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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先知、小提琴、莫扎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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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纳从克雷蒙德的盘子里抓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摇摇晃晃站起来,面向莫扎特,开始用带有浓重中文口音的法语说话。

“对不起,我刚才……不小心使用了占卜能力。莫扎特先生,我看到了你的未来。”

莫扎特愣了愣,被她这种诡异而空灵的说话腔调给搞糊涂了,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大厅里的其余人也都摸不着头脑,静静地等待纳纳说下去。

“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这首曲子明明是你单独创作的,既没有发表,也不曾公开演出,照理说除了你之外,应该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会演奏才对,可是事实上,我偏偏把它演奏出来了。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莫扎特叹了口气,说:“我确实很想知道。”

“那我就告诉你。”纳纳继续用这种怪异的腔调说,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这一切都是占卜的结果,是命运的指引。命运教会我这首协奏曲,并不是因为它是你创作的,而是因为,它在今后几百年内都被人奉为经典。”

莫扎特瞪大眼睛,露出有听没有懂的表情:“你……能不能再说得清楚一点?”

“我说得够清楚了,莫扎特先生,我正在为你占卜命运!”

“哦,那你……继续……”

纳纳又咬了一口蛋糕,咽下去,抬起脸,一本正经地环顾整个大厅,在所有人的紧张注视下,她开始慢慢地、逐字逐句地……嗯,背诵教科书上的人名解释……

“各位,在你们面前的这位奥地利年轻人,他将会成为欧洲音乐史上最伟大、最著名、最多产的天才音乐家之一,他的音乐作品在两百年之后将被全世界顶礼膜拜,他的才华和天赋将成为音乐世界最珍贵的瑰宝……他就是,莫扎特!”

这下轮到莫扎特傻眼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偷了他作品的少女居然是占卜师,而且还为他预言了一个如此灿烂的未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好样的,莫扎特!”

很快餐桌上有人鼓起掌来。虽然谁也无法证实纳纳说的是真的,但同样也无法证明是假的,再加上纳纳是东方人,在“东方人多少会一点妖术”这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下,他们便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她的说法。

但也有人嗤之以鼻。法国人就是这样,有一部分人说是,就永远有另一部分人跳出来说否,他们这个民族的意见从来就没统一过,这一点在现代生活的纳纳早就习惯了,所以她也早有心理准备。

她煞有介事说:“如果大家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拿出证据,证明他拥有非凡的才华。”

说话间,她让莫扎特也拿起小提琴,配合她演奏一支曲子的不同声部。但前提是,她的曲风会变得非常快,而且会在不同曲子之间跳来跳去,假如莫扎特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跟得上她的演奏的话,那么他就是真正的天才了。

纳纳问:“怎么样?”

莫扎特转身向红衣主教罗昂征求了同意,然后他点点头,认真地看着纳纳说:“我愿意一试。”

于是,纳纳就这样跟莫扎特同台合奏了一次。这段音乐时光美好得简直令人无法想象,如此特殊的演奏方式让观众们感到既新奇又愉快,而他们俩之间又配合得天衣无缝,因此每一段曲子都赢得了热烈的掌声。

最吃惊的当然还属莫扎特。只有他自己知道,这次是真的受到了命运女神的眷顾。事实上,纳纳拉的大部分都是他曾经写过的曲子,所以他才能应对自如。但是奇怪的是,这些曲子有的是前几年匆匆在纸上涂鸦的,有的甚至只是在脑海中有一个大概的雏形,根本还没落到五线谱上,她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呢?

而更令他惊讶的是,她的技巧如此纯熟、如此大胆,不仅把他之前作品中的瑕疵用完美的方式修正了过来,并且还运用了他长久以来梦寐以求的连顿弓法!

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最后一曲终了,莫扎特大汗淋漓,彻底为纳纳惊人的绝技所折服。

他带着万分羞愧的表情,请求纳纳原谅他:“很抱歉,刚才我真是太粗暴了,我没想到,事情竟然会是这样……”

“没关系,这又不是你的错。”

“不,请容许我表达最诚挚的歉意,以及对你的敬佩之情。纳纳小姐,你的音乐实在是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诶?”纳纳抓抓头,心虚地扯出一个苦笑,“不要佩服我啦,这些音乐本来就是你创造的,应该由我来说这句话才对。而且你的成就可远远不止小提琴哦,可以说各个音乐领域里都有你的一席之地,你的才能无限,根本不是我这样的凡人所能企及的啦……”

“无论是真是假,我都要感谢你。”

莫扎特最终还是带着一脸不置信的表情离开了。

纳纳看着他的背影想,他一定不知道,能跟他一起演奏才是她这辈子最大的荣幸呢。毕竟他可是真正的莫扎特啊,任何一个学音乐的人恐怕都会羡慕死她吧。这样看来,穿越到中世纪也不完全是件坏事。

只是这样做会不会改变历史,她就不晓得了,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后悔也没用。

总之,终于顺利地解决了这出闹剧,纳纳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决心重新振作精神应付剩下来的人,安德勒,罗昂,以及,克雷蒙德……

刚想到最后一个名字,她的右眼皮就一阵狂跳,黑暗大魔王的阴影霎时向她笼罩过来,她还没来得及叫出一个字,就被他揪住后领,一把拎出大厅。

人来人往的走廊上,克雷蒙德拉着纳纳大步疾走,一瞥见无人的空房,便迅速把她带进房间,随手锁上门。

“克克克雷蒙德公爵大人……”

这又是怎么了?他难道在生气?纳纳贴着门背,忐忑不安地发出颤音,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克克克雷蒙德是谁?我不认识!”

唉,果然在生气……她到底又哪里惹到他了啊?

哀叹一口气,纳纳只好重新再称呼他一遍:“克雷蒙德公爵大人。”

他却似乎仍不满意的样子,居高临下俯视她,冷声质问道:“为什么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拉小提琴?为什么要乖乖听安德勒和罗昂的话?”

纳纳鼓起嘴,疑惑地瞄他一眼:“不是你叫我拉的吗?”

“我什么时候对你下达过那样的命令?”

“就刚才啊,你自己用唇语对我说courage,暗示我加油的啊。”

“我说的是courante。”

“啥?”纳纳眨眨眼,额头一侧挂下黑线,“原来你是要我装肚子疼?”

“只要别太引人注目,什么理由都行,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而已。”

“什么嘛。”纳纳一脸沮丧的表情,暗自嘀咕,“我也不是故意的啊,你以为我想出风头吗?要不是怕丢了你的面子,我才不高兴拉呢,在未来的酒吧里我的小提琴演奏可是按小时计费的……”

“酒吧?”

“没、没什么啦……咳!”意识到说错话,纳纳急忙用手掩住嘴,假装咳嗽。

克雷蒙德的视线集中到她的手腕上。在那里,和安德勒对峙时的痕迹还残留着,几条淡红色的指印环绕在腕口,让他情不自禁皱起眉头。好半天,他才低头喃喃说:

“纳纳,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嗯?”

“你的存在已经变得越来越显眼,认识你的人一天天增多,觊觎你的人也一个接一个出现,如果再这么下去的话,我恐怕我的地位和能力会不足以把你留在身边……到时候,你要我怎么办?”

低语中掺杂了叹息和无奈,听得纳纳几乎心跳停止,眼角微微上扬,便和他的视线交织在一起,一瞬间,她吓得急忙低下头,身体拼命往角落里缩。

“你、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克雷蒙德紧紧盯视她,蹙紧眉头,“可是你却装作听不懂,看不见,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我越来越摸不透你的想法……”

“什么?等一下,这完全相反了吧?”纳纳一时忘记害羞,惊讶地抬起脸看着他。

“怎么?”

“明明就是你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么多天来都把我当透明人一样,连看也不看我,所以我就只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自己啊,我……我也是有自尊心的嘛。”

“你没有好好看过我一眼,又怎么知道我没有在看你?每当我们视线接触时,第一个移开的肯定是你,甚至当我跟你说话时,你也始终低垂着头,这样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没有看你?”

……咦,真有这么一回事?纳纳哑口无言,仔细在记忆中搜索,隐约发觉好像真的是这样。

“可……可是,你总是用冷冰冰的态度对我,我又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我的想法?”克雷蒙德愣了愣,叹了口气,弯下腰凑近她的脸,在她的耳朵附近低语,“我以为,我上次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

纳纳的耳朵立刻着火了,且火势迅速蔓延到整个脖子,害她口吃更严重了。

“那……那个不一样,我是说,你平时的想法,我不了解……”

“那么,你为什么不试着来了解我一下?你和堤法、萨尔特在一起时,表情可以那样放松自然,在众人面前拉小提琴,你也毫无惧色,连面对安德勒那样的角色时你也可以泰然处之,为什么唯独在我面前,你却总是像兔子一样落荒而逃?我有那么可怕吗?”

“不……不是……”

“那你的意思是,我令你感到很不自在?”

纳纳点点头,又使劲摇头。

“是因为我是吸血鬼的关系?”

纳纳还是一个劲摇头。

眼看他的脸越凑越近,语气越来越急切,声音也越来越暧昧,她被逼得走投无路,推也不是,躲也不是,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阻止他的进一步逼近。

“停!停下来,你再这样散发荷尔蒙的话,我会没办法好好讲话啦!”

纳纳大口喘气,脸红得像火烧,又羞又急,简直窘迫到极点,差一点就给他逼出眼泪来了。

“你在干什么?”

“先……先别看我,就这样听我说……我之所以跟堤法还有萨尔特在一起时不会紧张,是因为,他们不会像你这样……散发致命的男性魅力啦!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这样你满意了吗?”

克雷蒙德握住她的手移下,睁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比之前更专注地盯视她,害她又开始有些想逃了。

拜托,用正常一点的方式看她行不行?这样她真的很难平静下来,会憋出内伤诶。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主动表现出来?”

“这……这怎么好意思嘛,东方人讲究的是含蓄美啦。”纳纳红着脸小声嘀咕,“再说,你自己也没有很明显的表示啊。”

这个问题倒是让克雷蒙德卡住了,想了一会儿,他扭过头,表情僵硬地说:“因为我从来没有主动取悦过女人,所以你不主动的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是什么回答,太狡猾了!”

“……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他把纳纳的双臂高举起来锁在两侧,俯下身,将她娇小的身体围堵在自己和门背之间,然后低头开始做他几天来一直渴望做的事。

―――

重新来到大厅,克雷蒙德坐回到餐桌上,纳纳则退到不起眼的后席,堤法好奇地看着他们,觉得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怎么了?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堤法小心翼翼问。难道纳纳脖子上的牙印被发现了?克雷知道是他吸的血了?

克雷蒙德却握起酒杯,低头抿了一口,淡淡说:“没什么。”

“那为什么你的嘴唇这么红?”

“……因为喝了酒的关系。”

堤法不疑有他,点了点头,向后望了纳纳一眼,发现她跟一尊塑像似的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要多呆滞有多呆滞。他于是又担心地问:“把纳纳一个人丢在那里,没关系吗?”

克雷蒙德仍是无动于衷地低头喝酒:“没关系。”

堤法却有点坐立不安起来,想了想,还是决定到那个天然痴呆的家伙身边去陪她,以防再次有人向她伸出禄山之爪。虽然就她目前的身份而言,还不足以引起社交圈的兴趣,高傲的法国贵族们决不会主动跟一个女仆来往,但偶尔还是会有人暗中打她的主意吧?安德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刚这么想,就瞥见安德勒偷偷摸摸离开座位,显然正准备向纳纳走去。堤法当即拿起餐巾碰了碰嘴唇,抢先一步跑向纳纳,挡在她和安德勒之间。

安德勒来不及收回脚步,只好尴尬地站在堤法身边,一脸讪笑说:

“哎呀,堤法,好久不见。”

堤法无情地回应:“阁下老年痴呆了吗?上个月阁下才刚到我家来过。”

“……”

成功把安德勒的嘴堵上之后,他又转过去敲了敲纳纳的脑袋,用担忧的口气念她:“你也稍微机灵一点好不好?狼爪都快摸到你身上了,你居然还站在那里当大型摆设,是嫌自己被骚扰得还不够吗?”

纳纳缓缓抬起头,两眼无神地看着堤法,老半天才发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咦?”

“咦什么咦!笨蛋,你的魂到底飘到哪里去了……”

训斥的话还没说完,门口的通报声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来的却不是法国人,而是西班牙波旁王室的贵族,亚德公爵以及他的养女艾蒂克伯爵小姐。

两人进门时,脸上均罩着化妆舞会用的面具,头戴黑帽子,手执黑手套,一条黑漆漆的披风和坎肩把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远远看起来好像两团黑雾似的,和整个大厅的气氛格格不入。

而除了穿着之外,这两位邻国的贵族在个性上也显得异常冷淡,从他们身上完全看不到客人该有的礼貌,尤其是走在后面的艾蒂克小姐。

当侍从主动要为她脱下外套和面具时,她十分高傲地用西班牙语拒绝了,然后自己动手开始解除武装,在众人面前一点一点揭开面纱:

首先摘下帽子,一头毫无杂质的纯金色卷发散落在肩上,在水晶烛台的衬托下闪耀出美丽的金属光泽。接着,一阵悉悉簌簌的声响之后,隐藏在宽大斗篷下的火红色夜礼服如出水芙蓉般跃然于众人面前,再配上一副纤细却错落有致的曼妙身材,如猫一般灵巧柔软的肢体动作,她那狂野而性感的野性美在一瞬间展露无遗。最后,当面具掉落,露出一张娇艳动人的年轻脸孔时,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一瞬间被她吸引了过去……

这当中,也包括了克雷蒙德。

克雷蒙德的反应和所有男人一样:眼睛圆瞪,嘴巴微张,目光一动不动锁定在少女身上,随着她的一举手一投足而浑然忘我,忘记说话,忘记呼吸,忘记眨眼……

这样的反应,纳纳本来是不会注意到的。她还没从刚才的甜蜜状态切换回来,被堤法训斥的时候也完全心不在焉,看到艾蒂克走进来,她只是单纯地想:哇,真是一位冷艳的大美女!仅此而已。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却像雨夜闷雷一样,劈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当艾蒂克经过餐桌时,克雷蒙德突然发狂似的跳起来,抓住她手臂,使劲一拉,迫使她近距离面向自己……然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和艾蒂克相互对视,直到她用极度冷漠的声音咒骂了一声,他这才微微一颤,慌忙松手,颓丧地跌进椅子。

这番露骨的举动自然是引起周围人一阵戏谑的嘲笑,克雷蒙德十分难堪地道歉,而艾蒂克则像只戴了皇冠的波斯猫一样,带着残忍而轻蔑的微笑,昂首离开。

请问……这是在演哪一出啊?

纳纳看得简直一头雾水,仿佛刚从一片迷雾中走出来,又立刻跌进了另一个漩涡似的,脸上的红晕逐渐褪尽。

安德勒则在一旁阴侧侧地怪笑起来。

“嘿嘿,什么嘛!我还以为克雷蒙德真的转性了呢,结果还不是一见到美女就把持不住,出手的速度简直比我还快,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话一出口,纳纳和堤法同时向他投去两个大白眼。

“克雷是地地道道的绅士,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用意!”

“就是!公爵大人跟你这种没有节操的□□狂不一样,他做任何事都会先深思熟虑一番,然后才会采取行动,所以这次他也一定有他的理由!”

“咦?”堤法奇怪地看着纳纳,倒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偏袒克雷的话来。

“什么□□狂……”安德勒撇撇嘴,无奈地看着纳纳,“喂,我好歹也是个大主教,给点最基本的尊敬好不好?”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纳纳一本正经地回答。

事实就是如此,克雷蒙德不仅是绅士,还是个很古板,很守旧,很节制,很龟毛的传统式贵族,对于女性他通常表现得很得体,既不过分殷勤也不过分冷淡,看似亲密却又保持距离,说他在这方面就是法国社交界的楷模也毫不为过。

所以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啦。

晃晃脑袋,正想着换个话题,却见克雷蒙德那边又有了新的举动。

他似乎是再也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不等上最后一道菜,就当着众人的面走到艾蒂克的餐桌前,仓促地行了个礼,随后抬起一双急切的眼睛,恳求似的地说道:

“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

纳纳远远地看着这一幕,心脏忽然微微收缩了一下。但她表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悄声问堤法:

“这是在干什么呀?”

堤法看了看她,又露出了一种诧异的表情。还没回答,安德勒就洋洋得意地抢着说:“他是在征求艾蒂克小姐的同意,希望能在晚餐后和她单独约会。不过,真想不到,克雷蒙德的脑筋居然这么死板,现在一般已经没人用这招了啦。”

没错,纳纳心想,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他本来就是个很死板、很保守的旧式贵族,花哨的只有外表而已。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在第一个吻后迟迟不行动的原因……因为他在很有绅士风度地等她表态。

这样死板的克雷蒙德,照理说应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轻浮的举动才对。

可是,他偏偏做了。而且还固执得离谱。

“伯爵小姐的意思是,你不愿意?”

看见艾蒂克冷淡地把脸转向一边,丝毫没有理睬他的意思,克雷蒙德顿时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怎么,我非答应不可吗?”艾蒂克用生硬的法语回应,“还是说,你第一次遭到女人拒绝,受到打击,所以心理不平衡了?”

克雷蒙德定睛看着她,低声说:“我并没有这么想。”

“那么就请阁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吧,免得继续站在这里丢人现眼。”艾蒂克冷笑一声,把头转向另一群像苍蝇般黏上来的男人,直截了当说,“你们也是,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克雷蒙德却一动不动站在她面前:“如果我坚持呢?”

艾蒂克突然放声大笑起来。好半天,她才止住笑,耸了耸肩,对所有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说:“好吧,既然如此,你们就来决斗吧,用武力来争夺和我约会的权利,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只有克雷蒙德保持一如既往的态度,淡淡地问:“只要赢了决斗,就可以和你单独相处?”

“那也未必,光是赢了还不够,你还必须强壮到令我满意才行。”

“我会证明这一点。”

说完,克雷蒙德走向侍卫,从他腰间拔出一把擦得锃亮的西洋剑,对他说:“借用一下。”

侍卫惊讶得张大嘴巴,连连点头:“请……请用,阁下。”

克雷蒙德于是便拿了这把剑,走到大厅中央,用眼神知会了一下早已看傻眼的红衣主教罗昂,随即举起剑,公然向全场的男士挑衅。

“来吧。”

纳纳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一下。

她能够感觉到,克雷蒙德的行动非常不自然,他眉头纠结,表情不悦,因为和人类决斗这种事有违他的行事风格,令他十分难堪。可是尽管如此,他还是参加了这个无聊的游戏,为的是获得和艾蒂克约会的权利。

这下她彻底糊涂了……难道,刚刚那个在门后把她吻得天旋地转的人,不是克雷蒙德?这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有可能,她可能真的是在做白日梦……要不然,他怎么可能前一刻刚和她激情拥吻,下一刻又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甚至还为了她跟别人大打出手?

“一定是哪里搞错了吧……”

这句喃喃自语本来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又低又含糊,可是一旁的堤法偏偏听见了。他沉默地看了看纳纳,又看了看克雷,好像忽然察觉到什么似的,煞白了脸,闷不吭声了。

决斗的结果很快就出来了,谁赢谁输,一目了然。想也知道,克雷蒙德就算在吸血鬼中也是个强大的角色,区区几个人类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结果自然是骨折的骨折,流血的流血,一个个倒在旁边叫苦不迭。

对于如此执着的男人,艾蒂克总算也开始拿正眼瞧他了。

“好了,不用比了,我已经知道谁是今晚最强壮的男人了。”

在父亲耳边低声嘀咕了几句,她便大方地站起来,从克雷蒙德手中夺过西洋剑,随手抛开,然后风情万种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伯爵小姐……”

“怎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克雷蒙德僵了一僵,也没再多说什么,带着她转身就走。只是在走出大厅前,他略微向纳纳的方向瞥去一眼,果然如他想象得那样,看到了一张呆若木鸡的脸,以及一双无比疑惑的眼睛。

这一次,他没有再传递任何唇语信息,头也不回地带着美丽的西班牙小姐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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