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意识流的眼神（1 / 1）

我不想再想了，我的脑袋痛的厉害，我闭上了眼睛努力让自己忘掉那一切烦心的琐碎。原来我的力量竟然如此的孱弱，连自己的思想都左右不了，想摆脱那些烦心的琐碎让大脑得到一点纯净的休憩，然而效果却是截然相反。大脑还是忙碌的旋转，闪过的都是昨晚的片片画面，有时秩序井然，偶而次序颠三倒四，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一起蜂拥而至。和寝室里的兄弟一起到学校后面的后山上捉奸，凯子坐在自己的床上趾高气昂的喊，要揍死那抢我们篮球的装逼犯，在傍晚的校园深处看见那个扭动着轻佻的腰肢，浑身散发着本能欲望的女人，昨晚上小亮喝酒太多而呕吐的那一副嘴脸，西杰那女人般的猥琐样。而将来，小亮继承了他老爹的产业，西装革履，风度翩翩，成为橡胶产业的大亨。而西杰，瘦骨嶙峋，衣服厚重的近视眼镜，左手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捏着一根微微烧灼的雪茄，残缺的瘦笔，可是他却成为了蜚声中外的文化名人。小说出了一本有一本，杂谈写了一卷又一卷。阿城更是了不得，不过这也是照应了他的初衷，想要拥有N个女人，不过令人可笑的是阿城这个小厮竟然干起了暗地里的勾当，成为了众位窑姐的“妈妈”，有组织有纪律的干起了这一档子皮肉买卖。别说，生意还是相当红火。

我想我已经无法大脑这样的高负荷运转，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大脑还是撕裂地肿胀。胃里又是一阵阵痉挛般地抽搐，既而引起全身本能性地颤抖。胸腔有些憋闷，喉咙十分干涩，我努力抬起上身想苟延地喘息，这是却发现自己的胃不由自主地翻滚了起来，脑袋望床下一侧，满嘴的酸涩和酒味。又是一阵呕吐。原来我也是个废物，刚才我他娘的还在嘲笑小亮和西杰，我真他妈的傻逼。迷离着眼睛我向自己的床下望去，呕吐出一堆肮脏的酒水，在干净的地面上四溢开来。凯子的鞋子还是比较幸运，躲开了这场肮脏的灾难，其实也是归功于与凯子自己，他有乱扔鞋子的习惯，想到了这些，我努力尝试着微笑。

呕吐了之后我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脑袋和眼睛也没有了刚才的肿胀，胸腔也没有刚才的憋闷。抬起了右手抓起了挂在床头上的毛巾残留在嘴巴上的残留物，有随意把毛巾挂在了自己的床头边缘，缩回了脑袋，让身体重新砸在了床上。被子很暖和也很柔软，我扭捏着身体翻动了几下身体，让身体找到了一个舒服的侧卧姿势，瞬间我的眼睛有些沉重，脑海里的世界也在一瞬间停滞，眼睛里的世界也是渐渐地模糊最后一点点地溃散，思维也像撒上了一把沙子，睡意又一次浓烈地侵袭。

我不知道这已经是什么时间了，但是我可以确切的告诉自己此时已经真正的醒了，而不是像记忆之中的混沌梦魇。刚才的睡眠之中我又梦到了什么？是我的过去还是我们寝室兄弟们的将来？梦境的支离破碎让我很难与眼前将要发生的故事串联，都是些颠三倒四的叙事，没有任何规律的蒙太奇，杂乱的黑白默片，又是一个隐忍的故事结构，纯粹的荒诞戏剧。我努力睁开黏糊糊的眼睛透过朦胧的视线向窗户的方向望去。庆幸，还有太阳的光线，昏黄慵懒的光线挂在窗子的一角。窗户的隐秘之处铺陈着一张精致的蜘蛛网，上面有幼小生物的干瘪尸体，阳光轻轻地柔和着这一处完美的艺术。躲在窗户角落里的那只黑色蜘蛛诡异地凝视，像是一个神秘的守望者。

我开始努力翻动身体寻找向周围张望的完美切合点。寝室里的一切再一次完美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原来我也很懒惰，或者说像宝宝一样拥有猪一般的睡眠质量。可是当我向宝宝的床铺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人去床空”。这时我才感叹自己的认证和现实确实存在着某些谬误。但是宝宝去了哪里我却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人家起床要比我早。这是一个视觉性质的问题而不是像宝宝到底去了哪里这样先知性质的问题。

以前及现在都认为宝宝拥有猪一样的睡眠质量，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也有点这样的倾向。如果我和宝宝同时拥有了猪一般的睡眠质量，而且我们又是睡在一个寝室里同样的猪，那为什么宝宝又为什么比我起床要早呢！也许是我对宝宝有着猪一般睡眠质量的认证错误，或者是我对自己的绝对高估，或许我并不如猪，而且和猪有着一段相当乐观的距离。

小亮没有再提起他和他的女人的那件事情而我们也是不便于询问，假如小亮有了比较满意的打算我们询问询问那倒是也没有什么妨碍，如果小亮还没有相处解决问题的方案，那么我们的询问也便显得唐突，不但不能够给他一点心理上的安慰反而会把他偷来的片刻宁静的破坏全无，这不是乱上添乱嘛！不管怎么说，这样的问题还是要他做出最后的仲裁。少年的冲动也总是办着些不满意的结果，但是我还是佩服小亮的这种遗忘精神，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自己还是自己，生活中的一切还是有秩序的进行，不管他这是真实的感受或者是洋装出来的状态，总之，这不是我们所能做出来的，最起码是我。

小亮是个勤快的人，早早地就打开了窗子，清新室内的空气之际他又开始打扫起来了寝室的卫生，拿起来笤箸收拾地面上的呕吐物，而这时候宝宝提着裤子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了进来。原来我的认证还是没有错误，他准是让尿给憋醒了，要不然他才没有这样勤快。宝宝没有说什么便又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赵星坐不住了，惊悚了几下身体，从无边的幻想之中回归到了现实。穿上了衣服，拖拉着鞋子，拿起来脸盆去洗手间盛水用来冲刷地面。我也不能再睡了，同时我也该唤醒其他的懒神，伸直了脖颈，用意大利式的美声发音大喊：该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