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恋爱是商品，做爱是赠…（1 / 1）

阿城的无向心主义导致了他从来不会理睬我们寝室里的清规戒律，他骂咧咧地喊了一句然后把脑袋再次插进了被窝继续睡觉。“山鸡”的絮叨是让我们彻底的心烦意乱，他一面絮絮叨叨地大喊：你叫春啊！春天还没有到呢！一面慢吞吞地找出衣服慢丝条理地往身上套，而这时我也接受了寝室外楼道了陌生人的回复，也就是这一声让我意大利式的美声发音戛然而止：神经病，都快晚上了，还他妈的喊什么起床，傻逼。

我有些莫名其妙，我招他了吗？我惹他了吗？再说这窗户上不还挂着一缕阳光嘛！最晚就是黄昏。我生气这爷们就是“狗咬吕洞宾”。在我根据渐渐微弱的脚步声而确定这爷们走远了之后，我朝着门口就是一阵叫骂：老子愿意，不用你这孙子老子的闲事。我的叫骂在空旷的楼道里一点点地蔓延，最后溃散，瞬间我找到了一种发泄的快感。

夜还是如期而至，伴着黄昏时期那最后一缕阳光地隐匿开始。远处的楼角在阳光逝去的瞬间开始哽咽叹息。深黛的夜色缕缕侵袭，朦胧了层峦起伏的远山。白昼天空尽头的山峦刚才还是清晰镌刻如今却成了轻轻地黛痕。远处的高树在黑色氤氲地侵染下成为了冰冷的固体，苍然的擎向天空。有几只个黑色的飞鸟从头顶的天空呼啸着嘶鸣，声音凄厉。轻微的振翅，割裂寂静的天空。黑色四处蔓延，如同裂汞。

这样的夜晚我不知道如何去经营，是这样安静的盲目，任思绪错综复杂。还是抛弃身体的僵硬和别人到外面去走走逛逛。小亮的姿势很有诗人的作风，倒背着手站在床前，很木讷地望着远方。我不能够猜想现在小亮所处的状态，也许是盲目地虚空。更或许是痛苦地满溢。只不过他将自己束缚起来不作任何地挣扎。他的大脑还是贯彻着睿智的哲学思想。知道自己的挣扎仅仅是疲惫了自己而换取别人的同情而已，倒不如缚起双手徒然的等待。

阿城又开始了他新一轮的活动，在某个夜色将至的傍晚他站在了窗台上对这外面大喊了三声：女人，女人，女人，之后展开了他的蓄势。用一把生了锈的破剪刀修理了那拉揸的胡子，残缺的黑色尸体在他下巴的天空上凌乱地陨落，像是一只只黑色的飞鸟尸体，收拢华美的振翅俯冲出连绵不断的忧伤，绝望地冲向肮脏的地面。阿城说他要和他现在的女人约会，就是那个穿着白色运动衣，扎着马尾，臀部不是很大，身体比例还算协调，某处部位能够引起别人强烈性欲的女人。我鼓励阿城要努力，别嘻嘻哈哈，这样会伤害人家少女的芳心。阿城信心十足的点了点头。

阿城整了整那件假冒伪劣的上衣领子刚要走，西杰却叫住了阿城。西杰问阿城是不是去和女人约会，阿城用很诧异的眼光看了看西杰然后很莫名地点了点头。西杰很是诚恳的央求阿城在约完会之后给他讲一讲恋爱的心得。阿城更是莫名了起来，拧紧了眉宇深深地低下了脑袋用疑惑地语气问坐在床上的西杰这是为什么？西杰有些惊恐，往墙壁上靠了靠身体，游离着眼神望着阿城并用虚弱的语气告诉阿城，这是为了自己的写作。自己的小说中需要一些恋爱的场面，然而自己又没有恋爱的经验，更别提什么恋爱的感觉了，所以只好央求了。

西杰恐惧阿城对他实行男性真伪鉴别的手段，类似于人性的戕害，所以西杰在问阿城的时候也本能的恐惧了起来。阿城这才明白事情的原委。拧紧的眉宇也渐渐地舒展开来，并用轻松的语气告诉西杰：没有问题。阿城挑了挑嘴角，衣服很得意的样子。说完阿城便甩了甩额前那微微有点长的头发，装过身体，很是牛逼的消失在了我们的视线之内。

西杰有些兴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西杰的第N次请求，但是这是第一次请求获得圆满成功。前几次均是在我们寝室里的兄弟在给他验明男儿身的时候哭爹喊娘地请求，这样的请求很明显，就是失败。怪不得西杰这样兴奋，原来这就是第一次。宝宝给人的感觉倒是陌生了起来，他忙探出了脑袋向西杰的床上望去并询问：你不是和艺术院校的“甜蜜蜜”正处于热恋之中嘛！干嘛去找阿城询问关于恋爱的感觉。况且阿城的恋爱感觉又不是正统，他多半是因为性而爱。西杰吱吱呜呜了起来，说自己虽然有时候和“甜蜜蜜”有一点碰面，但是自己终究还是没有在她的身上找到什么恋爱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总有一种压迫感，她的话太多，而自己的话又太少。宝宝匆匆忙忙地打断了西杰的谈话忙质问，为什么他说话太少，应该主动点嘛！西杰向上仰了仰脑袋很难为情的看了看宝宝说：这个“甜蜜蜜”和他谈论的大部分都是艺术类领域的问题，自己对艺术又不是很了解，想参与，可是又不知道怎么样进行参与，所以只好沉默了。就这样自己和“甜蜜蜜”的感情就这样不温不火，没有任何紧张，也没有什么低落。

宝宝很是失望，仿佛这样的事情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一样。扬起了双手锤击着床铺，感叹西杰这是谈了哪门子恋爱。没有接过吻，没有做过爱，这些况且不说，都情有可原，毕竟这些都是恋爱的附加品，说白了就是咱们上街买东西是人家店主给的赠品。接受也可可以，不接受也没有人来责怪。如果自己的消费足够的高了也是可以询问有没有赠品，但是有一点，别人不给别去抢。别人不给这就说明这就不是赠品，如果去抢那就是犯法。但是西杰这场所谓的恋爱却没有给他带来任何的享受，连最起码的感觉都没有。写点关于恋爱场面的文章还要询问只是为了要赠品而去买东西的伪爷们。他娘的，这样还叫什么消费，既然没有消费，还他妈的谈什么赠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