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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搬家后的寂寞生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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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后的寂寞生活

为了彻底把邵伟涛忘掉,静薇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决定搬家。原来的房子转

给一个熟人,因为装修时花了一些心思,横竖有些舍不得,好在房子让给的不是别

是,而是她少女时代的好友阮黎。

阮黎和汤嘉义恋爱8年,婚后却不断吵架,现在竟闹到要分开来住的地步。阮

黎说既然你不想再在这儿住下去了,就把房子让给我吧,反正我跟他迟早是要分开

的,晚分不如早分。

静薇在离开那套房子的最后一天,一个人关掉电话好好地呆了一天。她想,离

开这里,关于邵伟涛的那些记忆就会变谈,母亲的话是对的,她应该把他忘掉,她

强迫自己这样做,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静薇自从见过那个叫申思怡的

黑美人一面,就再也忘不掉她了。与别的女人不同,她不但不讨厌申思怡,反倒挺

欣赏她,这种感觉她从没跟邵伟涛说过。

可是,搬家之后噩梦不断,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那样想他。

电话铃每次响起,她知道肯定不会是邵伟涛,因为她根本没告诉他这里的新电

话,他也不知道自己已经搬家了,说不定这会儿,他正开着车满城乱转,敲开每一

个他们共同的朋友,打听自己的下落。

她不断地梦见那间实验室。

玻璃瓶子里的婴儿在液体里上下浮动,他们看起来就像活人一样,在梦里,所

有的婴儿都睁着眼睛盯着她,他们像是要说话......这时候,静薇被婴儿的哭声吵

醒了。

她醒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灯光、空气,什么都是陌生的,断断续续的婴儿啼

哭声,就像鬼魂一样跟着她,无论她搬家搬到哪儿,半夜醒来总能听到这种声音。

她打开一盏床头灯,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厚厚的影集,那是他们上次一起出去玩,

曹自立替他们拍的照片。

照片大部分都不甚清晰,不知是相机有问题,还是那个叫曹自立的人有问题,

照片上人小得像蚂蚁,有一张多人都站在一座宝塔前拍的,所有人都被放在一个高

台级上,一个个别扭着身体,好像不情愿似的。只有廖静薇和邵伟涛朝着同一方向

张望,人虽然小,但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那是他们俩。

静薇这才明白自己有多想他,他现在不知道自己的电话、住址,这一段日子也

不知他过得怎样。他打到办公室的电话,静薇统统让小周给回掉了。开始几天天打

来,后来也渐渐少了。离开他已经快一个月了,静薇不仅没有忘掉他,反而越来越

多地想到他。在这样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想给他打电话,但每回都忍住了。

新房子里有一个电灯开关总是坏,电灯忽明忽灭。有一天静薇对自己说,如果

这灯不再亮起来,我就给他打电话。结果她等了2分钟,灯又亮起来,电话就没打。

她太寂寞了,就把电话打到刁小柔那儿,想跟她聊聊邵伟涛的事。

“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嘛?”小柔说她正在浴室洗澡,电话里倒是听不到流水声,

“邵伟涛到我这儿来找过你,还以为我把你藏起来了呢。”

静薇说:“他来找过你?他怎么样?看上去好不好......”

“我说你们俩这叫没事找事,吃饱了撑的。好好的,没有玩什么生离死别嘛,

分不开就别逞能,要不就干脆利索,一刀两断,从此谁也别再想谁。可是,你们做

得到吗?我真搞不懂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

“小柔,别说我给你打过电话,别告诉他。”

“喂,静薇,你现在在哪?喂,你听我说,你别挂电话----”

曹自立从下午3点就开始往办公室打电话,预约晚上的饭局。他做代理的樱桃

酒想上《胭脂帝国》的封三,他说不管事情成不成,他总得做东请顿饭,就今天晚

上,请务必赏光。

静薇心里很闷,就答应下晚上的饭局。心想,那个曹自立就是再讨厌,他还能

把自己吃了不成。没想到晚上碰到人的比想像中的还要可怕,他们一个个自吹自擂,

牛皮轰轰,谁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来,牛头马面的一群人,因为什么聚在一起。

有个面相很像耗子自称是导演的人,大骂中国电影不景气,他一脸苦相,看他

这张脸,就知道他拍的电影一定好看不到哪儿去。曹自立吹嘘起这个耗子导演来,

慌不择词,竟说此导演乃中国当代最伟大的阳萎导演。为什么叫“阳萎”导演,静

薇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晚上,她醉得很厉害,樱桃酒喝下去的时候不觉得什么,喝到肚里半小时

之后,竟如火一般烧起来。

曹自立非要送她回家,被她厉声喝住了。后来她去了洗手间,吐得翻天覆地,

就差把五脏六腹都吐出来了。静薇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曹自立俯在耳边告诉她,呆

会儿有个人要来接她,静薇心里“咯噔”一下,紧接着她就看见,远远地,饭店门

口处,有个男子急匆匆朝这边走过来。

两个男人在桌边说了一阵子话,静薇就觉得有一只手牢牢握住了她的胳膊,拉

着她一路朝门外走,将她塞进一辆银灰轿车内。对面的车射来刺目的光芒,静薇觉

得浑身瘫软,没有一点力气。

----静薇,我送你回去。

----你现在住在哪儿?

----到底怎么了?

他一句一句地问,她全然没有回答,伏在他肩上哭了。邵伟涛停了车,搂住她

说“好了好了”,心里却明白,静薇这一出“逃离情人”的戏,到此算彻底结束了。

那一夜,他们一直缠绵到天亮。在静薇的记忆中,这是邵伟涛第一次一整夜留

在她身边,没有回家。因为醉,她变得放纵而且妩媚,也没有了内疚和自卑,这一

夜使静薇彻彻底底进入了情人的角色,再也没有了迁徙和改变的欲望。

她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体味,还有他头发里那种清香好闻的味道,好长时间没

再一起,都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

他爱抚遍她的全身,揉弄她的**,把微微干裂的嘴唇凑近她的乳,忘情地吸

吮它们。他用手轻轻将她的双腿分开,手指触到了最滑嫩的皮肤,他听到她的*

声在幽暗的灯光下如一条条浮动的鱼,从一个黑洞里放出来,那些鱼灵活地游动着,

很快去了另一个看不见的地方。

那天邵伟涛第一次没回家,整晚留在静薇身边。静薇有些担心地问: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她?”

“我已经关机了。”

“这样不太好吧?”

邵伟涛我:“我管不了那么多了,你消失了那么久,今天好不容易才逮到你,

我一定不会放开你。因为我害怕我这一走,就再也找不到你了。”

静薇觉得他的回答又好气又好笑,“你呀,你怎么这么傻呀。”

“从今往后,你再也不许跑了。你要我怎么样,我都听你的。”

静薇说:“我要你离开她,你做得到吗?”

邵伟涛想了一下说:“这个嘛,得慢慢来,因为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有点

特殊,那孩子不是我们亲生的。”

卧室里很静,听得见钟表嘀哒嘀哒行走的声音。静薇最喜欢这种时刻,很安稳

地被他搂着,刚**时他们洗了澡,现在身上残留着浴液的香味,静薇舒服地躺在

他怀里,听他用一种很从容的语气讲述小伟的身世。静薇似乎一句也没听进去,她

眼前出现了一些幻觉,仿佛看见10年前那个晚上,有人抱着一个血红蜡烛包从漆

黑的过道里掩面而过。

胭脂是否也被人编造了这样一个故事?

父亲死于车祸,母亲死于难产?

在孩子眼里,她可能早就去世了。

10岁的女孩,相信她妈妈早就死了吗?

“小伟的父亲死于车祸,母亲死了难产,他是一个可怜的孩子。”邵伟涛说。

阮黎与飞碟照片

星期一晚上8点25分,静薇接到一通奇怪的电话,是女友阮黎从她的寓所打

来的,当时静薇和邵伟涛正在沙发上坐着看电视,电视里正在播放一个科学探索节

目,据说在世界各个角落,都能收集到天外来客曾经造过地球的证据。最令人惊讶

的还在后面,有人拍到一张飞碟照片。

静薇在画面上清楚地看到一只飞碟。飞碟斜躺在云层里,是静止的,但可以想

像它飞行时的样子。

“你相信天外来客的存在吗?”静薇问。

“不相信。”邵伟涛回答。

静薇刚要与之辩论,就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响了。

“喂,阮黎,你在哪里?”

听筒里传来阮黎有气无力的声音,“我在家呢。静薇,我打电话是来向你告别

的,我可能要离开一段时间。”

“离开?你是指离开北京吗?”

“......就算是吧。”

“你怎么了?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

“没有。好了,不跟你聊了,你男朋友是不是在?我知道你们又合好了。我得

走了----”

阮黎的电话结束得很突然,静薇拿着电话愣了半天,没缓过劲儿来。邵伟涛走

过来问:“是谁来的电话?”“哦,你不认识的人。”邵伟涛从后面搂住她的腰,

吻她的脖子。

“我不认识的人?男的女的?”

“你醋劲儿好大呀。”

静薇使劲推开她,一个人到卧室里去躺着。过了一会儿,他跟过来,“静薇,

你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他在她床边坐下,盯着她的脸看,盯久了,忍不住要吻

她。“你是外星人变的吧?我要你,外星人。”

晚上10点50分,邵伟涛依依不舍地离开。临走时,他像喝醉了似的,说了

一系列胡话,什么“很快就要解决了”,“我不会像这样拖下去”,静薇似乎明白

他在说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一个人安静下来,身体里还蕴藏着叽叽喳喳的喜悦,它们像雪花似地纷纷向下

落,身体的滞笨并没有影响头脑的活跃,她忽然记起晚上8点多钟,阮黎透过电话

线发出的奇怪声音。

“我可能得离开一段时间,”“我得走了----”

静薇的一根神经被紧绷起来,她不知为什么会感到坐卧不安,她从床上爬起来,

以最快速度穿上胸罩内裤短裙衫和牛仔短裙,凉拖鞋没穿好就往外跑,差点绊一跤。

满街都是树的阴影,她奔跑在阴影的间隙里,身上的颜色快速变幻着。没有出

租车,街上甚至连一辆车都没有,静薇突然发现她是那样孤独无助,她影子像鸟一

样小,头顶上那束发也像鸟的羽毛,在夜风里摇摆晃动。

午夜时分,廖静薇飞速赶到她原来的家,发现阮黎已经出事了。静薇有这个家

的钥匙,在叫门不开、电话不通的情况下,她用钥匙开门进去。

家里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床头亮着灯,客厅里开着音响,音量调到极小,微

弱的音乐配合着微弱的灯光,似乎有一对男女刚在这里约会过,这会儿暂时离开一

下,去了厨房或者浴室。

家里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有客厅墙上多了一张照片,和刚才她和邵伟涛在电视

里看到的那幅一模一样。

阮黎从哪里得到这幅照片?

为什么要将它挂在这里?

在电话里,她说要出趟远门,是去找寻飞碟,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

血,从浴室门缝底下像黏稠的油彩那样,慢慢渗透出来。这时候,静薇才意识

到可能出事了。她犯了一个错误,没有报警,而是把电话直接打给了邵伟涛。

邵伟涛的家

----你刚回来,怎么又要走啊?

----一个朋友出事了,可能是割腕自杀。

----你说的那个朋友,她是个女的吧?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的。

----伟涛,我觉得咱们得好好谈谈了。

----不行,没时间了。

----你天天这么晚回来,到底在忙什么?

----现在不是谈这些的时候,救人要紧。

申思怡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淡蓝的烟雾细长而优雅地从她手边袅袅升起,

她身上的丝绸睡袍看上去也像一绺烟似的,随时可能淡得化了去。只有她的深色皮

肤在幽暗的光线里显得真实。她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哎,刚才我跟你说的全

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

邵伟涛拿上车钥匙就出了门。他心里一直担心着静薇,她没遇到过那样的场面,

怕她慌了神,做出幼稚可笑的事情来。

静薇的表现还算让他满意,等他到的时候,急救中心的车已经把阮黎拉走了。

“她自杀了。”阮黎反复说这句话,“阮黎,她自杀了。”

邵伟涛看到静薇孤独无助的眼神,就像被人用刀子剜心一样难受,他忽然用力

抱住静薇,大声说:“静薇,我再也不离开你了!”就在这时,邵伟涛的手机响了,

“邵伟涛,你给我回来!”电话里的声音之大,连静薇都听得清清楚楚。

“行了,你别为难了,你快点回去吧。”

静薇一脸善解人意的表情,倒让邵伟涛觉得很没面子,他故意关掉手机大声说:

“没事,我在这儿陪你。”

“我不用你陪,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等邵伟涛离开,廖静薇才大声地哭出声来。

满地是血,她赤脚站在血中哭泣。

第二天,静薇到医院去看阮黎,医生告诉她,阮黎已经不行了。这家医院恰巧

是10年前她生下胭脂的那家医院,阮黎的死,使她的一部分记忆复苏了,她竟能

够轻车熟路走到产科病房,她清楚地知道,这地方她曾经来过。

过道寂静无人,过道一侧的玻璃静静地反射着来自天花板的一束光亮。静薇走

过去遮住那束光朝里面张望,她看见里面排列整齐的婴儿床,每个婴儿床上都躺着

一个婴儿。

玻璃墙里的婴儿,如同约好了一般,突然齐声哭起来。

婴儿的哭声很快招来了一个吊眼梢的护士。

护士警惕的眼睛盯着静薇:

“你是谁?”

“你是干什么的?”

她大概怀疑静薇是一个想要偷走婴儿的贼。

阮黎,乘飞碟而去

在阮黎的追悼会上,廖静薇见过不少中学时期的同学,他们中的一部分人长变

了模样,看上去基本上就像是陌生人了,另外一小部分曾在阮黎和汤嘉义的婚礼上

见过,他们好像到一个什么地方换了一身衣服又回来了,静薇有种两次集会连在一

起的错觉。

上次婚礼上唱过《同桌的你》的男生,在追悼会上念阮黎的悼词。空气稀薄,

气压低到极点,那个躺在中央的女人,再也不会醒来。那一天,很多女人在追悼会

上都哭了,静薇是哭得最厉害的一个。

阮黎的丈夫在追悼会后,打电话约过廖静薇,他们在一家很吵闹的小酒吧里谈

了约两小时,汤嘉义谈话主题是想探讨他妻子阮黎死前的怪异行为。

“阮黎是什么时候变成一个飞碟迷的,我也不清楚。有一阵子,她突然就变得

很怪,她相信天外来客的存在,并且随时可能来造访地球,她收集这方面的资料,

并且还做笔记。在她死之前,我相信她身体的一部分已经离开她躯体,飞到别的什

么地方去了----也许是她信奉的外太空吧。”

“有时候她神志不清,嘴唇变得像纸一样白,或一整天不吃饭,坐在窗边冥想,

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静薇忽然打断他问:“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要如实回答。你生活中还有别的

女人吗?”

汤嘉义想了一下,说:“有。怎么啦?”

“没什么,你接着说,阮黎相信有天外来客......”

女友阮黎自杀后,静薇又搬回到原来的房子住了。既然跟邵伟涛的关系又恢复

到从前了,她也没必要搬什么家了。旧家有太多爱的记忆,当然也有女友死的记忆,

这些记忆附着在旧家的墙上,一关灯就会出来:有阮黎在房子里走动时的样子,有

邵伟涛举着一根烟,像雕像,木然不动,有男人女人的侧影,他们的头慢慢合拢,

又慢慢分开。

阮黎出事后,邵伟涛差不多每天都来静薇住的地方,看看她,陪她说说话,他

们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了,但在一起仍感觉很好。到静薇情绪恢复得差不多的

时候,已是深秋时节了。

静薇将深绿色的窗帘一角挽起,用束带束住,这才发现窗外的梧桐树已经开始

掉叶子了。

“伟涛!”“伟涛!”

她站在窗前大惊小怪地叫。

邵伟涛正在浴室里冲淋浴,听到叫声,身上裹着白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他看到

静薇穿着一条透明的纱裙站在窗边,肉体的曲线若隐若现。落叶在她身后的玻璃外

面一片一片地落下,她身上的纱裙微微飘动着,仿佛玻璃橱窗里的美妙女郎,可以

靠近,却无法触摸到她。

“伟涛,外面的树都开始掉叶子了。”

“是吧?已经是秋天了。”

他用胳膊用力环住她的身体,她的透明纱裙薄得仿佛不存在似的。他附下身,

隔着纱裙吻她隆起的形状可爱的乳。

“静薇,咱们好久没有在一起了吧,嗯?”

他的“在一起”当然是特指**,静薇听得很明白,却故意装傻撒娇地问:“

怎么好久没在一起了?你这段日子差不多天天来看我。”

“你装傻,明知故问。”

他抱着她,开始抚摸她。下午时分,窗外正飘着落叶,他靠在深绿色的窗边,

能够清楚地看到静薇的每一寸肌肤。她的皮肤那么好,光滑又白皙,跟她在一起,

邵伟涛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真想一口吞了你”。

邵伟涛大口吞食着静薇那粉嫩圆润的乳,在那一瞬间,他变成了一个贪吃而又

任性的孩子---- 一个生猛可爱、不管不顾的孩子。

想起胭脂

在窗边亲热每次都让静薇产生时光倒流的幻觉,她知道,这对她现在的情人的

是不公平的,他对她很好,并不知道10年前发生的事。要不是有胭脂的存在,恐

怕连她自己都把那件事淡忘了。

可是,现在他的影子又来了。

10年前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叠着,交替出现。

婴儿的啼哭声如梦如烟,总在不恰当的时刻重现。

那个名叫胭脂的女婴,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静薇眼前,她无法正视她,也无法

躲避她。

邵伟涛有时看到她灵魂出贪窍的样子,就问:“你有什么心事吧?”

静薇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嘴角翘翘地笑了一下,回答:“......嗯?什么?没

有啊。”

邵伟涛搂紧她的腰,从后面亲吻着她的脸,在她耳边小声道:“是不是又有别

人了,男朋友?”

静薇撒娇道:

“你天天赖在我这儿,别的人倒也敢来。”

“那可说不准喽。”

两人一句去一句来呛白对方,是慵懒的午后常有的事,但是邵伟涛也有认真的

时候,他暗自筹划着他们的未来。他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人,对自己真爱的女人,

要做出郑重其事的选择。10年前为了小伟,邵伟涛不得不接受申思怡的求婚,“

这孩子太可怜了”,收养了小伟,思怡说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他们要为这可怜的

孩子组成一个家庭,担当起爸爸妈妈的角色。现在他要为自己选择一次,他打算跟

申思怡认真谈一次,如果她同意,两人就正式分手。

他主意已定。他们更多地呆在一起,看电影,参加朋友聚会,旅行。静薇常常

听邵伟涛说“静薇我要娶你”这句话,不管是真是假,有他这句话,静薇就觉得满

足了。

这年秋天,两人一起拍了很多照片,有在金黄一片的树林里拍的,也有公园的

石墙前拍的,有一张静薇坐在大石头上、背景是无限深远的蓝天的照片,被邵伟涛

放大了几倍,挂在墙上,并且题字:“我已决定”。

“我已决定是什么意思啊?”

“你这张照片的姿势,就像这个题目。”

静薇拿过照片看了又看,越发觉得深奥。其实,是邵伟涛想通过这几个字表明

自己的决心,要不是三天后那件事的发生,也许,他跟廖静薇的历史就得改写。他

觉得自己真的很爱廖静薇,他决心已定,打算跟申思怡摊牌,提出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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