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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朝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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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言喊声未歇,便见黑影蓦地自生着团团簇簇叶子的竹林蹿了出来。急坠的身形竟是突然被人生生截住,拦腰一抱,稳稳地放到地上。

心缓慢地跳动着,仿佛还沉浸在死亡的威胁里。凉意如水一般自心底漫延开来,浸透四肢。

罗言只是死死的抓住来人的衣襟,欲止住身体的颤抖,却毫无作用。

“墨,回房!”

她僵直地站着,迈不开脚步。只怕一迈脚就会虚软地倒下来。

然而那个人还在亭子上看着,她绝不让他看到她的软弱。

墨若钢筋般有力的手臂几乎是半钳着罗言向木屋走去。

风扬起红裙,墨发飞舞。身下是一片黑色莫测的深渊,风在耳旁呼呼作响。她不断向下坠去,却始终未到达底端,想抓住什么,却只看到红帘急速向上掠去,黑衣男子冷冷地俯视着她……

罗言蓦地坐起来,无力感紧紧拽着她的呼吸。她双手用力地纠着身下铺陈的红色印暗花纱床单,实物渐渐驱除了梦中下坠时毫无着力处的虚无与无力!

这时,她才发现床头还安静地站着一人,正是黑衣暗卫墨!

罗言静静地倚在床头。房间内很昏暗,看不见墨的面容,但那熟悉的气息和身影,让她一阵莫名的心安。

墨,他终究还是取下了面巾!

那时他是从那片竹林里出来的,这一月他一直都在吧!

虽然她一直不安,但他一直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啊!

这晚她们就这样静静地待到天明。

山坡很陡峭,生长着茂密的松柏。日光自树林上方透下来,在地上杂乱的树渣上投下些斑驳的光点,越发将林子显得昏暗了。

高大的树木耸立着,如要扑人的恶鬼!

罗言拿出飞天爪,仿佛深山老猴,一路攀爬悬崖峭壁,直奔山顶而去。

爬山于她,不难。但由于穿了裙子有很多不便,如此折腾了一阵,便饿的发慌。拿出预先准备的馒头,独自坐在山坡上干啃起来。

两天前,她向秦妈妈告了假,甩开墨,便独自出来游山。生死之间地徘徊就像一个噩梦困扰,她需要排解,听说绝江山脉是王朝天险,景致壮阔,便想来看看。

不知何处突然响起一阵咕噜路噜的声音,在这绝了人迹的空寂山林显得异常突出。

“奇怪,难道是山神饿了?”

罗言嘀咕着用纸包了馒头放在树脚。

“辛苦了,吃了东西才有劲。”

拍拍手,继续前行!

终于站在崖端,震撼地看着眼前之景。原本是高绝的山脉,在她的足下如被鬼斧突然砍去一般。笔直的断面上峭石林立,寸草不生。山下是开阔的江面,江水浩浩汤汤迎面而来,直直撞在断面上,生生向上激起几千丈浪涛。

这是灵动的水与巍峨的山的较量。山震动着,却纤毫不让。水怒号嘶叫着,反复拍打着断面。山下常年冲刷,形成巨大的石罅,水浪鼓动翻卷,如同神造的大钟。那轰然水声撼动着整个山脉。

红衣女子临江而立,江风迎面袭来,鼓起长裙,竟是硬生生地将她向后推去。景之开阔也顿时让人的心开阔起来。这一刻,不知怎地,就想起了一段话:“逝者如斯,而未嘗往也;盈虛者如彼,而卒莫消長也。蓋將自其變者而觀之,而天地曾不能一瞬;自其不變者而觀之,則物於我皆無盡也。而又何羨乎?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風,與山間之明月,耳得之而爲聲,目遇之而成色。取之無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無盡藏也,而吾與子之所共適。’”

“好,实在是好。姑娘好文采。”

罗言遽然转身,只见一人一身白色长衫,站在绝壁之上,身后是广阔壮丽的江面。风扬起他的衣襟和长发,竟使他如要凌空飘去一般。

“慕容离?”

罗言有一瞬间晃神,然后行礼笑道:“公子谬赞。”

她也不欲与他争辩这辞为何人所作,于是认了。

慕容离眼里却浮上激动之色,“实不相瞒,在下一直有些事放不开。如今听姑娘一番词句,在下茅塞顿开。”

“哦?不知公子有何心得?”

慕容离满脸怅然地望着江面道:“‘且夫天地之間,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雖一毫而莫取。’”一顿又道,“不是自己的,又何必强求?”

罗言自知他又是为了家族不许他出仕而烦恼,笑道:“公子差矣,人非江月,俯仰一世。有些事当做则做,以免老来空叹。”

慕容离若有所思。

“小女子苏笙烟。公子若到烟雨阁来,笙烟必定置酒相迎。”

两人又是一番笑谈便告了别各自下山。

罗言走在人潮涌动的白虎大街上,一阵阵莫名浓烈的睡意袭来。

这睡意来得又浓又快,以至她竟连眼都睁不开,只是被动地随着人群踉踉跄跄地向前。一会儿,竟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倘若真在大街上倒下,还不被踩得粉身碎骨?路边的墙角下躺着个乞丐。她当下不管不顾,用馒头和银子换了他一身褴褛衣服和破碗,就着那一方沉沉地睡去。

醒来竟已经过了两个时辰,发现腿脚酸痛。以前也不是没有睡过这样的地方,如今却是过惯了安逸的日子,不适应了。饿得头昏脑胀,看着暗沉的天道:“要是真能天上掉馅饼……”

话未说完,竟真从房檐上掉下个热呼呼的馒头来,伸手接住!

“难道是山神还我的情?”

吃了白馒头,再到河里洗了个澡。穿着一身不能蔽体的破衣便径直去了矢口日。

自罗记成立就设矢口日为总堂。前几天花帘又传信来说,有事非她出面不可。

花帘是她在罗记最得力的助手,这两年罗记事物几乎完全由他处理。甚至许多罗记下家只知道花帘,不知有罗言。是何事情非她不可?

进了矢口日,便有一个五短身材长着国字脸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迎上来道:“这位姑娘,有何事需要帮忙?”

“童掌柜不认得我了?”

罗言挑眉戏谑地看着他。当初便是因他对任何人都一副和气生财的样子,提拔他做了罗记第一个饭庄的掌柜。如今他已经是罗记总堂的主管了。

童掌柜眯眼打量她半晌才不敢置信地道:“当家!”他也是在罗言最狼狈的时候认识她的,却不知她如今为何能成了这副模样。罗言笑眼微眯,不语。

矢口日的大堂很宽敞布置的也很简单。四面是白玉墙挂着几副山水字画,地上铺着青石地板。只是今日的大堂不若往日般人来人往,反而在正中搭了张圆形雕花桌子,桌上铺陈着红纱。一灰袍男子一手撑头曲膝半躺在桌上,黑发散落满桌,显得狂放不羁。

桌子周围又围着一群黑衣小厮,那些小厮的胸前又都绣着一偌大的“罗”字。他们也都是惊异地打量着罗言,她点点头便进了内堂。换了身玄衣,系着金红色丝线绣两支横生红梅的玄色腰带,蹬着黑锻面白色厚底靴子,黑带系发。出门便见童掌柜恭敬地站在门口。

“花帘呢?”

“花公子不在。”

罗言皱眉。他说有急事,她来了,他倒不在,又想起堂外那人道:“怎么回事?”

童掌柜道:“那位掌柜说要与当家谈庄买卖,已经在此侯上多时。”

“什么买卖?”不能与花帘谈?

“他不说。”

“那这些天他都说写什么话?”

“大抵是讲些前方轩辕王爷打仗的事。”

罗言面色又严肃了分道:“如何?”

“精彩绝伦!”

“他是如何知道?”

“他只说是前方有兄弟告诉他的。”

王大强!

再回大堂,桌子已经搬了下去。那人斜倚在藤椅上,将长发揽在胸前,用一把翠绿玉梳子缓缓地梳着。那玉一看就是最上等的古玉。罗言此时再看他,只见他脸色蜡黄,呈久病之态。笑着拱手,“王掌柜。”

王大强眼睛蓦地一亮,毫不避讳地将她打量了一番,依旧坐在椅子上,懒懒地道:“罗商家,王某一直身体不好,就不给你回礼了。”“那是自然。”她一掀后襟坐在他对面笑,童掌柜就站她身后。“王掌柜,听说前方战事已消,不知是否属实?”“王某也不知。”王大强看她一眼又垂眼道。

她又笑道:“前方战事连连,王将军为国效力,真是可敬可佩。”“罗商家差矣。王某一直闲处在家,兄长在前打仗,他倒的确是可敬可佩。”王大强淡淡地道。“哦,看来真是罗某想差了。”

罗言端起茶啜了一口。茶已经凉了,失了清香,只有淡淡的苦味。暗自皱眉。虽未确定他是不是前方将士,但可以肯定不是常人。“听说王掌柜有买卖愿交与鄙人,不知?”

王大强淡淡地扫了一眼童掌柜又径直埋下头去梳理他的长发。罗言笑道:“掌柜放心,童掌柜是我的副手,有买卖也大抵是交给他的。”“王某听闻,罗记副手另有其人。”他眯着眼看向罗言,眼蓦地变得凛冽。

罗言手突然一扣,紧紧捏着茶杯,却是笑道:“王掌柜指的是花帘花公子吧。”王大强转开眼道:“罗商家可有意做军粮买卖?”“军粮?”童掌柜惊讶地拔高了声音。罗言脸色变幻不定,看着王大强,手指用力捏得发白。“是,王某此次受兄长之托,采买军粮。听闻罗记实力雄厚,做买卖童叟无欺,便想着可以将此事托给罗记。”

罗言起身笑道:“王掌柜,罗记只略有几间薄铺,怎么能做这军粮买卖?”“罗商家过谦了。如今菅家已没落,罗记跻身王朝三大商业大家之列。况且罗记仅以六年之期发展自今时今日的实力,可见罗记藏龙卧虎:定能做好这庄买卖。”

“王掌柜,罗某是商人自然是爱财之辈。只是这军粮买卖暴利,罗记胃口再大也吞不下啊,更别说罗记的确无力承这庄买卖。王掌柜不如与萧家慕容家合作。他们两家是王朝百年商业世家,实力雄厚,根基又稳,比罗记更适合作这庄买卖。”

王大强眯着眼,目光越发凛冽,似乎要将她看穿。“罗商家就不怕两家独食?”罗言甚觉遗憾地道:“到时萧氏慕容若愿意罗记来分一杯羹,罗某自然求之不得,否则也只能怨罗记实力不够了。”

王大强蓦地一拍桌子喝道:“你这是推托朝廷之事。”罗言忙起身惶恐作揖道:“王商家见谅,罗记确实实力有限。不如请王商家暂待,罗某这就去请萧家慕容家家长商量。”“不必。”王大强冷冷地止了她,便起身告辞。罗言将他送到门口,再替他拦了马车。王大强临上车时又回过头来高深莫测地看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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