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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月亮、魔镜和琴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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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誉为“欧洲最美丽的博物馆”的奥赛宫,就坐落于塞纳河畔,和著名的卢浮宫以及杜伊勒利花园遥遥相对。

由于最近巴黎时尚界掀起了一股追求洛可可式风格的潮流,各行各界都竞相跟风,于是奥赛宫也不甘寂寞,顺势打出了“法国中世纪宫廷用具特展”的广告,简而言之,就是将当时王公贵族们所使用的餐具、寝具、洗漱用具等物品一一陈列出来给人参观。

而纳纳当日的工作,就是要在展览结束之后,整理各类宣传手册,打扫展厅,并检查登记每件文物的编号,以确保没有丢失和损坏。

听起来似乎很烦琐的工作,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费时,因为她负责的只是其中一个很小的展厅,专门展出宫廷贵妇使用的手镜而已,全部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多件展览品。

说到镜子,其实纳纳的认知概念仅止于“在玻璃背面涂金属”,直到看了资料介绍之后,她才有了新的认识。

世界上最早的玻璃镜诞生于威尼斯,当时这种美观又实用的镜子曾一举轰动欧洲,引得所有的贵族都争相抢购,以至于镜子一夜之间身价白倍,成为宫廷最昂贵的奢侈品。直到1666年法国大使命人从威尼斯偷走制造技术之后,镜子才开始慢慢地在法国普及起来。

法国历史上曾经有过不少名贵的手镜,为历届王后公主所喜爱,有些甚至流传了好几代,可惜大多都在后来的大革命中遭到破坏,只有极少数被完好地保存了下来。其中最著名的便是一面名为“月亮百合”的水银镜,目前就陈列在这间展厅里。

有关这面镜子的来历,手册上也写得十分清楚:

“月亮百合,1600年意大利国王赠送给法国亨利四世的王后玛丽德美第奇的结婚贺礼,由达尔卡罗兄弟制造,当时的价值大约为150000金法郎……”

读到这里,纳纳的舌头打了个结,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多看了几个零,又低下头仔细确认了一遍,才禁不住喃喃道:“真的是15万,还是金币!天哪,中世纪的贵族这么有钱吗?”

其后还附加了一段注释。这段字也许是引自某个传说,也许是摘自某本书籍,也有可能纯粹只是想摆个噱头,总之它是用斜体黑框和其他文字区分开来的,所以看起来格外醒目。

“由于和首相黎塞留发生冲突,叛乱几度被镇压,玛丽德美第奇王后屡遭挫败,最后被迫逃往科隆,在贫穷和怨恨中抱着月亮百合死去。死后这面手镜又回到了法国王室,凡是拥有它的贵妇都先后遭遇不幸,于是诅咒之魔镜的称号便逐渐流传开来……”

纳纳一边读,一边走到陈列这面镜子的玻璃柜前,俯下身自言自语:

“这就是月亮百合?传说中的诅咒魔镜?”

镜子总体呈长方形,比手掌略大,边框左右对称雕刻着许多金色的百合和银灰色的狼,镜子的背面还有一个锦旗状的纹章图案,以及一行模糊不清的文字。

纳纳越看越觉得奇怪。

诶?怎么好像很眼熟的样子……

对了,父母失踪后留下的旅行包里,似乎就有一面这样的镜子。她记得当时看到那面镜子的一刹那曾经有种异样的感觉,为了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还特意将它带在身边。这么说来,莫非所谓的仿制中世纪古董的赝品,仿制的对象就是月亮百合?

从随身包里把镜子拿出来一比较,果然是一模没有两样,就连银制部分的氧化痕迹也完全没有区别,看得纳纳心里连连感叹:这个伪造者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假如不是其中一个在玻璃柜里,另一个在她手上的话,恐怕一时间谁也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吧?

不过有个问题还是很奇怪。

如果说刚才她见到月亮百合时产生的“似曾相识”的感觉,是因为之前曾见过月亮百合的仿制品的话,那么今天早上见到仿制品时的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该怎么解释呢?

“难道说,我在很早以前就见过这面镜子了?它果真是传说中的魔镜?”

目光在真品和赝品之间徘徊了几趟,纳纳自嘲地笑了笑。

“这怎么可能嘛,哈哈,我也真是的……”

话音刚落,仿佛在回应她的话似的,一道刺眼的白光在她眼皮底下一闪而过。

纳纳收敛笑容,动作一瞬间定格。

闪……闪光弹?

浑身僵硬地等了几秒,她转了转眼珠观察四周,发现什么事都没发生,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

“呼──吓我一跳,还以为碰到恐怖分子袭击事件了咧,原来只是虚惊一场。”

“啪啦!”

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玻璃碎裂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纳纳慌张地看向声音的源头,发现装着月亮百合的玻璃盒裂开了一条缝,而散发刺眼光芒的正是这面四百多年前制造的镜子。

正在不知所措之际,玻璃盒又“劈里啪啦”爆裂了好几声,玻璃碎了一地,紧接着,一阵更猛烈、更耀眼、范围更广的白光将她整个身体团团包围起来,没过多久,博物馆的警报声便“嘟嘟嘟”地响彻整座大楼。

真的有恐怖袭击!

紧急状况下,纳纳根本来不及躲闪,只能闭着眼睛失声尖叫,仓皇地在这团白光中缩成一团,混乱的脑子里只想着:

“完了!炸弹就要在我身边爆炸了,我会被炸得四分五裂,我会死!”

紧接着,各种思绪开始在脑海里翻腾起来。她想到了很多人,她的善良的房东太太,教她小提琴的法籍老师,酒吧的光头店长,以及失踪至今都毫无音讯的父母……一直等到周围的声音渐渐消退,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她才隐约感觉到,事情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爆炸的声音到哪里去了?警卫值班室惊慌失措的广播声呢?其他工作人员的惨叫声呢?就算这些都没有,警报声和自动灭火装置喷出的泡沫声总该有吧?

难道……难道她被炸聋了?可是她还能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啊,只不过在四周鸦雀无声的状况下,她的大叫显得很尴尬就是了。

“啊,啊!救命,救救我……”

依然只有她自己的声音。

而且不可思议的是,明明是在暖气房里,她却觉得有彻骨的冷风在身旁呼啸,好像无视她厚实的衣服,直接钻进她皮肤里似的。

又干叫了几声,纳纳自觉很没趣,于是缓缓松开抱着脑袋的手,睁开眼睛飞快地瞥了瞥四周,只一眼,她就惊讶得目瞪口呆。

橘红色的夕阳余晖照进她眼里,带给她光明的同时,也将她□□的身体暴露无遗。除了地上躺着的一面不知是真品还是赝品的月亮百合之外,她浑身上下竟□□,一阵寒风吹来,卷走了身上仅剩的体温,飞舞的黑色发丝间,一片绿色的原始森林景象跃入她的眼帘。

“哇啊啊啊!”纳纳急忙蜷缩起身体,双手交叉挡住胸部,脸色苍白地四下张望。

妈呀,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

“有人吗?……有人在附近吗?听得到我说话吗?”

纳纳口中吐着白色气团,一边拼命磨擦手臂抵御寒冷,一边大声求救。然而回答她的却只有绵绵不断的回音,像是故意提醒她这片森林有多么辽阔似的。

“救命!救救我!这里到底是哪里啊!”

反复喊了几次都没有回答,纳纳终于放弃呆在原地等待援救的想法,开始漫无目的地沿着森林小径向前走。

大概已经没希望了吧……无助地抱紧□□的身体,她万念俱灰地想。从常识上讲,傍晚时分,又是在这种阴森的树林里,遇到过路人的可能性极低,所以她可能很快就会被冻死了。

可是,至少让她在临死之前搞明白三件事吧:这里到底是哪里?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是怎么跑到这里来的?

如果她记忆没出错的话,她明明应该在奥赛宫的展厅里才对啊,怎么会一个爆炸之后就突然来到了森林里,而且还是光着身体呢?

“等一等……爆炸之后,裸体来到陌生的地方……”纳纳停下脚步,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颤抖着叫道,“难道说,我已经死了?这里是天国?”

可是这面名叫月亮百合的镜子又该怎么解释?看着这唯一一件跟随她而来的“身外之物”,纳纳百思不得其解。

“哗……哗啦啦……”

思绪混乱之际,一阵隐隐约约的水花声引起了她的注意。

拨开树枝望去,出现在她眼前的是一个小小的、中空的白色喷泉,被薄薄的雾气包围着,清澈的水流源源不断地从雕像的顶端淌下来,落在水池里,发出清脆的声音。而喷泉的另一头则有着截然不同的景象,树木不再高大茂盛,间隔的距离也愈来愈宽,形状各异,显然经过一番严格的修整。再往后,便是一片开阔的泥地,泥地的尽头影影绰绰有些建筑的轮廓,还有几只家禽在门口走动的样子。

纳纳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一边缓缓向喷泉走过去,一边暗自感叹:原来这就是天国的景色啊!四周有种奇妙的温暖感,心里好像真的平静下来了……

等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来根本不是什么天国,温暖的只是泉水而已,换句话说,其实是热腾腾的雾气使她的寒冷得到了缓和,让她一时产生错觉罢了。

而在喷泉旁边有一个天然温泉浴池,池边躺了几件白色的衣服,哗啦啦的水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有人!纳纳顿时察觉到这一点,下意识抱住身体躲进灌木丛后面,心里又欣喜又慌张,一时间既想大叫着向人求助,又想冲过去跳进温泉,可是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忍住了。

虽说有人就代表有希望,但是万一这些人都是男人呢?她可不想被人看光了身体占便宜啊!就算是遇到紧急状况,人毕竟是人,总要讲点羞耻心吧。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要先找一件蔽体的衣物,有了衣服才会有尊严和勇气……嗯,借一件衣服而已,法国人应该不会太小气才对。

纳纳一边在心里盘算,一边说服自己。打定主意之后,她便猫着腰缓缓向温泉挪动,瞅准离她最近的衣服,拨开灌木一把伸出手──

一瞬间,一副男欢女爱的画面把她吓得缩了回来。

原来,温泉里的人是因为正在做……爱做的事情,所以才没听见她刚才的呼救声啊。纳纳哭笑不得地想,这下麻烦了,现在她该怎么出场才好啊?

啧!管它的,这种时候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大不了事后再登门道歉好了。

想到这里,纳纳便捡起一根树枝,小心翼翼地伸出去勾了件裙子回来,然后抱着裙子飞速逃到喷泉另一头,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套上。在拉上最后一道拉链时,她终于如释重负地长吁了一口气。

好了,现在该怎么办?是打扰这对正爱得火热的情侣呢,还是走出树林向村里的人求助?

只要不是变态,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吧……哈哈……

纳纳摆出一副苦笑的表情,把月亮百合塞进胸口,提起裙子蹑手蹑脚地向外走,心里只想赶快找户人家要张地铁票,冲到最近的车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温暖的家,从此再也不接任何跟展览有关的打工了!

然而天不遂人愿──

“呜!”

就在她穿过森林的边境时,冷不防突然有只手从一旁伸出,牢牢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迅速往她嘴里塞了一团布。随后,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嗖”的一声套在她的头上,一下子将她锁进了一片无尽的黑暗当中。

在她耳边,一个低沉的男人嗓音悄然响起:

“约娜小姐,你的动作实在太慢,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稍微配合一下吧。”

“呜!呜呜……”

纳纳挣扎着想说,她不是什么约娜小姐,他们搞错对象了!但是根本没有人理睬她。很快地连双手也被绑起来了。

“维克多,抓住她的脚,把她扛到马车上去!”

最开始的那个男人指挥道。名叫维克多的男人回答了一声,纳纳立刻感觉到有两个人一前一后将她抬了起来。

抬着她肩膀的人还好,抬脚的那人动作却十分粗鲁,两只冰冷的手好像铁钳一样夹住她的脚踝,痛得她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虽然发出来的只是一声含糊的□□,为首的那个男人还是察觉到了。

“轻一点,维克多,别弄伤她。”

“为什么?”维克多似乎忿忿不平地抱怨道,“这些贵族们让我们大伙吃了那么多苦,我正没地方发泄怒气,凭什么要我温柔地对待这种人?”

“这是两回事,别把私人感情带进工作。再说这位约娜小姐并不是真正的贵族,在被贵族收养以前,她只是一个曾经在亲王府里帮佣过的女仆而已,所以别对她动粗。”

“哼!”

维克多还在不服气地喋喋不休,男人不理睬他,转头向另一些人吩咐。

“雅克,把车门打开,快点!达勒,别东张西望了,你去驾车。皮埃尔,替我把‘那个东西’拿出来,就在我的大衣口袋里……维克多……维克多!”

维克多正在把纳纳的脚以奇怪的角度塞进马车的座位底下,痛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维克多!够了,给我下去!”

双脚突然得到释放,纳纳重重喘了口气,就听到“咚、咚、咚”的一串声音响起,然后是维克多的一记惨叫,她猜想大概是为首的男人把他一脚踢了下去。

得救了……呼……纳纳缩在角落瘫软下来。不过她提醒自己,现在还不到松一口气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些男人到底是干什么的,又要把她带到哪里去,这种时候一定要冷静、冷静!

幸好为首的男人倒是始终保持着礼貌的态度。

“约娜小姐,请你原谅我们的无礼。不过你也知道组织的规矩,行事小心是第一要则,所以在事成之前,我暂时还不能替你取下面罩和布团。”

“可是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我只是不小心穿了她的裙子,跟我完全没关系啊!”

纳纳使劲大叫,发出来的却只有呜呜声。

“别紧张,我不会伤害你的,请你冷静下来听我说。”

马车缓缓启动了,马蹄踏在泥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纳纳一边压抑住马车上下颠簸时带来的晃动,一边全神贯注倾听那个男人说话,剧烈的心跳声如雷贯耳。

由于太紧张了,她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为什么他们会在一辆“马车”里,当然更没有注意到这些人古怪的用词和口音,反正都是法语,她能听懂意思就好。

“听好了,约娜小姐。”男人以低沉的嗓音贴在纳纳的耳边说,“按照约定,我已经派人把钱交给了你的委托人,圣路易教堂的卢加神父,那么作为交换,你也必须履行你的承诺……在那之前,先接受黑暗的祝福吧。”

说着,男人松开纳纳的左手,撂起她的袖子。

感觉到小臂上一阵凉意,纳纳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把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那只手上。

什么是黑暗的祝福?这个男人要对她干什么?卷起袖子难道是要……

下一刻,一个利器割开皮肤的疼痛感,以及冰冷的液体流进血管的真实感,把她吓得浑身颤抖不已。

她被下毒了!……在被人蒙着眼睛、堵住嘴巴的情况下注入伤口里的液体,就算不会立即致死,也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惊恐之下,纳纳拼命挣扎起来,孤注一掷地想要逃出马车,却被一双有力的大手重重压倒在长椅上。

耳畔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声音听起来不太清晰:

“谢谢你的配合,约娜小姐。现在,你的血液应该已经变得非常香甜可口了,对于吸血鬼来说,你已经拥有了致命的吸引力。”

由于看不到对方的表情,也无法开口提问,纳纳焦急又混乱地想着,什么吸血鬼,什么吸引力?他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他的话她一点也听不懂啊!

糟糕,头越来越重了,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可恶,坚持住,清醒一点……

然而男人的声音却像是在催眠一样,不断加重她的睡意:

“睡吧,好好睡上一觉……然后,当你再次醒来时,就以你的美色和鲜血,去诱惑和征服王宫里那些十恶不赦的吸血鬼贵族吧!让他们全都跪倒在你的石榴裙下,让他们自相残杀、让他们生不如死、让他们……再也无法压迫穷苦的法兰西人民……记住,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当最后一个字消失在耳边时,纳纳终于阖上双眼,带着满腹的疑问和不满,沉沉睡了过去。

―――

夜色中,一辆简陋朴素的马车悄然停在查亲王府邸的一扇边门前,几句低声交谈之后,车夫跳下马拉开车门,一个健壮的蒙面男人抱着一位娇小的白衣少女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听见有人在身边说话,纳纳悠然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视野里的一片漆黑让她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车夫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她睡着了吗?头领。”

“嗯。”蒙面男人低头看了看怀里一动不动的少女,喃喃说,“不过也该醒来了吧。”

“那个……听说约娜小姐长得很漂亮,在送进去之前,让我看一眼吧。”

车夫心痒难耐,伸手就要去掀少女脸上的布袋子。

“住手!”蒙面男人用手肘狠狠撞倒车夫,大步向亲王府里走,边走边骂道,“达勒,你这个蠢货!你知道为了完成这项重要的任务,从买药,探听情报,一路打通关系,到最后和这位小姐达成交易,我们组织一共花费了多少时间和金钱吗?现在她可是掌握我、你、我们组织、甚至是整个法兰西命运的关键人物,别用你那种污秽的眼光来看她!”

“是、是!我不看就是了嘛。”被称作达勒的车夫悻悻然走开。

直到这时,纳纳的记忆才开始慢慢恢复起来。

对了,她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连串奇怪的遭遇,但可以肯定的是,这绝不是在做梦,她确确实实被卷入了一场爆炸,来到了一个陌生的森林,然后被错当成另一个人而遭到恐怖组织的绑架,最后被莫名其妙地下了毒……

不过从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这个事实上来看,也许他们给她用的只是麻醉药吧?就算不是,她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了。

就在她想要使出吃奶的力气挣扎反抗时,达勒突然大叫起来:“头领,快看!那不是我们的另一辆马车吗?难道维克多他们也跟来了?”

“什……什么?”

蒙面男子双手颤抖,气得半天说不出话。

纳纳随即心念一动,决定改变策略,假装做出还在昏睡的样子,在找到逃跑的机会之前,先静观其变。事实证明,她的决定果然是对的,因为逃跑的机会很快就来了。

蒙面男子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将纳纳放在脚边某块凸起的草皮上,看了她几眼,确认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后,他才气势汹汹地向马车跑过去,一把拉下面罩,严厉地骂道: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全都是蠢货!说了多少遍了,一定要服从组织的安排,叫你们回去就回去,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话还没完,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突然发不出声音了。只见维克多从马车上拉下一个披头散发、仅用一条披肩包裹住上半身的美丽女人。

“她是谁?”

见他目瞪口呆,一脸不明所以的样子,维克多跟他解释道:“头领,她说有人偷了她的衣服,她才是真正的约娜小姐。”

“你说什么?!”

“是真的,头领,我刚才跟另外一个男人确认过了,她的确是曾经在亲王府帮佣过的约娜小姐。”

蒙面男子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真正的约娜小姐捂着胸口抱怨道:“喂!你们,究竟是在搞什么呀?我只不过是去泡了个温泉,让你们在树林外等我一会儿而已,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呢……喂,你这个首领,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蒙面男子却如同关节生锈的机械人似的,嘴巴一张一合沉默了半天,倏然气急败坏地跳起来,连奔带跑冲向亲王府,却在中途停下脚步,目光惊恐得犹如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在那里,在那个微微有点凸起的草皮上,原本应该一动不动躺着的那位身穿白衣、头罩布袋的娇小少女,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刻在他脑海里盘旋的只有一件事:

如果站在他眼前的女人是真正的约娜小姐的话,那么,那个接受了黑暗祝福的女人,那个代表了最后希望的女人,那个即将掌握他们命运的女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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