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觅良缘 > 第二十九章 酒烧骨

第二十九章 酒烧骨(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无心之剑 印记:滴泪痣 约会古代小姐 七夫呈祥 一品女相,不嫁妖孽君王 将军的盛宠 [综]女皇陛下要嫁人 爱久见人心 倚天屠龙穿越记 狼君,滚远点

易凌云出了一脑门冷汗,陪笑道:“不敢,不敢。花公子的规矩谁敢忘啊?几位楼上请!楼上请!”他虽是一庄之主,但花阳兄弟随便拉出来一个名气也比他大,因此受了气也只得忍着。廖易冷笑一声,眼里是毫不掩饰的轻蔑。花帘四兄弟忌赌酒如鬼神,且对那些试图用此等东西接近他们的人向来是心狠手辣的,因此这也逐渐成为三家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仍旧有些心存侥幸的人想来试试运气。就易凌云今日的行事,能讨得了好去?

三楼则是全黑色的摆设,正中置一张长桌,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桌旁跪着几十个美姬,衣着暴露,却还是将重点部位保护了起来,还让人勉强能接受。罗言见此对易凌云的鄙夷更加深了一分,作为一庄之长,竟也只有此等低劣手段,色赌勾引不成便换佳肴,敢情他以为花阳等人是贪食的猪?

墨直接往那主位上一坐,连看都不看桌上的美味。易凌云忙喝一声:“还杵着做甚?侍候客人用饭。”一十余岁的美姬这才跪行到墨的腿边为他布菜。然而不待众人反应过来,那美姬又蓦地飞了出去,砸在墙上又在地上滚了数圈才停了下来。她的颈项呈现出一种扭曲的形状,头向后仰,压在身体的下面。姣好的脸庞上依旧定格着死前的惊诧。

罗言皱了皱眉,他们虽是来找茬的,但未免太过分了些,毕竟那女子并没有什么错。若是未曾看错,方才那女子的手臂无意间碰上了墨的腿,墨一把抓着她的细颈就甩了出去,但那纤细的颈毕竟是受不住如此力道的,当即咔嚓一声便折了。女子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便噎在了咽上,而墨一脸嫌恶而冷酷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别的人在墨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人,要让他手下留情,除非天上下金子。

花阳眼神一闪,有意无意地看着地上的女尸,率先打破沉默道:“易庄主以为什么脏东西都能塞给罗记么?”易凌云脸色铁青,强自忍着:“误会,误会,是这丫头上不了台面,配不上罗公子。”看也不曾看向那女尸,对身后一摆手,立刻有人上来抓着她手脚就拖了出去,桌上的酒菜也连席子卷去。花阳又道:“易庄主请我们来该不是为了诸如此等事情吧?”

“是,是,”易凌云搓着手笑道,“在下也算是三星镇的地主,听闻贵当家在三星镇,便望做回东道主,两方多些交通。往后若是遇上什么麻烦,尽可来找我,易云庄必定接力相助。”廖易挑眉道:“庄主此言怕是说反了吧?”罗记有何事解决不了,需要靠他?易凌云脸一红窘迫道:“我的意思是说,你们毕竟是新来的,对这里形势不大了解,况且我们易云庄也不是那般无用,总有用得着的时候吧。”

大抵是觉得不妥,他的形状越发窘迫,后来只不住地跺着脚。此时把头儿走过来对罗言附耳道:“去让外面的兄弟盯紧点儿。”罗言暗道外面有几个兄弟啊,来时也不曾见到,只依言轻声下了楼。也不愿原路返回,被那些灰衣护院监视着,便专往那些小巷子里钻。后来竟是迷了方向,发现四周全无一人。正自沿着廊道毫无目的转悠,蓦地来了个灰衣人,应是易云庄的人无疑。她是穿了护卫的便衣,当即抱着圆柱子一个旋身,跳到廊外,躲在柱子后面,而那人是埋着头走地冲忙,根本未曾注意廊外有人。罗言只见那人满身是泥和酒气,脚下也不含糊,轻声跟了上去。

灰衣护院几次神秘地回过头来四处张望,罗言都小心翼翼地避开了,绕过些弯弯曲曲的小道,竟是避开易云庄诸多的哨塔,一直跟着他到了一栋全红色的阁楼后面。她心神一跳,这不正是花阳他们所在的楼吗?见那灰衣护院又回过头来,当即一个斜扑趴进茂密的杂草丛里,待他进了门才跟了上去。

这个小木门隐藏在一堆看似野生的灌木丛里,外人是极难发现的。罗言潜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伸手不见五指,只隐约能判断出这是个分隔成若干个小酒窖的地下室,每一间酒窖摞满了酒缸。部分酒缸从下面开了小眼,酒就不住从眼里流到地上。她感觉地上凹凸不平,踩上去也是松松软软的,趴下用手一摸,地上是一条新挖的浅沟,连泥土闻着都还是新鲜的,而那些漏出来的酒全都正好汇进了沟里。

延着沟往深处走去,隐隐传来悉悉索索人语和敲打声。罗言放慢了脚步靠过去,藏在墙后,见一拨人打着火把动作麻利地掘土刨沟,还有人不住地催促快点,而在不远处有人趴在梯子上观察着什么。这时有人冲梯子上的人叫道:“你也快下来吧,人多挖得快些。”那人嘀嘀咕咕一阵才不满地下来了。她就趁着着这工夫背抵着墙摸索了过去,闪到梯子后面。梯子上面抵着个洞口,似乎是通到个夹层,暗沉沉的,趁着人不在意,一按梯杠跳了上去,正好一把勾住上面的地砖,一个倒翻稳稳落地。

这夹层全是堆着些乱七八糟的废弃物,罗言只屈着身子才能勉强行动。而在正对着洞口的上方露出一截竹管,从那管口看过去,竟将花阳等人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双方似是谈不拢,气氛闹得很僵。罗记的黑衣护卫与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大群灰衣护院对峙,分明是于劣势却毫无疲软的迹像。花阳等人脸皮绷紧,冰冷的气息以墨为中心漫延开来,而易凌云则是凶像毕露,颇有翻鱼死网破的气势。

罗言敛下眉,面对着一方权霸的罗记,易凌云的行事为何如此猖狂,难道他有什么依仗?墨仿佛意识到什么,突然朝这边看过来,那双暗瞳仿佛一片荒芜的沼泽,轻易地将人卷入黑色的淤泥里。罗言怔了一下,听见梯子上传来响动,猛地一惊回过神来,同时身子一团,滚到杂物后面。那人大抵是听到响动,也弯着腰走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坐在废堆后迟早被发现,只见着废堆物和墙之间有空隙便撑着地缓慢地移了过去。

灰衣护院看着没人便只以为是多疑了,转身欲走,哪料罗言往后移时突然按了个空,身子便抑不住往后倾去,身后的废堆也倾塌了下来,又将他引了过来。罗言出了一脑门儿冷汗,一手抠着墙角,只咬着牙不出声。大抵是年久失修,墙角破了个洞,又隐藏在废堆后,所以她初时才未发现,那一倾竟是从那破洞里掉了出来,而下面则是插着尖刀的防区,掉下去必定被捅做蜂窝,此时想来也不免后怕,好在情急之下抓住了墙根,生生悬在了墙外。

塌下的废物正好挡在了洞口。灰衣护院将它们一一搬开,走了过来,趴在洞口欲看个究竟。罗言只摒住呼吸,出了一手冷汗,心道若是平时面对一个身强力壮的粗汉子也勉不得花些功夫,况且此时悬在这墙上,脚不着地,下面还是密密麻麻的刀尖,一个不小心便是头断血流,若想一搏,只有出其不意了,一边做好准备,死死盯着上方,眼见汉子的头探了过来就欲伸手去抓他的领子,下面掘土的人突然喊道:“山大,你他妈在干嘛呢?还不下来加把劲儿,就知道磨蹭!”汉子再次探头,下面的人又道:“若完成不了任务,庄主不动手,我他妈先修理了你!”汉子终于放弃了,两步下了梯去。

罗言爬上来,揉了揉酸麻的手臂,这才松了口气,毕竟即使将汉子拉了出去,他摔到防区上必死,但难免会惊动其他人,那时只怕更麻烦了。总觉得有些不对。她趴在洞口,见防区下面冒起一阵阵的灰烟,分明是那些人已经将墙根挖透了,沟已通到了地面上,而巧的是在那里正好有一浅沟,是早已经挖好的,两边种花,若不细究还当真只以为是灌花的呢!那花沟迂回正好将这栋楼环环围在中间。

她蓦地闭了眼,记得听古云提过,在有些家族下面设有自毁结构,若不能击退来敌便索性与对方同归于尽,而其中最常见的便是酒烧骨。据她方才所见,那酒窖里的酒不下万坛,若是见着火,其威力自不必说,只怕事后连片瓦都别想找着。易凌云此举自不是为了同归于尽,怕是早设好了陷井,欲让她们有来无回。

“谁在那儿?”“该死!”突听有人在背后暴喝一声,罗言头也不回,同时双手往地上一撑,麻利地从破洞钻了出去,与先前的毫无准备不同,她悬在墙外时早将四周打量了个清楚,知道不远处有一支树脖子,因此一个弹跳出去抓住树脖子就荡了出去,眼见身子就要掉到防区上,手上加一把力又一个高跳落在防区外。那叫山大的粗汉子只站在破洞处急红眼。罗言挑了挑眉,转身便钻进了花林里。

“她在那儿,抓住他。”原以为摔掉了这帮家伙,罗言只按照先前打算往庄外走去,岂料他们半途又追了过来,于是脚下一转便又往林子里跑。毕竟是训练过的好手,尤其那山大,虽是生得个五大三粗的样子,动作却毫不含糊,三两步便追了上来。再说这花林原本便是设在了易云庄的哨楼周围,阻止闲杂人靠近,此时倒正好成为了罗言的掩护。一群人你追我赶地到了哨楼下面也未引起放哨人的注意。

眼见山大三两步便追了上来,罗言脚下突然一个急转,顺着哨楼架子便往上爬,却生生是被赶上来的山大死死扣住了肩膀,疼得猛抽一口气。他大抵是这才发现她是女儿身,当场怔住,直将脸憋得通红,却硬是不肯松手。罗言趁着这时一把扒下他的手,抓着横梁一个跳跃脱离了他的掌控。山大只微一闪神便也毫不犹豫地跟了上来。再说这哨楼终究不过是个由细竹筒困扎起来的极高的台子,罗言在上面爬的时候,架子都承受不住地发出咕唧咕唧的声音,况是如山大这般粗手粗脚的汉子,当即便剧烈的摇摆起来,甚至在有些脆弱的地方索性发出了绳索绷断和竹筒破裂的声音,以致于山大不得不时不时停下来,待哨楼稍微稳定些,再以极滑稽笨拙的姿势往上爬,如此便又拖延了不少时间。

罗言见此,唇一勾,麻利地往哨楼顶上爬去。她本是希望能惊动放哨人吹起哨子,至少也让花阳等人警惕些,岂料他们一翻打抖,竟毫无反应。罗言本就感觉异常,上了哨楼却只见放哨人背对着她僵直地站着,当即上前掰转来一看,只见那人脸色苍白,四目暴突,已是死了多时,分明是被人以极大的力道掐断了脖子,以致连挣扎都未曾挣扎过。

哨楼的视角极高,能将整个易云庄收在眼底,罗言无意向下一望,喝,不禁暗自为花阳等人喝了声彩。她只见在每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落,罗记的人突然冒出来,无声无息地将易云庄的人解决掉,换上自己的人。他们分明是早知道了易凌云的意图,却是将计就计,伪装成易云庄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土沟延伸到了易云庄的四面八方。而如此看来是花阳他们早有安排,事先将易云庄的所有哨楼都瘫痪掉了。

此时山大正好探上个头来,罗言不待他看个究竟,一脚将他踢了下去,同时一个翻身抓着杆子往下滑去。山大原本还想上哨塔去,她抬头笑到:“无柴烧,为何不来追我了?”山大的脸顿时胀成青紫色,毫不迟疑地追了下来。

一路见着楼就往上爬,罗言虽我仗着身子灵活些,却总免不了被追上交了几次手,结果是弄得满身瘀青,又清楚自己处于绝对的劣势,因此听见花阳那方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也只顾咬牙头也不回地往前跑,狼狈地闪躲过山大频频抓过来的手。而此她时所在的楼正好在庄子的外围,将庄子的全景尽收眼底,不时便见墨和花阳等人脸色不善地走了出来,易凌云在旁陪笑。在那栋红色的大楼倾颓的瞬间,无数条火舌延着注了酒的浅沟四处窜了开去,只一瞬间便吞噬了半个易云庄。

山大见此大呼一声不好,脸色铁青地抓了上来,罗言冷笑一声,见墨停在门口,似乎在寻找什么,又突然抬头望了上来,当即抓着栏一个倒翻跳了下去。墨的确是剽悍的,当初在无题园可以接住从十层亭上掉下来的罗言,此时也不在话下,眼见就罗言人要着了地,抓着她的手脚就是一个斜上抛减了去势,再一个横揽夹在臂弯里。同时火也已经蹿到了易云庄前面。

易凌云见此也知道发生了什么,脸色丕变,“姓罗的,你狠,老子跟你拼了。”腰刀一抽就斜斜砍了过来。罗言瞥一眼面无表情的墨,挑了挑眉,这可不是在骂她呢!花阳廖易早已经上了马车喝一声:“快上!”率先架着马车就往外冲,而墨脸色不变轻易地避开攻击,同时一个凌空翻转,一手抓着车顶便也从蹿起人高的火焰冲了出去。

目 录
新书推荐: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未婚夫劝我大度,我挺孕肚嫁他死对头 夜色拂晓 从村支书到仕途巅峰 内娱街溜子,开局带劫匪狂飙 睡完不认后,被阴湿继承人强宠了 绝爱囚笼:千金的男装救赎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