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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醉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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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言回到华衣院,推开门。原本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如惊鸟般地跃开。青侍红着脸将头撇向一边,不敢看她。慕容原挠挠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罗言的脸色不大好。青侍见她半晌不出声,不安地地扭着袖子。慕容原讨好道:“红帘姐姐……”

那姐字的调子拉地很长。

罗言原本是想笑的,最终竟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慕容原委屈地埋着头。

罗言只自顾回了房。慕容原也紧跟着离开了。青侍一直站在房外。后来下起了雨,她就一直在外淋着。湿透的裙子贴在青侍的腿上,也是纤细的。

罗言的房间很暗,静得仿似没有任何生命。这样的感觉又仿佛风雨前的宁静,让人害怕,她想在某个昏暗的角落或许有一个不知名的猛兽正在窥视着她,等待一个时机,一举将她扑倒在它的利爪下。这样的感觉,慕容离会理解吗?

罗言推开窗户,冷风冷雨争相灌入。见青侍瘦小纤细的身子不停地战栗着,攒起眉,冷漠地道:“你是在跟我赌气吗?”冷漠,这样的冷漠青侍只见她给过那个叫袁轩寒地人,但是她现在给了她。青侍的身子在冷雨里抖得像飘摇的浮萍。

“因为我那么对待他,所以你在跟我赌气?”

“没有!”

青侍倔强地不肯抬起头来。她是很少如此反驳罗言的。

罗言道:“他对你就如此重要?”

“是!”青侍蓦地抬起头来,眼里满是委屈的泪光。

“不行!我不准!”激动的话语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然后罗言抬手,想解释些什么,可是青侍激动地反驳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可以?为什么我有喜欢的人,你要那样对待他?”转身便跑了出去。

即使是在雨里,罗言依旧看见了她脸上流动的泪线!

当她瘦小的身子消失在寒凉的雨幕里,她含着怨愤的声音依然不歇。墨站在昏暗的角落道:“她的事罗何必管太多?”一如他当初对她说:“不怜惜罗的蝼蚁何足罗怜惜?”

一样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一样没有真正顾虑到罗言这当局者的感受。青侍的事她当真可以不用理会?”罗言冷笑道:“一个在暗处的人凭什么说话?何不站出来?”

罗言几天都未理会慕容离,他终是忍不住了,来了华衣园。青侍自与罗言争吵后变得谨慎而疏离。就在刚才,她将慕容离引进来,上了茶后就站在了罗言的身旁,小心翼翼地,全不似向来的随意自在。

罗言装做不在意,给慕容离上茶,发现他似乎憔悴了些。也许他自今还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所以如此苦恼。

“公子这几天过的不好?”

“我……”他握着杯子,修长的指头局促地点着杯缘,“你为何都不来那边坐坐?”

罗言笑道:“不是看你一时半会儿忙不过来吗?我就没去打扰。”

慕容离舒了口气,笑道:“前两天有人带来了一样东西,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就带过来了。要不要看看?”

罗言笑道:“好啊?”他这段日子送的东西不少,多半是些女人的饰物。

罗言想,他始终是脱不去那“鲜花送美人”的书生想法,她是不喜欢那些繁琐的东西的,只不愿拂了他的美意。

果然,又是一支极奢华的发钗。牡丹在上层的太太小姐间是极受欢迎的,这只发钗就是在尾部镶了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示意正值芳华尚未婚嫁的姑娘,又坠了双琉璃珠,一低一高倒是很别致。

“恩,很漂亮啊!”

“当真?”慕容离脸上分明是摆着不信和黯然。

他又怎会看不出罗言的勉强?

列兮引着萧晓进了华衣园,笑道:“红帘,这可是公子专程去当铺弄来的,听说是哪位先帝送给他宠妃的,天下就此一件呢?”

这般多事可不像列兮一向的作风。罗言抬头只见萧晓的脸上蓦地失了颜色,便猜想列兮是在帮她,感激地笑道:“列兮是在调笑红帘吧!”

萧晓也不愧是大家之女,很快恢复了神色,强自笑道:“红帘姑娘,离表哥确是用心良苦,切不可辜负了他才是啊!”

罗言审视着她的神情,竟也无半分虚伪,心下起疑,却是笑道:“谢表小姐成全。”

这时一身材臃肿的妇人突然闯了进来,嫌恶地打量着四周道:“大公子,表小姐怎么都到这种地方来了?夫人正找呢?”两人又才相继离去了。

几日之后,发生了一件轰动朱雀的大事。朱雀慕容家正式向朱雀萧家提亲了。三大商业大家原本就是备受瞩目的,又尤其三家之间的分合,且这次朱雀慕容正式向朱雀萧家小姐提亲所下的彩礼更是多让人瞠目结舌。据说抬彩礼的小厮达千人,喜红色的队伍从街头一直延续到街尾。只是至今还不知这礼是为谁下的。

再说三家从来就是相互牵连的。慕容家有三位公子,都已到了适婚年龄。若是谁能成位萧家东床,必然在将来的主位争夺战中得到萧家的帮助,极有可能成为慕容的下一任当家。那些下家或稍小些的商贾无不翘首观望,他们接下来应该去依靠谁呢,这将直接关系到他们在慕容家下一个五十年的地位。

慕容离自那次被慕容萧氏叫去就没再过来。罗言几天来一直呆在华衣院,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又过了两天,正房夫人差人来唤,罗言尚来不及梳洗就急急跟着那人去了。

进了正房夫人专属的院子,在很远处就见一房门外跪着一群丫鬟小厮。他们静静地埋着头,连稍大幅度的喘息都不敢。这位夫人在朱雀很有些名声。姓萧名首儿,与菅氏姐妹的母亲为一母同胞,亦是萧非凌父亲的亲妹妹。当年两姐妹同是艳冠群芳,然而稍小些的萧首儿更是聪慧非常。

年轻的慕容秋复和菅云都同时钟情于她。她慧眼识人,嫁与慕容秋复。慕容秋复也在不久后继家主位,然而她终是敌不过与人共侍一夫的命运,情伤之后一心管理慕容家家事,治家的强悍名声也就此传了出去。

方一进门,在前引路的人就“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罗言这才注意到屋子里气氛凝滞,慕容殇脸色铁青地跪在地上,身边有一位风韵犹存的华服妇人正哭哭啼啼地望着他。

上首搭着张虎皮垫子,坐着位华服妇人。她着了身蓝色袍子,竟是绿色丝线秀着团团簇拥着的牡丹。形态雍容华贵,只是那双眼极犀利。身旁站着前两天到华衣院来过的身材臃肿的妇人。罗言暗自揣测,她就是那位有名的萧首儿了。

臃肿妇人嫌恶地看了罗言一眼,叱道:“没规矩,不知道见了夫人要跪吗?”那夫人却是极客气地道:“不用,去抬把椅子来。”同时,罗言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心翼翼地道:“红帘见过夫人。”

萧首儿面上虽是带着温和有礼的笑容,眼李却透出了与之极不谐调的冷意道:“姑娘可知我清您来是为了何事?”罗言道:“红帘不敢妄自揣测。”

“近来府里有些流言,与姑娘有些牵连。今日延请姑娘前来,一是希望姑娘能亲自向众人澄清一下,二也是希望能还姑娘一个清白。”她打量着罗言的神色道,“姑娘以为如何?”罗言的心猛地一抽,低眉顺眼道:“夫人,红帘向来寡闻,不知夫人所指与红帘有关的流言是——”

萧首儿笑道:“姑娘虽还未正式入慕容家的门,可在众人眼里,你早已经是殇儿的人。离儿与殇儿自幼感情深厚,或许因此对姑娘稍微随便些,引起了外人的误会。原本这也与姑娘无关,年轻人有些不当之处也属常事,只是因此而失了殇儿的面子,影响了他们兄弟俩的感情,甚至有损姑娘的清誉,岂不是因小失大吗?”

她的用词很委婉,可这已经不是避讳的时候了,如果还希望与慕容离在一起的话。罗言道:“夫人,这不是流言。”“姑娘说什么?”萧首儿不确定地道。“这不是流言。红帘喜欢大公子,大公子也喜欢红帘。”

“放肆。”萧首儿啪地一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喝斥到。她身旁桌上的茶杯摇晃了两下,掉在地上,碎片飞溅了一地。她下颚紧绷:“姑娘怎可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来,你欲置殇儿颜面于何地?你欲置慕容家颜面于何地?”

“夫人,红帘与二公子清白自鉴,希望夫人能成全红帘。”

“不可能!”萧首儿冷冷一笑,转头对慕容殇道,“殇儿,如果你连自己的人都管不好,失了慕容家的面子就别怪大娘不通情理。此事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那哭哭啼啼的妇人这才惶恐地道:“夫人,这事与殇儿无关啊,这丫头不规矩,殇儿常年在外也是不知情啊,请夫人莫要怪罪!”她就是慕容秋复二房了,萧首儿目光从她的头顶扫过,蔑视和憎恨都被敛在眼底,唇一勾道:“这对殇儿亦非难事,迟早是要收房的人还是早些定下来好。”

因为早上的事情,慕容殇出门的时候脸色很难看,罗言到他的书房去等他,他却一直都没回来。深夜的时后,突然被隔壁的开门声惊醒了,才发觉自己竟在等慕容殇的时候趴在书桌上睡着了。

慕容殇醉得不省人事,被萧非凌背着进了卧房。罗言急忙上前搀扶。萧非凌身子一侧,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将慕容觞放在床上,转身便出了门。这是自商祭以来,萧非凌首次来慕容家,他却未曾认真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个路人。罗言收回落空的手,突然就想笑了。

前些日听花帘在信上提起,萧非凌为了如期交结寒王爷要的货竟亲身上矢口日请花帘兄弟出面。罗记在北方道上的地位是不可撼动的,他们的面子谁能不给,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那萧家货粮被劫是罗记动了手脚。这一切都是罗言早料到的,正好为罗记挽回些名声。她是应该感到高兴的,可心上这空落的感觉又是为何?

这时慕容觞蓦地起身,竟是“哗”的一声呕了一摊秽物,又倒了下去。

即使在沉睡的时候,他的浓眉依然紧蹙着。这似乎也正构成了那在他眼底长年流转不散的阴郁。

他的半截身体仍然悬在床外,他翻了几次身都未上得床去,只颓然不适地踢着长腿。袍裾正好黏在秽物上。罗言急上前去将它拾了起来,用帕子擦着,听见慕容觞的嘴里絮絮地念叨些什么。

“红帘!红帘……”梦呓般地低语渐渐清晰了起来!

罗言手一顿,有些意外!

这时萧非凌急而沉重的步子声传来,罗言一惊,急忙退至窗旁,将手帕塞进袖子。

裙裾却因为她意外的拉扯,完全落在了床前的秽物上。

晚上所有的丫鬟小厮都休息了,萧非凌亲自煮了碗解酒汤进来。看见慕容觞狼狈的形态,而罗言漠然地站在一旁,他的眼里满是愤懑。

罗言紧紧的拽着袖里的帕子,冷漠地转过头。空气里弥漫着熏人臭味。

除了萧非凌为慕容觞脱了鞋子,将他扶上床,再喂了解酒汤,不时发出些响动外,房里便安静异常。

直到萧非凌离开后,罗言才怔怔地出了慕容殇的房间。

夜晚,风已经有些料峭,开阔的园子里只有如鬼影一般的假山。迷茫又像水一般漫了上来!

慕容离去了哪里?慕容殇为何醉酒?萧非凌为何愤恨?青恃为何幽怨?她又为何孤单寂寞?她如此努力地生活着,得到的似乎总是违背心意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现在想要的是什么,做的又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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