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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第四章:下雨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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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傍晚的天气,乌云从四面八方聚拢,紧靠在一起形成了一张硕大的天网。

雨欲来,风满楼。

古陶阁里的地面像升起的浪头一样卷起尘土,漫天的尘埃造就一个混沌的世界。工人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关窗闭门;风速快了许多,吹动厂区内白杨树叶哗啦啦的响着,地面上黄色带黑点的枯叶不由自主地转着圈圈,形成的漩涡般离心地飞到角落。

古陶阁大铁门口放着三个竹架子,放着早晨抬出去晒的泥坯子。

不久,地面稀稀拉拉地落着几点小雨;再过了不久,地面的湿点铺满了整张地网。

这时,周伯达大叫一声:“下雨了,快点收坯啊!”

黄义康率先走出大门,吴永昊紧跟其后,在偏房里修立泥机的兰加强头被江胜军敲了一下,也忙着赶来收坯。

黄义康双手托起两板坯轻松地走进厂房来,来到放坯的架子边,单手将装坯的木板推上架子,然后快步地走出去。兰加强周伯达也一样操作轻快自如,还多出心思同坐在大门旁补水的林杏菊开玩笑。独吴永昊心有余悸的两手端一板坯,看一下走一步,举步维艰。

只见他脸紧绷着,轻轻地从竹架上缓缓地抽出木板,另一只手顺势地接过木板,在确定自己抓住后眼睛先是朝后看,再看地面,然后才回走,木板的一头碰到另一个架子上,再轻轻地将手中的那一板坏推进去。

每次完成后,他总是如释重负,嘘唏一声。

最担心手在抖,一不小心手中的木板和板上的坯颠簸滚下来的,要是这样就麻烦,马树新总能第一个出现。不幸,木板并没有他期望地那么平,有的弯着一个弧度,有的一个两边挠的。

这时,两辆黑色高级轿车拐进门前的一块空地,听到汽笛赶出来的古彦在门口迎接他的贵宾。握手问候后,丛车里下来的那四位都是衣袖整齐、皮鞋擦得光亮客人随着古彦走进大门,他们是特地来参观古陶阁的。

客人们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进进出出的正在搬坯的工人,他们称赞那些工人都是为艺术而献身的人。

大门很宽,宽到六人同行不擦肩。有个客人站在门口拍照,过大门时,吴永昊紧张得汗不断从额头上冒,他尽其量走得稳当些,担心冒犯了那些陌生而高贵的客人,然而却没在意手中的那板坯会碰到墙上。

木板从墙上反弹回来,只听到咣当一声响,连续“扑扑”地声音想起,二十个泥盖碗坯挣脱木板上清脆地摔在水泥地上,粉身碎骨。粗糙的木板在他手中擦过扎了无数根刺,他也顾不上许多,慌忙中左手接过一个往下掉的盖碗,却因过度紧张猛力捏碎了。

机器声虽然仍訇訇地作响,但坯落的响声如惊雷听得一清二楚。此举招来无数投射的眼光,吴永昊干愣着,心乱如麻,血液充溢着使得满脸通红耳根发烫。

马树新第一时间赶过来,伸出食指对他指指点点,但等古彦发话,古彦只是惊讶地看了他三秒,当作熟视无睹一般地领着客人向办公室走去。

马树新等古彦进了办公室说:“小朋友,你眼睛都长在屁股上了?这么大的地方让你过,你还会碰到墙上去?”

吴永昊百口难辩,事实如此。他尴尬地低着头。

“当着客人的面,你把老板的脸都丢光了,你这没用的东西。”

马树新又骂,突然兴起手要打他。

“好了,好了!老大,我看小吴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他才来几天。这是个意外,你就别跟他计较了。”

周伯达赶紧制止了他。

在旁边的寥爱莲说:“嘿,老大,他又不是你家孩子,你有什么权利打他?”

林杏菊也来帮忙说:“就是。你要是打了他,明天他哥哥过来找你算账。”

“呃,对!我不打了,打了也没用。看老板等下怎么收拾你?”

马树新瞪着大眼吓唬吴永昊。

林杏菊笑着说:“小吴哪!先把这一堆土扫干净!”

“哦”吴永昊忙去处理地面。

“没事的!”

黄义康将坯放进架子后,拍拍吴永昊的肩膀,安慰他。

好一阵子,大家的目光才从他身上移开。

B

晚饭前,一场急切的雨搅乱了人们去LF的心情。在往常,人们就会打牌赌夜宵吃来消磨时间,只是今天古彦和客人还在办公室里,他们就变得规矩多了。

在窑区边的那间宿舍里,亮着灯,关着门,洗过澡的江胜军、许元春、林木楠躺在已被瓷器箱子占去一半空间的宿舍里,每人嘴里都刁着一根烟,烟雾迷绕整个房间。

许元春说:“喂,江里混,老板什么时候走?”

江胜军叹着气说:“鬼知道他们要聊到什么时候?”

“这鸟天气,我们又不能去LF,打牌又不行,无聊死了!要不老子肯定赚你几块点心钱。”

“你别得意,这一单生意谈下来后我们都得忙死了。”

“你他妈的就知道偷懒,做一点事情就叫苦连天,要这样你干脆别做了,回家抱你老婆去吧!”

“我偷懒?放你妈的狗屁!我看是你心里痒了吧!我倒是没什么,隔着那么远想也是白想。有人就不一样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对了,近在咫尺远在天涯。有种你也学学周伯达黄莲花,每天下班后LF去泡两小时鸳鸯澡,学人家吃吃禁果潇洒潇洒。”

许元春笑着说:“那是,当初忘记跟老板提这个了。总比你强,不像你整天梦游到外面去找女人。”

江胜军嘲笑道:“你什么时候见到我梦游?我看你梦游才差不多。夜深人静时,摸到人家房间里,也不知道那个是你老婆逮到一个就跟她一起睡。”

“你们两个神经病有完没完?干脆跟老板说一下在外面给我们租个房子得了。”

林木楠猛踢身边装箱的瓷器,箱里的瓷器摇摇晃晃的发出响亮的碰撞声。他和董仁贵是古陶阁里唯独两个不被马树新牵着鼻子走的年轻小伙,他们在古陶阁里也是师傅,而且还算是有模有样的,有时他们也能在古彦面前说上话;两个人均带着女朋友,一个是陈翠冰,一个则是郑秀丽。

江胜军说:“这个好!”

许元春说:“是啊。免得整天要往外面跑又要回厂里,门卫又那么鸡婆,老马那个王八蛋什么屁事都要管,这里真是个监狱。”

“真他妈的就是个监狱!”

林木楠不满的又踢了身边的瓷器一脚。

江胜军说:“叫老板给我们租个套房,里面有热水器、暖气什么的,要不然这个冬天会冷死人。”

许元春说:“那最好。过两天开会我就向他提。”

林木楠说:“最好不过的。”

江胜军说:“要是成功了,我让大伙给你腾出一个单间出来。”

许元春眉飞色舞地说:“好!我和我老婆独占一个房间,再买台二手电视,晚上想要怎么潇洒都可以了!”

“那我和我女朋友也去弄个单间的。”

林木楠听后喜滋滋地用脚悬在半空踢着无影腿。

江胜军嘟着嘴,不屑地说:“你?想都别想,没门!”

林木楠气愤地说:“凭什么?我们难道就不是人了?”

他那悬在半空的脚“当”一声落到床上。

“没说你们不是人。这你都不懂了,这人哪,有分品极的,在这里你就不是那个品。你看看人家矮冬瓜——老板身边的红人,你算什么?能跟他比吗?你最多算根毛!”

江胜军先是笑着,接着拉着脸毫不客气地数落着,还握着拳头伸出小食指在林木楠面前晃了几下。

“谦让,谦让!”

许元春忙抱拳作揖。

就在三个人为人为什么要分品极的事情吵得热火朝天时,马树新推门而入,他站在门口探了探头,发现找不着吴永昊,房间里挤满了浓厚的烟气,抱怨在说:

“呃!老板还在厂里,你们可要小心点,可别把东西给烧了哦!”

“烧个屁,我们就那么不小心?”

林木楠阴沉着脸,心里愤愤不平。

马树新很克制地说:“呃,小林,你怎么这样说话?我这不都是为了你们好才提醒你们,要是真烧起来,你的责任就大了,搞不好还要蹲大狱。”

他在尽量不得罪那些技工,对他们都敬而远之。

“放你的狗屁,什么叫蹲大狱?你说什么鸟话?”

林木楠从床上跳起来走到马树新面前双眼直瞪着马树新。

“好了,好了!老大也不是这个意思。”江胜军走过来拉住林木楠,转身对马树新说,“老大别跟他小孩子一般计较,他陈醋喝多了。你找什么啊?”

马树新沉着气说:“呃,小吴那小子不知道死到那里去?叫他买点东西就搞失踪,这小毛孩,也学小兰那招了。”

许元春说:“他在洗澡吧。起先他还在排队等着,这会儿该是在卫生间里了。”

“那好,我去找他了!”

马树新说完转身关上了门,离开后,林木楠依然对他大放噘词。

C

吴永昊从卫生间出来时,见马树新候在门口,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马树新说:“你洗什么澡?去了那么久,老板叫我到处去找人。”

“老板找我啊!”

吴永昊把脸盆往桌子一丢向办公室跑。

“滚回来!”

“什么事?”

吴永昊重新从地上捡起脸盆,打算去洗衣服。

“去前几天去过的那个小店铺买两捆白面回来。快点,做事总是磨磨蹭蹭的!”

马树新把已准备好的钱递给他。

“哦!”

吴永昊又重新放下脸盆,接过钱惦量了一下,看着窗外屋檐上掉落的雨滴,很不情愿地说:“师傅我刚才已经洗好的澡,你看……,能不能叫别人去呢?”

马树新大声喝斥:“谁叫你那么早洗澡,你是不是有毛病?”

“那好吧!”

大门口,淅沥的雨水挡住了吴永昊的去路,他似乎还不死心地大声说:“马师傅,你有伞吗?外面下着雨呢。”

“这么麻烦,等一下。”

马树新向房间走去。

“麻烦啊?你也知道你自己多麻烦了吧,要不你去啊!”

他心里默念道,不自觉笑起来。

等到马树新从房间里走出来时,他又问:

“师傅,你再给一个手电筒吧,外面太黑看不见了。”

“你还有完没完?”

马树新手拿着一把破了角折断了几个根伞骨的黑布伞又折回到房间里。

一场急切的大雨过后剩下细丝的小流,路边的草从和白杨树被清洗得不染风尘。路面的尘土变成了稀和的淤泥,到处都是积水,手电筒的灯光吴指引着永昊小心翼翼地向前走。鞋面上包裹着泥土,他发狠地踢开附在鞋面上的泥土,心里没少抱怨着马树新对他的“关照”。

夜风正凉,吹着吴永昊他打着几个寒颤,破了角的雨伞遮不住的地方雨点落在他的胳膊上,冷如冬天提前到来,他心想着何时能摆脱马树新才好。

两天前冯家财向古彦提出,仓库已饱满把工人全安顿出去的提议,当时他心里真的鼓起掌。他已对马树新没了耐性,盘算着不能在上班时避开马树新,也希望下班后有属于的一片天地,这样他就可以安心看书、写作了。

为的理想,他来到了首都;为了理想,他愿意承受挫折;为了理想,他坚定信念,要与一切外界做抗争。

吴永昊开始一阵胡思乱想后,全然忘了自己还在泥泞里。

厂区大铁门前一处有大片的积水,只得往旁边的草丛过,却是一个陷阱,平时古陶阁人的都往那一带倒垃圾石灰及泥浆,雨下过后就淤泥成片了,吴永昊没看清,一只脚踩下去,鞋子立即成了泥包子的馅,一只脚悬在半空,要跳到积水中间的那块被雨水打磨得光秃秃黄土上,再跃而过那片积水,才能回到厂区大门。但他却没冒成险,跳到那块土地上时,鞋子一滑,重心失衡,屁股坐在水中,双脚全浸泡在水里,全身上下溅满了污水,雨伞翻了两个筋斗抛向三米远处,幸而面条没有浸水,但是,他用手支撑住身体时不小心把白面压碎了一大截。

“怎么办?非被老马骂死不可。”

吴永昊左手支撑着从地面上站起来,捡起远处的雨伞走进铁门,提着折断的沾着泥土的白面,向古陶阁奔去。

只有等马树新发落了。

“怎么去了这么久,老板他们都快饿死了你知道不?”站在大门口的焦急等待的马树新立马抢过面条,匆忙地向厨房小跑而去。

过了一会儿,冲进房间的马树新指着擦着湿头发,只穿裤衩的吴永昊大骂,当他看着吴永昊刚换下的沾满了泥土的牛仔裤和上衣,憋着气走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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