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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曾经沧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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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远回神。

来的这人凌远有印象,他父皇的贴身太监,姓李,叫李什么祥来着?忘了。离宫两年,杂杂碎碎的人或事都忘得差不多了,一桩桩的新仇旧恨却愈发清晰。

穿着深蓝绸袍的李公公和所有太监一样,声音尖细得想让人一把掐死他,至少凌远很想。

他一直都不待见太监这种生物,是男人就有个男人样,是女人就有个女人样,不男不女的算是个什么东西?

“四殿下吉祥。”李公公翘着兰花指福了一礼,“皇上正在议事厅议事,请您在此地稍候。”

凌远强忍住掐他脖子的冲动,闷闷的“哦”了一声。

“那——奴才先行告退了。”

看着李公公施施然的扭了出去,凌远一阵恶寒,多少年他也习惯不了这种生物。七岁之前的凌远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魔王,层出不穷的小手段把宫里的太监们折腾得叫苦不跌,而且他又十分得宠,皇上事事都会迁就着他,他也就愈发骄纵。不过自七岁之后凌远就很少出现在宫里了,再见到他们也没兴致搭理,为此宫里的太监不知烧了多少高香拜天谢地。

咽了口唾沫压下恶心劲儿,凌远才回味起刚才那太监的话。议事?真是巧了,有事不在朝堂上说,私下里有多少事可议?这“稍候”才是正戏吧?

怎么候,难道去坐那龙椅不成?凌远抿了抿嘴,既然您要下马威,我也得配合着来啊,谁让您是老子我儿子!

凌远嘴角弧度上升,皮笑肉不笑,一撩衣袍,端端正正的跪在大厅正中的青石地面上。

两年没在这里跪过了,现在重温起来还是半分也不生疏,您以前锻炼的实在到位!

——————

夜色,月朦。今夜,多少盏灯将彻夜不灭,又有多少人将注定无眠?

凌远面上不起一丝波澜,心中苦笑。

这他娘的是稍候?足足有三四个时辰了,天都黑了!

于是当旸国皇帝凌飞鹤跚跚来迟时,看到的就是四儿子标枪似的跪在地面上的背影。凌远一身黑衣已被冷汗浸透,湿漉漉的粘在身上。两年不见,他长高了不少,却更瘦了。

凌飞鹤面罩寒霜的从凌远身边走过,在桌案后的龙椅上坐定。

凌远俯身下拜,“儿臣拜见父皇。”

凌飞鹤看着眼前垂的低低的小脑瓜儿,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才极轻极慢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凌远听得回应,复跪直身子。不是不想站起来,他比谁都想,可惜他没听到“起来”这两个可爱的字眼。

“怎么舍得回来了?”不咸不淡。

凌远低垂眼眸,“儿臣离宫已久,想家了。”这话倒也不假,凌远真是想家了,不过他想的是什么就不好说了。

凌飞鹤有些诧异,想家?真是稀奇。不过……只有这么简单?绝不可能!这孽畜的心狠手辣自己是见过的。

“两年前你伤了逸儿一条腿后逃之夭夭,如今又透露行踪回来,就只有想家这么简单?”凌飞鹤语气转冷,步步紧逼,“这两年在外面你做了什么,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凌远盯着青石地面,久久沉默不语。他就知道不该抱有什么幻想,他的父皇已经在十年前和娘一起死了,面前人是九五之尊的皇上。

凌飞鹤起身,缓缓走向凌远。

凌远听着缓慢却有力的脚步声,一下一下似是砸在了自己心上。看着渐行渐近的明黄色袍边,凌远不动声色的咬了咬唇。

——————

竹雅宫。

蓝衫少年笔直的立在房间门口,紫儿心不在焉的剪着院子里的花枝,时不时看少年一眼,神色古怪。

“吱——”房门从里面打开。

看到依旧笔直的杵在门口的落离,凌杞跺了跺脚,“你到底要怎么样?”

落离脸一红,“姑娘,落离没别的意思,主上吩咐我保护好你。”

落离小时家规森严,他很少接触陌生女子。后来家里出了事故,他就一心扎在了武艺上,几乎不接触什么人,更别说和女子交谈了。而眼前的少女身形娇小,肤色白皙,眉眼如画,唇红齿白,眼波流转间楚楚动人,使得他心跳莫名有些快。

凌杞欲哭无泪。这个自称是二哥派来保护他的叫落离的木头,从自己得知二哥回来后就一直拦着自己,不让自己去找二哥,真是讨厌死了。

“要保护好我的话跟着我就行了嘛,你干嘛总挡着我!”凌杞有些小小的气急败坏。

落离皱眉认真思索了片刻,“确实是这样,不过……”

“你这人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不过什么你倒是说啊!”

“这几天不能让你去找他。”落离一沉吟,补充道,“主上说的。”

凌杞没脾气了,这就是一块油盐不进的木头!

凌杞有气无力的瞟了落离一眼,砰的一声关上房门。

凌杞指尖轻点落离带来的天下第一名琴碧瑶琴,深棕色的琴身由雪山的千年雪松木制成,常年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轻拨雪蚕丝拧制的琴弦,声音清澈。

凌杞眉眼全是笑意,二哥真好。想到这里又不由心中沉沉。

“主上说,姑娘不必担心,他无性命之忧,否则也不会回来。”这是落离转达的。

凌杞目光悠远,二哥,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当年的旧账要拿出来算了吗?又是哪个当年?两年前,还是十年前?又是谁找谁算?是凌逸找你,还是你找……

——————

突然,下巴被人用力扳起,生疼。凌远被迫抬起脸,对上了父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

“回话!在外面野了两年,规矩都忘了?”语调冰冷而生硬。

凌远无声的笑笑,规矩,又是规矩!合着您那些规矩都是给我定的?

思绪悠远,又飘回了那使得他彻底心凉的一日。

凌远笔直的跪在鹅卵石小径上,不用眼睛看他也能猜出黑衣掩盖下肯定有片片的青紫,因为很疼。那是刚刚打架时弄上的伤,疼的揪心。

冷眼看着三皇兄凌逸哭哭啼啼的扯着父皇衣角,一条条控诉着自己的罪状,凌远不发一言。

父皇蹙着眉问自己,声音和今天很像,冰冷而生硬,“你怎么又惹是生非,规矩都哪去了?”

凌远扭过小脑袋,咬唇,沉默。不想解释,不屑解释,反正凌飞鹤也从来不信他!

“回话!”

你怎么不问问我事情的经过?明明是他先出言不逊侮辱我娘的!凌远心中怒吼,却依旧沉默。

“好,不说是吧?不说就在这跪着,没朕的命令不许起来!”

到今天,仍忘不了那一出父慈子孝,这种戏码,凌远永远只是观众。

忘不了,父皇是搂着凌逸离开的。

忘不了,凌逸偷偷送过来的,得意的向自己挑衅的眼神。

最后,偌大的花园,静的只剩风声。

只余下那个倔强的孩子,孤零零的跪在骄阳下,依旧沉默。

那日的太阳十分炙热,凌远一言不发的跪到了它下山,又跪到了它从东方升起,却没能跪到它再到正空,在愈发灼烈的阳光中,那个孩子终是无声无息的栽倒了下去。

那年,凌远才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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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解忧,歌诉愁,无尽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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