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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克雷蒙德的魔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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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平胸女,不要露出这样的表情,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运气太差,正好穿了一件我们都不太喜欢的礼服而已。”

走出房间时,堤法试着安慰了纳纳两句。

纳纳却没有办法真的这么想。她的运气是很差没错,要不然也不会穿越到中世纪来,可是这件事并不能仅仅用“运气太差”打发过去。她相信萨尔特跟她一样无辜,他一定什么都不知道,买了一件跟西德拉小姐一模一样的红礼服,然后偷偷放在她的枕边,期待看到她高兴的样子。然而命运作弄,他的期望落空了,这件裙子给所有人蒙上了阴影。

那她现在该怎么办呢?是躲在房间里惴惴不安地过一天,还是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跟克雷蒙德去歌剧院看歌剧?

幸好这个问题并没有困扰她多久,很快就有人来敲她的门了,这次敲门的是克雷蒙德。纳纳开门的时候紧张得差点把门把拉坏。

“克、克雷蒙德公爵大人,对不起……”

“对不起,我刚才可能吓到你了。”

“诶?”

没想他会开口道歉,纳纳诧异地抬起头。他的脸色仍然很差,死一般地惨白,表情却很自然,淡淡瞥了她一眼,示意她下楼。

“别放在心上,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去国家喜歌剧院,看伏尔泰的那出《伊雷娜》,我答应过你的。”

纳纳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跟在他后面,心里产生极端自我厌恶情绪。但是为了配合他的自然,她也尽量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抓了两块面包匆匆解决早餐。

从云布尔叶出发到巴黎的国家喜歌剧院,之间大约有20英里的距离,马车驶了足足三个小时才抵达歌剧院前的广场。一路上,纳纳和堤法乘坐一辆马车,克雷蒙德则单独坐一辆跟在他们后面,这让纳纳感觉轻松不少。

进了歌剧院,克雷蒙德委托堤法代表他去向玛丽王后致敬,自己则雇了一个领座员,选择了一条偏僻的通道,直接走进预定的包厢。

虽然是白天,歌剧院中仍然点满了蜡烛,橘红色的帷幕和粉白色的大理石柱在烛光的映衬下营造出一种柔和温暖的气氛,每走几步便能看见一尊生动的雕像或者一面高大的镜子,每一层楼的墙壁、穹顶和柱子上全都刻满华丽的浮雕,精致的程度简直教人叹为观止。然而此刻纳纳的情绪十分低落,这些本来应该让她雀跃的美丽场景完全没有勾起她的一丝兴趣,她只觉得这座歌剧院的布局跟她在现代看到过的似乎不太一样,具体是有什么差别却无心去追究,她只是不断地在心里叹气,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克雷蒙德的背影。

他们的包厢位于二楼的中间,正对着舞台,视野非常开阔,座位却相对比较隐蔽,属于整座歌剧院最好的包厢之一。

一走进包厢,克雷蒙德便支撑不住地跌坐在椅子上,撑着阳台,把头埋在两条手臂间,长时间沉默着。

很久才闷闷地说了一句:“把门关上。”

纳纳乖乖地照他的吩咐做,关上门走到他旁边,心脏扑扑直跳。这样的独处让她觉得很尴尬,为了找点事情分散注意,她开始数起舞台前的乐队人数来:十个小提琴,三个中提琴,一个大提琴和一个钢琴。数完了又开始数整个大厅里的人:穿金色皱边礼服的人有12个,戴深蓝色羽毛帽的人有200个……

克雷蒙德始终埋着头,一声不出,直到大厅里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时,他才稍微抬起眼皮,快速扫了台下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掌声是献给伏尔泰大师的,纳纳发现他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包厢里,头戴桂冠,身披白袍,向所有敬爱他的人们招手。人们对他的热情欢迎程度甚至超过了对玛丽王后的尊敬。当舞台的帷幕拉开,现出一尊伏尔泰的半身塑像时,所有人都欢呼鼓掌起来,有的人热泪盈眶,有的人高声大叫,场面热闹得好像在过狂欢节。

但身边的克雷蒙德,仍然像是睡着了一般趴在阳台上。

没过多久,观众席的蜡烛熄灭了,纳纳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中,只听台上有个女人低声唱了起来,她才知道,歌剧《伊雷娜》开始了。

那么,她是不是也该执行原先的计划,去向伏尔泰大师打听一下月亮百合的事了?虽然对克雷蒙德有点抱歉,但这是她此行的主要目的啊。

借着舞台上的烛光,纳纳偷瞄了克雷蒙德一眼,确认他不会注意到她的行踪,便轻手轻脚站起来。

忽然,一只大手紧紧扣住她的手腕,吓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别走。”

也许是太久没开口的关系,克雷蒙德的这句话听来格外低哑,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伤感。纳纳觉得几乎都可以用“脆弱”这个词来形容他。

“公爵大人,我没有走啊,只是想去跟大师要个签名……”

克雷蒙德打断她,用呓语一般的口气说:“别离开我。”

“可……”

“我说了不准离开我!”

一瞬间,纳纳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身体就被拖进窗帘后面的墙角里。克雷蒙德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圈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墙上,身体紧密地贴住她,完全限制住她的行动。然后,他贴着她缓缓滑下来,把自己的脑袋深深地埋进她怀里,用她毕生听到的最难过的嗓音对她说:

“西德拉……是你吗?是你借用这个身体来报复我吗?”

纳纳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都在瞬间集中到了脸部,大火从她的脸颊蔓延,一直烧到她的耳根,有一刻,她感觉克雷蒙德的嘴唇碰到了她的锁骨,于是那里也开始烧了起来。

“放、放开我,公爵大人,你冷静一点……”

“别叫我公爵大人,是我啊,西德拉,你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吗?”

“不,我不是西德拉……”

“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一切全是我的错,西德拉,我很后悔,你永远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纳纳被他的样子吓坏了。她刚才以为,第一句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难过的声音,可是她错了,他的声音一次比一次更难过,一次比一次更令她震惊。她简直无法想象这个声音是从克雷蒙德口中发出来的。那么高傲、那么冷静的克雷蒙德,竟然会不顾尊严地跪在她面前,抱住她嘶哑地低喊,甚至还浑身颤抖得无法自制!他和昨天那个用嘲讽的口气欺负她的魔鬼,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好痛……心口下方的横膈膜剧烈抽痛……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很明白一点,那就是,她不喜欢这样,非常不喜欢。

她不喜欢被错当成别人,不喜欢克雷蒙德温柔地叫别人的名字,更不喜欢在这种情况下被他拥抱。

她不得不承认,克雷蒙德真的是很擅长欺负她。她明明都下定决心要回到现代了,他居然还要用这种方式伤害她,撩拨她,扰乱她的心……他果然是个魔鬼。

好吧,既然他当魔鬼当定了,那么就由她这个天使来解救他好了。

这样一来,魔鬼就不会难过,天使也不会再心痛,那么她就可以放心地回天堂去了。

于是她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用力向克雷蒙德的脑袋上砸去。

“咚!”的一声巨响,克雷蒙德停止了呓语,缓缓抬起头来,脸上一片茫然。

“啊……哈哈……”纳纳咧了咧嘴,竭力装出一副傻笑的面孔,指着他的鼻子说,“公爵大人,你醒了吗?刚才是我把你扶起来的哦,看在我这么积极的份上,可不可以减轻一点我的债务啊?”

克雷蒙德皱着眉仔细回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我刚才……怎么了?”

“跌倒了呗,你怎么会这么笨手笨脚的?”

讥笑的话一出口,克雷蒙德立即给了她一记犀利的白眼,纳纳表面上像小绵羊一样缩了缩脖子,心里却感叹:太好了,公爵大人终于回来了,这个眼神才像他嘛!同时又想:唉,我果然是个M,非要被他这么瞪两下才舒服,做人怎么会贱到这个份上呢?

见克雷蒙德似乎还在思忖刚才的事,表情非常迷茫,纳纳担心他会再次陷入混乱当中,于是急忙拉着他的袖子,千方百计要把他的注意力引开。寻找镜子的事又暂时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对了,公爵大人,堤法怎么还没有回来,我们要不要去找他?”

“不需要,他会回来的。”

“可是,我很久没有见到玛丽王后了,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去问候她一下啊?毕竟她好心邀请我来,我一点表示都没有好像说不过去吧?”

“随便你,要去就去。”

“哦,可是,我不认识路啊。”

“叫领座员带你去。”

“领座员?你不能亲自带我去吗?”

“不能。”

“哇,怎么这么不讲义气?我刚刚好心救了你耶,要不是我拉住你,你就一头从二楼栽下去了,然后明天的法兰西报头条就会写‘伏尔泰首演成功惊四座,查公爵兴奋坠楼脑开花’……你看,我既保护了你的身体也保护了你的名誉,这样你还不愿意带我去吗?”

“我只想知道,你今天怎么会这么啰嗦?”克雷蒙德没好气地瞪她,“刚才的事让你这么高兴吗?”

“对……对啊……”纳纳嘴角颤抖,酸楚地笑笑,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苦中作乐嘛。”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难堪的表情,克雷蒙德像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头,起身说:“好吧,看在你保护了我的份上,就带你去吧。”

―――

根据领座员的指引,他们来到三楼正中央的大包厢,推门走了进去。

不巧的是,玛丽王后不在,倒是她身边的两个女伴蓝贝尔夫人和德波尼纳克夫人占据了包厢最前排的位置,两个人似乎正在为一个问题争论不休,并要求站在一旁的堤法来裁决。

堤法摆了一张臭脸站在那里,看起来好像快要杀人了。

“蓝贝尔夫人,德波尼纳克夫人。”克雷蒙德适时地打招呼,把堤法从窘境中解救出来。

蓝贝尔和德波尼纳克闻声回头,看到了躲在克雷蒙德背后的纳纳,顿时显出大喜过望的样子,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她扣在椅子上,争着要她替她们占卜。

“诶?占卜?”纳纳好像刚从外太空转了一圈回来一样,表情要多呆滞就有多呆滞,“占什么卜?”

“就像上次你替王后占卜的那样,也给我们占卜一下吧?甜点不是问题,我们这里有的是!”

趁着她们把纳纳团团围住的空档,克雷蒙德悄悄向堤法询问:“她们刚才在争论什么?没有为难你吧?”

堤法翻了个白眼,恨恨地回答:“不要问了,我快要被她们逼疯了……”

这时,只见德波尼纳克十分强硬地把蛋糕塞到纳纳手上,笑了笑,催促她说:“快吃吧,吃完了帮我们占卜一件事。”

纳纳迷迷糊糊咬了一口蛋糕,不安地问:“到底要我占卜什么呢?”

“我们想要你占卜的是,意大利男人、法国男人和俄罗斯男人,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

“咳!咳……”纳纳猛拍胸脯,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克雷蒙德则立即明白过来,向堤法投去同情的一瞥。

重新坐稳后,纳纳红着脸支支吾吾说:“对不起,我没听懂。”

“哎呀,简单来说就是,谁的性能力比较强?”

这……这什么变态问题……

中世纪果然是个□□、糜烂又肮脏的时代,堂堂一个王后身边的贵妇居然可以当众说出这种话,而且还当着两位男士的面!难怪刚刚堤法想杀人……她们不要脸皮是没人管得着,可是能不能不要把她也一起拖下水啊?她还是很清纯的未成年少女咧!

然而两个贵妇还是不依不饶地纠缠她,非要她占卜出一个结果来不可,纳纳本来心情就不好,这时不免火大起来,一急之下便脱口而出:

“不用占卜了,我觉得,还是马比较强!”

说完这句,她咬住舌头,夺门而出,一心只想直接找根柱子一头撞死。

呜呜,为什么大家都跟她过不去,在她情绪这么低落的时候,还拿这种事情来烦她,害她居然说出那么不要脸的话,而且偏偏还被克雷蒙德和堤法听到……完蛋了,她的名誉在今天毁于一旦了啦。

那两位贵妇该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话从此走上畜生道吧?

趴在楼梯扶手上啜泣了一会儿,纳纳隐约感觉背后有人,还没回头,一颗金色的脑袋就在她旁边的扶手上靠了下来。

“老实说,平胸女,我很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依然是堤法式的嗓音,堤法式的语气。

“可恶,你想笑就尽管笑吧。”

“哈哈哈哈。”

“喂,不要真的笑出来啊!”

“有什么关系。”堤法勾了勾嘴角,像是十分赞赏地微笑道,“我真的觉得你很有趣,而且勇气可嘉,我对你刮目相看了。”

纳纳斜着眼瞥了他两下,还是觉得他在讥讽她。

“那,为了感谢你刚才用这么妙的回答替我解围……”堤法摸了摸身体,从领口掏出一件黄金挂饰,递给纳纳说,“这个就送给你吧。”

“不用了,你自己留着吧。”

听到她干脆的拒绝,堤法十分诧异地看着她:“你不要?”

“呃,也不是不要啦,不过你给我的话,我可能会拿去换钱。”

堤法愣了愣,突然涨红脸,像是受到奇耻大辱一样,一声不响把挂饰丢进衣服里,然后一眨不眨盯着扶梯,赌气不看纳纳。

“克雷蒙德公爵大人呢?”

“他在为你丢下的烂摊子善后!”

“你的口气干嘛这么恶劣?”

“我一向都是这个样子的!”

还在闷闷不乐,纳纳突然碰了碰他的手肘,大惊小怪喊起来:“喂,堤法,那边那个人是不是萨尔特?”

堤法懒洋洋地抬头,看见一个男人纤细的背影,想也不想就说:“笨蛋,萨尔特是人妖,你认为他会穿着男装出现在这种场合吗?”

“话是没错,可是,真的很像诶。”纳纳的视线尾随那个男人,仔细观察他的动作和身材,越看越觉得眼熟,“我曾经见萨尔特穿过一次男装,和刚才那个人一模一样,连头发的颜色也一样……”

“每一个贵族至少有一顶白色假发啦。”

“但是看起来不太像假发啊,耳朵都露出来了呢。”

“那又怎样?贵族当中染发的人也很多,白发一点也不稀奇。”

纳纳仍然不甘心,正想走过去拦住那人问个究竟,突然听到有人在走道里大叫:“伏尔泰先生病倒了!快找医生来!”这个声音犹如在人群中投了颗□□一样,整个歌剧院顿时炸开了锅。

纳纳一听,也禁不住焦急起来:怎么办,她还什么都没问呢,大师怎么就这样病倒了呢?她可是费劲心机才把握住这条线索的啊!于是拉着堤法就往大师的包厢赶去,心里暗自祈祷历史上伏尔泰的逝世纪念日不是今天。

一回头,想再看一眼那个背影酷似萨尔特的男人,他却早已经在茫茫人海中消失不见了。

―――

《伊雷娜》的演出仍在继续,伏尔泰却被转移到了位于歌剧院中层、弧形走廊一端的休息室里。人们热心地聚集在门口,争先恐后地想要挤进去探望一下大师,可由于人数实在太多,前面的人还没走,后面的人又挤进来,一时间把休息室前的走廊围了个水泄不通。

纳纳自认没本事挤过这些人,只能远远地站在人群后面,瞪着休息室门框上的两只小狮子干着急。

身旁的堤法看了她一眼,不明所以地问:“喂,平胸女,你为什么要去看望那个老头子啊?”

“什么老头子,真没礼貌,人家可是大文学家,大思想家,大哲学家,是法国历史上很著名的一位伟人耶!”

“……你干嘛讲得他好像已经死掉了一样?”

“诶?”纳纳连忙改口,“不,我只是单纯地在描述这个人而已。”

“好吧,就算他是个很伟大的老头子好了,可是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非要跟大家一样挤破头进去看他?”

“因为我有个问题想问他嘛。”纳纳看着眼前一片人海,叹了口气,“可惜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看样子是无缘见到大师了。”

堤法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煞有介事说:“那也不一定。”

“咦?你有办法让我进去吗?”纳纳似乎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有办法的人不是我,而是王后陛下。”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纳纳果然看到玛丽王后一身奢华打扮,边摇扇子边走过来,她心里立刻燃起希望。

玛丽笑吟吟地走上来,看了眼纳纳,顺便接受堤法的吻手礼。

“纳纳,好久不见,听说你刚才为蓝贝尔她们占卜了?”

“呃……”三条黑线迅速爬上半边脸颊,纳纳急忙转移话题,“今天的歌剧很好看,谢谢王后陛下的邀请,我感到十分荣幸。”

“哦?东方人也喜欢我们的歌剧吗?”

“是啊,我很喜欢,西方的歌剧实在太美妙了。不过……有个地方我怎么也搞不懂,苦思冥想,辗转反侧,就是想不出答案。所以,我就想去问一下伏尔泰大师……”

“那就一起去吧,我正好也要去探望他。”玛丽轻松地说。

纳纳忍不住在心里赞美:玛丽王后,你真是善解人意啊!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啦。

王后驾到,人群自然分成两股,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来。纳纳于是便像只狐假虎威的狐狸一样,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跟着玛丽走了进去。

刚进门,眼睛还没适应室内昏暗的光线,一个醒目的存在突然闯入视野,第一时间吸引住她的目光。

胸口没来由“咯噔”了一下,她瞪大眼睛。

这个人……不就是刚才那个背影和萨尔特很像的男人吗?

此时他端正地立在伏尔泰的床头,背负双手,一动不动面对纳纳的瞪视,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接近的高傲气质。纳纳胆怯地望着他,无法从他的眼神或表情读出任何信息,但这并不是因为烛光太暗,也不是她看得不够仔细,而是因为,他的脸上罩了一张由金银两色组成的猫脸面具。

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一个名字:

杰欧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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