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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谁是孩子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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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阿紫就被叽叽喳喳的鸟鸣唤醒了。

睁眼一瞧,身边的风野已经不见了,身后还暖着,轻轻地翻了个身,便看到闾丘归略显苍白的脸,唇色也淡青的,显然余毒未消。

还好他的解毒丸跟消肿药膏都是随身带着的,不然就真麻烦了,那蜂毒确实很厉害,心中也是很感动。

她看了一会儿坐起来,张望着,那只巨熊的尸体还躺在原处,木家姐弟的皮褥已经收起了,除身边的闾丘归,就只有靠着熊的大蛇在取暖,那四个人倒是挺放心把还睡着的他俩留下了。

她见闾丘归似还没有醒的迹象,便轻轻将手放到他的臀后……“这是在轻薄我吗?”微哑的声音好笑地问道。

阿紫似做贼般地红了脸,不甘心地回眸白着他,“是呀,摸摸你那凸凹不平的屁屁,比较有手感。”

这下换闾丘归脸红了,硬是把那苍白掩了下去。

既然被发现了,阿紫就大大方方地隔着裤子摸了起来,“好像小多了,药膏呢,我再上遍药。”

这大白天的……虽说早晨空气微凉,但闾丘归还是窘得浑身发热。

“哎哟,磨叽什么呢?”阿紫直接往他怀里掏去:“该看的也都看到……”手直接摸上他的胸口,这才想起不是往日穿的长衫,而是当地蛮人的服饰,就一层。

闾丘归虽脸上烫得厉害,却还是在那小手欲抽出之即按住了,“占了便宜就想跑?”虽是调侃的语气,声音却是微颤的。

阿紫意外地挑了挑眉,比流氓……她还真是不惧,当年多少校草被她一击即溃?

小手不退而进,大方地抓了一把,“看着瘦,倒也不是白斩鸡,要不要我继续往下检查检查?”

闾丘归的脸,红得似鸡冠花,连忙从头旁的背包里面掏出药膏:“别乱摸了,在这儿呢。”

阿紫嘿嘿坏笑,把手抽出来,接过药膏,拧开盖子,“脱。”语气豪迈。

闾丘归恨不得在那笑得可恶的小脸上狠狠地咬几口才……却只能默默背过身子,窸窸窣窣地解开裤绳。

阿紫瞧着那截也粉红了的后颈,舒坦了,“瞧你,跟个小媳妇似的。”然后一把拉下他的裤子,露出那布了四个紫青包的部位,手指头舀了一坨药膏轻轻点在上面。

闾拓归又体验了一把冰火两重天,微凉的空气,点火的手指……

“好了,翻过来吧。”阿紫只觉得那片白好晃眼,形状也好,紧致又圆滚,倒是学医的,会保养,连这里也养得粉白细嫩的,连带看那紫包也顺眼了许多。

回过神,见眼前的白还是那片白,“……翻过来呀?不然怎么抹大腿根?”

闾丘归还是没动。

阿紫奇怪地探过头,睨着他朝外的侧脸,“怎么了?”

闾拓归闭着眼,颤着睫毛心虚地哼了一声,“再等会儿。”

阿紫恍然,想到那个可能性,坏笑堆上小脸。猛地将他拽翻回来,他惊呼一声,双手连忙捂住下面,嗔怪地叫了一声:“阿紫~!”

虽只一晃便被掩住,但已带着震撼撞入阿紫的双眼之中,连带着心头竟有种窃喜,原来那么可爱……

阿紫咬紧下唇,生怕自己又爆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荤话,舀了一指头药膏,点上那三处包……然后拎着他的裤腰,小声说:“挺起来些,我给你穿上。”

一直没敢睁开眼的闾丘归,听到前半句里震惊地瞪圆了眼,等听清后面的话,又见阿紫双手拎着自己的裤腰……才微退下的热度又将玉脸染得通红。

顺从地挺了挺腰,让阿紫帮他提上裤子,松手之即下意识地看向阿紫,生怕在她脸上看到不过如此的表情……男人的心事你别猜。

傻傻地任阿紫帮他系上裤绳。尽管她头上的细辫有些微乱,却令他倍感婉柔。抬起手,挑起垂落的一缕轻轻一带将心心念念的人儿带入怀中:“阿紫,阿紫……”想说的话太多,到嘴边里却一句也想不起来,只是满心的欢愉。

“呃?”阿紫觉得背上轻抚的那双手,温暖得要将自己融化掉了,声音中不自觉地带了几分妩媚,音尾的微勾,令闾丘归猛地翻身将她压下,渴望多时的唇急切而温柔地压了上去……

远处传来的脚步声,以及木耶清亮的独角戏让渐渐有些走火的两人清醒了过来。

闾丘归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地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她,“阿紫,不管怎样,我都不悔。”然后翻身坐起吐纳了起来,力求最短的时间内恢复……如初。

阿紫被冷风一吹亦清醒了过来,有些暗怪自己,怎么如此把持不住?居然差点儿就野……真是要命。虽侧夫之说有圣旨为凭但初衷不是如此啊?那婚约不解除,别说他不舒服,自己也……啊,越想越乱,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有路就……好。

“大少爷,殿下,你们也醒了?”木耶有些雀跃地走在最前面,“我们早上吃烤熊肉吧,都串好了。”然后把水葫芦递给闾丘归,“大少爷,这是山泉水。”

闾丘归接过来,看到后面的几个人手里面都抱着枯枝,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应该叫我一起去的。”

风野的目光在他跟阿紫之间转了几个来回,懒懒地问:“你还能起得来?”

一句话让闾丘归造了个大红脸,“……应该没问题吧?”

问的人,一语双关,答的人也妙,两个男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噼哩啪啦地撞出火花……风野哼了一声,“那真是得恭喜你,上次眼镜蛇受伤后我一直忘问他这个了。”

闾丘归却回身将水葫芦递给阿紫:“先喝几口,再擦脸吧。”

阿紫接过来才要喝,风野就蹲了下来,抬指点点她微肿的唇,“这水有些凉,我帮你温温再喝。”

阿紫心里一紧,手上的葫芦已经被风野拿过去了。他仰头灌了一大口,然后搂上阿紫的后脑勺就喂了过去……

阿紫涨着脸躲他:“阿野,我自己喝就好。”

木黎一见这情景,连忙拉着木兰往前面走,又拽过看得张大了嘴的木耶,“架火。”

闾丘归双目微沉,虽然以前就知道风野霸道,但……他抬手一拍风野的肩,“她想自己喝,就自己喝好了。”然后小声附在他耳边说:“你想让她在人前丢脸吗?”

风野横着他,冷电四射却到底把嘴里的水咽了下去,回手递出水葫芦:“阿紫,你身有上孕,小口含一会儿再咽,省得伤了孩子。”

虽话是冲阿紫说的,眼却一直盯着闾丘归。

闾丘归退开,“你放心,我也不会让她伤到孩子的,不论她怀的是谁的。”

风野轻哼一声,回头看了看面色微凝的阿紫,“我去剥熊皮,你洗漱完毕,就给我烤肉吃,好不好?”

“好,自己小心些。”阿紫将暗恼压下,将自己的匕首递给他,又把天蚕丝手套递给他,“戴上这个。”

“这个就不用了吧?”阿紫的关心,让风野的心情好转了许多。

“戴上,万一划破手是很危险的事,感染到就大发了。”阿紫亲自帮他戴上手套。

风野虽听不懂感染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她是好意,啄了她一记,就起身向巨熊走去。

那大蛇紧贴着巨熊的尸体,见风野走过来,缓缓地挪到一旁,却并不走远,反而是看着他,似乎在等着什么。

“阿野,你割了肉喂小家伙吃些,它大概也饿了。”

对于阿紫坚持叫那大蛇为小家伙,闾丘归也只能嘴角抽了两下,不予理会了。

两人相互帮着很快洗漱完毕,闾丘归又帮着阿紫把头发大致盘上,就去风野那边帮忙了。有些好东西,还得他亲自收着才妥当,不然怕会浪费了。

阿紫走到火堆旁,翻出风野带的调料,边烤边看向那边,一个剥皮卸肉剔骨,一个取完熊胆,拿了肉喂大蛇,虽看似配合默契却始终没有对话。

木耶爱笑,一笑嘴边还有小小的酒窝,“驸马跟大少爷的感情真好,昨晚那么危险,驸马还是把大少爷背了回来。”

木黎瞪了阿弟一眼,这小子还能再白目一些吗?很明显的,再好也架不住中间有个共同的女人,争风吃醋还是有……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木兰只默默地抬眼看了看,就又低下头,专注于手上的肉串。

昨儿大少爷的话说得很明白,她是不该再奢想什么了。

木耶不明白阿哥为什么瞪自己,但他片刻不说话就觉得难受,于是自己琢磨着起头,说说这个,聊聊那个,好像没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木黎不耐烦听他说这些,又不好当着殿下的面让他下不来台,就使唤他把烧好的肉串给那边正忙活的两个人送去。

待他拎了肉串走后,木黎低声说:“殿下还须防着月娘才好。”

阿紫一直心乱乱的,木耶说了那么多话,她一个字都没听,木黎声音这么低,她倒是全听进去了,“怎么说?”

“我有几次看到她从谷主的房间里出来,有时还跟二少爷走得很近。外面也总有人给她捎东西……好像很神秘似的。”

木兰听大弟这么说,连忙道:“鱼娘好像对她很有意见,有几次我都瞧见鱼娘暗中瞪她,只要鱼娘在,她就是想跟小冬小少爷说话都没机会。”

阿紫看向她:“鱼娘是谁?”

“她是二少夫人,但跟我一块长大的,我们之间这么呼唤惯了的。”木兰想了想,“我觉得鱼娘应该知道些什么,可她从来不肯跟我说。”

阿紫点点头,“谢谢你,木兰。”

木兰没想到她居然道谢,微有些不自然的笑笑,“不用谢的……能有用就好。”

“你还是不要跟鱼娘说起这事,依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了。”阿紫看手中的肉串烤好了,冲她笑了一下,“你们是朋友,不要轻易破坏,这是最值得珍惜的。”

木兰意外地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阿紫起身,“我给他们送吃的去,你们先吃着。”

风野跟闾丘归都看到阿紫走了过来,却没一个先打招呼的,似乎都憋着劲儿,看阿紫先跟谁说话似的。

结果阿紫才一走近就被那呛鼻的血腥味儿给熏恶心了,转身趴到一棵树旁,就哇哇地吐开了,倒让两个男人急巴巴地赶紧凑过去:“怎么呢?”

阿紫将肉串递给风野,勉强说:“你先吃去,离我远些……呕~”

风野却不接,扭身就往远处跑:“我一会儿就回来。”

闾丘归赶紧倒出水葫芦里面的水把手反复洗了才来到阿紫身后,轻轻抚着她的背,“好了些没?”

阿紫又把肉串递给他:“那你先吃……呕……我先回去……”

不多会儿,风野一身水气地回来了,头发都还滴着水,手里却捧着个大蒲叶,上面是洗净的野葡萄,粒儿很小,却散发着淡淡的香甜,颜色也呈紫黑色,“怎么趴褥子上了?还难受吗?尝尝这个,很好吃的。”

阿紫支起头,另一只手拿了一串,直接放到嘴边咬着,吃了几口才说:“好吃。”让风野开心地笑了。

阿紫一连吃了几串才住口,起身用巾子擦着他的湿发,“一大早的洗什么头呀,小心做下病根,以后有你难受的。”

风野不以为意地说:“有阿归呢,放心吧。怕你闻不得那味儿,还是洗洗的好。你再吃些,我去给你烤些肉。”

闾丘归听到,连忙说:“我才给她做了竹筒饭,你先擦头发吧,落了风不是好玩的。”

阿紫拉回风野,“听到没,大夫都发话了。”

风野嘴角一翘,愉悦地嗯了声,乖得跟大猫似的凑了过去。

木黎从林子里钻了出来,手里拎着两只笋,还有几只菇,“大少爷,用这笋给殿下熬汤吧。”

“好啊,中午吃。”闾丘归含笑看着他,“真想随我去?”

木黎用力地点点头。木耶听了,面露喜色,只有木兰,神色黯然,弟弟们能跟着大少爷,只有她不能,她得尽快把自己嫁了才行,不能再拖弟弟们的后腿了。

阿紫早就看出木兰的小心思,于是边用十指梳理着风野半干的卷发边说:“把木兰也带上吧,若是夫人同意跟咱们走,有木兰陪伴夫人也不寂寞。”

木兰意外地看向阿紫,眼底流露出惊喜,“殿下……”

阿紫笑道:“只留下你,他们也会惦记的不是?再说,我还挺喜欢你的。”

木兰的脸咻地红了,“喜欢我?”

“啊,怎么了?”阿紫理所当然地看着她,然后笑了出来:“你不会以为喜欢只能是男女之间用的吧?我喜欢你,其实一开始也没怎么喜欢,因为你惦记着我的阿归。后来你奋不顾身地护着我,还护着我的孩子,就觉得你人不错……反正他只会喜欢我一个。”

“我是真想带上你的。”阿紫笑眯眯的,闾丘归则为了她那句“我的阿归”而心喜不已。木耶更是直接,欢呼一声跳了起来。

火堆里的竹筒们啪啪了响起来,闾丘归含笑将它们用枝子拨出来,回头看着阿紫:“饭好了,想吃吗?”

阿紫用力地点头,“刚刚吐得肚子里面都空了呢。”

木黎也很高兴殿下能同意带上阿姐一起,果然是大少爷相中的女人,就是比那个做作的月娘强上百倍。

他拍拍手,一拉阿姐跟阿弟,“咱们去溪边把熊皮清理出来,晒好。”

木耶麻溜地跑去那边将熊皮卷了起来。“……咦,那条大蛇不见了?”他惊讶地扭回头叫道。

闾丘归把劈开的竹筒用巾子垫着递给阿紫,回头道,“那是吃饱了。我们再待一天,明早下山。”

木耶痛快地应了一声,木黎却看了看阿紫。他担心月娘不会那么老实……

阿紫似有所感,嘴里塞得鼓鼓的却扭脸冲他点点头,于是木黎放下心。也是,殿下带来的人都留在谷里呢。

他见木耶扛着那厚厚一卷熊皮太吃力,连忙迎上去,兄弟俩个,一前一后地向山溪那边走去,木兰用竹篓装了几块熊肉还有剔出来的几根熊骨跟了上去。

阿紫一脸羡慕地说:“木家姐弟真是团结。”

“亲兄弟嘛~”风野用竹片舀着加了熊肉的竹筒饭,含糊地应了一声。

阿紫噘了噘嘴,“你这木头脑袋。”

“啊?”风野无辜地眨了眨眼,不明白阿紫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

闾丘归却听明白了,按上阿紫的膝头,“咱们家也能的。”

阿紫垂头抿唇而笑。

闾丘归看得心潮澎湃,想也没想地亲了她侧颈一口……

“你当我是瞎的?”风野将空了的竹筒一丢,嚯地站了起来……

“你也知道不好受?”闾丘归安稳地坐着,面带从容,“那以后也别总在人前吻她亲她,我看了也不舒服。”

“你说什么呢?”风野眉头一竖,阿紫连忙拉了拉他裤腿,“坐下说话。”

风野满脸的不高兴,却紧抿了唇,坐下后堵气将头扭到一边。

“都被她看光了……我是说,我们三个,”闾丘归淡定地看着气恼的风野,“那圣旨也不是假的,而且将来阿紫登基,势必后宫要充盈的。与其如此,不如咱们几个一致对外。只有后宫稳定,阿紫才可以专心处理国事,只你一个,是无法说服世族不送子弟入宫的。”

风野听了,半晌才闷闷地说:“我明白……都是我家老爷子,弄出那么多男的女的来,害我现在要跟别人抢媳妇……”

他的抱怨让闾丘归笑了出来,“……这事真怪不到老魔君头上,谁让你眼光太高,相中了未来女皇呢?”

这话听得风野又高兴了起来,一扬眉头,“那是,我当然比老爷子有眼光。”然后往下一躺枕上阿紫的腿,“我可是正君,我要专宠后宫。”

阿紫揉着他的卷发,却有些担忧地看着闾丘归,“阿复跟阿贲怎么肯……”

闾丘归却直接枕上她的另一条腿,“那就算我没说。”

阿紫这心,立即卡在中间,上不去,下不来的……恨恨地捏上他的脸:“阿归,你腹黑了。”

三人说闹一阵儿,闾丘归坐起,“我们去摘野葡萄吧。”

风野却抬手把阿紫推倒,蹭了过去:“你去,我们再躺会儿。”

阿紫好笑地推了推趴在胸口上的风野,“别闹,我也想去,这么辛苦上山,正事不能忘。”

风野噘起了嘴,却还是起身拉起她,“偏心眼儿~”

阿紫眯起眼:“阿野~”

“好吧好吧,算我没说。”

看着风野口服心不服的小样儿,阿紫歉意地看了闾丘归一眼,不想他蛮不在意地拎起自己那个背篓:“阿野把皮褥收起放到那个竹篓里再挂到树上。”

风野随口应了声,倒是二话没说地收拾起来了。

阿紫挑眉,这是什么状况?

闾丘归心知肚明,却不想跟她说得太透。而且她难得出现这样迷糊的神情,看在眼里,甜在心上。

拉着阿紫的手,他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微分着双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同性那个啥了呢,其实是怕蹭到大腿内侧的那几个包。

风野从后面赶上,拉起阿紫的另一只手,小声道:“鸭子。”

“啊?”阿紫才扭头欲问,另一只手被闾丘归捏了捏,“说我呢,走路像鸭子。”

阿紫听了,脸一沉,“那是英俊潇洒……”

风野一听,知道自己惹恼了她,连忙讨好地补了一句,“那也是咱家的好鸭子。”

阿紫哭笑不得的瞪了他一眼,“把后面那三个字去了就更好了。”

“哦。”风野见阿紫脸上的怒气散了,也跟着笑了起来。

三人分工,风野跳上树,攀在树干上挑着高处葡萄藤间熟透的野葡萄,闾丘归不良于行,立在地上找,阿紫则蹲在背篓旁,接两人丢过来的成串葡萄一边往里放,偶尔还直接吃上几口……不多会儿,背篓就满了。

于是三人又一道去了溪边,木家姐弟还在,挽着裤脚站在水里各占一角清洗着。溪旁还架起了火,陶罐里正煮着东西,已经飘出了肉香。

阳光已经很晒了,阿紫脸上也红扑扑的,一见水,欢呼一声就跑了过去,才脱下鞋子就被风野拦腰从后面抱起……

“干嘛,我下去凉快凉快~”阿紫挣扎着。

风野脸上糗糗的,“你问问阿归能不能下再说,凉着孩子怎么办?”

阿紫渴望地看着清澈的小溪,“没什么的吧~”

闾丘归不赞同地看着她,然后拐到溪边将帕子浸湿拧干才回身给阿紫擦着脸,“把鞋子给她穿上。”

风野见他过来了,这才松开阿紫,弯腰将鞋子捡过来,用手扑扑那白净的小脚丫,“你这当娘的,还没个男人心细。”

阿紫噘着小嘴任闾丘归擦着脸,听话地把鞋子穿上了。不听话也不行,脚在人家手心里呢。

木兰看着,小声说:“大少爷对殿下真好。”

木黎看了自己阿姐一眼,“我一定给你找个好姐夫。咱们跟着大少爷,自不必窝在这山沟里了,好男人也多得是。”

木兰又垂眼,低声说:“让你很为难吧?”

“你是最好的阿姐,”木黎用腰刀细心地将熊皮上多余的油脂刮去,“这样更好,咱们能一起走了。”

木兰听明白他的话,嘴角一弯,“嗯。”心里虽失落但更开心能跟弟弟们不分开。

晒着熊皮,喝着下了笋和山菇的肉汤,几个人在溪边竟消磨了一下午,直到熊皮完全干透才回到昨夜的宿营地。没想到那条大蛇竟又回来了,肚里鼓鼓的,那堆熊肉已经没剩下多少了。

很明显,这家伙回来偷吃了,而且还吃撑了,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也不知道晒了多久。

阿紫疑惑地走到它身边,“小家伙,你这消化得也太快了吧?”

大蛇朝她吐着舌尖,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阿紫摸摸它的头,然后走到它伤口的部位,却见原本绑着的青布已经破损不堪了,但露出的地方,竟已经愈合了,只是还露着嫩皮,上面没有鳞。

“你这家伙恢复得倒快。”阿紫也没多想,抹回身蹲在跟它聊了几句,才回到大家那边。

木耶凑到阿紫身边,小声地问:“殿下,它不会趁我们睡着的时候吃我们吧?”

阿紫呵呵笑出声,“应该不会,这是条好蛇。”

晚上阿紫吃了不少已经捂熟的绿果子,甜中带着微酸,很可口,也不似才摘下时那么硬,软软的,让她有些没吃够。

躺在闾丘归跟风野之间,望着天上的星星,想着不为人知的小心思……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火堆渐渐熄灭,四野静籁,大蛇藏身处的草丛却蠕动了起来,似那旁边的大石也微颤着。不过大家离那里还有段距离,倒是没被惊动。

天色微明之即,木黎率先睁开眼,才坐起便见风野翻了个身,睁开眼,对上自己,警惕之意一闪即消,冲他眨了眨眼,又闭上了。回身将阿紫搂紧,大有再来个回头觉的意思。

木黎起身,暗想这个驸马可不简单的,看似常使小性子,实则心思很深呢。不过,既然大少爷已经做出了选择,那自己跟随就是了。

他悄悄起身,将火重新架起,然后习惯性地往放熊肉的方向走去……“大少爷,那蛇不见了,却留下了蛇皮~!”他也不想吵醒大家的,不过这事也太骇人了些,他头一次把话说得这么快。

风野翻身一拍,直接飘了过来,在空中改为立姿,“怎么回事?”

不过几个呼吸间,他就到了木黎的身边,倒把木黎吓了一跳。

闾丘归随之而来,怀里抱着阿紫,瞧他走路的姿势,应该好得差不多了。

几近完整的墨绿带花的蛇皮,就那么摊在草丛中。

闾丘归弯腰将那蟒皮卷成一团,放到阿紫手上:“这大概是它特意留给你的。”

阿紫接过来,“这东西有什么用?”

“可以解毒,杀虫,祛风湿。”闾丘归看着她,“还真是条好蛇。”

阿紫想了想,把它又塞回闾丘归的手上:“那还是给你吧,我想它是留给你的,是你救了它。”

闾丘归也不客气,直接收到挎包里,“也好,下次再见到它,我当面跟它说谢谢。”

几个人用过早饭,就收拾收拾下山了。

因为下山早,天还未黑就已经回到药王谷了。只是谷内静悄悄的,不知道这些人都哪儿去了。木耶放下背篓,不顾木黎的反对,撒腿跑了……

风野独力扛着熊皮,“我先把这个送回去。”然后快步朝闾丘归的小楼走去,看得木黎直吐舌头,“驸马的体力真好。”

阿紫从闾丘归的背上下来,“我怎么觉得要有大事了?”

闾丘归反手揽过她,“不怕,有我在。”

还没走到小楼前,风野已经从里面出来了,一边抹着汗一边说:“他们几个也没在。”

大家正纳闷着,木耶跟踩了风火轮似的跑了回来,“不好了,开祠堂了,都在那边呢~”

闾丘归带着他们赶到祠堂,在门外便听到闾丘夫人严厉的斥责声:“阿日,你还诡辩?她都承认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不承认有什么用?”

就听闾丘日振振有词地说:“大娘,确实不是我的,我虽被她勾引但自己是大夫,而且随身带着麝香~”

另一道冰冷的女声响起:“你倒做足了准备?”

就听闾丘日柔声哄道:“我最喜欢的是你,再说小冬那么聪明,我们有他一个就可以了。”

“好啦,你们自己的事,回去再说。”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闾丘归听了却一紧阿紫的手。

“这是你爹?”阿紫看向他。

闾丘归下巴绷得紧紧的,微微点了点。

“你是你,你爹是你爹……”看样子闾丘归的确是不喜欢自己的爹,阿紫还想多说些什么却听到木耶欢快地叫道:“大少爷回来了~”于是把剩下的话咽了下去。

木黎真想一脚把阿弟踹开,狠狠瞪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木耶愣愣地看着他,“怎么了,大少爷是回来了呀?哥你生什么气呀~”

阿紫回过头,“你们别进去了。”让这个木耶进去,还不定怎么语出惊人呢。

木黎点头,直接把木耶拖走……

阿紫叹口气,谁家都有个被宠坏的大娃,看到木耶就想到了翩翩……育人果然要从娃娃抓起呀~!

闾丘归才想松开阿紫的手,却被她用力地攥住,对上她了然的目光,终于松缓了面部表情。

阿紫进去后,先是看了一眼面沉似水的阿归娘,才转看隔着一张方桌而坐的那位中年男人。一眼看过去,便觉得此人心机很沉,看到闾丘归时,脸上并无喜色,倒像是略有不甘之色。

闾丘夫人起身,虽未含笑却没再沉着脸,对阿紫说:“殿下,驸马请这边坐。”

阿紫点头,“多谢夫人。”然后看向谷主,“今日方得见谷主,是本宫失礼在前,若知谷主已回,应该早些下山的。”

闾丘榛不敢再托大,连忙起身抱拳,“殿下客气了,是草民应该早些回来才是。”

“本宫早该来的,一直琐事缠身,不然也不会……咦,这不是月娘?怎么跪在这里?”然后装作不知地看向阿归娘,“夫人,本宫说过只要月娘不出谷,性命当无忧,若是取消婚约,本宫派人去官府打声招呼就是,不用这么隆重的。”

闾丘夫人脸上闪过难堪,“不是这件事,说来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愧对归儿,竟挑了这么个妇德败坏的女子……”

立于她身边的媚儿,朝阿紫使了个眼色,阿紫便说:“夫人不必自责,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例子有很多呢。夫人倒不必为这样的人生气,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好了。”

然后瞥着见过一面的闾丘日,“二少爷怎么也跪在这儿呢?”

闾丘日脸上挂着惭愧,“嫂嫂,都是我不好,被这淫妇勾引……不过她腹中孩儿真的不是小弟的,她早就不是处子之身了,却原是打算让我背这个黑锅……”

立于堂侧的少妇冷哼了一声,不屑地将脸转向厅外。

阿紫轻扫了一眼,心知这位定是鱼娘了,看那面相倒是个刚烈的。她收回心思,“二少爷这声嫂嫂,本宫可受不起,你之前便是如此称呼月娘的吧?还是以殿下相称为好。”

闾丘日被她噎了根软钉子,讪讪地才垂下头,又转而向闾丘夫人说:“大娘,我虽顽劣但还不至于不敢认,真的是她突然跑到我那儿强行……我一时没忍住才犯下如此大错。”

闾丘夫人见阿紫并不坐,才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娘已经出了休书,让人去官府了,从此这淫妇与你便无干系。你才回来,不如陪殿下回去好好歇歇。”

闾丘归想到木黎的话,沉吟了一下,“我总是娘的儿子,虽然这件事并不光彩,但也要弄来由去脉。正好殿下在此,可为见证。”

闾丘夫人双眼微闪,点头应道:“那你就陪殿下先去一旁坐坐。”

闾丘榛有些头疼,脸色难看起来。

他也是才一进家门便被请了过来。之前听说月娘跟二儿子被人捉奸在床,心头血就一阵一阵地往上涌,待月娘有孕在身被暴露了出来,心下便暗叫不好。他一琢磨便知那孩子是谁的,只是眼下却……偏偏这位长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回来不好,就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瞥眼夫人,看出她不会善罢甘休,成亲三十年,她的脾气依旧如此。不由暗瞪月娘,这蠢妇,居然想出这么个馊主意,哪怕偷偷喝了药打下去都比现在好啊?

月娘虽一直垂着头,却在心里合计着该怎么办。若不是想保住腹中孩子,她也不想的。明明二少爷与自己早就有了暧昧,心想栽到他身上肯定没问题,不想……早知如此,她就不故意将人引过去了。

想到另一张保命符,她缓缓抬眼,纤弱含泪道:“月娘手无缚鸡之力,如何强得二少爷?况且这种事又不是第一次……月娘身世飘零,不过想求得一席安枕之地。月娘求谷主法外开恩,允许月娘为奴为婢……至于腹中孩儿是谁的,生下来自然就会知道了。”

闾丘榛终于明白了这月娘死活要将孩子生下来的意思,稍一沉吟便道:“这也是个方法,夫人,你看如何?”

夫人转眼看他,眼带嘲讽:“我看不错,是儿子还是孙子,养大了再分辨就是。”

闾丘榛老脸顿时涨紫,瞪着她。

其实闾丘榛长得很不错,颇有些儒雅丰姿,不然闾丘归也不会青出于蓝,但他的双眼却是带着阴霾的,令人有些不敢亲近。

“这就恼羞成怒了?”夫人似无意地扫着还跪在地上的闾丘日,“你这孩子可是惹了大麻烦,大娘都不知道如何处置你好了。”

鱼娘的脸色突然异常苍白,眼角悄然瞥向闾丘榛,无尽的怨毒一闪而逝。

夫人古怪地看向月娘,“你这孩子倒是胆大,在我眼皮下竟然做出这样的惊天之事。当年阿日的娘也曾这样大胆,可惜命薄,生下阿日就魂归天外了。你既要生,可要想好了,别孩子生下来命却丢了。”

月娘本就是伶俐之人,听了这话,心神大震。她就是有些拿捏不住那人才不得已,把二少爷拐上……听夫人这话里的意思,莫非二少爷的娘是……

“夫人,夫人,一切都是月娘的错,求夫人看在月娘用心服侍的份上,救月娘一命……”她跪爬到夫人身前,凤眼一眨,泪水连连滚落。

“医者父母心,何况我也是做母亲的,怎会不明白你为自己孩子的打算?既然你对归儿无意,说明白了,我自然不会强拦着……”

月娘双眼闪烁,她拿不准夫人这话只是想套自己的话,还是真心为自己谋划……按理,夫人早与他冷淡至极,或许真的看在自己曾用心服侍她几年的份上……

闾丘日被夫人方才的话震到了,自懂事起就知道母亲是生自己难产而死,可是……难道母亲的死竟另有蹊跷?他以为是因为母亲的出现,才致使大娘对父亲冷淡,看来也不全尽然……

他偷眼瞥着上面端坐的父亲大人,那闪烁不定的眼神,盯向月娘流露出的狠意令他突然心生悲凉,然而真相呼之欲出之即,他却不敢再深想了。

自从鱼娘生下小冬没多久,就与自己生分了许多。这几年他有时出诊,因长相还算俊美,倒有不少年轻的小媳妇倒贴,于是也就对鱼娘不怎么上心,但与月娘却真的动了几分心思,没想到夺她清白的那个男人竟是……

月娘终于下定决心,为了腹中的孩子也要赌一赌,“夫人,这孩子是……”一道人影将月娘一脚踢飞,伴着月娘的惨叫声撞到立柱上,众人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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