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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惊心夜(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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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木耶话音落地,阿紫已经跟闾丘归拉着手冲进了那片林子,木耶懵懵地摊着双手:“……怎么反倒冲过去了?”

木黎摇了摇头,“你陪着阿姐在这儿别动,你们身上都有药包,我去看看。”

木耶看着他也冲了过去,终于反应过来,一把搂住也想冲进去的木兰:“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木兰挣扎着:“……多大的蛇?”

木耶双手一比划:“能有这么粗……哎哎,阿姐……”他这才察觉上当了,连忙转身跟了进去。

跑进去不出百米,就见风野一身紧绷地立在前面,双腿分开,做出攻击的起手式。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风野双眼盯着对面的大蟒,拧着眉头:“不是说绕道吗?”

闾丘归不待阿紫回答便说:“你还不知道她?没看到你平安,她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别过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粗的……”风野低声喝道:“不过,我看它好像是受了伤,不然也不会一动不动了。”

阿紫歪头从风野身边探出去,一条墨绿带花的蚺正藏在树下草丛中,低矮的灌木丛将它的身体掩盖得很彻底。若不是仰起的蛇头让人觉得狰狞,只怕都不会被人发现。

闾丘归纳闷地说:“这里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大蛇……哪儿来的?”

阿紫猛地被风野回反拦在身后:“你别动,它盯着你看呢。”

“吓了我一跳~”阿紫转到闾丘归身后,探头道:“我怎么觉得它很痛苦?好像在寻求帮助……”

“你不是最怕这些东西的?”风野又没好气地冲闾丘归发脾气:“你就不能把她带远些吗?”

闾丘归却说:“我觉得阿紫说得对。”

阿紫顿时扬了起来:“是吧,是吧?老实说,我……”闾丘归一把将超出身侧的她抱了回去:“那也不行,我觉得这家伙能有一丈来长,小心被它卷上,那就危险了。”

阿紫不肯放弃地说:“可我觉得它想我帮忙,不会害我的。”

闾丘归干脆抱起她往回走了几步,“你先盯着,我放好她就来。”

风野应了一声:“就不该带她过来。”

“哎哎,我是说真的。”阿紫不依地扭着身子,最后干脆分腿将他的腰夹上:“阿归,它等在这儿,就是想我帮它,不然它会死的,真的,我保证……”

如果不是在这种情况下,闾丘归真的不介意阿紫如此……缠在身上,可惜眼下却*不起来,对上阿紫带了些迫切的双眼,“真的?”他想起了那个梦,不知为何觉得阿紫的话可信度很高。

“真的真的,要不我先不过去,让我跟它说说话?”阿紫搂着他的脖子,看着他的眼睛,“你忘了在泰山……”

闾丘归微拧了眉头:“那毕竟只能算是偶然。”

“可你也说过那条蛇很毒的,它却绕着我走了。”阿紫一手抚上他的脸,“让我试试,我觉得能行。蛇这东西,只要你不招惹它,一般来说,它不会轻易袭击人类的。比方说,拿个竹子拨打草丛,一般来说它们都会绕道走的,是不是?”

闾丘归有些意动,才想转身回去,风野就叫了一声:“它要过来了,快抱她走~!”

“别别,或许是想找我的呢?”阿紫连忙叫道,拍着闾丘归的肩,“快回去,别把阿野丢下。”

闾丘归考虑再三,还是抱着她回到风野身边,“让她试试也好。”

风野盯着那蛇头都有些要对眼了,“你疯了?她现在还有身孕呢!”

“你就相信我吧。”阿紫从闾丘归身上溜下地,“有你们在,怎么也能在蛇嘴里把我抢出来的。”

她试探着往前迈了一步,那蛇头居然真的朝她的方向转了,并将蛇头低下一些,似有讨好地意思。

“你看,我就说吧,”阿紫其实也好紧张的,她最是怕这些软趴趴的家伙了,“它在跟我行礼。我再走近些,你们别乱动,小心它以为你们是要攻击它。”

阿紫试探地又走上前一些,那蛇头干脆伏在地上,冲着阿紫直吐舌尖。“你们看,是吧?是吧?”

然后阿紫也半蹲下,对那家伙说起了人话,“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别乱动哦,不然他们会以为你要攻击我……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怎么了……”

两人胆战心惊地看着阿紫离那大蛇越来越近,身后又响起的脚步声,让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不要再往前了。”

阿紫却以为在说她,“没事儿,它很乖的……看,它果然受了伤,肚子上有个大口子……阿归,把你的小刀跟金创药送来……慢点儿过来,别太快了。”

看着阿紫安抚地摸着那大蛇的背,闾丘归捏了一把冷汗,“你在这儿盯着,我过去看看。”

然后摸出一把小刀,塞到风野手中:“别轻易出手,小心伤到阿紫。”

“明白,去吧。”风野用手指慢慢荡出那把“小刀”的具体长度,暗叹口气,当暗器还凑乎,就是不知道能不能一招毙命。

闾丘归挪到阿紫的身边,蹲下身子一看,那蛇腹上真的有道口子,已经化了脓,再不救治,怕要生蛹了。

他先在附近找到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的草药摘了,再打开水葫芦的盖子往那伤口上倒了些,用另一把小刀将那处腐肉稍刮下一些,洒了些麻沸散,等药效上来了剜去全部的腐肉,又洒上不少金创药,将头上的青布解下,跟阿紫一起,缠蛇身上。

做完这些,他才用袖口蹭了下额头,阿紫见了,忙用自己的帕子给他抹着汗,“行了,这下它会没事的。”然后走到蛇头那儿,不知是不是麻沸散的作用,蛇眼已经半合了。

阿紫蹲下来,慢慢伸手,在那蛇头上摸了摸,“没事了,小家伙,下回可得留神,别再让自己受这么重的伤了~”

闾丘归异样地看着她,还小家伙?这家伙的腰比大海碗还粗,有两层楼那么长……小吗?“行了,我们走吧。”

阿紫摇头,“得把它藏好,万一被别人或天敌什么的发现了,它还是一死。等麻药劲过了,它就会自己走了。”然后捞起蛇头,带着长长的一截上身,往草丛里送了送,才满意地站了起来……却身子一晃,被闾丘归手急眼快地抱在怀中,“怎么了?”

“没事儿,起得快了些,有些晕。”阿紫靠着他缓了一会儿,才直起身子,“好了。”

风野脸色糗糗地,“过来扶我一把。”

阿紫才欲过去,木黎已经从后面扶上他。

待阿紫走过去里,他正龇牙咧嘴地跟抽了筋似的扭着身子。

“怎么了?”阿紫好笑地伸手拍着他的背,“莫不是站久了,骨头硬了?”

风野先将手中的小刀还给闾丘归,然后一把将她倒捋起来,抬手就拍向她的屁股:“让你逞能,不听话!”

阿紫惊叫一声,小脸涨得红里发紫:“你疯了?”

风野哪会真打?再说她还怀着孩子呢~“你知不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边说边把她顺过来,搂着后脑就吻了上去……

有惊无险地过了这片林子,风野还是坚持抱着阿紫不肯放下,看得木耶小脸发红地羡慕着。

闾丘归在前面带着路,木黎跟木兰落在最后……

木黎看着前面打头的三个人,轻声说:“阿姐该死心了吧?他们之间,你是没有立足之地的。”

木兰心灰意冷地嗯了一声,“你放心吧,除了你,没人知道我的事。”

木黎心中暗叹的同时也把目光投向那个似太阳一样灿烂的女子。这样的女人,哪个男人会不爱慕?大少爷那样的都肯屈居侧夫,……那是以后要做女皇的人啊,阿姐拿什么跟人家争男人?谁不知道大少爷这多年不回是为了谁?想起月娘,他再次叹惜。当初那样干净的女孩子,怎么就沦落到……那种地步了呢?

终于在太阳快落时,一行六人来到了目的地。

阿紫到底是被风野背上来的,因为她睡着了。

风野将阿紫交给闾丘归,就带着木黎木耶去打猎了,木兰自觉地去捡木柴。

闾丘归把阿紫放到木黎带来的薄皮褥上,自己守在一边,挑捡着一路采来的能吃的山菇野菜,打算熬个肉汤。

木兰往返了好几次,又捧了野菜山菇去洗,也没见闾丘归正眼看自己,虽说心里已经明白自己不过是白相思了一场,但神色之间还是惨淡黯然,行动间便有些心不在焉。

“木兰,你有心事?”闾丘归正将采来的草药摊到一块稍平坦的大石头上,头也不回地低声问道。

“啊……大少爷在跟我说话吗?”木兰意外地回过头。

“嗯。”闾丘归寻了几根粗些的枯枝压到上面,防止被风吹落。

“我……”木兰突然脸色涨红了起来,“我……”

闾丘归直起身,扭头了然地看向她:“木兰是个好姑娘,应该会有很多阿贵喜欢的,手艺又巧,为什么不趁着年轻挑个好男人嫁了呢?有些事想多了,其实没什么好处的,反而耽误了你应得的幸福。”

木兰忽地小脸又白了下去,抿着双唇,慢慢地将含泪的双眼垂下,“是嘛,大少爷也认为我很好?”

“当然,我记得木兰很小的时候,大约只有*岁吧,打的花带就很漂亮了呢。”闾丘归微微一笑,“等回去了,你教阿紫打花带好不好?我想让她送我一条。”

木兰木然了,半天才应了声是。原来他只想要那个女人打的花带……也是,自己居然还心喜他会记得那花带,只是好像自己捧了去送他,那里的他并没有收下……一厢情愿果然是一厢情愿啊~!

“木兰,你帮我娘跟她再多做几双鞋子好不好?”闾丘归自然地看着她,似没见到她脸上的失意,“我想带娘去京城,你做的鞋子很舒服,阿紫也很喜欢,想带两双回去慢慢穿。以后你嫁了人,就是想穿也穿不到了呢。”

木兰失礼的双眼渐渐有了光泽,“大少爷也喜欢吗?”

“阿紫喜欢,我就喜欢啊。”闾丘归理所当然地回道,“可惜我们不能留太久,不然,我还想请你帮阿紫再绣几件……”说到这儿,闾丘归有些不好意思,顿了顿,才道:“大的东西是赶不出来了,你能帮她绣几件小衣吗?”

木兰将脸几近埋进胸腔里,低低地嗯了一声。他把这么私密的事交给自己,也是信任自己的吧?除了手艺……还有份小时候的信任吧?

“那就太好了,我还怕你不肯答应呢。”闾丘归忙完手中的事,“你能帮我照看她一会儿吗?我记得来时路过一个很大的蜂巢,想去采些蜜。”

木兰一听,连忙说:“那可是很危险的,那些蜂子扎人很疼的,会肿好大好大的包……”

“没关系,我有办法的。”闾丘归扭头看看睡得依旧香甜的阿紫,唇边翘起,“给她酿酒要用的。趁天还没黑,大多的蜂子还没回巢,还好办些。”

木兰被他那脸上的温柔伤到了,若那笑是对自己绽放的,那该有多好……“大少爷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殿下的。”

“谢谢你了,木兰,就知道你能让我放心的。”闾丘归取了三个空葫芦,这是早就备好的,就是为了要装蜂用的。

闾丘归走后,木兰将洗好的野菜山菇用带来的陶罐装好,就坐到阿紫旁边的草地上了。

痴痴地发了会儿呆,才将目光转到阿紫的睡颜上,“你真幸运,大少爷是那么的喜欢你。我从来没见过他对谁那样笑过,……好羡慕你啊~”然后又苦笑了一下,“你们都是那么高贵的人,我这样的山里姑娘……只能嫁给外寨的阿贵了。”

突然旁边的树冠异常地抖动了几下,从半空中掉下来一物……木兰发现的时候,那东西已经往下掉了,她猛地扑到阿紫身上:“殿下小心~!”

阿紫猛地睁开眼,见木兰只是用胳臂撑在皮褥上,并没有真的趴在自己身上,随即看旁边看了一眼,一只死掉的獐子就落在自己身边不足一米处……“木兰,没事了,谢谢你。”

木兰本是吓得闭紧双眼,双唇抿得紧紧的,等待着那东西砸到自己身上,没想到……她扭头看了看阿紫:“殿下没事吧?”

“没事儿,你护着我的肚子呢。”阿紫拍拍她的背,其实她在闾丘归走后就醒了,只是身上倦怠得厉害,不想马上起来,就一直闭着眼犯懒呢。

她抬眼看树上看……竟是那条被救过的大蛇,正盘在粗枝上,垂头看着自己。

“谢谢你,快走吧,好好养伤。”阿紫见木兰起来了,也坐了起来,冲那大蛇挥了挥手。

木兰则吓得脸色都变了:“殿下……”

“不用怕,它不会伤害我们的。”阿紫指了指那只獐子,“看,它来报恩了呢,是条好蛇。”

木兰虽然点点头,脸色还是吓得很白,阿紫拉她一起坐到皮褥上,“真的没关系,它一会儿就走了。”

“殿下不怕蛇的吗?”木兰壮着胆子没起身就跑,却往阿紫身边又贴了贴。

无怪闾丘归会特意提点她。刚才连什么样的危险都不知道就扑到自己身上保护,还不忘护着自己腹中的胎儿,真的真的是个好姑娘呢。阿紫笑笑,抬手搂住她。

“以前我也很怕的,就是梦到了都会被吓醒呢。”阿紫轻轻抚着她的背,“可是刚刚看到它时,就突然觉得它非常需要我的帮助,一点儿也觉得它会伤害到我……我也觉得很奇怪呢,好像跟它是朋友一样。”

木兰被她说得放松了不少,扭脸认真地说:“殿下是个很特别的人呢。”

“哦?”阿紫好奇地问:“哪里特别?好还是不好?”

“当然是好的。”木兰端详着她,“长得跟天仙一样,性子又好,笑得也美,不像镇长的女儿,总是用眼角看我们,好像我们是要饭的一样。”

阿紫认真地想了想,“其实我除了长得还凑活外,性子一点都不好的,只会对自己人真心地笑……没你说的那么好。”然后扑哧笑了出来,“木兰,你真是太可爱了,我要是男人,一定娶你回家做老婆。”说罢,伸出手,在木兰的脸颊上又是捏又是揉的,让木兰造了个大红脸,“殿下……”

风野回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阿紫在“欺负”人,扛着一只黄羚就蹿了过来:“你醒了?”

木耶心思单纯,一看阿姐的大红脸,就说:“阿姐在害羞吗?”

木黎则沉默地观察着,见阿姐脸上并无不快的神色,反而先前的阴霾似乎散去了不少,脸上才缓和下来,默默地提了黄羚跟地上那只獐子要去收拾。

木耶活泼话也多,随口问道:“这獐子是大少爷打到的吗?”

“还真不是呢。”阿紫把刚才的事说了后,“瞧,动物是最直接的,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所以呀,你们以后见了它,可别喊打喊杀的,请它快些走就是了。也千万别惊慌地乱跑,它能分清你是善意还是恶意,很聪明的。”

风野则立即抬头往树上看去……“还真的走了?”

“当然了。”阿紫微有些不满地瞪着他:“你是不信我说的话吗?”

“信,不信你信谁。”风野随口应着,却被阿紫掐了一把,疼得哎哟哎哟地叫了起来。

等木黎提着收拾好的肉回来时,火已经架上了,陶罐也装上水烧开了。用匕首切了些嫩肉进去,又舀出血沫子,阿紫才将山菇野菜放到里面,加了些风野带来的调料。

那边风野已经手脚麻利地串了好些肉串夹山菇,递给阿紫:“好久没吃到了呢,我都馋了。”

阿紫接过来就着煮汤的火烧了起来,“哪有多久?来的路上还烤过。”

“那也好些天了。”风野不服气地辩解完,瞧了瞧天色:“阿归去哪儿了?”

木兰连忙说:“大少爷说要去采蜂蜜,往那边走了。”她一指来时的路。

风野连忙起身,“我去看看,你们先吃着。”说完,几个跳跃就没了影儿。

木耶羡慕地说:“驸马真是厉害,方才那只黄羚都没跑过他。”

阿紫一听笑了出来,“他是豹子嘛,瞧那脾气,有时比我还暴躁。”

木黎则看向那边,眉头微锁。有心跟去,但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怕万一再有什么大家伙出来,只木耶一个怕不顶事儿……殿下是决不能出事的,大少爷那么要紧她。

天色很快就黑了下来,阿紫这回也有些急了,不停地向风野去的方向张望着。

木黎有些沉不住气了,“殿下,我去看看。”

阿紫拉住他,“他俩若是顶不住,你去了也是白费。再等等,我相信他们会回来的。”

但是大家还是都站了起来,因为听到林子里传出不寻常的动静来。那扑通扑通的落地声,似乎地面都微颤了起来……

“都上树,快都上树~!”风野肩上扛着个大物就气喘吁吁地冲了出来。

阿紫连忙一推木黎,“快把你姐弄树上去。”然后自己已经往旁边的树上爬了:“风野,往这边来,这树够粗……你们三个上别的树,快点儿~!”

风野在阿紫爬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冲到树下了,猛地提气跳了起来,将肩上的往树杈之间一搭,就欲下去拉阿紫,不料身后追来的庞然大物已经紧紧跟了上来,一声怒吼就张开蒲扇般的两只大爪子朝阿紫背上抓去……“阿紫!”

风野撕心裂肺地大叫了一声,却见阿紫猛地向上一蹿,一个后空翻从那家伙头顶上翻了过去,落地时微有不稳,踉跄了一下摔在地上……

风野想都没想地直接跳了出去,滚落到阿紫的身边:“阿紫~”

那家伙没扑到阿紫,却将两人合围的大树拍得直颤,搭在树杈上的那个,一条腿被震得垂了下来……

“阿归?”风野才抱起阿紫,还未等站起,就看到闾丘归的腿了,不由气红了双眼,冲那欲往上拍爪子的大家伙嗷地怒吼了起来……

阿紫晃去眩晕的劲儿才借着火光看清,那庞然大物竟是头又高又壮的大熊……这是神马运气啊?等看清树干上垂落的竟是阿归的腿,立即血往心头涌,居然一挺身从风野怀中挣起,抽出匕首唰地飞了过去……只见两道寒光划过夜色,隐入那熊的背……

那巨熊发出一声声的吼叫却越来越弱,林子里已经归巢的鸟儿们惊慌失措地边叫边飞上天……

阿紫一推风野:“快绕过去,把阿归弄上去或弄过来~!”

风野不放心地看看阿紫,又看看那正拍树的巨熊,左右为难。

木黎几乎第一时间从树上滑落下来:“驸马,殿下这儿有我。”他已经把腰刀抽出横在身前,“就是死也不会让殿下有危险的。”

风野一咬牙:“拜托了。”然后一把将那腰刀抢了过来,向巨熊冲过去:“带她走~!”

阿紫被听话的木黎抱到了空地的另一边,木耶也从树上滑了下来,“殿下,你没事吧?”

木黎则抬头叫道:“阿姐,你别下来!”

另一边的风野已经转到树旁,巨熊的对面举起腰刀跳起向熊身上插去……

却见那巨熊晃了几晃,摇了几摇,向后倒去,最终将地面砸得连颤了几下,抽搐着慢慢不动了……

“这就死了?”风野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手中的腰刀,再看看那倒地的庞然大物,“怎么可能?我都没把刀插进去?”

树上传来虚弱的声音:“阿野,把我弄下去。”

阿紫也勉力站了起来:“把火堆弄旺些。”然后走向大树。

“你先别过来,万一没死透呢。”风野将手一挥,将腰刀砍上树身,“这刀好使呀?”然后没管卡在树身上的腰刀,一个高蹿上树,把闾丘归背了下来。

木黎见阿紫不肯回去,只好护在她身边跟了过去。

风野瞪着阿紫:“你又不听话?”

阿紫则扶上闾丘归,“那家伙肯定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风野不服气地哼道,却不肯让她扶,将闾丘归放到之前的皮褥上。“你这家伙,关键时候就掉链子~”

闾丘归没理会他的抱怨,朝阿紫伸出手:“来,让我把脉……”阿紫听话地窝了过去:“我觉得没事儿~”

风野没好气地哼她:“觉得有事就晚了……你想吓死我?”然后紧紧搂上她,“你这女人,胆子大得能上天入地了是不是?”

阿紫知道他是紧张自己,虽然想告诉他,在她原来的世界上天入地也没什么稀罕的,但听着他胸口处狂乱的心跳声还是乖巧地抿紧了嘴,小鸟依人般地猫着了。

闾丘归仔细凝神了半晌才说:“应该无事,微有脱力的迹象……你手腕上的东西呢?”

“呃……”阿紫低头看去,便是火光闪烁也能看出那个银手环真的不见了。“怎么没了呢?”

那边的木黎使出全力才将自己的腰刀从树上拽了下来,还倒退了几步才站稳。回头看看正忙成一团的三个人,也没说什么,提着刀走近那巨熊……

“大少爷,殿下,驸马,这熊的心口窝上有个尖尖的东西刺了出来。”他扭头喊道。

风野一听,冲阿紫说:“你老实陪着阿归,不许再动了。”

阿紫连忙点头,“去吧去吧,不用担心我们。”

风野摇了摇头,“真想……狠狠地咬你才解恨。”然后拍拍闾丘归的肩,起身走了过去。

阿紫借着火光打量着闾丘归,“你怎么了?”

闾丘归苦笑道:“我采完蜂蜜才想往回走,这家伙就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将那蜂巢打了个稀巴烂却没吃到多少,便转向我了。那些野蜂子回巢时,那家伙正追着我绕着树转。它爪子上沾有蜜,就把蜂子都引了过来,我本来身上抹了药,但架不住多呀,一个不留神被蛰了好几下,身子就软了。”

阿紫听得入神,双手却自发地摸上他:“哪儿,蛰哪儿了?后来呢?”

闾丘归抓住她的手:“一会儿告诉你,还要你帮我上药才行……”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后来还是咱们救过的那条大蛇出来把我吊到了树上,不过又多挨了几下蛰。”

“那熊倒是皮厚,把脸一捂趴到地上随那些蜂子蛰……”闾丘归顺了口气,“我哪能行?只好冒险跳了下去往回跑……那熊见了竟不依不饶地追了上来,还是那条大蛇冒死缠上它,阿野才有机会把我扛回来呢。”

阿紫听得神色一紧,“那蛇身上还有伤呢,……不是被那熊给扯碎了吧?”

两人正说得热闹,就听木耶叫道:“殿下,那蛇,那蛇又回来了……”

阿紫连忙翻身爬起,闾丘归则拉住她:“让他们把蛇抱过来就是,这边有火,想来这蛇是回来求救的。”

阿紫点头,“应该是的,还是我跟着吧,不然……”

闾丘归努力爬起,“我跟你一起去。”

那蛇却慢慢地爬了过来,勉强到了阿紫腿边就一动不动了。

阿紫跟闾丘归连忙查看……果然,这蛇还真受了重伤,比之前那道伤口还深,而且不是一道而是三道,显然是熊爪抓出来的。

阿紫将麻沸散洒在伤口上,闾丘归则微颤着手,用羊肠线将那几乎露骨的伤口缝合了,才用木耶头上的青布给它裹好伤。

“这条蛇还真是聪明得很。”闾丘归脱力般地倒了回来,“咱们救了它,它又救了我,我们再回头又救它……也不知是谁救谁了。”

阿紫则轻抚着那蛇的头顶,“不管了,总之都是咱们的缘分。这小东西挺灵的,你去采蜜的时候,还送我一只獐子来报恩呢。”

木兰已经下了树,一直在往火堆里添着柴,隔着火堆看着那条大蛇,目测足有丈长,不由眼角一颤,殿下真是好胆色,这样的……还算是小家伙?

刚才那惊险的一幕,她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若不是木耶死死搂着她,她就直接从树上掉下去了。难怪……她那么耀眼,好男人都喜欢她。为了大少爷,她能连命都不顾,而驸马也是如此,冒死把大少爷救回来,又能毫不犹豫地以死相护着殿下……

风野突然在那边叫了起来:“阿紫,你的手环找到了……”

除了闾丘归,三个男人都围在那巨熊,然后就看到风野双手是血地跑了过来,“阿紫,神奇不,这手环居然在熊的心窝里挖出来了。”

阿紫看着他双手掌上那一尺见长,笔直细长的东西:“这是手环?”

“真的是,”风野笑得小白牙在火光中一闪一闪的,“这头是那头,尾是那尾,连鳞片都是那鳞片……”

“你说的都是什么呀?”阿紫伸出手,“怎么跟绕口令似的?”谁知手指头才一沾到那亮白的东西,就唰地闪过一道银光,随后阿紫的手腕上又出现了那个手环……“不是吧,这么神奇?”

闾丘归最先反应过来:“这事谁也不许说出去。”他看向木兰,又看向追过来的两兄弟,“否则……杀无赦!我绝不会留情的。”

木黎首先竖起三指,“木黎发誓,若将此事说出去,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木兰连忙一拉木耶,“我们也是。”

闾丘归只盯着木耶,“嘴最不严的就是你,若是想保住你的舌头,你就牢牢地将嘴闭上,不要连累你的哥姐,知道了吗?不然我现在就毒哑你!”

木耶吓得一机灵,“大少爷放心,这事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闾丘归沉着脸没应声,木黎知道阿弟的这张嘴,确实让大少爷不放心,连忙双膝跪倒:“大少爷,本来想回去再说的……我想带着阿弟追随大少爷回京,反正我爹离死前曾说过,我们木家到了这一代,虽只剩下我们两兄弟,但也永远是闾丘家的忠仆。所以我们只能跟着大少爷,还请您一定要带着我们。”

闾丘归拧眉,“你们留在谷里也行,姓闾丘的又不止我一个,只要你们不说出去,我不会……”

“不不,大少爷误会了,我不是担心这个。”木黎摇头,“这件事,大概夫人也未必知道……老谷主临去前曾对我爹说过一件事。”

闾丘归见他抿唇沉思,想了想,“不方便说的话,就不说好了,我答应带你们走就是了。”

木黎又摇头,“说是一定要说的,不然大少爷吃了亏都不知道。其实谷主并不是老谷主的亲生儿子,夫人才是老谷主的血脉。”

此言一出,连阿紫都倒吸口冷气,第一时间看向闾丘归。

闾丘归深喘了几口气,才又说:“说吧,总得明白才是。”

木黎看看木耶,“阿弟,这件事也绝不能说出去。”

木耶重重地点头,“放心,哥,我知道轻重的。”

木黎才又开了口,“当年老夫人临产之即,并不在谷中,而是前去会友,因动了胎气而早产了一个月左右。正巧她的好友,就是夫人之前的娘亲也在同一天产下一子……事情的经过,我是不清楚的,只知道最终老夫人抱着现在的谷主回来了。”

木黎垂下头,“老夫人从此身子就不好了起来,而谷主再未提纳妾之事。等老夫人临去之即才跟老谷主说了实话,可那时现在的谷主已经学医好几年了,老谷主一直视他为亲儿。”

“直到有一天,老谷主从外面带回了还是小姑娘的夫人。”木黎抬起头,“所以其实有闾丘血脉的,只有大少爷一个了,我们木家要效忠的也只有大少爷一个。”

闾丘归听罢,脸上神色有些奇怪,似悲似悯,还有些说不出道不尽的一丝意味。良久后才说:“既然如此,你们姐三个就随我回京吧,愿意留在我身边就留,我给你们娶亲,不愿意,我就送你们些银子,你们自立门户吧。什么仆不仆的,……我从来没把木大叔跟你们看作是仆人。”

“刚刚木兰还舍身救了我,说来我们只是一家人。”阿紫知道这会儿闾丘归的心情有些……然后看向风野,“你是怎么找到这东西的?”

“你不知道那熊皮有多结实,腰刀都划不开。后来我想起你的匕首不是甩出去了吗?结果怎么也没找到。突然灵机一动,我们三个合力将那熊翻了过去,果然看到匕首埋在它的背上,只露出个刀把来。”

风野知道阿紫的意思,故意说得眉飞色舞的,“还真别说,这匕首真的划开了熊皮,这才把它挖出来的。你那一手还真准,正好扎透了它的心,要不,现在死的就是咱们了。这家伙从哪儿钻出来的,皮糙肉厚的,但那熊皮可真是不错,等明日剥了给你留着冬天用,保准暖和。”

“哎哟好饿,快,我都饿软了,肉串呢,肉汤呢~”风野夸张地叫着。

好在之前四个人吃饱后,烤好的肉串都被木兰细心地用大叶子包了起来,用火烤热了,对付着吃了。陶罐里还有半下子肉汤,风野也不嫌弃是剩的,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阿紫知道这会儿闾丘归不会有什么胃口,但还是亲自喂他吃了些,然后就要检查他身上的包。

闾丘归又尴尬了起来,但那包若不处理也确实疼得慌,虽然他也偷偷抹了些药膏……

阿紫把大家打发出去多捡些柴回来,因为天黑,每人手是举着火把,不许分散,然后才将闾丘归推倒,彪悍地扯下他的裤子……

闾丘归趴在皮褥上,咬着自己的手腕,那隐忍的闷哼听得阿紫心火直蹿。“啪”地一声拍上那白生生的两半肉,“叫就叫得痛快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正爽着呢~!”

然后再次俯下脸,用舌尖小心地试探舔着已经挤出不少脓血的大包上……终于觉察出那蜂针的位置了,双手分出拇指跟食指用力地一掐……

“呃……”闾丘归猛地一挺,全身僵得紧紧的,而阿紫则已经用牙将那根蜂针拨了出来,一如之前。

如此处置了四个肿如李子般大包,在双臀上,一边两个,分布均匀,还有三个,则是在大腿里子上。谁让闾丘归当初抹药的时候就只忽略了这两处呢?

大腿里子上的三个包,真的让闾丘归痛并快乐着,体验了一把什么叫水深火热……让一向自律很严的他,弄得双眼泛湿,那时不时地就被阿紫蹭到的……每次都在巨痛中熄了火。

近一个时辰的过程,让闾丘归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将全身都抹到,哪到脚指甲上,这种甜蜜的痛,真的不能再承受了。

用阿紫的腹诽来表达,喵了个咪的,还有比这更勾魂的没?光看不能吃,还要反来复去的舔……尼妈,姐也算被虐了个狠的。

终于,闾丘归无比感激地提上了裤子,摸着并排摆着的三个装满野蜂蜜的葫芦,内心无比感慨,几乎立即就睡着了。

不睡更尴尬,终于开荤了……却都是空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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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不可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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