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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小柔的疯狂爱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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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的疯狂爱情

静薇后来很后悔带小柔去参加了苗影那个讲座,小柔就像一个火焰自燃体,没

人点燃她的时候,她都随时有可能爆炸,一旦有个理由让她燃烧,她会不顾一切扑

啦啦地烧起来。

静薇原本是想借听讲座的机会,跟小柔好好聊聊的,就约了她晚上7点,在那

座海蓝色的大厦底下见面。大厦二层就是苗影的“影子舞馆”,楼下挂了漂亮的招

牌,是一个女人跳舞的影子,上面用水波纹形状的字体竖着写着“影子舞馆”四个

大字。

“影子舞馆”是一个女性的世界,这和静薇办的《胭脂帝国》有很多相似之处,

静薇很惊讶,自己居然跟母亲的情敌有那么多的共同点,像一个宿命的轮回,时间

走了,时代变了,但人最本质的东西其实没有变。

刁小柔很准时地出现在马路对面。

她冲这边笑,大叫,招手,跺脚。静薇终于看见了她,也冲她招手。这一幕使

静薇伤心地想起以前的女友阮黎,阮黎恋爱8年,婚后却不断吵架,这究竟是为什

么,谁也想不明白。

阮黎在静薇的公寓里割腕自杀,直到现在阴天的时候,浴室里还能嗅出隐隐的

血腥味儿。静薇虽然心里清楚,她的好朋友阮黎已经死了,但不知为什么,有时又

觉得她并没有死,一切不过是个玩笑,有时候,静薇会在街角一拐弯的地方看见她,

漂亮的裙角一闪,就不见了。

静薇看见马路对面朝她招手的小柔,就想过去的某一天,阮黎也是这样,站在

马路对面,朝她不停地招手。她穿着粉色的裙子,一脸灿烂的笑。

刁小柔从马路对面跑过来

她说:“哎呀,你发什么愣呢。”于是,两个人就往大厦里面走。“这到底是

什么地方呀?搞得这么神秘?”“进去吧,进去你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静薇已经不记得苗影在课堂上究竟讲了些什么,只记得一个情节,

那就是小柔在苗影讲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大声叫好。

“好----”

她的声音是那样大,那样尖,在安静的课堂上无疑是一声怪叫。就连主讲人苗

影都被吓了一跳,只见她的身体稍稍向后仰了一仰,像是要倒下去的样子,但她很

快挺住了。

苗影请“那位叫好的同学”站起来谈几句,刁小柔就索性大步走上讲坛,宣讲

起她的爱情宣言来。她为她的疯狂行为找到了注脚,她有一个庞大的爱情计划,“

首先得跟丈夫离婚”,“然后再让他跟他妻子分手”,“既然爱情已经荡然无存,

再在一起生活下去才是不道德的。”

小柔这一句博得了雷鸣般的掌声,风采几乎盖过苗影。

讲座结束后,她们在夜风中分手,静薇竟不知跟小柔说句什么才好。她没有告

诉小柔,苗影就是那个促使她爸妈离婚的“关键词”。

失乐园

苗影就像一面历史的镜子,折射着静薇今天的行为,因此,她时常感到不安和

羞愧。在从“影子舞馆”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她想何去何从,她应

该有个选择了。如果按照母亲的意思,跟现在这个有家室的男人断掉,一切从新开

始,倒是符合了道德,可静薇心里觉得委屈。要是不委屈自己,由着性子去爱,又

违背了道德规范,静薇觉得两难。她也不是没试过要跟邵伟涛分手,可每一次都以

失败而告终。

出租车快要开到家门口的时候,静薇远远地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姿态幽雅地站

在灯影下抽烟。他一手插在口袋里,显然在等人。

一见到他就什么都不想了。

静薇慌里慌张地付了车钱,从车里跳出来。“等了很久了吧?”邵伟涛听到问

话转过身来看她,眼镜片上散发着自然、含蓄的光,静薇在心里默念,我是真的爱

他呀!

“你上哪儿了?”

“跟小柔一起听讲座。”

他掐灭手中的烟,扔到地上踩了踩,说:“等你好长时间,一包烟都快抽完了。

”说着把手搭在静薇肩上,两人很自然地上了楼。静薇现在明白,自己想什么都没

有用,事情该怎么发生,还是怎么发生。

“给你带来电影光碟,想不想看?”在楼梯上,他说。

“只要和你在一起,干什么都好。”她脱口而出,话说出来之后,两个人都觉

得有点感动,邵伟涛就伸出手来,在廖静薇头顶轻轻拍了一下。他们开了门,打开

门厅里的顶灯,站在那盏很低的灯下接吻,静薇觉得他们就像戏剧里的男女,离虚

幻很近,离真实很远。他们一起看《失乐园》,“男女爱,至极点”,蓝色蓝套上

印这样个六个红字。

房间里飘动着淡蓝色的烟雾,邵伟涛坐在那张腥红的大沙发上,静薇坐在他膝

盖前的地毯上,邵伟涛手拿烟,一手搭在廖静薇的肩上,静薇仰起脸来看他的时候,

他就微俯下身吻她一下。

“嗯----烟味儿。”

静薇故意把脸偏向一边,躲闪着说。

那是一部令人感动的电影,他们立刻想到了他们自己。那男女主人公在地铁站

里送别的场景,简直就是在演他们俩。看到那的时候,静薇禁不住回过头来看邵伟

涛,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什么也不用说,有这一笑就足够了。

“哎,你说,男女在一块死,那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没试过。”

“你讨厌,一点儿都不认真。”

影碟放完了,静薇到机器里去拿碟片,两人讨论到关于死的问题。刚刚电影里

那对男女,死得美伦美奂,窗外一团团雪花的影子映在窗子上,大雪就要把他们的

世界埋葬了。

现实中的这对男女,受到电影的启示,忽然有了某种紧迫感。他们身上都穿着

厚重的深秋的衣服,静薇身上穿了件很可爱的嫩黄毛衣,领口翻着白白的小圆领,

下面配的是一条黑色A字型短裙。

他们从来都没有过穿着衣服**的经历,他把她的毛衣向上撩起,头像鸟儿一

样探到深处去。她闭上眼,觉得自己变成了《失乐园》里的女人。

“我是认真的,我会跟申思怡分手。我来安排这一切,你放心。”

秋游:情侣派对

高胖子最近新交了一个女朋友,想让大家认识认识。于是他不怕麻烦地给每一

个朋友打电话,大家都是忙人,好不容易都凑齐了一个周未,高胖子说他安排大伙

一起去秋游。

高胖子的女友竟是女作家西城秀树,这个名字静薇曾在曹自立嘴里听到过,当

时他谎称西城秀树缠着他。可是,当静薇碰到真的西城秀树,问她的时候,西城秀

树说她根本不认识那个姓曹的。西城秀树是一个开朗的女人,她梳着干练的短发,

不像个作家,倒像个警探。

西城秀树和高胖子两个人总是一句去、一句来,互相呛白着对方,眼神在空中

飞来飞去,暗含着不知有多少欣赏和棋逢对手式的兴奋,静薇从没见过像他俩这么

般配的情侣,就想他俩在一起,一定会很长久的。另一对情侣是贺东健和刁小柔,

他们穿着同色系的情侣装,也是亲亲热热的样子。高胖子找了辆依维柯面包车,司

机也是专门的司机,这样,三对情侣就可以在车上说说笑笑,不必专门有个人抽出

来开车了。

“女人最幸福的事,就是躺在男人怀里,被玩弄,叫出声来。”

西城秀树十分大胆的语言,搞得她的伴儿都有些不好意思,坐在离她远远的单

人座位上,假装看风景。贺东键和刁小柔则不言不语地坐在后排,男的搂着女人的

肩,两人咬着耳朵说话,很亲密的样子。

静薇很安静地坐在邵伟涛身边,她希望旅行永远进行下去,永远不要停止。她

听高胖子说他们要去的那个地方有山、有湖,是个很美的地方,他们可以在那里住

几天,什么也不用想,尽情玩乐。

这次情侣派对最大的赢家是高胖子和西城秀树,他们整天关在屋里不出来,直

到开饭时,其他几个人用拳头使劲儿去擂门板,他们这才慢吞吞地出来。两人总是

红光满面,食欲也特别好,好让人羡慕。另一对情侣贺东健和刁小柔却不怎么走运,

两个人好不容易到了一起,时间有了,身体有了,心也有了,却不好好利用,把大

好时光用来吵架拌嘴,一天晚上,两人竟饭桌上吵起来。

女的说:“你什么时候替我想过?早知道你这么自私,就不跟你好了。我这抛

家舍业的,我图个什么呀?”

男的说:“谁让你抛家舍业了?谁让你抛家舍业了?我可事先声明,你跟那个

男的的事,与我无关,你们分手不分手,与我无关!别到时候赖到我头上来。”

女的说:“你混蛋!什么叫与你无关?什么叫与你无关?我在你床上躺着的时

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呀?我为你去做人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呀......”

刁小柔越说越气,最后竟连两个人之间的私密问题都抖落出来了。幸亏高胖子

出来及时制止,不然还不知闹到何种地步去呢。

看到吵来吵去的那一对,静薇越发觉得自己幸福,因为她和邵伟涛不管在怎样

的情况下,都是很少吵架的。情人在一起,最怕的就是爱过了头,爱与疯魔,其实

只差一点点。

湖水很蓝,晚饭后两人一起到湖边散步。植物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林间小路

上铺着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吱吱作响。

静薇说:“我很害怕看别人吵架。”

伟涛说:“吵归吵,好归好。你不知道人家两个人到了夜里肯定亲热得不得了

呢。”

静薇说:“那我也觉得那样不好,把脸皮都撕破了,总归不好。”

伟涛说:“人家怎么样,你怎么知道----”

正说着,他们看到隔着几十米的地方,有一对男女正在树丛中拥吻。静薇小声

说,那不是小柔他们嘛。邵伟涛笑道,刚吵完,这又好上了。这天夜里,再次从小

柔他们房间里传来激烈争吵的声音,静薇静静地躺在邵伟涛怀里,幸福的感觉再次

漫过她的身体。

第二天爬山的时候,静薇和小柔走在一起,小柔主动说起这两天她和男朋友吵

架的原因。她说:

“贺东健老是下不了决心,他这人就这样,什么事都犹犹豫豫的。错误的婚姻,

就不要坚持。”“要爱就要爱到底,不要放弃。”静薇觉得她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

苗影了。

当年苗影和静薇的父亲廖凯,在枫叶红了的时候,同样也在山上游玩,这是在

静薇在苗影拿给她的一篇散文里读到的。苗影始终不知道她是谁,只把她当成她舞

蹈班上的一个普通学生。

他们当时在山上也一定玩得很快乐吧?静薇想,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年轻人

总以为自己的经验是第一次的,前人没有过的,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

一个奇怪的男人

春节来了,家家户户乱了节奏,平时不开伙做饭的,趁着春节有时间,炖鸡煮

鱼,准备好好烧一些菜吃。平时开伙做饭的,倒又熄了火,封了门,或者出去旅行,

或者回母亲家去过,总之得有点过节气氛,有点什么改变。静薇在春节前就跟邵伟

涛说好,春节期间乱乱的,两人不如不见面的好。静薇说了这话,心里又有些难过,

她想,要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他了。

静薇回家的时候,继父老刘正在厨房里做菜。

继父老刘平时喜欢鼓捣吃的东西,没退休之前,他在一家研究所工作,据说他

的研究所是研究火箭的,非常高深的学问。而退休之前他却喜欢烹饪,把做饭当作

一门艺术来看待。静薇每次回去,他都要做许多好吃的给静薇吃,虽然静薇对这个

很晚才来到她家的“老刘”毫无感情,但老刘依旧把她当女儿来看待。

收音机里播放着欢快的外国歌,厨房不断飘来饭菜的香味儿,静薇忽然意识到

自从恋爱以来,自己离脚踏实地的实际生活越来越远了。

家里好像要来客人。

准备了好多菜。

母亲出去买酒去了,静薇猜不出到底是什么客人要来。

母亲出去10分钟之后,门铃响起来。

继父老刘去开门,静薇隔着门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静薇躲在自己的房间里胡思乱想。她想,肯定是母亲过去的老朋友,而且是很久很

久没见面的。她想会不会是......父亲廖凯呢?

不会,肯定不会的。

如果真是父亲廖凯,他会如此从容地坐在他原来的家里,跟另一个男人谈天说

地?这太不可能了。

静薇把房门拉开一条细缝,听到客厅里两个男人的谈话片断:

一个说:“你女儿回来了。”

另一个说:“静薇呀?她长大了吧?”

“是个很漂亮的大姑娘了。你女儿可是个好孩子。”

“是啊,静薇妈妈这些年来辛苦了。她不容易啊。”

“谁都不容易----”

原来这个人真的就是自己的父亲。

面对廖凯,静薇无法把他和苗影笔下的人物联系在一起,他们是相互分立的个

体,多年以来,她只是零零星星听到过一过有关他的事,从来没想过,他会突然出

现在自己面前,这个陌生的奇怪男人就坐在自己家的客厅里,客气而又礼貌地与她

的继父谈着话,这一切奇怪而又荒诞,不像是真的。

静微做过许多次与父亲见面的梦,都不是这样的。16岁那次意外怀孕,在绝

望的梦中混合着与父亲相见的梦。

她梦见自己走在一条又长又冷的走廊上,腹部隆起,并且越来越大,她双手按

住那逐渐增大的肚子上,想要制止那无休止的变化,但是,它还是在变大。后来,

她碰到了父亲,父亲说,不要紧的,孩子。静薇刚要和他说话,那人一眨眼功夫就

不见了。

“你说在走廊上遇到父亲?他跟你说什么了?”母亲问。

“还没来得及说话,我就醒了。”

“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以后也不会的。”

母亲从外面回来,手里拎着一瓶形状古怪的酒。她看见在客厅里坐着的父亲,

有些不敢直视似地,说了句“来啦”,又把眼睛调向坐在对面的继父,“没别的酒

了,只有这种老爹酒。”

说着,就把那瓶深褐色的酒“哒”地往玻璃茶几上一放。

静薇听见瓷瓶与玻璃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那声音是她最受不了的。小时

候,有个男生故意气她,用刀子使劲儿刮教室的玻璃,“吱嘎”、“吱嘎”,静薇

气得冲上去推了一下,差点把正在擦玻璃的男生推到楼下去。

坠楼的噩梦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永远飘浮空中,永远够不着地。

热闹中的静

春节的热闹是虚浮在空中的,就像那些飘在空中的彩带,或者在商场门口站着

的巨大的胳膊可以在空中晃动的充气人,春节的热闹膨胀着无用的色彩、体积,疲

劳着人们的视听,初一初二还好,到了年初三,人都像刚从一场大病中逃脱出来,

心里空得厉害。

廖静薇和邵伟涛本来说好春节期间不见面的,可到了年初三,静薇还是忍不住

要给邵伟涛打电话。她一个人关在自己房间里,详细盘算着时间。因为说好春节期

间两个人不通电话,所以邵伟涛没开手机。这样,要打她家里电话,静薇就有些发

怵,算不出来他家什么时候有人,什么时候没人。

这样猜来猜去,弄得她什么事都干不下去。

她站在窗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想还是熬一熬算了吧,万一给他打电话,

是申思怡接的,会很尴尬。申思怡是个精明的女人,她的直觉一定很准。她的脸贴

到了窗帘细腻的布纹,她想起此时此刻邵伟涛正和另一个女人坐在一套很温馨的房

子里,喝着茶,说着她不曾听到过的亲密的话,她就妒火中烧,恨不得马上见到他。

到了年初四,两人好不容易见了一面。他先打的电话,说家里没人,他爱人和

孩子到海洋馆去玩了,就抽空打个电话问候一下。“问候”这样的词,有意无意拉

远了他俩的距离。静薇很疑惑地想到,难道他们只是普通朋友?

他们下午到静薇的住处会合,几天不见,竟如半年没见面似的,身体处于燃烧

状态,外面是热闹的车流、人群,室内却是静态的燃烧。静薇看见自己的裸体躲在

厚重的窗帘后面,被缝隙间漏进来的一束光照亮,美得惊人。

他的手指沿着那些惊人的曲线游走。

静薇发出很柔软的、像日光那样薄的叹息。

“过年我父亲来了,我从来也没见过他,他跟我想像得不一样。”

“你父亲?我怎么从来也没听说过呀?”

“没听说过吧?连我自己都没听说过。”

“你们家怎么这么怪。”

他们躺在床上,吸烟,聊天。这种松弛状态好久都没有过了,静薇想,过年就

应该是这样才对,没有任何压力,说无关紧要的话,云山雾罩。想到什么说什么,

不应像家里那种状况,客人来来往往,都绷着劲儿,说很严肃的话题。

静薇支起些身子,眼睛微眯着,看着身边的男人,忽然没头没脑地说:“哎,

过完年咱们结婚好不好?”

邵伟涛伸手抚摸她的头发,那是一头光滑柔顺的头发,可以拿去做任何一款洗

发水广告的,他抚摸着它们,然后把它们揽进怀里,那些奔涌的黑色泡沫,如液体

一般在指尖流泻,就像他的心情,平顺、光滑中又有些许纷乱。

“吓你的啦,瞧把你吓的,一句玩笑话罢了。”静薇撒娇似地说着话,钻进他

怀里,用鼻子闻他皮肤的味道。

没想到,邵伟涛却很认真地说:“我会考虑的,过了年以后再说。”

静薇用复杂眼光看着邵伟涛,似乎不相信他的话是真的。

游泳馆

春节期间,小柔来找过一次静薇,本来电话里约好两人一起到游泳馆去游泳的,

小柔问了一下静薇母亲家的位置,又说是顺路,就先奔了来。没想到她俩关在屋子

里,一聊就是一下午。

小柔谈起她的丈夫,说丈夫和她不是一路人,“我喜欢的,他肯定不喜欢。”

“他什么都不喜欢,连那件事都不喜欢,很没意思的一个人。”静薇问她今天怎么

有时间串门,小柔坦问,春节期间,人家家里人看得紧,没办法,只好找女朋友玩

喽。

静薇说:“就是的,别理他们,咱们自己玩自己的。”

晚饭后,她俩就去游泳。游泳馆里除了她俩几乎没人,穹顶上布满了星星一样

的灯,那些光碎银子一般地掉进水里,柔柔地贴着水面,很招摇地晃。

“你幸福吗?”

静薇没想到小柔冷不丁地会问她这句话,静薇想了想,就说:“幸福不幸福都

是相对的。”

“说的也是啊,”小柔说,“其实我要是什么都不想,也挺幸福的,可我总是

不满足,就想完完全全得到他,贺东健他老骗我,总说快离了、快离了,可到现在

婚还没离成。”

静薇不由得联想起她自己,小柔就像一面镜子,照见了自己不远的将来。她将

身体埋进水里,透明的蓝色水波纹静静柔柔地包围着她,她感觉到水下世界的那份

冰冷的安宁。

她忽然明白了一种心境,仿佛看见阮黎一个人从容地走进浴室,“哒”地一声

锁上门。浴缸里也放了满满一缸水(是一个小型游泳池),她好想躺进去,随波逐流。

水,被一股红色的血,弄得混浊了。

在静薇潜入水底冥想的同时,有一个人却快速爬上跳水的高台。那是一个身材

修长的女人,她站在高台上,大叫一声她情人的名字,然后纵身跳下。

贺东健----

随着这一声撕心裂肺怪叫,女人像只鸟儿一样,起飞了。

静薇穿上那套袖子宽大的影子舞馆服去约会,邵伟涛有个朋友聚会,他打电话

给静薇,希望她下班后陪他一块去。静薇在大衣里面穿了“影子舞馆服”,原本是

想下班后到苗影的舞馆去学舞的,但接到邵伟涛的电话后,她又改变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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