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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嫉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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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前,“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一个劲地踱来踱去,吵得人睡不好觉。谁啊?纳纳疲倦地张开眼睛,一时想不起自己身在何处。

踱步的某人一见她睁眼,连珠炮似的责难声立刻劈头盖脸向她砸过来:

“醒了吗?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愚蠢至极的事吗?我把你带来这里可不是让你主动找德梦去送死的!明知道自己是移动靶子,浑身散发引诱吸血鬼犯罪的气味,居然还敢深更半夜跑到山上去挑战吸血鬼的忍耐力,你是吃甜点吃得实在太撑,还是又选择性失忆了?”

纳纳翻了个身把屁股对着他,随口嘟哝道:

“大叔,你好啰嗦哦。”

“……”

身后静默了一秒,随后──“轰隆隆!砰!啪!”传来一连串墙壁倒塌、玻璃砸碎、以及地板破裂的声音。

还在想究竟是谁这么讨厌,一只大手便熟练地揪住她的衣领,把她从床上拽起来,另一只手则捏着她的脸颊使劲摇晃。

同时,一个比北极空气还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刚才那个不礼貌的称呼,就是从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吗?我要不要把这张嘴缝起来让它永远也说不出话呢?”

纳纳这时才看清眼前男人的脸,吓得她当即在床上正襟危坐,结结巴巴喊:“克、克雷蒙德公爵大人!”

克雷蒙德冷冷瞥了她一眼,摆出“这还差不多”的傲慢表情。

“对了!”纳纳突然想到什么,脸上刚被捏出来的红潮迅速褪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萨尔特……萨尔特他怎么样了?他没有事吧?”

“萨尔特?”克雷蒙德脸色一沉,不悦道,“他当然没有事,好得很呢。”

纳纳急得直瞪他:“拜托,这种时候别再说风凉话了啦!他的胸口和腹部被戳了那么大两个窟窿,血流了一地,怎么可能会好啊?他说不定已经……”

越想越害怕,她急匆匆跳下床,鞋子也不穿就要夺门而出,被克雷蒙德一把攥住手腕。

“放开我,我想去看看萨尔特。”纳纳用向上司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克雷蒙德不悦地皱眉,仍然没放开她。“萨尔特平安无事,他没有受伤。”

“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萨尔特被德梦袭击,有只黑色的爪子刺穿了他的胸口和肚子啊,他为了保护我……”

“为了保护你?”克雷蒙德目光一冷,硬生生打断她,“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就根本不应该把你带出这个别墅!我特意叮嘱过他,要他留心别让你外出的,可他居然还是带你出去了,而且还是在该死的半夜!”

“这不能怪萨尔特啊,是我自己拜托他的,他只是好心陪我而已。”

“他没有阻止你就是他的错。”

“这个逻辑太奇怪了,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怪到无辜的萨尔特头上?而且他为了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连去看望他一下的权利都没有吗?”

“冷静一点,我说过了他没受伤……”

“公爵大人!”纳纳气得脱口而出,“像你这么冷酷自私的吸血鬼,身体里真的有一半人类的血液吗?!”

一片死寂。

克雷蒙德瞪大眼睛,面色铁青。

完了,她完蛋了。纳纳抬起手臂挡在额头前,遮住自己害怕的表情,同时抵挡克雷蒙德逼人的视线。想到她居然一时冲动对魔鬼吼出如此大不敬的话,背后就直冒冷汗。

她想,他现在一定在磨牙,马上就要来咬她了。她死定了……

就在她低下头闭紧眼睛猛念大悲咒时,克雷蒙德却松开了她的手,垂下肩膀,用一种难以形容的抑郁表情瞥了她一眼,转身走到门边。

“随你的便。”他握住门把说,“萨尔特现在在院子里,这么想见他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诶?”纳纳抱着头,迷惑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他这样就妥协了?不来骂她两句,或者用破坏墙壁来威胁她两下吗?几天没见居然变得如此好说话,难道真的是良心发现了?

“到底要不要来?”

“要、要!”

听到克雷蒙德在门外催促,纳纳连忙穿好鞋子,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发现他的侧脸线条很冷,背也很僵,心里渐渐后悔起来。她想她大概是说错话了……本来,他能够赶来救她这个女仆,她就该知足才对,结果她非但没有道谢,还对他讲了很失礼的话,怎么说都是她理亏吧。

可是,他也不能就这样随便诋毁萨尔特啊,还一脸轻松地说他没受伤,他根本就不晓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假如不是萨尔特,她恐怕早就……

咦?

走进院子的一瞬间,一抹白色身影吸引住她的目光,令她惊讶得停下脚步。明媚的阳光下,色彩斑斓的花草中,堤法斜靠在葡萄架上,一边手臂上挂着一只盛满葡萄的竹篮,另一手则捂着嘴巴,百无无聊地打哈欠。而在他脚边,一个身穿雪白长裙的白发美女微笑着坐在那里,正用手绢仔细擦洗一只苹果,动作优雅,表情安祥,整个人犹如一副油画般平静恬美。一眼望过去,没有流血、没有痛苦,一切都太正常了,仿佛昨天晚上那凄惨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似的。

纳纳被搞糊涂了,愣愣看着他们,百思不解。

这是怎么回事?当时的情景还历历在目,她绝对不可能搞错的,受了那种程度的伤,怎么可能……

“唷,平胸女。”堤法率先发现她,跟她打招呼。

“啊,纳纳,你睡醒了?”萨尔特笑着朝她挥挥手,“昨天对不起啦,说好要保护你的,可是我却跌了一跤昏过去了。”

纳纳喃喃重复:“跌了一跤?”

“对啊,我还被克雷大骂了一顿,看来他真的很关心你哩,还有堤法也是。你看,这些葡萄是堤法亲手摘下来的,说要拿来跟你赔罪,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了?”

堤法立刻涨红了脸,把竹篮丢到桌子上。

“闭嘴,死人妖!我的事不用你来啰嗦。”

“讨厌,别人妖人妖的,我说过了要把我当女人来看的呀。”

“就凭你这比平胸女还要平的胸,谁要把你当女人看啊!有本事长出波霸来,我就承认你是女人。”

“太过分了!”

纳纳张大了嘴站在那里,一时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又穿越了一次。呆愣了一阵,她不死心地冲上前,把萨尔特拉到葡萄藤外面,一把将他扑倒,二话不说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

“……!”在场的三位男士同时把眼珠瞪出眼眶。

堤法从竹篮里抓起一串葡萄就向纳纳的后脑勺砸去,克雷蒙德抢在他前面,伸手揽住纳纳的腰,把她倒过来扛在肩上,至于萨尔特,他尴尬地拉起被撕下的衣襟之后,可怜兮兮说:

“纳纳,不用看了,我的确是没有胸……”

纳纳简直要抓狂了。

没有伤!萨尔特光滑白皙的胸前,除了两粒粉红之外,什么伤疤都没有!难道她昨天晚上真的在做梦?那座巫婆古塔,那片枯黄植物,那些黑色爪子,以及那两个触目惊心的血窟窿……全都是幻觉吗?

好恶心。仿佛跌入了扭曲漩涡一般,一阵阵反胃。她忍不住用手去捂嘴巴,发现手的位置很不对劲,这时才发现自己仍然倒挂在克雷蒙德的肩膀上,难怪她感觉天旋地转,头晕得好像要昏过去似的。

“放、放我下来,我要再检查一下萨尔特的肚子!”她有气无力地喊。

克雷蒙德眼中的愠怒一闪而过,非但不放手,反而更加用力地扣住她的臀部。

“她睡迷糊了,我带她去清醒一下。”他对堤法和萨尔特说,“下午茶你们先喝,我要晚点回来。”

随后,在那两人茫然的目光注视下,他扛着纳纳走出院子。

―――

茂密幽暗的树林间,河水静静流淌,潮湿的泥土气混合着异国花草的清香,散发出春季树林里特有的气味。原本无人打扰的树林,此时却出现了打破和谐的声音。

“哇!噗……咕噜咕噜……咳咳……”

鼻子一离开水面,纳纳立即大口呼吸,剧烈咳嗽,没命地喘气。初春的河水依然冰冷刺骨,冻得她脸颊苍白,嘴唇青紫。

“深吸一口气!”

身后传来魔鬼的命令,她仓皇地照做,刚吸了半口,头又被强制按入河里,冰冷的液体无情地钻入口鼻,侵入她的肺。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呵!咳咳……”

脑袋再次被拎起来,她痛苦地喘息,连把水咳出气管的力气也没了。

“清醒一点了吗?”

冷漠而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问,纳纳只顾歇斯底里地咳嗽,一句话也说不上。

“还没清醒?那么继续。”

纳纳挣扎着求饶:“清醒了!清醒了!咳咳、我现在……清醒了……”

“很好。”

克雷蒙德终于松开手,站起身,冷眼看她狼狈地趴在一块长满了青苔的石头上,活像一只溺水的小狗一样喘气。

由于受到过度惊吓,纳纳一言不发,老半天缓不过神,待她好不容易恢复思考能力,惊觉自己应该生气时,已经是十分钟以后的事了。

“公爵大人,你想杀了我吗?”纳纳抹了抹脸上的水,眼眶发红,酸涩地说。

她实在是看错这个吸血鬼了!本来以为他只是外表凶恶,独断专行,爱欺负人,其实骨子里还有温柔的一面,可是事实证明,他从里到外都一样地狠!

可恶,头痛倒也算了,为什么心口也这么痛?

克雷蒙德双臂抱胸靠在树上,淡淡回答:“我如果想杀你,你早就已经是尸体了。”

“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无法忍受我的女仆当着我的面对别的男人做出伤风败俗的行为,这个理由够充分吗?”

“我……我没有伤风败俗!我只是想看一下萨尔特的伤势。”

“我告诉过你他没有受伤。”

“可是,我昨天亲眼看到……”

克雷蒙德皱眉:“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纳纳动了动嘴唇,忽然站起来激动地喊:“你也不相信我的话呀!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确实看到有黑色爪子袭击萨尔特,一次是从胸口,一次是腹部,位置在哪里,流了多少血,甚至连伤口是圆是扁我都记得,每个细节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你就是不相信!”

凝视着争辩到脸红气喘的纳纳,克雷蒙德迟疑了一会儿,矛头直指事实:“那么刚才你在院子里看到的一幕该怎么解释?”

“我……我不知道。”纳纳沮丧地垂下头,“虽然我很高兴萨尔特平安无事,我也很想相信昨晚什么事也没发生,可是……我真的……啊!!难道我神经分裂了?梦游?妄想症?”

“有可能。”

纳纳僵在原地,一时气不打一处来,悲愤地踢了一脚石头,结果好死不死踢到一堆烂泥……俗话说,一个人霉起来喝水都能呛死,现在连脚底的泥巴都欺负她,害她一个趔趄失去平衡,身体便直挺挺向后倒去。

克雷蒙德伸手去抓她,却没来得及,只听“噗通”一声,水花四起,纳纳跌坐在河里,彻底变成了落水狗。

“呜……”

爬回到岸上,纳纳抱着冰冷的身体蹲下,把脸埋在胳膊里,开始不顾形象地掉眼泪,还时不时发出悉悉簌簌的啜泣声,肩膀一抖一抖。

克雷蒙德揉揉太阳穴,一脸伤脑筋的表情,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我其实不太想在这种时候打击你,可是你怎么会这么笨?”

“都是公爵大人不好……呜……”

“和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推你下河的。”

“你刚才明明就想淹死我!”

“闭嘴,再说我真的淹死你。”

“你……”

纳纳忿忿不平地抬起脸,刚要大骂他没人性,却见他利索地脱下外衣,看也不看她一眼就顺手往她头上丢。就在她的视线被衣服挡住,眼前一团漆黑时,一双强健的胳膊把她轻轻抱起,贴在胸前,她的耳朵听到了规则而有力的心跳声,鼻子闻到了熟悉的铃兰香水味,一股暖意渐渐包围住全身。

“走吧。”克雷蒙德低声说,虽然表情还是一样冷淡,语气却比刚才大有改善。

纳纳从大衣底下钻出来,露出两只湿漉漉的大眼睛,问他:“去哪里?”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吗?那就再去一次昨晚的事发地点,用你的眼睛亲自确认一下。”

纳纳吃惊地看着他:“可、可以吗?你愿意相信我了?”

“我只是觉得事有蹊跷,而且,我知道你没胆量在我面前说假话。”克雷蒙德顿了顿,喃喃道,“就连那一句话你也没说错,我的确是个冷酷自私的吸血鬼,你总结得非常正确。”

那一瞬间,纳纳仿佛从他眼里捕捉到一丝异样的神色,可是那眼神代表什么意思,她却分析不出来。

克雷蒙德也不给她时间分析,把她的脑袋往怀里一按,身体就腾空飞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飞、飞起来了?”看着脚底的景色越变越小,纳纳不敢置信地大喊,“你会飞?”

“不然你以为我和堤法是怎么从亲王府赶过来救你的?”

“可是……哇啊啊啊!”

“又怎么了?”

“我有恐高症啊啊啊啊!”

“闭嘴,再叫就把你直接丢下去。”

这个魔鬼!纳纳刚才止住的眼泪又哗哗流下来。

―――

“阿啾!”

又一次来到丑陋的美第奇古塔门前,纳纳对着门上盘根错节的爬藤植物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吓得周围的鸟齐声振翅,顷刻间逃得无影无踪。

她擦了擦鼻子,又把克雷蒙德的大衣裹得更紧一些,指着门前一块空地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差不多就在这里吧。”

随后她和克雷蒙德两人分头寻找起地上的蛛丝马迹,很快就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你看!公爵大人,这块草地是不是有点发黑?昨天萨尔特的油灯就掉在这里,一定是掉下来的时候把草烧着了。”

“那又如何?你们昨天晚上确实来过这里,我也是从这里把昏迷不醒的你们带回别墅的。”

纳纳不甘心地咬咬嘴唇,又指着另一处:“那这个又怎么说?这可是萨尔特的剑在地上划过的痕迹哦,假如没发生危险的话,他是不会把剑□□的对吧?”

“或许只是有只老鼠从他脚边走过,他吓了一跳就拔出剑来了。”

“……”纳纳抱怨道,“公爵大人,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啦。”

“好吧,就算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还是缺少最关键的一样证据。”

“什么证据?”

“血迹。”克雷蒙德瞥了她一眼,站起来环顾四周,“如果萨尔特身上真的被刺了两个洞,这里就应该会有大量血迹,可是现在别说是血,就连吸血鬼最敏感的血腥味都闻不到,由此可见……”

纳纳叹息,替他把话说完:“果然是我的幻觉吗?”

“不,也不一定。”

克雷蒙德的目光忽然被某个可疑的东西吸引住,他走过去捡起来,皱着眉端详了一会儿,表情凝重地把它举到纳纳面前。

那是一把古铜色的圆柄钥匙,柄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凹陷处都生锈了,显出深深浅浅的绿色锈迹。而在这些锈迹中,有一抹红色特别醒目,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纳纳张大嘴,和克雷蒙德对视了一眼。

“是血迹!萨尔特当时想把钥匙丢给我,好让我躲进塔里,这一定是他的血!”

“看来正如你所说的,昨天晚上这里确实发生过一些事。”克雷蒙德抿着嘴,看看钥匙,又回头看看古塔,陷入沉思。不经意听到身后小狗打喷嚏的声音,他的视线自然而然往她脸上飘去。

“阿啾!阿啾!”纳纳吸吸鼻子,皱着脸,哑着嗓子嘀咕,“我就说了这里面肯定有名堂……阿啾!……果然没错吧?……阿啾!”

克雷蒙德像看猴子一样看了她几眼,借机教导她礼仪:“在别人面前打喷嚏要说‘对不起’。”

纳纳愣了愣,乖乖回答:“好嘛,对不起。”心里却想,按照法国人的习俗,看到别人打喷嚏时要说“祝你长命百岁(A tes souhaits)”,他也没说啊。

刚这么想,克雷蒙德便很自然地对她说:“长命百岁。”

她诧异地瞪着他的背,心想,撇开吸血鬼的身份不谈,他还真是个很传统、很讲究的贵族啊。

跟他在一起生活了一个多月,她越来越觉得他在某些方面龟毛得不得了。比如说:洗澡之前一定要在木质浴缸里铺上两层细麻和一层绸缎,以减轻粗糙的木头对皮肤的伤害,写字的时候一定要用西班牙产的小山羊皮作垫片,刮胡子的时候绝对不允许有人在旁边参观,手套和帽子的颜色必须是黑色,睡觉前一定要喝一口薄荷茶……等等等等。

她记得在酒吧打工时,光头店长曾经告诉过她,在以前要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正的贵族,只须看两点,第一,袖子,第二,叉子。

据说真正的贵族,上衣的袖子都是可脱卸的,想穿什么颜色当天就缝上什么颜色的袖子,所以一件上衣至少有十副袖子,更换频率非常快。而克雷蒙德最起码有二十副,并且全都出自男服之都伦敦。

用餐方面,叉子是最体现贵族教养的,真正的贵族捏叉子的姿势和拿汤勺是一样的,每次插入食物以后,叉子平举,手心翻转,再扭过来送入口中,这样才不会被人看见张嘴的动作。克雷蒙德虽然很少吃东西,但是每次用刀叉必定是这个姿势。

由此可见,他这个大贵族头衔果然不是吹的,确实有骄傲的资本。待人接物方面他也表现出跟身份相称的礼节,对待女士更是礼貌得体,进退自如,花言巧语外加荷尔蒙免费大放送,完美得无可挑剔。

只是天晓得他为什么唯独对她这么没风度!又是打她屁股,又是摸她胸口,还揪住她的头往河里摁……这些事就连普通绅士都不会做吧,他是想改行当野蛮人吗?还是纯粹因为她是女仆,所以才这么随心所欲地欺负她?

越想越不平衡,纳纳向克雷蒙德投去怨怼的一瞥。不看还好,一看心惊肉跳,想不到这段时间他居然一个人在那边脱衣服,光裸的背部好像太阳一般耀眼不可逼视,吓得她连忙低下头,假装咳嗽。

克雷蒙德重新披上短外套,把一件白色衬衫递过来,指着已经打开的塔门,对她命令道:“进去。”

“……呃,嗯?”她不敢抬头。

“到塔里去,把湿衣服脱了,然后穿上我的衣服出来。”他又重复了一遍。

“诶?”纳纳看看他递过来的衬衫,又偷瞄了他一眼,仍然犹犹豫豫不敢过去,心里直犯嘀咕:不可能吧……刚才还想淹死她的魔鬼,绝对不可能这么好心,一定有什么阴谋吧?

等了半天也不见她伸手接衣服,克雷蒙德失去耐性,揪住她的脖子轻轻一提,将她连人带衣服一起丢进古塔,自己随后也跟进去,“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纳纳踉跄地跌下石头台阶,右眼皮一阵狂跳,直觉告诉她,这位吸血鬼爱欺负人的毛病又要发作了。

“停!停!我反对使用暴力!你再这样粗暴地对我的话,我就要用天使的力量打倒你啰!我警告你,我真的会对你不客气哦,我……”

她一边在黑暗中摸索,一边努力站起来,当她摸到一个冰冰凉、黏糊糊、软趴趴的东西时,声音突然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了。

一阵骇人的沉默之后,纳纳无比凄厉的尖叫声响彻整座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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