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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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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恨陵再搬击锤保险,毫不犹豫地朝自己开枪。

又是一枚空。

我觉得我已到极限,这样下去我会疯掉,“停止吧,我求求你们。”我虚脱的反复呢喃,也不知是说给谁听,因他们根本没有理会。

“宇翔,你是个好青年,何必做到这个地步?年轻女孩多得是,值吗?”刘恨陵又指向他,冷冷扣下trigger。

睁开眼睛,宇翔还安然无恙,他深吸一口气,说:“已是2/3,我为我自己的坚持而战,所以就算是死也值得。”

宇翔,宇翔,我如何才能变得像你那么勇敢?为什么对我来说最终极的恐惧,你能那么淡定承受?人类真是千奇百怪,有这样贪生怕死的我,也有面临死亡可以面不改色的你。

第四次扣板,就连一向从容不迫的刘恨陵也开始显出紧张。他的手有稍许颤抖,脸色比刚开始苍白许多。我们一言不发看着他,空洞大楼几乎连呼吸都有诡异的回音。”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正当我等待那一声枪响,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手枪自刘恨陵手中滑落,硬生生摔在地上,随后,他人也好像支撑不住,腿一软,跪倒在地。

宇翔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上前,捡起手枪打开枪筒,将那颗子弹卸除。他紧接着走到刘恨陵身边,强行扳开他的嘴,把剩余的威斯忌全灌进他嘴里。

我像看电影一样看着眼前的经过,半分讶异半分不解,完全无法反应过来。

刘恨陵一开始还有挣扎的迹象,可慢慢的,他闭上眼睛昏死过去。宇翔见状把他拖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然后拿出钥匙上的一把折叠小刀,往自己大腿上刺去。我捂住嘴,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什么事。

宇翔英俊的脸因疼痛而扭曲,他来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说:“快走!”

“可是……刘恨陵……”

他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死了吗?

“不!!!”我大叫一声。“刘恨陵,刘恨陵!!”

本想去到他身边,却被宇翔一把截住,“冷静些。”他斥喝。

“刘恨陵……”我颤抖着呢喃。

在还没完全了解状况之前,我已被宇翔拖着全速奔跑,脚上新买的平底芭蕾鞋磨得我痛彻心扉,可也只能咬牙坚持。

一出大街,一群正在做维修的建筑工人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宇翔丝毫没有减慢速度,直接从他们面前跑过。

截到一辆计程车。上车后,宇翔检查伤口。不算深,可也渗出血迹。

“为什么?”我有气无力地问。

“我在酒里混了强力药粉,刚才趁咳嗽时吐出大多部分,可还是咽了一些,身体发沉,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清醒。”

“刘恨陵他只是睡着了吗?”

“是,他没有危险,可如果刚刚扣下扳机,就不好说了。子弹正好在那个位置,不是他就是我。”

我打了一个哆嗦。“怎么办,怎么办?”

“躲起来,然后尽快从这里离开去英国。飞机太容易被查到,我们坐游轮。”

53、Chapter 52 自由的价格

回忆如流沙,明明在手指间,却抓不住也握不牢。是时间使记忆模糊了,还是回首的人改变了?

每每想到刚开始逃亡欧洲的那段日子,总有一些细节浑浊,我能依稀记得海风里盐的味道,大西洋浩瀚的星空,巨轮发动机的闷响,还有一直陪伴在我左右,宇翔温暖的手。

无论如何也搞不清楚的是,当时究竟是抱着何等心情看着曼哈顿那个小岛渐渐离我远去......终于脱离美国,脱离刘恨陵,一切黑暗,罪恶都即将成为往事,在彼岸等待我的是重生,崭新的自由生活。可如果只有解脱,为何在最后一刻,我会听到他撕破喉咙呼唤我的名字?这种幻觉意味何在?

也许是我完完全全记错,天气预报说那天清晨细雨绵绵,我根本从无站过甲板,可每当想到这里,我总觉纳闷;头几天到底是怎么过的。宇翔说刚开始我不适应巨轮的摇晃,晕了好一阵子的船,在卧舱昏睡三天才逐渐好转。可有时做梦会梦到自己像疯子一样跑到船尾围栏,对着已消失的码头大喊:刘恨陵!刘恨陵!撕心破肺。

怎样思考都得不到答案,仿佛那段期间的记忆特别微不足道,被大脑选择消除,抑或,潜意识里我早就渴望脱离他的魔爪,所以自然而然淡忘。

后来跟心理医生一起分析当时的心情,她也解释成:过渡时期的选择性遗忘。

我接受了她的说法,毕竟她是专家,我只是病人。他们所有人,包括宇翔在内都似乎比我更了解我自己,经常用专业词语解释我的精神状态,什么焦慮性失常,麻木,疏离......详细解剖我的思维。他们说,有些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军人往往出现PTSD——創傷後壓力症候群,几分钟的创伤已可长期扰乱神经,何况我做了长达八年的俘虏,出现各式各样的症状都不足为奇。

科学可以解释的很多,它可将每一种症状都套上一个听起来特别深奥的名词,说明病态。但是,人脑千奇百怪,这样真能统一性解释世上所有人的心理世界?

日后接触过其它跟我有着同样经历的男孩女孩——是的,也有男孩子被成年男人擒拿,性侵,可就算我们的经历如何相似,毕竟人类在世上是独一无二的个体,无两种个案是绝对的相同,所以,我们这些人(我不想用受害者这个名称)都多多少少走上自己独特的康复之路。

叫做刘恨陵的劫持者只有一人,因他的一念之差而从此走上崭然不同人生旅途的女孩只有蕾拉一个。科学可以解释俘虏对劫持者产生的依赖是症状,而绝非感情,可当他温柔待我,细心为我擦药,呵护我的衣食住行,我心里产生的悸动是假的吗?因他的触摸而产生的感官反应,也是假的?面对万能又英俊的他,我心中那小小虚荣又是假的吗?伊丽丝的出现,和当我发现他们的故事后患得患失全部全部都是假的吗?我到底和普通懵懂少女有何区别?显然,不是邻家哥哥或同班同学的初恋就不配被美化。

人类本性并不信服平等,总想将一切分出贵贱,所以,我接受他们说感情也分很多级别,像我对刘恨陵这种就属于非主流,是病态。

时间一长,连我也不再清楚是怎样放弃了追随那个曾代表我世界全部的男人。或许在时光隧道这头冷静观望,那是最理所当然的决定,可内心深处总有一丝疑问——在刚刚目睹他为表示爱我而做出的疯狂举动后,竟能就那样平静的在第二天一早上了船……我和刘恨陵可是有着八年的爱恨纠葛。我的“爱”到底算什么。

但事情好像就这样发生了。我离开了他,而我们的最后一面竟是他死气沉沉躺在大理石地上。

顶天立地的刘恨陵瘫倒在无人大厦。他失去意识前的眼神,说过的话,拿枪冲着自己脑袋勾板机时的神情,都如此清晰地刻在记忆里。日后许许多多次午夜梦回,惊醒时是他暗淡如灰的脸。老实说,我经常想起他,时时觉得街上是凡穿西装的男人都是他,宇翔越对我好,我越是愧疚,有时提醒自己,不要再想那个人了,这样对不起为我牺牲众多的宇翔。可有时我又会想,实在不该如此,我怎能就这样离开了一个曾发誓当他守护者的人。

人生总是充满矛盾。时间也不会为任何人的举棋不定而放慢,犹豫犹豫,已事过境迁,物是人非。

宇翔为了避人耳目,同时买了机票和游轮票。纽约到英国南安普敦的大西洋路线每隔一周开一次航,虽然这已不是最常使用的交通工具,但根据上世纪殖民地的传统,还是有很多人乐此享用巨轮。我们幸运挤上第二天一早的一班,开始了为期一周的航海旅程。

我的选择性失忆也是从这时开始。除了零碎的一些片段,比如说海鸥的叫声,海连天的一望无际,海浪的摇晃,我像是睡了一觉就到了南安普敦。

怕刘恨陵或他雇的人发现我们搭乘游轮,在港口守候,宇翔事先跟船上混熟的两个家庭串通好,带我们分别出关。谁也没有怀疑我们不是逃离父母,为爱私奔的情侣。

抵达英国的头几天并不清晰,基本就是租车和换不同的酒店居住,从南安普敦到伦敦。我连西雅图都不熟悉,古老之都伦敦简直像是外太空。这里没有一望无际的山野丛林,它有的是上世纪的繁华遗迹,狄更斯笔下浮华城;贵族的优雅文化,夹缝中求全的混混,全盛时期遗留的建筑,属于帝国的腐败……

宇翔在中学时曾来过伦敦做交换生,对基本路线有一定的认识,当我们乘双层大巴游过皮卡迪利广场,在大本钟下照了相,于圣詹姆士公园野餐,在west end看过歌舞剧,参观了威斯敏斯特宫,他说,差不多是时候前往剑桥。

计划是在偏僻一点的小镇落脚,然后帮我物色大学或高等学府。伊丽丝给我的文件中,竟然连高中的毕业证书都有。美国时兴一种homeschool program(在家教育)我就是“毕业”于这样的课程。

跟在美国开车逃亡时不同;那毕竟还是同一片大地,而这里是欧洲,有着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气候,人们讲着时而根本听不懂的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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