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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弑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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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到宫门口,远远就见几个人提了灯笼站着。待走得近了,瞧见领头一人竟是明极宫的大总管得公公得禄。

春喜心里一惊:得禄一向跟在皇帝身边侍候,莫非那位也来了?

得禄见一行人慢慢悠悠朝这里晃过来,急得连忙赶上前:“昭宁夫人,您可回来了,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唉,娘娘,这是怎么着——”

借着灯笼照亮,得禄看清了,大吃一惊!

端和被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搀着,发髻歪斜,有些散乱,双颊酡红,长长裙裾上斑斑点点沾的尽是泥巴,衣衫犹不整齐,似被人扯着打了一架。

“娘娘,您这是,这是……”得禄惊得找不到词儿。

“怎么回事?”威而不怒的声音,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殿外阶上,站在灯火阑珊处俯视下来。

众宫人僵了身子。

端和闻声抬头,眨眨眼,又眨眨,眼睛忽地睁大:“咦——你来啦——”

凤凉还穿着方才寿宴上的紫缎锦纹袍子,显见是直接来的这里。他大步迈下阶来,一见之下顿时冷脸:“好端端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这一问,春喜等一众跟随慌得呼呼啦啦跪倒一片。端和本被人架着,突地两处一空,她脚下一软地就朝前歪去,幸好被一双手伸来及时扶住。

凤凉皱皱眉,稍用力一扯将她拉入怀里,方扶稳当。

“娘娘恐饮多了些酒……雨后路滑……奴才一个没搀住……”春喜哆哆嗦嗦解释。

端和偏头左瞧瞧、右瞧瞧,有些醒过神来,于是抿抿唇,慢吞吞开了口:“臣,臣妾…见过…皇上——”说着她便弯身见礼。

凤凉冷哼一声,偏箍紧了她的腰不让她动弹,沉声道:“你还知道有朕?”

端和这时仿佛清醒了些,睁大眼睛,昂着头辩道:“臣妾一向把皇上放在心上,怎会不知?”

凤凉闻言怔了下,神色间和缓许多。

端和犹自絮絮叨叨道:“臣妾…路上跌了一跤…跌的重…回来才晚些……”她神色间颇为委屈,后面还留着疼呢。

凤凉低头见她委屈模样,心里一软,再多的窝火也散了。他无奈叹了口气,伸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上了阶。

得禄使个颜色,春喜等会意,忙忙爬起来跟了上去。

穿廊过殿,凤凉抱着她一直进了后面寝间,又问:“热水可备着?”

得禄忙回道:“都齐备了,这就送进去?”方才宴席还没散,皇帝就令人来翔宁宫传了话,今晚要歇在这里。传话时端和还没回来,翔宁宫的人得了旨意,丝毫不敢马虎,早一一准备了。

隔了扇屏风,里面是极宽敞的一处所在。一进来右手边挨墙就是紫檀木雕花落地衣架子,置着常用之物,室内当中放着半人高的大木桶,热气氤氲。

凤凉臂中仍抱着脏兮兮的端和,道:“这里不用侍候,你们下去罢。”

众人愣了愣,不解其意。还是得禄最先回过神来,忙应了声诺,带了一众宫人速速退下,小心翼翼掩上了门。

端和很快被剥得光溜溜,“噗通——”一声被扔进桶里。

她舒舒服服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在温热的水中转了个身子,刚刚伸展开蜷起的腿脚,不料一只胳膊又被人拎起。

凤凉一只手还拎着她不放,如同屠户查验活物,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目光顿在她小腿两处红紫。

看来跌得不轻!

凤凉蹙眉,伸手去抚那两处,轻轻地按揉,又忍不住道:“你如今越发出息了!今儿宴上同朕别扭,当着母后也一点情面不留,朕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就这么招人厌?还喝酒,在朕眼皮子底下都敢酗酒……喝了又跌一跤,哼,这会子你舒坦了,自在了?”

他唠里唠叨说了一堆,余了还带着讥讽口气。端和只听进了后面半句,她此时舒舒服服泡着,听见问便扬了脖子,重重点了个头:“嗯!——”

凤凉一怔,被她气得好笑。

端和见他弯了唇角,也呵呵笑。

凤凉看得有些出神。

自把她弄进宫来,已经多久没见她这么笑过了!

他心里明白,知道她有心结。当年的事,总是他瞒她在先,后来又……不过,凤凉却不曾后悔过,一丝一毫也不曾。他有他坐拥天下的梦想,也得到了他想要的女人,无论哪一样,现在想来,都没有走错!

只是,端和如今避猫儿鼠一般恨不得远远躲着自己,见了面也冷冷淡淡,垂着眉眼不肯正眼瞧他,凤凉讨好不得发作不得,偏偏又无可奈何,未免心里就有些堵,不是滋味。

……

现在,端和就在他眼前这么笑着,肆无忌惮,毫无芥蒂。

水雾晕湿了她的面容,端和双颊染了晕红,笑得眉眼弯弯,仿佛其间闪烁着光。凤凉心中一动,俯身咬了上去。

“唔——”端和被他衔住了嘴巴,闷声闷气地挣扎。

凤凉吻住了再不舍得放开,索性将她提起来坐在了桶边沿,一只胳膊紧紧箍着她身子防她后倒,另一手便去脱自己的外袍。

她口中尚留着酒香,凤凉伸舌探进去,细细地舔啄。

端和挣扎不出来,身后突然悬空,双手反射性地连忙搂上凤凉脖颈。凤凉咬得她迷迷糊糊,她不觉就依在他怀里,仰着头,如同乖巧温顺的猫儿。

凤凉得了意,越发肆无忌惮。

……

二人折腾得大汗淋漓,端和有些清醒了些,怔怔瞧了会儿眼前的人,忽地皱了眉,开始拼命推他:“凤凉,你,你不许碰我!”

凤凉甫入佳境,此刻哪里停得下?以为她又闹脾气,他犹记得洞房那夜被她喊痛一脚踹下床,遂耐了性子道:“乖,不要闹,我们多久没一处了……你不想朕?听话……”

端和本留着两分清醒,一听这话,更勾起心头火来,不管不顾一巴掌拍过去:“我才不想你——臭男人,不许碰我,你找别的女人去!”

凤凉头上吃痛,黑了脸在她白花花的臀上重重一拧:“端和,你再撒泼试试!看朕今儿怎么收拾你——”

他这一拧,不巧正施力在她方才被硌疼了的地方,端和旧伤加新痛,如被撩了尾巴的猫儿,顿时挥着爪子浑身炸毛!

“嘶——”凤凉不妨,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去摸脸上,竟然冒了红星点点。

端和也愣住,抬起的爪子顿在半空。

凤凉俊脸如同锅底,眸中似带了寒光利刃一齐朝她射出,咬牙切齿一字字迸出:“端、和,你、今、天——”

他话还没说完,突地被她抵头狠狠一撞,连人向后一仰,跌进桶里——

端和被他的黑脸吓没了胆儿,头上没轻没重地撞了出去,手上也顺带着一推——直到落水声响起,端和愣愣瞧着眼前,犹不敢置信。

少许,他从桶里冒出个头,端和吓得一哆嗦,甩开手,连滚带爬朝外逃去。

走到门边,她还不忘扯了罗纱胡乱往身上裹。

此刻,她的酒全醒了!

门一开,宫人见昭宁夫人发髻凌乱、红光满面、肩头半露、仓仓惶惶地跑出来,就像身后有狼在追似的。

“娘娘,您——”

得禄刚开口,就见门内紧跟着又追出一个人来!

当今皇帝凤凉光着身子,俊朗的面容几乎气得扭曲,跳着脚吼道:“端和,你竟、敢弑君——你还不同朕站住!”

******

寝宫之内,人人目瞪口呆!

皇帝三两下跨步追上,一把扯住急得乱窜的昭宁夫人,怒气腾腾咬牙切齿道:“端和,你还敢跑——你敢抗旨?!”

众人默:昭宁夫人先弑君,后抗旨……

端和扭着身子挣不开,又急又惊又怕,回头撞上他杀气四溢的目光,不知怎地就红了眼睛,“你欺负我——”她带了哭腔嚷道。

凤凉被她气得七窍生烟,抖着嗓子说不出话来。

端和见状更觉自己得了理,憋了两眶水汪汪声色俱厉控诉:“凤凉,你说话不算数——你说过要护着我,现在出尔反尔,还欺负我……”

她情急之下直呼皇帝名讳,听得旁人心惊胆战。凤凉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下去,竟然顺着她的话,恶狠狠地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端和想了想,一时也想不出什么,便脱口而出:“你拧我屁股——”

殿内一阵倒抽气声!

凤凉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如同染了颜色的铺子。端和意识到说错了话,涨红了脸梗着脖子同他犟。

得禄眼珠子转转,悄悄带了众人退下。

殿内只剩二人赤脖子红脸互相瞪!

“端和,你好——好得很!”凤凉气得哆嗦了半天,哆嗦出这几个字来。

端和听了这话,赌气道:“臣妾谢皇上赞!”说着,还朝他敛衽屈膝,施了一个规规矩矩大大方方的宫礼。

凤凉被噎得说不出话。

端和渐渐平静下来,却不肯抬头,俯首帖耳,摆出一副乖乖巧巧任人训话的模样。

好半天,凤凉才找回语言,平缓了呼吸,道:“端和,你今儿非要同朕闹一场是不是——好,朕就准你,随你怎么闹!就算你再弑一回君朕也不怪你……”

端和撇撇嘴:“臣妾不敢。”

“你不敢——朕的昭宁夫人还有不敢做的事?”凤凉轻嗤,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抬起头,语气却不似方才那般恼怒,道:“端和,你一直同朕犟着,莫非以为朕不知?朕以往……是瞒着你一些事,情非得已……可如今…大局已定……你再计较那些又有什么用?朕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不肯安安心同朕好好过日子,非要别扭不可……”

端和本来偏了头木木任由他自说自话,听到此处,忽然转了目光,直直迎上他的:“你待我不薄?皇上,幸亏您待我不薄。”

端和的眸中带了笑,却并不令人觉得高兴。“凤郎——”她忽然唤出昔日亲密的称呼,低了声音,似叹似诉,听得凤凉心底一紧。

端和缓缓道:“凤郎,你待我当真是——好。幸亏你待我不薄,所以才借了我的手探得宋国机密,好遥遥传递给你的父皇……幸亏你待我不薄,所以才在城破之前弃我而去,独留我一人茫然无措……幸亏你待我不薄,所以才在战场上下令斩杀我的兄长,使他至今身首两离……幸亏你待我不薄,后来方复又出现在我眼前,却是为了接受宋国的臣表……”端和直视着他的眸子,只觉胸中有一种愤怒几乎蓬勃而出,连笑也带了说不出的嘲讽绝然,她一字字重复道:“凤郎,想起曾经,原来你当真待我不薄。”

凤凉听她娓娓道来,目中渐凝了复杂难辨,手不着痕迹地握成了拳,使力到指尖泛白,却禁不住微微颤抖。

“端和——”他低低唤道,声音有些暗哑,仿佛融了沙:“我没想到你会吃那么多苦,也不知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这般恨,我……”

端和深呼吸一口气,暗道自己浮躁:都是前尘旧事,还提它作甚?要怪这无赖皇帝,非要勾起她的无名火来。

现下既然已经犯了龙颜,她索性趁机把话讲明,破罐子破摔。

“臣妾不敢。”她转了口气,更加薄了面色,继续道:“臣妾后来明白,皇上有宏图大志,机智谋算,又怎会为一个女人而放弃?臣妾不怨,只恨自己没有识人之心。弱肉强食,宋国覆灭或者也是迟早,皇上仍留下臣妾族人性命,臣妾心怀感激,连臣妾父亲亦说,皇上是位心怀阔大的仁君……臣妾只是心寒……”

端和顿了顿,“皇上方才也说,当初是情非得已。如今想来,端和当年是鲁莽了,勉强皇上与我做了那百余日夫妻……后来,皇上接我进宫,想来也是不愿拂了我降国旧朝的脸面。臣妾忝居一宫,能存下命来已是侥幸,实乃皇恩浩荡……”

看着凤凉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端和避开目光,鼓了勇气道:“我只求,从此后皇上放过端和,由我在这里自生自灭罢了。”

“砰!”凤凉再听不下去,一掌击碎她身侧摆置的玉石花盆,他目中猩红,尽是痛心失望愤怒,连声音都颤:“端和,想不到,想不到你竟如此看朕——”

“不这么看你,还要如何,难道还把你当驸马不曾?”端和腹诽,看着地上破裂四散的玉石花盆,甚是痛惜——这厮做驸马时可没见这么大的脾气,任她再胡闹,最多不过皱皱好看的眉。现在当了皇帝,竟反而不懂得喜怒不显的道理,亏得她费了半日口水。

凤凉盯着她,目中如刀子般凌厉,几乎生生要将她就地凌迟。端和努力挺直腰板,一阵酒意上涌,禁不住打了个酒嗝。

她连忙捂住嘴,无辜地抬眼瞧他。

凤凉面沉如霜,眼风似刀,一声冷哼,甩了袖袍就走。

******

得禄当了多年差事,从没见过皇帝这么难看的脸色。

夜色漆黑,凤凉的脸色比这天色还沉凝。瞧着发怒,却又不大像,更像是挟着伤心痛楚,还揣着些郁闷,如同才饮下一杯苦味子茶,百般滋味都憋在心口喉中,郁郁得化不开。

得禄加快步子紧跟在御撵旁,暗自揣摩,越发忐忑不定。

将行过拐角,暗里突然跃出一团黑影,吓了人一惊,连轿子也微微晃了晃,连忙落地。

“什么人——快护驾!”得禄急得扯着嗓子唤。随行侍卫纷纷拔剑出鞘,雪刃映出一片白亮的光。

“喵——”回应他的是一声轻弱,原来是只浑身雪白的猫儿,缩头缩脑躲在墙角,脖子上还带着金圈子。

得禄惊魂甫定,瞪着那猫儿,在肚里恨恨骂了声畜生。刚抬头,正对上撵中人沉沉眸光,看得他双腿发软。

“皇上,奴才……”他苦着脸。

“得禄,你如今越来越会当差了……”凤凉截断了他的话,冷冷道。

得禄一个哆嗦噤声,连忙跪下磕头。

凤凉似乎连骂他的心情也没,挥挥手:“走罢。”

得禄忙不迭唤起驾。

明极宫,众宫人屏息凝神,垂首侍立。

得禄觑一眼殿上深夜独坐的深紫身影,揣摩着火气该消了些,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不然奴才传太医来看看吧。”

凤凉头也不抬,心不在焉又翻过一卷,道:“嗯,朕准了——你病了?”

得禄愣住,无声地张了张嘴。

“怎么?”凤凉听不到回答,皱眉抬头:“——你哑了?坏了嗓子?”

得禄忙道:“皇上,不是奴才,是您——奴才哪敢劳烦太医……”

“朕好好的,请太医干什么!”凤凉不悦道。

得禄壮着胆子,以目光示意:“皇上,您的脸——”

凤凉闻言摸上脸颊,这才想起方才被端和捞的一爪。这女人,唉……

“算了——”凤凉无奈,道:“此事,不许声张。”

得禄愣了愣,自然会意。忽又想到什么,只好硬着头皮问:“可明儿太后见了,奴才该怎么回……”

“怎么回是你的事,难道还要朕来教你?”凤凉不耐烦道。

得禄缩了缩脖子。

得禄绞尽脑汁中……

默了又一会儿,凤凉忽然开口:“方才那猫儿瞧着有些眼熟,是哪个宫里的?”

得禄冷不丁被问起,想了想,方回道:“奴才仿佛记得,那猫儿,是陛下赏给姚贵人的。”

凤凉神色茫然,显然没什么印象。

“姚贵人从淮北选上,去年才入的宫。行猎时,陛下还赞她骑马骑得好来着,说是有女巾帼的……”得禄絮絮叨叨补充道。

凤凉淡淡“嗯”了声,没再言语。

得禄察言观色,根据以往经验,敢拿他头顶的三品总管翎子保证:这主子十之八九还没想起来姚贵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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