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小亮的女人怀了孕（1 / 1）
而今天我却很傻逼地劝说阿城去追求这个女人。倒不如就让阿城到外面去找野鸡野鸭，然后得上什么梅毒艾滋，最后把拿点东西烂掉。让他一辈子找不了女人。或者今天我把他一砖头砸死。大家也都没有后话。唉！这能怪谁呢？
小亮给予我们的问题很突然，让我们寝室的兄弟在短时间内分辨不出是喜讯还是噩兆。小亮的女人怀孕了。小亮似乎是很着急，召集起了大家商量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我们大家办法说的不是很多，给予小亮的批评和教育倒是喋喋不休。什么上床的时候应该准备些安全套，而且放在最容易拿到的地方。如果为了方便就应该事先将安全套拆封，但是不要家将口子拆的太大，避免不干净的东西粘在安全套的上面影响自己或者自己女人的身体健康。例如害怕影响床上生活质量而不愿意戴安全套的时候就要避开女人的危险期。
小亮似乎是很不耐烦，挥了挥手让我们别再这方面争论不休。小亮咽了一口唾沫镇静了一下慌乱的脸色然后对我们大家说：这已经是他的女人的第三次怀孕了，医生说在刮宫可能就会终生不孕。什么？“山鸡”瞪大了眼睛裂开了嘴巴从自己的床上望床下的小亮。是啊！这可是够让人吃惊的。寝室里的兄弟都仿佛受到了惊吓一样瞪大了眼睛望着无奈的小亮。就连西杰这样纯情的爷们也赶紧合上了手中那XX作家的XX作品微微地张开了嘴巴等待小亮解释这件事情。宝宝是似乎忍耐不住了，用脚踹着自己的床叫嚷着让小亮讲明白这件事情。床下的西杰忙用手中的书去遮挡因宝宝踹床而散落下的灰尘，没有一句抱怨宝宝的话，只是仍用吃惊的眼睛瞪望着小亮。
阿城也似乎是着急了，从自己的床上站了起来忙问小亮，这怎么都是第三次怀孕了，前两次怀孕都是什么时候。小亮这才交代了事情的由来。因为小亮和他的女人是在大一的时候相恋的，因为我们这些的大一新生也是刚刚从高中的应试教育中脱离出来，所以我们的思想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开通，当然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有事没事的时候就涉及性。大家都是羞羞涩涩，因此小亮和他的女人是在什么时候上的床，什么时候堕的胎，我们根本不可能知道。另外小亮是个有钱的人，领着自己的女人去堕个胎也没有必要这样兴师动众，只要自己的女人愿意而且自己又有钱，这些纯属都是私人问题。毫无疑问，小亮领着自己的女人第二次去堕胎的时间就是大二。这时候大家在一块已经到了无事不谈的地步，可是小亮还是没有把自己领着自己的女人去多台的事情告诉我们，可能是因为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原因吧！小亮有钱，小亮的女人也愿意，堕胎也自然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自己也是简单的认为多补充一点营养而已，而完全没有思考到堕胎也是有次数的限制，完全不像自家的工厂的流水线，生产了一批又一批。
而今都是大三快结束了，这自然也就是第三次怀孕了。“山鸡”烦躁地问小亮是否去过去医院。小亮很是沮丧地点了点头并且对大家说：医生已经给予了明确的警示，如果再次刮宫，不孕的危险性很大。“山鸡”看来是忍受不住了，开始了骂咧咧地叫喊：你这孙子怎么这样傻逼，什么事情也不吭声，你说你该怎么办！不堕胎吧！在这大学里你还怎么混，抱着孩子来读书？堕了胎吧！你他妈的可能就一辈子断子绝孙，你他妈的干脆把那女人一脚踹开得了。
寝室里的兄弟在这里争论不休，唯独小亮坐在床上倚着墙壁迷离着眼睛在那里发呆。我想此时小亮的心情比谁都应该冷静，而且也应该知道事情该怎样解决。这样的问题不论怎么样的讨论，其实答案就两种，要么堕胎，要么不堕胎，而后面饿麻烦就是根据不同的答案而衍生，但是不论选择那一个答案，后面衍生的问题都很棘手，更要命的是这样的问题没有拖延的时间。孩子在女人的肚子里一天天的长大，拖延的时间越长，问题就越难解决。我问小亮是否和他的女人讨论过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小亮的身体一颤，惊恐地竦了一下身体，忙重新坐好了身体问我说什么？小亮是累了，我们的争论不休只会增加他的疲惫与无助。
和小亮在一起都近三年了，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小亮像今天这样难过，以前的时候，都是小亮拉着我们去学校门口的旁边去吃价格低廉的烧烤，喝啤酒。每次喝酒到起劲的时候我们也总是唱起俗得要命的流行歌曲。我们的肆无忌惮引起周围的学生和路边路过的陌生人驻足观望。小亮很是文静，但是每次他却唱的最欢快，扯着嗓子生涩地唱着那些最低级的流行歌曲。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不开心，我们只记得那时候的阳光灿烂，迷离的光线在堵塞记忆，引起青春一点点窒息。那时候的阳光太强烈，晃得我们睁不开双眼，只有静默的微笑在年少的脸上洋溢开来。那些日子奢侈而又无知。
小亮跳下了自己的床铺来到了我的面前，并伸出了手掌轻轻地在我的身上拍了拍，问我刚才说什么。小亮的几巴掌让我从痴迷地想象之中落荒而逃。我一怔，看到了眼前的小亮，小亮没有因为自己的女人的怀孕而被烦的大呼小叫，他仍然保持着睿智的哲学思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虽然有些胁迫。
我不敢看小亮的眼睛，我知道那里面游离着最真实的疼痛，他的外壳不论怎么样的坚强，不论怎么样的不在乎，可是他的眼睛是真实的，漫溢着透明的液体，游离的目光晃着他内心最真实的情感，无助而又绝望。他有着明朗的微笑，可是那里面却渗透着无助的忧伤。假如小亮会像“山鸡”一样因为屁大点事情就大呼小叫，也许会让我们好受点。可是小亮还是忍住了，自从他让我们给商讨解决问题的办法的时候看到我们激烈地争吵。他变的沉默寡言了起来，躲在自己的床上的黑暗角落。目光迷离，一语不发，如同一只被猎伤的小兽，睁大满是绝望的瞳孔，孤独地舔舐着流着血的伤口。我看到了小亮伪装疼痛的虚假笑容，我僵硬着嘴巴说：没事。
这一个下午，我们寝室里的兄弟谁都没有去上课，都是坐在自己的床上一语不发。大家争议了好久，现在也算是终于消停了。但是作为当事人的小亮却没有在我们的争吵的后面加上一句话。现在大家都是静默，偶尔又去厕所的或者做别的事情的兄弟才轻轻地推开寝室的板门，蹑着脚步轻轻地走了出去。而只有这板门的“吱咛”一声才会撕裂寝室的寂静，搅动房间窒人的气息，这时候大家才翻动一下身体，调和一下呼吸，继而又是漫长的静默。
阳光在寝室的窗外渐渐地拉长，孱弱得棕黄色光线，虚虚晃晃，如同哽咽的呼吸，努力挣扎最后残留的的瞬间。孱弱的光线努力攀援在窗户玻璃的边缘，试图在这里找到一丝可以生存的契机。夕阳瞬间从西山隐匿，并割断了与这一缕阳光的牵扯，引起这一缕阳光失根性的盲目和恐惧，攀缘在窗户玻璃的边缘努力寻找它可以依附的寄托。夜色开始漫延，黑色的氤氲从各个角落里无息地滋生，这缕阳光忧伤而又绝望。终于，它的身体在一瞬间从中间分崩离析，最后被无尽的夜色一点点吞噬，夜晚也才真正开始。小亮从外面带来了好多的酒，大家彼此静默，只有喉结翻动，眼睛里的世界也渐渐地缩小。知道这又是一场烂醉如泥。
这已经是第N个周末了。还记得昨晚喝了好多的酒。现在我的脑袋胀痛的厉害，我努力抬起脑袋向其他可以看见的床铺上看去。其他的人还是没有醒来，相比真实烂醉如泥了。只不过小亮和西杰的床铺边缘多了一些呕吐物。我干涩地苦笑了一下。脑袋胀痛，优质种撕裂的肿胀，从太阳穴的深处开始绵延，一直覆盖了整个大脑，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昨晚上大家的这些举动是多么的幼稚可笑。事情还是那些事情，从未因为我们的悲伤和苦恼而减掉一丝一毫，而我们的悲伤和苦恼之后的粗鲁却只能损害我们自己的身体，我们可真是一些弱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