手上粘糊糊的触感让她浑身一僵,老天,他到底受了多少伤。

残喘的气息漫过脖颈,她立即明白总司现在想要什么,便毫不犹豫的解开领口,抱住他的头,轻轻的哄,“饿了吧,快喝啊。”又怕他多想,一直强调着,“不要担心我,我没有事的,快喝……”

“对不起。”说完这简单三字,总司埋头吻上少女的肌肤,舌尖打转间,将尖牙刺入她的血管……

风刮得很紧,雪花像扯破了的棉絮横过视野,没有方向的四处飘落。

木夏出神的盯着漫天雪花,忽然有种错觉,那是一整个天空的樱花在飘落,想到这古怪的想法,她又一个人傻乎乎的笑起来。

好像怀抱着他,冬夜也渐暖,暖如春。

不是第一次给他供血,被他拥抱,靠他这样近,好多的第一次……心跳声却好像迟了一步,她想是错过了什么?

躺在冰凉的雪地里,木夏的脸颊却在发烫,等到总司喝饱吸足了,一个翻身离开她身子,但他留下的男性气息仿佛还在肤表……

噔——心跳声剧烈。

木夏连忙捂住胸口,害怕有些隐秘的小心思跳出来,眼角偷瞄着身旁的总司,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夜空,眼里盛满了游鱼般的星光。

“听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你相信这样的说法吗?”

“嗯……”

“啊,今晚的星空很美呐,做点肉麻的事怎么样?”

“喂!”

总司嘴里所谓的肉麻,就是把木夏抱起来,一直抱回道场,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

道场。

门外一位男子把头低得很低,默默的看着屋内总司给一位少女盖上被子。

他不敢走近,只看到她那一张瓷白的脸,小巧玲珑的鼻子,睫毛下覆着一双安然的眼。

不觉浅浅的笑了。

总司恰好要出去,看见静默在门外的这位男子,突然想说点什么,对方早已转身……

男子穿着一身墨色和服,白色围巾随风飘扬着——三番组组长,斋藤一。

看到外面那一朵朵落下的雪花,斋藤一想起文久四年里的樱花,开得正美,也是这般落。

他心中也渐渐凋零了樱花花瓣,夜风一吹,吹进了旷世的荒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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