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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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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害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如何还能安心在一起?

回到寝殿,萧衍在等我,见我来了,道“小小,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真高兴,我马上命人放了阮郁。无论他犯了什么罪我都会饶他。”

他犯的罪不过是喜欢上我罢了。我冷笑“你决定饶了他么?”

“我不但会饶他,我还可以给他高官厚禄。”

“是么?”我问。

他见我脸色凄楚,牵着我的手,问“怎么了?脸色这样不好,要不要传太医?”

我硬生生抽出自己的手,冷声道“不用了。”

正说着,外面来了个人,说有事要奏。

“小小,你等我下。”萧衍笑着出去了,顷刻又返回来。

“小小,对不起,我也不想他死的,我只想用他留住你。”

他紧紧抱着我,一脸歉意。我闭着眼,浑身发冷,倦得很。

“萧衍,我累了,你放我走罢。”

他只一个劲说不。

“我已经没力气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在一起么?”

“小小,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么?”

“萧衍,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求你放我走好么?我们怎么能在一起呢?那么多人因你我而死,而且,你身边有那么多人,没有我,也是一样活得很好,你是皇上,你不能永远陪着我,你也不会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完最后的日子,我只求你放我离开。我们,怕是再不能在一起了。”

我说完,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昏了过去。

休息了两日,萧衍见我的样子,知我们再无机会在一起,终于肯放我离开。走前,他陪我去了赫哥哥和玉儿的墓前。远远见一个人在墓前坐着,走近发现是谢伯伯,谢伯伯的消瘦不堪,我鼻子一酸“谢伯伯……”

“小小,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赫哥哥和玉儿。”

谢伯伯陪我在墓前坐着,说了好些话,末了我问他什么时候回去,我告诉他惊鸿已经很懂事了,出落得甚是好看,他笑了笑,淡淡道“我只想陪着赫儿,惊鸿就交给你了,我相信,她待在你身边会更好。”说罢,进屋去了。

萧衍一直静静站在我身边,最后见我面色苍白,知我伤心过度,忙抱着我回到马车上,回了宫。我紧紧攥着他的手,回到了寝殿,我对他说“萧衍,求你让我离开罢,我一刻也不想待了。”

他沉痛的望我一眼,凄声道“马车备好了,你随时可以走。”

我抬手抚着他的轮廓,他憔悴极了,我知道我也好不哪去。从怀里掏出赫哥哥的《画品》递给他。

“这是赫哥哥写的,你瞧瞧罢。”

他接过,放在案上,并不看。可我知道,这卷书是会一代代传下来了。赫哥哥,我仅能为你做的就是将你的这卷书流传后世。萧衍送我,一直到宫门口,我突然想到鲍仁,就说“有一个叫鲍仁的,很有才能…”

我还未说完,萧衍便解下腰间的玉佩给我“他若来,直接让他拿着这玉佩找曲风。”

我接过,上了马车。

“小小”萧衍最后一次叫住我,上前拉住我的手,这个温暖的手掌,今生是再握不到了,生生抽开,连带着这个心。

“萧衍,你一定要做一个好皇帝,你可还记得,要给我一个安稳的天下?”

他痛苦又坚定的点头,我最后对他笑了笑,放下了帷幕。

第十一章 同心而离居, 忧伤以终老

去了最近的客栈,不出所料,鲍仁果然在那。他正坐着大吃大喝,见我来了,就嚷嚷“你终于出来了,我想着你绝不可能留在宫里的。”

他望着我的脸,愣了下,道“你只不过去了三日,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

“有么?”

我淡淡问,把玉佩递与他“这是皇上的玉佩,我向皇上举荐了你,你拿着它就可以去找皇上了。”

他又愣了下,并未接。

“怎么了?”我问他。

他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口气缓淡“你如何知道我的心思?”

我点头“最初遇见你我就知道的。”

第一次遇见鲍仁我就知道,他虽看似狂傲不逊,其实,也只是怀才不遇罢了。他故意接近我,不也就是想有一天,借此飞黄腾达么?我也不介意,他内心的凄苦,我可以想象。

“小小,你真是我的知己。”他忽然说着竟又哭了起来。我见他刚刚还严肃,忽又发起疯来,我无奈的望着,拍拍他的肩,摇摇手中的玉佩“你接不接,不要我收回去了?”

他这才喜滋滋的接过。鲍仁非要我陪他饮酒,我想着以后不会再见,就答应了。

那天我们喝了许多酒,算是践行,给我们俩。他扶着我的肩,似醉非醉道“小小,你,你等我,等我做了大官,定回去找你,你如果愿意,我,我就娶你,我,我可是很喜欢你的。”

“好啊,我在钱塘等你,等你来娶我。”

我似乎也是似醉非醉,只心里撕裂的痛让我知道自己还清醒着。我看着他意气风发的样子,知以后再也见不着了。鲍仁留在了建康,我独自回了钱塘。

路上正歪在车里,忽听得后面有人喊 “小小,小小等等我……”

命车夫停了车,回头见曲风竟策马而来。他气喘吁吁地跑到车前“姑娘…”

“怎么不喊小小了?”我笑笑。

他脸刷得红了“曲风轻狂了”

“你我非相识一日,你就喊我小小吧。”

“哎”曲风显得很高兴。

“你这么着急赶来,可是萧衍有什么事?”

“不,不是…”

“那是为何?”

“我已经跟皇上辞官了。”

“这是为何?”我奇道。

“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我想陪着你。”

“什么?这话我听得糊涂。”

“小小,以后让我来照顾你吧。”

“是萧衍的主意么?”

“不,是我自己想这样做。”他说着连耳朵都红了。

“你用不着陪我,我只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生活,不想再和谁有瓜葛,哪怕是你。”

“可是…”

“曲风,你的心意我明白,也感激你肯这样待我,只是,我怕是要辜负你了。”

曲风不再言语。

“曲风,我希望你仍回到萧衍身边,我知道你是一个战士,堪为将帅,只有留在他身边,你才有机会做将军。而且,我想你陪在他左右,继续帮助他,他初登基,定有需要你的地方,算我求你了。”

曲风终于离开了,他说他会为了我,陪着萧衍直到死。卧在马车上做了一路的噩梦,醒来大汗淋淋,车夫隔着帘子说到家了。

刚到家,阿实就忙高兴的对我说,碧桐有了身孕,阿实也终于寻到了自己的叔父。阿实说他叔父没有孩子,所以待阿实和碧桐都很好。我强撑着笑,拉着碧桐去集市买些补品,回来后就病倒了,觉自己也是没几天日子了,只惊鸿陪在身边,才觉得好些。

我的身子越来越糟糕,有时教惊鸿读书,一个时辰不到,就乏得动不了身。碧桐见状,便不再让我做任何事,连惊鸿陪在我身边久了,也被她赶出去,让我安心静养。躺了几天,身子稍微好些,我便日日抱着琴到西湖,往往弹了一曲,就大汗淋淋,不住咳嗽。碧桐和阿实见我如此,只时刻备了药在身边候着。秋天,去年和碧桐手栽的菊花已经开了。想着和碧桐那时的玩话,一阵恍惚。我的身子有时沉得站不起来,只坐在园子里,默默抱着琴,并不弹。

架上的忍冬和蔷薇谢尽花枝却仍旧蓬勃,我坐在阳光中,想着萧衍,听说萧衍是一个好皇帝,躬履俭素,布衣蔬食。我想着他,想起我们初次见面时,我为他弹唱了那一曲,记得最后一句是“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没想到是一语成谶。那时如何知道,今日果是这样各安天涯,相思相望不相亲,忧伤终老。也常常想起阮郁,我突然想他为什么要自杀?他明知道萧衍不会真的杀他。直到这时心里才豁然明朗。“阮郁,你真残忍,你明明知道你死了,我会愧疚终生,你明明知道你死了,我就不可能再和萧衍在一起了。我一个人孤独终老,这就是你用生命想要换来的结果么?”想起玄晖,想起贾姨,想起云琰,想起赫哥哥和玉儿,甚至会想起西湖边那个死去的李老汉,我身边的那么多人都死了,我想必也是要死了,我并不怕,以前以为死是艰难的事,现在看来,死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就像抬手掐断一枝春花。

昨儿一夜雨,窗外还是那种雨打芭蕉的细碎声。早上起来,揽镜,并未见多少憔悴,依然是那张让萧衍和阮郁沉迷的面容,岁月还未来得及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其实我并不怕苍老,因为我就要死了。上午我像往日一样坐在园子里发呆,就突然很想到西湖去。我让阿实驾车带我去西湖,他扶我上车的时候,满脸不可置信,他说“姐姐,你竟这样轻…”

我已经不吃药了,碧桐每次熬了药来,我便偷偷倒掉。我突然想我若这样死了,碧桐和阿实该有多难过。于是我对阿实说,让他和碧桐搬出去住,我说孩子就要出生了,我听不得孩子的哭声,让他们搬到阿实叔父家去。阿实看了我一眼,没说话,只默默扶我到西湖旁边的亭子里坐着。我就歪在栏杆上看着,西湖的荷花尽数败了,在斜晖里,愈见破落。

那日,我就是在这样愈见破落的傍晚见到了康祖,他笑吟吟从斜晖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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