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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约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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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昔日,浮生醉,似梦一场。

第二天清晨,木夏醒来时,总司还歪在榻榻米上熟睡。

他的头发睡得有些凌乱,贴在苍白的脸颊上,她忍不住伸手为他整理发丝,又猛地缩手往后退。

如果只是关心病人,为何连心也发疼?想了一夜也没理出个头绪,木夏干脆不想了。

依旧打算照之前的计划去找须永先生,根据某人提供的线索,先去津和屋打听消息。

她向老板娘要了套男装,一番梳洗后,准备进屋跟总司道别,而因为两人起床时没协调好一起,以至于总司睁开眼的第一反应,是她不告而别。

不管里衣还敞着,也不管秋霜寒露,他醒来后本能的推门冲出去。

“啊哝,这位大人……” 年近四十岁的老板娘也红了脸,只怪眼前这位男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再带点起床后沙哑低沉的嗓音……很极品。

而总司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丝毫未察觉,性感的胸膛半呈在光天化日之下,让所有女人都能心思荡漾,就连坐在玄关处的小女孩也挪不开视线。

眼巴巴的盯着他看,大哥哥穿这么少,不怕冷么?

“她到底去哪了?”来回烦躁的走了几圈,男人快把头发抓成鸟窝,也未减一丝俊俏的美。

老板娘按捺住紊乱的心跳,回答说刚才还看见呢。

“在哪?”总司不由分说的抓住女人的手,这一抓,致命性的让老板娘晕死过去。

“喂,你醒醒,她到底在哪啊!?”

“笨蛋,我在这。”

听到这熟悉一声,总司暗松一口气,视线里少女一脸云淡风轻,像是早就准备随时出发的旅人。

眯起的眼里似有深意,他懒懒的问,“你打算去哪?穿成这样,有什么事情要办?”

盯着某位挂着单薄衣衫的家伙,木夏只剩下担忧,不懂的照顾自己的病人,真让人放心不下!

“抬手!”

“哦。”

暗红色的羽织袖子咻咻几声套在总司的手臂上,木夏没好气的为他整衣襟,嘴里除了‘天冷穿衣’‘不许着凉’‘留心身体’一大串啰嗦外,她一颗悬着的心还是放不下。

总司咧开了嘴角,无良的笑,“唔……木夏很像老婆大人呢。”

“诶?”木夏一愣,脸上泛起红晕,怄气的揪了一把总司的手臂,“不许胡说,我是医生,照顾病人,应该的!”

总司吃痛的嗷一声,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直在会意的哦哦哦,哦得让木夏停下手里的动作,气急败坏的推门出去。

“你自己穿!”

木夏出了屋就一脸颓然的斜倚廊柱,狐狸的眼睛很精,一眼就看出她有事要办,但她不愿他到处乱跑,最好睡觉吃饭睡觉吃饭——病人需要休息。

然而这份心思,总司并不知道,他笑嘻嘻的凑上来问,“想去哪,我陪你。”

“没你的事,再见。”她从他身边走过,心里说了声:谢谢你,so ji(日语:总司)。

“na tsu(日语:夏)……”毫不犹豫的拉住她的手,总司没有回头,大概是不愿她看见他此刻的模样。

“我想你依赖着我,一直都依赖下去……我来保护你。”

“……”

木夏没有回答,确定自己是不值得谁来守护,决心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

总司问为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去哪,想要做什么,未来有什么打算?

“为什么?”她看向那一对清亮如星的眸子,心里一硬,说,“如果……你是斋藤一。”

“……”

木夏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跑出旅馆的,只知道抓着她的那只手松开了,她头也不回的往外跑,跑得头有些晕眩,她停下来喘口气,一摸胸口,发现那里空荡荡的,像空了一块。

她回头张望,身后静悄悄的一片,没有谁追上来。

一定是回屯所去了,应该回去的,到处乱跑对身体不好呢,病人就该乖乖休息……

她胡思乱想了半天,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喘气,秋风嗖嗖的刮过耳根子,她起身时打了个冷颤,鼻子一缩,忽然就懊悔不该那样说。

冲田总司,骗你的。

她天真的想,以后再解释,但她终究是错了。

对他而言,除了喜欢的女孩,别人的话他不当真,惟独她不是。那些宛如尘埃的小细节,是狐狸的秘密宝藏,一辈子都会珍惜。

屯所庭院里的片片红叶翩然轻擦过男子的肩膀,倏尔一片落掌心,他出神的看了许久,回头问,“阿一,喜欢木夏么?”

“诶?”

应声的男子正在挥刀砍木桩,专注的神思因这一句被扰乱,一根木头竟然砍歪了。

糟糕,剑术退步?

认真的斋藤一怪沮丧的盯了一眼左手,嘴里微微吞吐着气息,不知是练剑还是别的原因,天边的绯色夕阳将他的脸映得酡红。

“阿一不回答就是默认哦。“

“嗯,这个……”漫长的回答是斋藤一的纠结。

“嘛嘛,今天真是没劲……啊,对了,阿一……”已经不等对方给答复,总司自顾自的说到隔壁姑娘家谁谁还不错,小平助的剑术提高不少,哪天再来对决什么的……哈哈哈三声结束,闪人了。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啊。

这种疑惑挂在斋藤一的脸上,已经不止一次。

他叹完一气,正要整理被某人扯歪的白围巾,忽然发现里面搁了一片红叶,目光沿着那暗红色衣角消失的方向,渐渐露出了无奈的笑意,这个顽皮的家伙……

***

此时,就在京都的下城区,一位少女从津和屋走出来,站在长街尽头,也在看头顶上空的晚霞,暖橙色延绵不断,一直沿着道路通向未知的远方。

方向指向她的下一站——江户。

须永先生在江户。

这份消息来自津和屋的伙计,吉田树人,也曾是须永医所里的帮手。

事发的前一天,先生准备了一封书信给木夏,但由于藤川的出卖,先生临时将信转交给吉田,而因‘禁门之变’的混乱,吉田与木夏失去了联系,直到方才她进屋打听,这封信终于送达。

虽然获得这宝贵的消息,但现在的状况对木夏而言,只能用希望渺茫来形容,她一个人身无分文的从京都跑去江户,先生没有见到,她就在半路呜呼了。

早知道就在某人家里捞点银币再逃,木夏低头嘟囔着,一个人徘徊到天黑时,万万没想到,再一次撞见那张冷峻英挺的脸孔,前后不过一天。

插翅难飞——这个念头从她心里油然而生。

京都市区不大,鬼族团结一心找个小姑娘并不难,何况某人画了两张画像,鬼族上下人手一份,鬼鬼相传,哎呀,少爷原来是双性恋呢。

当某鬼看到穿着男装的某人,跟手里的男版画像比对几次后,半盏茶功夫,鬼王大人已腾云驾雾的赶到现场,一同围观。

鉴定这位姑娘是真货后,风间不着痕迹的弯了嘴角,脸色依旧阴沉,“你蠢到连回去的路也不认识,让本大爷亲自来接你。”

将鬓角碎发挽于耳后,木夏嫣然一笑,“那个,你身上带钱没?”

风间的嘴角横抽,不耐的问,“没吃饭?”

经某人一提醒,木夏后知后觉她早就饿了,正苦恼着想说‘你请客’时,肚子里的声音就让某少爷火速将她拽进一家餐馆,门牌上三个字很显眼——荞麦面。

“你一个人跑出去,也不告我一声。”语气是埋怨的宠溺,风间扶着腮,静静的看着饕餮的少女,心里竟说不出的愉快。

“再来一碗。”饿得快傻掉的木夏不管旁边的谁说什么,只顾咬面条,抱怨汤好烫。

风间不耐烦的帮忙吹着汤,却被某人嫌弃别喷口水,瞬间就让一张英俊的脸蛋……绿了。

“森山木夏,你不要太放肆……”

“嗯~好好吃~~”

当事人完全一副‘本小姐忙着呢’的样子,风间只好一个人趴在一边自言自语。

说白了,都是些碎碎念,诸如‘没有他的允许不准乱跑’,‘饿了先找地方吃饭’,‘没钱付时就对老板说找风间千景要,把帐记在他家’……

这位高贵的少爷说完一堆废话,不爽的拿筷子戳少女的脑袋,“蠢,这种事情还让本大爷教你!”

“喂,是你没告诉我!”木夏捂着头,一脸郁色。

而他的态度天生强硬,总之就是她不对,不该乱跑,不该不把帐记在他头上,不该……疏远他。

神经病。她懒得搭理这莫名其妙生气的少爷,把面吃完,问他带钱没?

自打那次珍贵的洗碗经历后,某人死记出门带钱,又扔给她一袋金币,“拿着。不用还。”

木夏收好钱袋,表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将来一定会还……“嗯,那就这样了,再见。”

再,再见?风间以为听错了,盯住少女的背影三秒,才意识到某个不争的事实——被甩了。

该死的蠢女人!发现她饿的时候,他还准备给她喂血,而这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竟敢说声再见就离开!?

“森山木夏,你给我站住!敢动一步,你活不到明天!”

霸气凌人的声音穿透了夜空,笔直的抵达木夏耳里,害她的小心脏差点抖掉,她停在半路,饶头问,“债主大人,还有什么事啊?”

这种‘有事快说,本人很忙’的姿态,让风间千景不得不感慨,木夏姑娘气韵天成的迟钝有时能把人逼疯……他脑子里全是疯狂的想法,把她绑走,绑在家里,再也不许她出门!

“跟本大爷回去!”

“我不要去那,我要去的地方,你没有权利阻止!”

“你必须跟我回去!”

“抱歉,我并不是你的谁,那里也不是我的家!”

他怔住,她是他的谁?

新欢?情人?这样的词汇不属于她,那么‘爱人’?他说不出口,搜罗不到词语可以形容。

也许,是一块宝贝,他很想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得到。

比起考虑她究竟想去哪,到底是否有地方可去,还是心有所属的问题,风间千景认为那些根本不是选择项,他的目标太明确——绑在身边,生生世世。

他一言不发的拽住木夏的手就走,无须问她的意思,也不考虑她的拒绝。

想要她,没什么好说的。

“你放手,快点放手,我说了不去!”

“森山木夏,你再敢说不试试看!”

男子的眼角一道凌人寒光,倨傲而霸气,是不容任何人拒绝的威严。

吓得木夏突然噤了声,无语问苍天,凭什么欠债的就要被绑在家里,天天遭受债主的不屑鄙视白眼外加莫名其妙的被强吻,她欠的是钱,不是人!

***

“你放开我,风间千景!”

“闭嘴!”

木夏嚷了一路,风间实在不耐烦,长臂一伸,将她卷入怀里,准备带走。

忽然。

空气里轻飘飘的落下某人倦懒的声音,不偏不倚的落在两人中间。

“我说,晚上当街调戏良家少女,碍眼呐。”

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木夏扶额无言,真是冤家路窄。

“哼。”风间冷笑看路中间的男子,眸光一凛,“乡下的狗敢挡路?滚!”

总司揉揉耳朵,清冽的目光敛起一丝寒意,“把她放了。她是我的女人,不要碰!”

“你的女人?”风间即刻赏个白眼过去,“这真是滑稽到可笑了。”

“哦呀,确切的来讲,昨晚之前还不是。”侃侃而谈中透着不可名状的优越感,总司的唇角勾出一丝冷冽的弧度,牵手算个毛,睡过才是王道!

该死的!风间一脸愤怒的转向木夏,“你昨晚和他在一起?”

她脆生生的答,“是啊。”

风间气得浑身颤抖,手指紧握着要掐进肉里去,“你敢背叛我!?”

“哈?”

木夏想他俩无非就是金钱关系,什么时候到了男女背叛的阶段,还是他怀疑自己的人品,不还钱?

“该死的女人!”风间压住心中的暴怒,挑明问,“你爱他?”

“都睡过了,能不爱?”

总司的回答抢在木夏之前,她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而他冲她顽皮的吐舌头。

两人的默契瞬间就激起局外人心中的千层浪,狂怒的风暴冲掉了风间的理智,他不动声色的拔出了刀,背叛他的下场,只有死!

乳烟色的月光像是一层轻纱,遮住了风间那一双幽暗的眼,绯红深处一丝动容转瞬即逝。

下一刻,他的刀准确无误的直指木夏,尖利的白光扎进眼,她慌忙闭上,但并没有遭到意料中的痛。

一片黑暗中,她嗅到他衣衫间一股馥郁淡香,是风间府邸里高贵的熏香,她心里凉了一截,这才是恶魔的真面目……冷血无情。

“木夏!快闪开!”

闻言,她睁眼一看,那把加贺清光以倔傲的姿态挡在她鼻尖三寸处,绛紫色的剑穗一晃,刀刃自半空划过一线长弧,虎虎生风的刺向风间的胸膛。

但鬼族的反应异于常人!

风间一个点足退身便如鬼魅般躲过一击,银色刀柄一袭流光飞过,刀锋翻转,直向对方的右肩砍去!

长风扬起总司的银发,一丝精魅浮过眸底,碧色微光转而绯红——罗刹。

他唇角一勾,以三段突击步法,侧身回旋避开,快如闪电的一刀斩!

“哼,冒牌货的剑法也不过如此!”风间那张冷漠的脸上不见笑意,只有杀人的狂怒!

木夏听见,心里一震,但她做出的选择与爱情无关。“不要伤害总司!”

“该死的女人!”风间心中一恨,冷酷的眼底横扫一道寒冽眸光,“本大爷叫你闭嘴!”

“你的对手是我!老子会让你死个痛快!”潇洒俊逸的‘天然心理流’剑术,总司的架势帅气十足,‘铛’的一声,飞星流火四溅。

该死的野狗!风间着了魔般的眼里散发出嗜血的狂意,高举长刀,砍之!

这一刀力量极大,逼迫总司紧退三步,他手臂上的青筋几近迸裂,而对方从容不迫的再加一成力道!他暗忖不妙之际,忽见一片哗啦啦的金色如海潮汹涌而来……

“混蛋!不要伤总司!”

实在找不到武器,木夏抓起那袋金币,狠狠砸了风间一脸。

这一砸,把他砸在原地,魂都碎了。

冷白月光折射在每一块金币上,生出无数针光芒,晃了他的眼,也晃了他的心神,他忘了要用手挡,几块钱币砸中了眼睛,几乎快砸出泪。

脸上火辣辣的疼,风间一声也没吭,一双眸子出神的盯住眼前的女子,露出古怪的悲伤——不相信是她。

哐当一声,他手里的刀被击落在地,胸口破出一道口子,鲜红的血从他和服下汩汩而流。

而作为决斗胜利的一方,冲田总司也受了伤,但多亏那不要钱的一砸,他才有反转之机。

一场对决终于停止。

木夏长吁一气,径直扑向总司,而身后一位男子,久久不语的看她,像是要看到天荒地老里去。

往事纷沓,他记得格外清晰……那天在戏院里遇到的女孩,带着和别人不一样的对白,走进他生命里,从此漫长了他的冉冉时光。

“木夏……”他动了动唇,希望她回头看他一眼,她没有,也不会有。

目光渐次黯淡,心里凿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所有痛苦与酸涩全往里浇灌,风间觉得这一生都荒凉了。

不经意的想起她,习惯性的找她,没有办法不去担心她……风间千景遇过很多女人,想过在一起的,也只有这么一个。

可惜她不懂他,他也不怪她,还是太爱了。

***

这一厢。

木夏算是侥幸逃过一劫,找了处路边的凉亭,先帮总司处理伤口。

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布料,做了简单的包扎,又小心检查那一刀是否伤到了总司的筋骨。

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如此温柔,又如此陌生,如梦一般的不真实,总司凝望许久,半晌才缓过神,“你这个样子……我要高兴死了。”

“我什么样子啊?”埋头只顾检查伤势,木夏随声应着,听到几声咳嗽,她心里一乱,慌忙抱住他,“别担心别担心,很快就好的。”

“傻瓜。你弄错了。”

“我是医生,比你清楚!”

“是,木夏医生……”

总司暗自发笑,干脆溺在少女怀里,鼻尖碰触她胸前的柔软,他眼睫扑朔,一股淡淡的暖意蔓延至脸颊,情不自禁的脸红了。

“唔。你这样……很像老婆大人哦。”

“喂!你又戏弄我!”少女像抹了腮红,立即推开他,才推一下,看到他眉头一蹙,担心自己扯痛了他的伤。

总司噗哧一笑,“骗你的。”

“讨厌!不许骗我!”

两人又闹了一会,总司忽然想起一事,“说起来,你和那金毛犬什么关系?”

“欠债关系。”

“好像不止呐。”

总司一眼就察觉到不对劲,那时能救下木夏,不是因为他的刀有多快,而是对方的刀有一丝迟疑。

“喂,拜托以后别提那人,欠债的人也想过安心日子。”

“嘛,我只是好奇。”总司抱臂笑了笑,不忍心杀她的男人难道只是一个债主?说不定是这位姑娘欠了一世的情……

对于这份疑虑,木夏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莫名关心总司伤势,而狡猾的狐狸也早已发现她吃准了一套。

“木夏酱,我,我胸口好痛……”

可怜的木夏怎么也察觉不到总司那滴水不漏的演技,猜测可能是伤口感染,又担心是旧病复发,她仔细认真的分析,最后演变成自卑了。

“对不起,等我找到先生,一定认真学,一定可以治好你。”

低头小声嘀咕着,木夏拼命给自己打气,松本木夏,要加油啊,不能放弃啊!拼命责备自己,那时怎么不好好学啊!现在害人不浅啊!

而总司终于找到关键线索,没事人似的问,“啊……木夏想去找须永先生?”

“嗯,先生在江户,我今天就想去找他的……”木夏老实的全盘供出。

原来是这么回事。总司眼珠子一转,继续坑蒙拐骗,“那么把病人一同带去,不是更好么?‘我们’一起去找先生。”

“诶?”木夏盯着怀里的小家伙,两人眼观眼,鼻观鼻,眨巴眨巴眼。

“冲田总司!你又骗人!”

这一声大吼惊起枝桠间的鸟儿飞散,嘎嘎的叫声,似乎也在同情那位被欺骗的少女。

总司笑而不语,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今后的工作就好办了,死赖上这位姑娘。

“那么……我们来订一份契约,我帮你找到先生,你帮我治好病,事成之后,两不相欠。木夏酱觉得怎么样?”

木夏抽了抽嘴角,做出这辈子最赔本的决定,“好,我才不想欠你。”

那就让我来欠你……欠你欠到不离不弃。

男子的眉心游过一缕浅影,温柔而活泼,如鱼儿一晃而过,而少女抱膝坐在凉亭下,微笑看向那漫天的繁星,两人的心里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明天是个好天气呢,旅途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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