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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初次喂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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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升天节当日,南部小镇里约姆一派热闹景象,教徒们用惯例的方式庆祝耶稣升天,□□的队伍从亚当夏娃之泉一直排到了主教宫门口。

克雷蒙德虽然不是出于自愿,但最后还是接受了红衣主教的邀请,带着纳纳和堤法来到了这里。只是热闹的气氛让他感到很不适应,刚下马车没多久,他就一头钻进咖啡馆,把自己关在阁楼上的包间里,让纳纳和堤法自行出去玩。

纳纳和堤法在门外面面相觑。

“怎么了?公爵大人他身体不舒服吗?”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堤法无精打采地说。

“呃……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小镇宗教气氛太浓,到处都充满了耶稣和圣母的神圣气息,所以让你们吸血鬼感到很不舒服?”

堤法丢给她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还真的相信那种无聊的传说啊?拜托,就算那是真的,我们也没理由会害怕吧?毕竟我们身体里也有一半人类的血液啊。”

“那你们两个为什么都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

“啰嗦,我不想跟你解释。”堤法咕哝一句,转身下楼。

纳纳向克雷蒙德的房门看了一眼,犹豫一会儿,还是跟着堤法走出了咖啡馆。

“等等,堤法,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我有点担心你们呀。”

街道上人潮拥挤,纳纳困难地跟在堤法后面,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人,害她只能忙不迭道歉,左一句“对不起”,右一句“让一让”,听得堤法心烦气燥,二话不说便拉着她的手,把她带出了人潮。

在远离□□路线的偏僻住宅区,一座灰白色的破旧小钟楼颤巍巍地矗立着,本来就相当朴素的外形在一大片绿荫的掩映下,显得愈加不起眼。此刻已接近午时,钟楼的敲钟人早就不见踪影,其余的居民也多半前往主教宫前凑热闹去了,于是整座钟楼内部就变得空荡荡的,连只觅食的鸟儿也看不到。

对堤法来说,这样的场所正是他想要的。于是他把纳纳拉进钟楼,关上门,把热浪和喧闹一并阻隔在门外,然后弓起身子,找了张椅子瘫坐下来。

直到这时,他才长长吐出一口气,沙哑的嗓子带有轻微的回音,在寂静的钟楼里显得有些凄惨:

“我想,我的周期可能缩短了。”

纳纳环顾了一下四周,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堤法身上,好奇地说:“什么周期?”

“感到疲劳的周期。”

“为什么会感到疲劳?”

“饿了。”

“……”纳纳呆了好一阵,才明白他的意思。

对哦,既然他是吸血鬼,那么所谓的饥饿就是指身体缺乏新鲜血液,言下之意就是,他现在想吸血了啰?

“可是,你上次不是刚刚才吸过我的血吗?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而已耶。”纳纳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想他上次留下的牙印还没完全褪去呢。

“话是没错,我的周期应该不止两个月。”堤法低下头,脸上有些苦恼之色,“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吸过你的血之后,我偶尔会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纳纳心口忽然“咯噔”收缩了一下。

糟糕!她立刻清楚地意识到,这一定是由于她血液中“黑暗祝福”的关系。最早当她的身体被迫接受这种药剂时,鲁克就告诉她,从此以后,任何吸血鬼都无法抵挡她的鲜血的香味,他们会疯狂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一开始,她还单纯地以为,只要小心不让自己受伤,吸血鬼就不会知道她血液的味道,除了每月月事那几天之外,自己还是很安全的。但现在看来,她的顾虑又多了一层。

因为她的血,似乎会让吸血鬼上瘾。

“那……那……”纳纳开始紧张起来,“那你现在想吸我的血吗?”

堤法斜睨了她一眼,那手足无措的样子即刻映入他眼底,让他颇不是滋味地皱起眉。

“笨蛋,你怕什么?我一向说什么是什么,既然我说过不会伤害你,就绝对不会随便出手……只要我忍得住。”

“那,如果你实在忍不住了呢?”

“我会像以前一样,自己出去觅食。”

“觅食?噗,说得你好像是野生动物似的。你是豺狼还是山猪啊?”

“闭嘴,让我安静睡一会儿。”

堤法连连翻白眼,决心无视她的嘲笑,抱着膝盖,用小学生上体育课的坐姿蹲在椅子上,把屁股对着她。

纳纳在背后默然伫立。本来,隐瞒黑暗祝福和杰欧瓦的事,就让她有一点小内疚,现在看着堤法那颗别扭的金色脑袋,以及一副用尽全身力气忍耐的模样,她开始有点于心不忍……又想起刚见到他时,他那满是病容的惨白面孔,骨子里的同情心立刻泛滥起来了。

于是一个冲动,她便脱口而出:“地藏菩萨曾说过,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堤法懒洋洋地闷哼:“你在讲哪国语言啊?”

“听不懂吗?那我换一种表达方式好了。堤法,老实告诉我,你想要我的血吗?”

“哼,如果我说想要,你就会给吗?”

“会。”

堤法突然静默下来,一动不动地僵了一会儿,嗓子变得更沙哑了。“别在这种时候开玩笑啊。”他局促地转过身,看着她,脸颊上已经是一片火红,“我会当真的。”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认真的。”纳纳在他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神情坦然地面对他,“到底要不要?”

被她以这样清澈无比的眼神盯着,堤法匆忙移开视线,紧张了好久才红着脸嗫嚅。

“……要。”

别扭归别扭,心口倒是很一致嘛。纳纳忍住想嘲笑他的冲动,恢复严肃的表情,而后抬起胳膊,撂起一只袖子,慢慢把手递到他面前。

“这样你可以咬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我比较想咬脖子。”

“喂,人家好心帮你,你居然还挑三拣四的,会不会太任性了一点啊?”

“我就是想任性……怎样?”

暗哑的嗓音几乎贴着她的耳边响起。纳纳这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金色丝带不知何时已经被解下来了,而堤法的手此刻正在拨弄她一侧的长发,似乎是想把它们夹到她耳后去,但是由于紧张的关系,总也夹不好。

他的脸上依然通红一片,呼吸急促,好像在做一件十分不好意思的事似的,害纳纳也跟着不安起来。

“堤……堤法?”

视野里的堤法突然消失了,而脖子附近却多了一份柔软的触感。紧接着,她感觉有两只尖牙对准了她的动脉,轻轻地、慢慢地、一点一点刺入……随着一阵刺痛直窜脑门,她忍不住□□起来。

好痛,鲜血就这样被吸走了,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不过没关系,对方是堤法,她是自愿这么做的。不仅是堤法,如果换作克雷蒙德的话,她想她也一定会做出相同的决定吧。只是克雷蒙德是否也和堤法一样需要她的血,那就不得而知了。

跟上次一样,疼痛过后是短暂的麻醉时间,纳纳重新绑好丝带,无力地把头靠在堤法的肩窝上,一时间谁都没说话。

可是沉默过后,两个人却又同时开口:

“就当是秘密,这件事别告诉克雷(公爵大人)好不好?”

“咦?你怎么也……”

愣了片刻,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也不打算多问,就这样达成协议了。

堤法动了动嘴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忍不住问:“纳纳,你为什么肯把自己的血给我?”

“这个嘛……”纳纳顿了顿,回答说,“你虽然说话很毒,却没有伤害过我,虽然是贵族,却没有轻视过我,虽然是吸血鬼,却没有利用过我……我觉得,这样的朋友值得我认真对待,所以我就给了,就是这么简单吧。”

“你的意思是,我们是朋友?”

“呃……其实准确来讲,我觉得你更像是我的弟弟啦,哈哈。”

听到最后一句,堤法原来还红扑扑的脸颊瞬间转成菜绿色,眼中的温度也跟着急剧下滑,声音更是透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谁是你弟弟啊!可恶!!”

―――

之后纳纳便跟着堤法在镇上消磨了半天时间,看了几出有趣的表演,目睹了把耶稣像抛入教堂的仪式,又听了一场无聊的演说,直到确认她身上的血腥味已经完全消失以后,堤法才把她带回到最初的目的地──主教宫门前。此时已过黄昏,晚餐会早就开始了。

主教宫前的守卫十分恭敬地询问了堤法的身份,又恭敬地把他请了进去,但是轮到纳纳时,他却摆出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架势,冷冰冰地开口。

“你是哪位?”

堤法已经走进大门,这时又折回来,替她回答说:“这是查亲王府的女仆,有什么问题么?”

“是,阁下,所有的仆人一律都要走边门,远远地站在后席,不得靠近餐桌。”

堤法眉毛一皱,劈头就问:“这是谁规定的?”

“呃……这、这个……任何地方都是这样规定的吧?”

“谁说的?我们查亲王府就没有这种规定。”

“这……”守卫一时哑口无言,用怨怼的目光看向纳纳。

纳纳只好抓抓后脑勺,站出来打圆场。

“算了啦,堤法,我本来就是仆人,走边门也没什么错啦。而且我这个东方人跟你们长得不一样,要是正大光明地从这里走进去的话,铁定会被当成马戏团的猴子来看,那样我会浑身不自在的,所以还是让我低调一点,偷偷摸摸从边门进去吧。”

堤法听她这样说,也就不再坚持什么,跟她交代了几句,便转身走了。

纳纳则在门口停留了一会儿,用手梳了梳头发,整理了一下裙子,又小心按了按脖子上的伤口,呼吸,深呼吸……确认自己能够以平静的心情面对克雷蒙德时,她才昂首走向边门。

怎知刚迈出一步,就有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同时一个自命风流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我们又见面了呢,东方女仆。”

纳纳瞪大眼睛叫起来:“安、安德勒大主教!”

安德勒笑了笑,对她没有使用敬语的称呼完全不在意,反而故作亲昵地把她搂在怀里,向守卫挥手打了声招呼。

“这位不是普通的女仆,而是来自东方的客人,我要让她跟我一起进去。”

“遵命,阁下。”

然后,也不等纳纳有所反应,安德勒便自说自话拥着她的肩膀走进正门。从门口到大厅的路上,无论纳纳怎么排斥他,反抗他,推打他,甚至扬起拳头要揍他,安德勒也只是哈哈大笑,两手依旧不老实地在她身上转悠,气得纳纳两眼通红,嘴唇都咬痛了。

“我警告你!安德勒……”

“哦?怎样?小美人,你要哭着跟克雷蒙德打小报告吗?”

“不是。”纳纳虽怒不可遏,还是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我只是想警告你,假如你再这样骚扰我的话,下场会非常凄惨,这是我免费为你占卜的结果!”

安德勒的脸只僵硬了一秒,又立刻恢复常态,笑嘻嘻地说:“没关系,自从被克雷蒙德威胁过以后,我就想通了,反正那些事迟早要被人揭发出来的,与其烦恼下半辈子,还不如抓紧时间享受当前,你说对不对?”

“对你个头啦!”

“呵唷,你的个性也很讨人喜欢,我越来越中意你了。知道吗?我收藏的女人里正好缺一个东方少女,而你就是不二人选啰……”

纳纳冲动地抬起手,正要不顾一切扇过去,却被安德勒一把捏住,两人摆出扭打的动作。恰在这时,大厅的门帘掀开了,一个仆人走出来,吓得把盘子摔在地上,随着“哗啦啦啦”的一串巨响,大厅里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向门口扫了过来。

其中当然也包括克雷蒙德。见到安德勒抓住纳纳手的那一刻,他停下举杯的动作,眼中闪过一道极阴狠的凶光,随即仿佛下定决心一般,仰头一饮而尽。

糟……糟糕了啦!捕捉到这丝目光的纳纳顿时一阵头皮发麻,她倒不是担心身边这个好色的主教,而是替自己捏一把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似乎没这个必要,既然克雷蒙德这么不在乎她,她又何必在意他的想法呢?这不是自作多情是什么?再说她又没做对不起他的事,根本没什么好心虚的。

想归想,她还是狠狠地甩开安德勒的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使劲在裙子上揉蹭。

直到这时,负责通报的侍仆才如梦初醒,扯开嗓子喊:

“莫力斯德安德勒大主教阁下!以及……以及……”

他不认识纳纳,自然不知道她该怎么称呼,只能拼命给她使眼色。

纳纳没好气地嘀咕:“我叫纳纳。”

“以及来自东方的纳纳小姐!”

话音刚落,全场哗然,议论声此起彼伏。

位于主餐桌首席的胖老头缓缓站起来。从他一身红帽子、红披肩和红袍子可以看出,他一定就是大家口中的红衣主教罗昂了。

这个人在历史上也算是有名有姓,纳纳对他的名字并不陌生。拿破仑曾经分析过导致法国大革命爆发的三大原因,其中有一项就跟这位红衣主教有关,也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项链事件”。不过那是很久以后才发生的事,现在的这位红衣主教还没得罪玛丽王后和奥地利女王,所以应该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吧。

“这是谁?”

罗昂面无表情地问安德勒,脸上的肥肉一晃一晃的,显然对一个东方女人出现在这样的场合大为不解。

见到罗昂,安德勒立刻露出一副狗腿嘴脸,低头哈腰地走上去。

“啊,是这样的,罗昂大人,这位是克雷蒙德公爵的女仆,纳纳小姐。”

“克雷蒙德的女仆?”

“是的,而且她正是不久前在凡尔赛宫拉奏小提琴,引起热烈反响的那位东方少女。”

“凡尔赛宫?”

全场又是一阵哗然,原本打量纳纳的目光这时候又全部转向克雷蒙德,私下的交谈声比之前来得更猛烈了。其中有些曾去参加过宫廷舞会的贵族,一下子认出了纳纳,惊叫之后,开始带着炫耀的口吻大肆赞扬她的独特之处;而另一些观念保守的教士们却神情严峻地握着胸口的十字架,好像她是个邪恶的东方女巫似的。

罗昂本身毫无音乐细胞,对东方女人也没什么好感,但是对于克雷蒙德和玛丽王后倒是相当感兴趣,一听说纳纳和这两人都有关系,顿时就对她另眼相看起来。出于自身的政治利益考虑,他决定当场给纳纳一个表现的机会,一来可以拍克雷蒙德的马屁,二来日后见了玛丽王后也可以有一份谈资。于是他眼珠骨碌一转,便把目光锁定在了大厅一角。

在那里,有个身穿黑色礼服的年轻人正在卖力地弹奏钢琴,罗昂大声击了两下掌,年轻人便停了下来,抬起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观众。

罗昂对他说:“可以了。现在,我们要请这位东方小姐为我们表演小提琴独奏。”

他使了个眼色,这位年轻人便捧着一把小提琴,递到纳纳面前。

“请吧,纳纳小姐。”罗昂和颜悦色地对纳纳绽开笑脸。

纳纳这时才发现,自己好像一个满身是线的木偶,被这些自以为是的贵族们操纵了。都怪安德勒,她明明从头到尾就没发表一句言论,没有任何想要在人前表演的念头,结果却硬是被推上了舞台。

现在可好,她到底要不要拉啊?

接过小提琴,纳纳犹豫地向克雷蒙德投去询问的目光,想了解一下他此时的立场再作决定。令她惊讶的是,克雷蒙德居然也在跟她打暗号,不仅向她微微点了点头,眼神中透出淡淡的鼓励,嘴唇甚至还在蠕动。

他想对她说什么?

纳纳眯起眼睛,仔细分辨他的唇语:cou……ra……ge,courage?加油?他要她加油?

纳纳背上顿时一激灵,脸上发烫,仿佛有股力量一下子从四肢百骸涌上来,这种情绪连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可是她又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很高兴,克雷蒙德的暗示让她突然有了无穷的动力。

好吧,既然从他那里得到了鼓励,那就不能让他失望,更重要的是,作为他的女仆,她不希望当众丢他的脸……

想到这里,纳纳把小提琴夹在下巴,抬起琴弓,深吸一口气,开始专注地进行她的表演。

这次她选择的是莫扎特年轻时代创作的C大调小提琴奏鸣曲,由于创作的初衷就是为了迎合法国人的口味,而且又带有宗教色彩,跟耶稣升天节的气氛很相衬,拿来在这种场合演奏再适合不过。所以一开始,她便很有信心地拉出了主旋律,并且使用了从来没有人使用过的,华丽的重强音!

才刚拉了两小节,台下的喧闹声便停止了。顷刻间,不管是贵族、教士还是仆人,全都被这震撼人心的天籁之音摄住了心魂,每一双眼睛都盯着这位娇小的东方少女,每一张嘴都张得老大,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噢,我的主啊……”

红衣主教罗昂一时听呆了,情不自禁发出感慨。

纳纳早就料到了他们的反应,心里却想:还不够……必须再多一点,再强烈一点!必须拉出更震撼的、能够让他们统统闭嘴、从此再也不敢对她有任何闲言碎语的□□才行!

她的手势一转,音色突然变了,变得高亢、尖锐、清脆、细腻……音阶一路上升,所有人的心也跟着被她吊到了嗓子眼。

蓦地──

铛!

一声巨响,一个暴怒的钢琴声犹如一头歇斯底里的公牛一般,横冲直撞闯进了羊群中,完美和谐的小提琴音一瞬间被破坏了。

纳纳诧异地停下来,回头寻找不和谐音的始作俑者。

只见刚才那个弹钢琴的年轻人十指根根放在琴键上,浑身颤抖,脸上的表情则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痛苦又悲伤地对纳纳投出愤怒的一瞥。

“你这个小偷!”

他几乎是指着纳纳的鼻子谩骂,把纳纳吓得目瞪口呆。

“咦?”

“你偷了我的东西,你这个小偷!”年轻人气得满脸通红,“这首曲子是我创作的,我从未发表,也不曾公开演奏过,你究竟是从哪里偷到我的乐谱的?快回答我!”

纳纳张开嘴,木然地看着他,想努力消化他这番指责的含意。

他说,她偷了他的乐谱?这首曲子是他创作的?那么说来,这个年轻人就是莫扎特本人?……天哪!奥地利的莫扎特1778年居然跑到了法国,偏偏还给她碰上,而她竟然还好死不死地当着他的面,演奏了他创作的小提琴协奏曲?

这下惨了,她该怎么向大家解释这件事呢?

莫扎特眼见纳纳一句也回答不出,而底下的贵族们又纷纷窃窃私语,大家都是一副等着看笑话、听八卦的样子,顿时觉得尊严受到了践踏。这趟法国之行本来就不顺利,他木讷的个性又不讨贵族喜欢,几个月下来连份工作都没找到,现在又受到这番羞辱,真可谓祸不单行……一气之下,他用力甩下钢琴琴盖,愤然离场。

纳纳却一把拉住他的袖子,把他拦了下来。

“等等,你真的是莫扎特?”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莫扎特愤怒地一把推开她。

体型瘦小的纳纳一个趔趄,没把握好平衡,摔在了餐桌上,恰好离克雷蒙德只有一步之遥。

克雷蒙德眯起眼睛,缓缓站了起来。

“等、等一下!”纳纳却按住克雷蒙德的胸口,顾不得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一心只想着快点做些什么来弥补错误,好抵消自己让莫扎特受到的羞辱。这时眼看莫扎特气愤难平,在场的观众一头雾水,而克雷蒙德又是一副黑暗大魔王的表情,她于是当机立断,决定做一次大胆的尝试。

既然这些法国人爱看热闹,好吧,那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这趟本来就够浊的浑水中再加入一帖猛料,让他们一次欣赏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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