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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大宝神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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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紫抱着花了几天才哄熟的女儿,坐在城门外的车驾上,看到一身明黄装扮的月溪,心里感触倒挺深的。

虽然那张脸依旧,但神色间已不全然是当初那般温润如玉了。权谋于心之人,再怎样掩饰,也装不成小白兔了,更何况曾经的他,就是个腹黑的白兔,如今是腹黑的狼大了。

阿紫抱着昕儿,缓步下了坐辇,看到原本迈着方步的月溪顿了一下,然后快步迎了上来:“阿紫……这就是昕儿?”语音轻颤,看向昕儿的美目竟泛了湿意。

“嗯,她叫凤昕,也是大虞的晨曦公主。”阿紫直接点醒他,毕竟血脉相连,万一这家伙一心想把女儿带回越国……不是不行,但不是现在,等昕儿长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就是去住上一段时间,阿紫也不会反对的。

月溪当然听出阿紫话中之意,来之前就一直在想,会不会那么冲动,把持不住。一再给自已打气,千万别让阿紫疑心自己,可万没想到,只一眼便确定这就是自己的女儿……那眉眼竟有五六分神似自己,一颗回炉了千百回的心顿时又软成一团。

“我~”月溪张开双手,想碰又不敢地,“我能抱抱她吗?”

阿紫非常理解他,当初自己接魔君与女儿,也是在这儿,也是这般的神情,小心翼翼又怕女儿不理睬……

“不是不行,只要你别想着一直抱回越国就没问题。”阿紫深意地说道,“先上车吧……对了,你是住驿馆还是……”

“能住原来那院子吗?”月溪不自觉地在阿紫面前软了气势,带出几分不自信,“让他们住驿馆,我想跟着你跟昕儿……”

“就知道会是这样,上来吧。”然后目光一转,看向他身后微瘸了条腿的阿凉,“你倒也命大,坐外面吧,别跟着走了。”

阿凉脸上有一道疤,是之前没有的,伤到了眉尾,沿脸侧延至耳根,将眼角扯得有些歪。

他依旧憨厚地一笑,笑容却有些狰狞了,似想起来,连忙垂下头,“多谢殿下。”

小昕儿也看到了,却不害怕,反而张着小手伸向阿凉,“么么,么么~”

月溪贪婪地看着昕儿脸上的笑容……“怎么跟你似的,一脸的坏笑?”

阿紫直接白了他一眼,才哄着女儿:“我们回家再摸,好不好?”

昕儿才八个多月,开口却早,已经能发出么么,达达的音了,小牙也冒出了四颗,上下各二,口水常流。听了阿紫的话,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咯咯地笑了。

阿紫忙抽出帕子,给她擦着下巴:“省些水吧,乖女?”然后回身踩着垫脚凳上车。

月溪连忙扶住一边,生怕把这娘俩摔着了。

进到车里坐好后,车子直接往长公主府而去,而月溪带来的那些人,自然由礼部官员迎去驿馆。

两大一小才坐定,月溪就张开双臂将母女俩一起圈住,双眼泛红,哽咽道:“阿紫,谢谢……谢谢你……”

阿紫明白他的意思,想了想,“不客气,这也是我的女儿,你贡献的不过是连肉眼都看不到的一小点儿,说到底,昕儿还是我的血肉,你就别自责了。”

月溪眨去眼中湿意,“你就不能……让着我些?”

昕儿则直接伸出小手往外推着月溪的脸,嘴里还吐着泡泡……

月溪喜不自胜地冲女儿笑着,“乖,用力,用力,爹爹不疼的……”

阿紫翻了个白眼,吐糟道:“那是烦你呢,靠这么近……”

“好阿紫,就让我抱抱女儿吧,我夜夜梦到……她跟我梦到的一模一样~”月溪放下一身傲骨,半求半耍赖地将昕儿抱到自己的怀里,姿势却僵硬异常。

阿紫不耐烦地给他调整了一下,“昕儿很挑的……咦,她倒是跟你自来熟,这口水,蹭得真来劲儿~”

“蹭吧蹭吧,都是香的,”月溪心满意足地笑眯了眼,左看右看的,最终小心地在昕儿小脸蛋上亲了一口,居然还湿了眼。

“现在昕儿还小,我不会告诉她什么的,等她懂事了,我肯定会告诉谁是她爹,你放心就是。”阿紫觉得眼前这一幕虽看上去温馨却不见得是好事。

“丑话说在前面,她现在过继给我哥了,是不可能跟你回越国的,你还是自己生孩子去吧。”

月溪苦笑,讨好地看看阿紫,“我倒是想生,可生不出来呀?孩子娘在这儿,我跟谁生去?”

阿紫横眉:“别一来就惹我生气!”

“好好,不惹,不惹~”月溪想过无数次再见面时,阿紫会怎样对自己,但没想到……竟是说撂脸子就撂脸子,却倍感温暖,似一点儿没生分。

昕儿现在是看到什么都往嘴里放的时候,抓着月溪颈下坠着的绿玉珠子就啃了起来。

月溪一见,喜得眉飞色舞,直接将这链子摘下挂到了昕儿的小脖子上,“爹都给你,只要你相中的~”

昕儿养得很好,小脸蛋圆圆的,虽然还小但也能看出长大会相当标致。小身子也肉肉的团团的,关节处胖得都是褶,连洗完澡打粉都要扒开……

得了个好玩的,乐得直蹦,小脚乱踩,一脚下去,就让月溪变了脸色:“嗷……”

阿紫一瞥:“快给我吧,别真让你断了根,再来跟我抢昕儿。”

月溪不舍得女儿才抱到怀就离开,忍着痛意将昕儿架高,往旁边一闪:“没事儿,没事儿……”

“呵呵~这就是痛并快乐着~”阿紫畅快地笑了起来,“跟我生她的痛比起来,那是小巫见大巫了。”

月溪听了她的笑言却沉默了,在女儿可爱的小脸蛋上看了又看,终是叹道:“不错,是我太过贪心。我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便是对你用了……,但最不后悔的也是这件事。唯一遗憾的是我倾国而娶却不得而之,如今你又比我先一步坐上皇位,我又有何颜面……”

阿紫见他满眼的苦涩,轻叹一声:“错即已成,我们就尽量往好的方向努力吧。昕儿还小,我并不打算勉强她做什么,等她懂事了,会自己拿主意的。只是你也应该选妃了吧?我听说你还没有太子妃呢。”

月溪痴痴地看着她,“除了你……你不用担心我,或许我回去就娶了呢。对了,这次我可是做足了准备,打算与你签约呢。那些驿站,我也看过了,也想做……”

“你可以加盟呀,”阿紫见他主动将话题转移,巴不得呢,“这项工程毕竟耗资巨大,你们越国不用出人力,出钱就行,到时我们可以提供与本国商队同等的待遇。这件事,你回去就着手准备,让那些商户招标,钱就来了。”

月溪有之前打下的底,闻言点头,“也好,反正不是马上就走。”

他顿了顿,期盼地看过来:“等我登基了,也给你发函,你会不会带着昕儿来看我?”

“会。”阿紫应完又连忙加了一句:“只要我能去的话。”然后拍拍肚子,“别挑我生这个的时候,知道吗?”

月溪眼神急闪,“你……又有了?”想了想又咽了回去。是谁的,跟自己关系不大吧?如此一想,神色更是黯然。

昕儿突然拍着他的脸颊,大大地叫了起来,清澈的眸子如世上最纯净的宝石,看得月溪双眼一眨,竟垂下泪来。

阿紫最见不得这个,“哎,你这是……早知道不抱昕儿来了~”

“不不,我这是高兴的,是高兴的~”月溪连忙扯出难看的笑,“真的,不骗你。这辈子能与你结识,能有昕儿……够了,也值了。”

“瞧你这话说的,只要你想,会越过越好的。”阿紫顺手用给女儿擦口水的帕子给他抹了把脸:“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是什么日子?是不是越来越好了?还有了女儿……为了昕儿,你都得快乐地活着。”

风野见月溪果然又跟回府中,翻着大大的白眼仁,从月溪的怀里抱出昕儿,瞧也不瞧他,逗着昕儿:“大大,叫大大,乖昕儿,叫大大一声~”

月溪本是怒自心头起,闻言却身子一颤,双眼中闪过惊喜,一双好看的眼睛又盈湿了。“昕儿~”他又是酸又是甜地拉起女儿的小手,“好昕儿~”原来大大的意思,就是爹爹的意思吗?

其实大大是大爹的意思,风野自己排的,天天教昕儿叫大爹,结果昕儿实在太小,只会叫大大……

至于阿归阿复……他们几个爱怎么排就怎么排,反正都是贵侍。既然不可阻挡,那就当仁不让地占住老大的位置。

月溪当然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阿紫也懒得解释,对于女儿擅自管月溪叫大大一事,她的理解是女儿心善,在哄他高兴。因为昕儿一叫风野大大,风野就眉开眼笑地亲她,夸她……没看到昕儿对月溪的反应有些不满嘛,小眼神委委屈屈的,在奇怪为什么这招不好用了。

“昕儿回来了~”凤二伯在客厅门里听到风野的笑声,连忙出来,老罴一样的扑过去……被风野及时闪开,“二伯,我才抱上手~!”

凤二伯牛眼一瞪,“抱一下就行了,还想抱多久?一会儿昕儿就该午睡了。我哄她睡觉去。”然后老脸笑出菊花纹:“昕儿,跟二爷爷去觉觉,好不好?”

小刀大半年不见,个子蹿高不少,也结实了不少,不甘落后地加入战局:“妹妹喜欢跟我睡的,二爷爷,您别抢,不然她会哭的~”

“你刚刚才说要跟我去比刀的。”凤铭不高兴地拉住小刀往后扯,“说话不算数哪,凤家人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冬则扑到阿紫身边,笑嘻嘻地拉住她的衣摆。

好不容易进了屋,昕儿张着小手冲一个中年美大叔够着:“牙牙,牙牙~”

美大叔冲风野一扫,“昕儿也累一上午了。”

风野乖乖地递出怀中的女儿,“老爷子,你也不嫌累得慌,我这个当爹的看会儿,你也不放心啊?”

风自在没好眼神地瞟了儿子一眼,“上次让你哄,昕儿尿了你都不知道……咦,怎么又湿了?”然后瞟向有些心虚的阿紫,“你这个当娘的也……”

阿紫弱弱地一指月溪,“他抱着不肯给我~”明显一副要算帐,找对主儿的意思。

风自在哼了一声,扫过月溪被浸湿的衣摆,然后傲娇地抱着昕儿转向后面。

月溪低头一看,才知道原来女儿在自己身上尿了,不由咋呼着:“阿凉,我们快回院换衣服,不许洗,留着,我闺女尿的……”一路飙回他以前住过的院子。

风野怨夫似的睨着阿紫,“我闺女~”

“你闺女,你闺女~”阿紫拉着他往后就走,“你也得换衣服了,没闻到尿骚味儿呀?”

“没,香着呢,留着,我闺女尿滴~!”

阿紫喷笑,“你天天抱她,那得攒多少?一院子的尿骚味儿,我可不理你。”

风野一听,顿时美起来,“也是,我天天能抱到,哪像他……算了,本驸马一向宽厚,就不与他计较了。”

阿紫见哄好了他,暗吁口气,把他拉到自己的院里。

接连几天,阿紫陆续到城门外迎人,不由暗怨,就不能约好一起到呀?这家伙的,愣是变成迎客松了。

而且还怪呢,除了大理世子听话地去了准备好的驿馆入住,苍皇古迦摩,吴国太子钟离炎,珉国新出炉的太子端木翼,都扎堆往长公主府里借住。

而且还各有一套说辞,钟离炎在月溪后第三天就到了,一听说月溪在长公主府住下了,说什么也要一尽兄弟之谊,只带着一个护卫就跟阿紫回去了,同样的把带来的那些人丢给大虞的礼部官员了。

然后就是古迦摩,一见阿紫就笑得跟中山狼似的,把肚子鼓的老大的六朵往身前一推,说是他不好拦着爱妃要与姐妹们叙旧,还是借住在长公主府方便,省得累到孩子……

再之后,端木翼一到,直接二话不说地跟着阿紫走了,让礼部官员集体郁闷了。

得,不好侍候的主儿都跑到长公主府去了,他们只要让各国随行人员吃好喝好睡好……就哦了。

倒是长公主府的护卫们倍感压力巨大,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不敢有半点儿松懈。童子军们更是十人一队,每半刻钟就有一队在府内巡视。

阿紫对于这种混乱……也头疼不已,这要是来颗原子弹,就算不是原子弹,来颗导弹,各国首脑们也一下子全报销了。

范宝把各国使臣集中起来,恶补商业术语。

签约不明其意,局时头疼的还是他。呢马还不如先培训一番,省得将时间拖得太久。即将成为太上皇的陛下可是发话了,大典过后,把这些人尽快打发走……他倒是心疼妹子了,可苦了下面办事的不是?

好在有苍国使臣,正好亦是当初签过约的,有他帮衬着,范宝还不至于一时片刻就死翘翘了。

墨穹却不如他,把大神们也集中培训了,但他面对的是谁?不是一国之皇,就是即将成为皇的人物,可不敢像范宝那样强势地不许人插嘴,先噼哩啪啦一顿说,然后才允许听不懂的发问。

他是苦逼的小侍郎,随便谁插话,不但不敢给脸色,圆满地解释了,还不能流露出你真笨的表情,连眼神都得控制好,呢马是一群惹不得,伤不起的傲娇们……

还好,不出几天,阿紫似从别的渠道了解到他的难处,来给他坐镇了。不然,他真有哭死的心了……

有阿紫在,大理世子似乎突然聪明了。然而阿紫既然来了,就没打算做样子,强势而友好地一人发了一个笔记本,上好的纸订成的,封面还用硬板纸压了花纹,里面还有打好的细横格,发的笔也都是上等的小狼毫,墨是油烟的。

听听阿紫的劝导:“范大人也同样为你们的臣子讲解这些。我个人认为,若咱们都不甚明白,反而容易被那些怀有不臣之心的给利用了。”

她顿了顿,一脸恳切地说:“我也指望着大家群策群力,毕竟一家言不如百家争鸣来得全面,或许还存在着不足,有你们帮我找出来,也好共同改进。”

“当然了,既然是大家共同的事,自然就要大家一起来出点子,找漏洞。老话都说,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己的把儿,还请大家帮帮忙。”

古迦摩含笑看向大理世子段浩然,“世子脑子是最活的,本皇看,这么重要的事就要落在世子的肩上了。”

段浩然脸上微窘。虽说大理很小但苍国在最北,与他远离千里之外,倒不用怕他,但看他与各国太子相处都极为融洽,倒不好犯了众怒。

其实他只是有些不忿墨穹年纪轻轻,自己居然要跟他学……所以才会提出各种刁钻问题。

“哪里哪里,苍皇抬爱了,浩然只是从未接触过这些,未免一直多想了些。”他连连拱手,又似对阿紫解释般地说:“贵国人才济济,侍郎如此年经,学识就如此渊博,想来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难怪受殿下重视。”

不等阿紫谦虚,墨穹一抱拳:“不敢领世子的夸奖,似墨穹这等资质的,在大虞真的算不得什么,也只能替殿下做些琐事而已。”

钟离炎笑眯眯地说:“墨侍郎不要太过谦了,谁不知道这洛安城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出自你手?不然殿下也不会如此信任你,为我等解说。”

段浩然一听,连忙附和:“能得钟离太子如此赞誉,墨大人就不要再谦虚了。对了,上回讲到哪里来着?”

按理,段浩然不应如此。魔教在大理势大,段氏虽有心重振朝纳,但魔君与少君都在府中,他应低调些才对。这些人,他主动攀还攀不上呢,如何还敢炸毛?但他毕竟还年轻,年轻就容易气盛。在座的哪一位拎出来都不是他能比的,强烈的落差让他这位也算天之骄子忍得蛋疼。

心理不平衡也是在所难免,就把目光盯上墨穹了,似乎他头上有块牌子,上书好欺负三个光灿灿的大字。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才弱冠的小子真不是那么容易欺负的……瞧那不温不火的脸,瞧着就蛋疼!

阿紫哪有时候真的天天陪读?这厢安抚好了,她自己就去忙别的了。虽然登基大典不用她忙,礼仪早学过了,但她要牵头的事还有很多,各路专业人才招上来了,就得尽数用上才行。她几乎忙得脚打后脑勺,让一心想她不要那么操劳的拓拔翰也蛋疼了起来。怎么每每怀孕都不得清闲呢?

繁忙中,登基大典踩着妖娆的鼓点姗姗而来。

一大早就的被从床上挖起来,阿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继续眯着眼睛,身子还前后微晃着。

昨晚翻天覆地睡不着,觉得才眯着了,就有人进来吵她起床。若不是知道今天的事半点儿马虎不得,她真想大吼一声,都出去,让我睡觉……

车辇终于晃到天坛,阿紫已经在上面睡了一个回笼觉,在媚儿叫了两声后,终于不算太困难地睁开了眼睛。“这么快就到了?”

媚儿好笑地回了句:“一个时辰的路,走成二个时辰还慢?再慢就过午了。主子,这是山楂丸,难受时偷偷吃上一颗。”她塞给阿紫一个帕子包。

阿紫嗯了一声,接过塞进袖口。虽然不常吐,但一天总要恶心上几回,还是备用的好。

山楂丸外面包着糯米纸,天气也不那么热了,倒不怕它们粘在一起了,直接就能入嘴,方便。

风野跟闾丘归,还有已经赶回来的鲜于贲在一处,至于公良复……知道他一定在,在哪儿还真不知道。他们几个是要受封的,等阿紫接过玉玺后,才轮到他们,所以都不在跟前。

阿紫下了车辇,来到前面,与拓拔翰会合。

拓拔翰看了看她,“你也没睡好?”

阿紫听了这话,抬眼一瞅,笑了:“我陪着你嘛。”

拓拔翰也笑,拉起她的手,“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我终于了了最大的一桩心愿。”

“那可不行,你答应要陪着我的。”阿紫立即紧张起来,生怕他一个闪神不见了,手也用了些力气,牢牢地攥着他的。

“放心,放心,哥说到做到。”拓拔翰小声说道,唇角翘得高高的。

虽然一直抱着这样的目的,但做了几年的皇帝,真到了关键时刻,心里不是一点儿不泛酸的。而阿紫的反应令他愉悦极了,那一点点的微酸,顷刻便消散了。

等钦天监扯着嗓子念了一大通之乎者也退下后,拓拔翰缓步走到天坛之中,将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的禅位诏书朗声道出,然后捧起装玉玺的匣子,“凤帝紫亿上前受封。”

阿紫轻提凤袍,缓步登上天坛,至他身前,缓缓下拜,“皇兄高义,紫亿听封。”

拓拔翰又一番勉励后,将玉玺交于她手并扶起她,小声道:“我就在台下等你。”

阿紫轻轻点头,给了他个放心的眼神。

阿紫回过身,目前拓拔翰走下天坛,才沉声背了一段之前准备的就职宣言,但说了几句便突然打住,想了一下,说:“朕即接下大虞的重担,就会竭力带大虞走上和谐富足的日子,让百姓有暖衣穿,有肉吃,住房有福利,看病有医保,即便是孤寡老人也不用愁老了没人养。”

台下百官及洛安城里有头有脸的那些位都听得一愣,暗忖这位还是一样的性子,这样重要的场合,也能随意乱改……也不知道能不能像她说的那样,听着倒还不错,不过怎么没我们什么事呀?

“不论贫富,不分男女,孩子都要有学可上,有书可读,培养他们做有理想,有道德,有知识,有纪律的四有新人。十年树木,百年树人,大虞历经百余年,多少铮铮男儿血染沙场?”

阿紫停顿了一下,“怎么才能彻底改变这种现状?就从娃娃抓起。怎么才能看出国富民强?看我们的少年。”

阿紫清了清嗓子,“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则国**,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

她把后面两句抹去了,各国首脑都在不远处的观台上,她可不能把少年胜于他国,则国胜于他国说出来。

“朕有信心我们的少年是最强的少年,因为他们有你们的指引。朕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众志成城的力量有多强大,相信你们在这段时间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还会远吗?这里面有你们与朕共同付出的结果,是你们改变了这一切,你们才是大虞最可爱的人~!”

忽然台下的人都抬起脸来,仰望着天空……阿紫也随之看去,一朵奇异的云不知何是悬于自己头上,约有百余丈高,在她看来,就是一团普通的白云而已,顶多是有些突兀了,因为它旁边竟连一朵其它的云都没有,但不久后耳边就听到了台下人们的欢呼声。

“是祥云,龙形祥云,凤帝是受天神庇护的……”等待诸如此类的。

突然一道咻咻风声地传进阿紫的耳朵里,她才将视线拉回正前方,就见一支强弩已经飞到近前,右手反射般地抬起抓住,那只强弩微颤的箭头就离她的额头不足一寸……

众人哗然,纷纷向箭来的方向扭头看去……回音壁后传来惊呼声,似有厮杀。

拓拔翰已经几个箭步跑到台上:“阿紫,没事吧?”

阿紫朝他摊开右手,戴了天蚕丝手套的手心上横着一只箭。

拓拔翰接过去细看,“……居然还有漏网之鱼。”说得声音极低却有些咬牙切齿。

“还好我近来勤练这手绝活儿。”阿紫虽然也有些后怕但却不敢显露出来。

拓拔翰盯着那只箭,突然大笑起来,将台下人的注意力吸引了回来:“孤就说,皇妹是我大虞的福帝,果然如此,尔等以为然否?”后面那句是问台下百官与名绅雅士们的。

“天佑我福帝,大虞永世长存~!”

警戒在外围的护卫军们突然齐举腰刀,高声齐喝。

“天佑福帝,天佑福帝……”台下亦响起越来越齐的呼声。

一场刺杀就这样有惊无险地过去了,受封前风野几人都挟着怒火,只有不知何时现了身的公良复一脸的云淡风轻。

几人一见他这样,那怒火才算熄掉。他能现身,说明刚刚一直在暗中抓捕那行刺之人来着,而且已经处置完毕了。

余下的程序继续进行,阿紫只要立在那儿就好了,一切都有礼仪官按部就班。就是这样,也让她站得有些辛苦,山楂丸不知不觉地全部吃完了,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虽不若夏天那般炎热,但身上的衣服啊,看似仙女般的飘渺而高贵,却足有六七层,时间久了也架不住了。

拓拔翰看出她的勉强,立于阿紫身后,一只手扶上她的后腰。

“哥,我还好。”阿紫耳语般地挤出音,生怕被风野听到,不管不顾地冲上来……

“没事儿,靠上来些。”

阿紫想了想,还是往后靠去,说实话,她真的是累了。

天上突然飘起了细雨,带着丝丝凉意,打到阿紫的脸上,令她精神一振。怪的是这雨就只落在天坛上,不过片刻便停了,而之前那朵云却消失不见了。

前来观礼的那几人,一惊一乍后在观礼台上又聊了起来。他们这台上可是有遮凉棚的,还有桌有椅,有茶有果,可不像阿紫那般苦命。

古迦摩意有所指地笑道:“本皇还真是幸运,被凤帝亲手擒住居然就做了第一个盟友,现在想想,跟做梦似的。”

段浩然在一旁听了,暗自称奇,倒是端木翼直接了当地问了出来:“怎么没听你说过?太不够哥们儿意思了吧?”才几天,他就在风野那儿套了不少新鲜词儿。

钟离炎笑眯眯地看过来,“这大概是你目前为止最值得回忆的吧?”

古迦摩含笑看他一眼,“不错,每次回味都有不同的滋味……就如同她方才表现的,总是那么神奇,连皇位都有人主动让出来。”

月溪听了,想说她要是愿意,我也想让……但却咽了回去。这台上都是人精儿,他并不想将自己与阿紫的那点儿特殊交情显摆出来。

端木翼摸着下巴,“你这是羡慕还是嫉妒?”

古迦摩朗声笑出,“是羡慕吧,咱们几个,哪个不是血雨腥风地走上来的?大概也就只有段世子一路坦途吧。”

段浩然若这个时候还听不懂古迦摩的暗示,那就真是棒槌了。他不太自然地笑了笑,“我们大理地小人少的,相对来说简单些。”

端木翼拿了个果子在手上把玩着,扬眉笑问:“苍皇这是羡慕你命好呢,这里也就钟离太子与你相似。”

钟离炎本不想再参合进来了,明显的这几个人都对段世子微有不满。但见人家已经把战火引了过来,只好笑眯眯地说:“我哪能跟世子比?我那几个兄弟,没一个省心的,稍不留神,就够我喝一壶的。”

段世子听了心头微凛。虽然他并不清楚各人的事,但不是说听不出人家话中的暗意。不错,自己还不是大理王,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才是最关键的……别的,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了。“钟离太子宅心仁厚,难怪能与凤帝相交甚好。”

端木翼听了这话,冲钟离炎坏笑了一声。

这台上坐着的,只怕就他自己是心思最简单的了,他还说别人宅心仁厚?真要是宅心仁厚,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我可没打算回去太快,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想多在大虞走走看看。”端木翼瞭着月溪,“不如咱俩一路好了,顺便送你回去。”

月溪想说自己多住些日子,先微笑了一下,“……”没等开口,钟离炎却难得抢先说:“凤帝初登大宝,想来也无暇出宫理会我们,不如还是咱俩一起走吧,顺路送我回去好了。”

古迦摩突然说:“若此次爱妃生下公主,我打算与阿紫结为亲家。当然,晨曦公主也可爱得很,月溪也好像极喜欢小公主,莫不是也想结姻亲不成?那可得加紧了,听说你还没有太子妃呢~”

月溪自是听说他的试探之意,温润一笑:“小公主活泼可爱,谁能不喜欢呢?……可惜你的太子大了些,不然倒也是一门好亲。”

古迦摩闻言哈哈一笑,“男子大女子十岁八岁的不是什么问题,只是我那太子早就定下亲事了,不然我还真有此心。就是怕阿紫舍不得,所以才想生个女儿出来,嫁过来就是。”

台上众人皆想,还是苍皇狠,嫁个女儿过来……肯定是冲着人家肚子里这个来的。若凤帝生下是皇子,没准儿就会立为太子。再若此事能成,将来他女儿就是未来的大虞皇后,这亲结得稳赚不赔,再生个外孙儿,就更妥了。当然,他这么早地说出来,大家心里都明白,意思是别跟他抢。

他们却不知只猜中了一部分,古迦摩如此打算,还是因为他的皇后已经视六朵为眼中钉了。之前六朵已经流掉一个孩子了,所以这次古迦摩全力以赴,要保这个孩子平安生下。

对于那个只怕吃醋争宠的皇后,有太子在,目前还不能动,不然皇储之位必将不稳。而他对太子还算满意,正打算着手培养他参与朝政,而六朵肚子里的这个,一定要与大虞亲上加亲才行,他要确保苍国的大后方一直稳固才行。

有阿紫在,他都不担心,他担心的是阿紫之后,她儿子还会不会也抱定这样和平的想法,这才是关键。

六朵虽出身不高,但毕竟曾是阿紫身边的人。闾丘先生已经说了,这胎是女儿,于是他这念头就出来了。本来是想生个儿子的话,就与小公主定亲的,不过看到昕儿与月溪如此相似……他才出言相试。若是真的,保不齐日后小公主会回到越国,那就远水解不了近渴了。

再说,他对阿紫的那份心思虽藏得极深,但每每回忆起相识的那一段,心中总是又酸又甜的。若女儿能嫁到她身边,……权当自己陪着她好了。

“若这事能成,那可就是锦上添花了。”钟离炎笑吟吟的,“只是我观阿紫行事不拘一格,怕是不太容易,不然早为长子提亲了。”他也带出结亲之意,若能娶回大虞的公主做儿媳,这关系才能真正牢靠,他也能腾出手,好好调教那几位皇弟了。

古迦摩听出他的提醒之意,眯眼点了点头,“不错,所以还要请大家帮衬一二,想来阿紫一定不好意思拒绝各位。”

月溪一听,不骄不躁地说:“这事,我还真没办法帮,倒不是卷你的面子。阿紫……有时候的想法与众不同,大家都觉得不错的,她未必觉得好。不如,你私下里探探她的意思。”

古迦摩这么说,也是想引月溪出头,毕竟他与阿紫相识比自己久,而且观他俩之间……似有种暧昧不明的什么存在着,让他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

月溪这样说,反倒让他放下心,“多谢提醒,若能成,我一定请你好好喝上一顿。”

月溪连忙摆手,“酒这个东西,是它喜欢我,我享受不了它……还是免了吧。”

“……不如月溪帮我探探如何?成与不成,我都有厚礼送上。”

六朵根本提都不敢提,他才出此下策,好歹也是一国的公主,会愁嫁不出去吗?不明白为什么六朵会那样,自己也是为了女儿着想,跟在阿紫身边,一定不会吃苦受罪才是。

古迦摩收回心思,又将话题扯到希望学院上。

一般来说,这个时代,识字读书,那都是中上层社会才能享受到的福利,就是一些小有家底的地主,都不见得会请私塾先生来教。对于让全国年满七岁的孩子,不分男女都上学堂的想法,还真是令他们吃惊不小。

但方才阿紫说的那番少年强,给他们重重地敲上一记。越是往深了想,越发觉得这话太对了,为何之前自己就想不到呢?大家围绕着这个话题展开讨论,热闹得让段浩然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至于吗?不过听着听着,就听出门道来了,不由抻长了脖子,竖起了耳朵。

只是旁听而已,虽然他身份也在那儿,但与这几位一比……就不够看了,学识不好说,但见识一定是望尘莫及,拍马也追不上的。

阿紫终于回到家了,感觉浑身发沉,匆匆泡了个澡就爬上床睡去,这一睡又是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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