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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八章 花不语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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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前杨柳郁葱葱,平明倚门待东风。

一去再无红笺至,青鸟入邻羡煞卿。

“师父,我想下山去……”我在师父的袍子上蹭蹭,讨好的看着他。

他手里拿着我买回来的酒,正喝的开心,听到我的话,呛了一下,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贴心的用毛茸茸的爪子帮他拍着背。

他瞪我一眼:“你下山干嘛去?”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肉包子了……”我耷拉着耳朵,没精打采的说,“自从二十一年前山下卖包子的老柴头死了,就再没人做好吃的包子了。”

他一个脑瓜崩把我弹得翻了好几个跟头:“好好一只狐狸,怎么偏偏喜欢学人吃饭?”

我趴在地上,睁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滚滚滚,别跟我来这套!”他大吼一声,林里的鸟儿吓得一阵乱飞。

我依旧委屈的看着他,轻轻地摇着尾巴。

这招几百年来都很管用……

果然,奏效了。

“走走走,别让我看到你,”他翻翻白眼,“冬天之前记得回来,我今年会去蓬山,你要回来看家的。”

我打个呼哨,跳进山溪,欢快的游下山去。

这才夏天,离冬天还远得很呢。

虽说我经常在山溪里游水,但似乎从未探究过它会流向哪里……还是说,只是忘记了?上游的溪水很轻很浅,流动的也十分缓慢,谁想到了下游,水流突然湍急起来,水面也宽阔起来。

我闭着气,在水里用力扑腾着四肢,却完全够不着岸。

以前是不是发生过相同的事情?

我被水流冲着下了山,又不知道被带到了哪里,等到上岸之时,已经日落西山。

岸上下着暴雨,比水里好不了多少,但是我已经被冻透了,只好变成人形,在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爬上岸。

雨毫无停息之势。

我只好跑到一户人家门前,站在檐角下躲雨。

吱呀一声响,背后的门开了,一双眼睛在门后滴溜溜的转着。

“对不起,我只是想……”

“进来吧,看你都湿透了。”那位姑娘开门,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上前一步,正要进门,她却突然把门关了,吓得我向后连退了两步。

“让你进你还真进啊,等着,我问我家主人去!”她在门背后笑个不停。

我无奈地看看滴水的檐,又看看紧闭的门。

过了不多会儿,那姑娘又回来了:“主人说了,夏日雨大,公子可进来歇息片刻,当以伞相赠。”

“有人”,是什么人?

我抬头看看门,发现并没有寻常人家标志身份的匾额,甚至没有写了姓氏的灯笼。

门后是一个小小的,雅致的院子,院子四面是走廊,走廊并没封顶,只是爬着密密麻麻的藤蔓,却很好挡雨。

“你家主人,是什么人?”我问,有点好奇。

“那可不能说,”她笑嘻嘻的,“我呢,叫阿锦,记住了?”

我点点头:“我叫黧白。”

“谁问你了?”阿锦笑着,银铃般的声音盖过了雨声的沉闷。

我无奈,自知上了当。

院落并不大,但里面的建筑繁复又精美。我们沿着回廊走到一栋独立的小院门前。

阿锦敲了敲门:“石老爷,那位公子来了。”

“请他进来。”里面一个低沉的男声说,听上去稍显慵懒。

阿锦推开门,带我进去。

那个男人坐在书桌旁边,正埋头看书,见我进来,放下手里的书,站起来:“快请进,湿透了吧?”

“在下黧白,雨天打扰,是在多有得罪。”我连忙道歉。

“哎,说哪里话,”他笑笑,挥挥手,“小锦,去倒茶。”

小锦应了一声,下去了。

“在下姓石,名一川,”他笑着说,“虚长你几岁,冒昧自认兄长。”

“一川兄。”我点头。

“请坐请坐。”

阿锦端着茶水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块干毯子,递给我。

“一川兄神机妙算,知道我落魄于此。”我一边擦身上的水,一边笑着。

“哪里,”他摆摆手,“这院子本就不是我的,请你进来的人也不是我。”

我有点糊涂。

“有人在阁楼听雨声,看到你过来,说是有人在门前避雨,要我请你进来的。”他笑着,有几分无奈的意味。

“那不知我该向谁道谢呢?”我看看他,又看看阿锦。

“恐怕你没这机会咯。”他摇摇头,苦笑。

阿锦很不合时宜的在旁边开口了:“黧公子,主人说,公子可以多停留片刻,等到雨停了,再行离去。”

小姐?

石一川在旁边讪讪地笑着:“红笺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不见客啊,我可在这儿守了半个月了,一面都没见上。”

“石大人,小姐说您在这儿呆的够久了,等雨停了,不如也回去吧。”小锦又说,毫不客气。

石一川叹口气:“小姐既然下了逐客令,石某再不走,便是不识趣了。”

“一川兄……”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石一川苦苦一笑,从旁边拿起一把伞,径直走进了雨里。

阿锦甚至都没拦着,等他走了,那丫头撇撇嘴:“那人赖皮得很,不让见就在这儿守着,赶都赶不走。”

“他是小姐的朋友吗?”我问。

“小姐才没这样的朋友呢。”阿锦不满的翻了翻白眼,“喂,我出门去办些事情,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我诚惶诚恐的点点头。

她瞥了我一眼,关门出去了。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我坐在椅子上,听着外面依旧的雨声,叹了一口气。

突然,一阵琴声传来。我一惊,猛的站了起来。

琴曲若有若无,和着雨声,略增了几分凄凉之意。

好熟悉的声音。

我鬼使神差的推开门,向着琴声传来的方向走去。

好熟悉的地方。

我扫了一眼院子,看见院中间几株正热烈开放的牡丹,脑海里莫名奇妙闪现了一个念头:我来过这里!

琴声越来越近,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等我回过神来,已经到了一间楼阁里面。

灯光很昏暗,房间里处处都是轻罗幔帐,影影幢幢,正中央的金蟾吐着缕缕青烟,檀香的味道轻重相宜,有些许神秘的味道。

我向前走着,不知道弹琴的人身在何处。

“阿锦,你回来了?”有人从房间那边轻轻的说,声音之柔美,比琴声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愣了一下,连忙弯腰行礼:“在下黧白,多有冒犯。还有,收留之恩,黧白当铭记在心。”

她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犹豫,最后轻轻地说:“一片檐瓦罢了,公子不必在意。”

“小姐,刚刚在下面听小姐抚琴,琴声极为熟悉,便顺着琴声找到了这里。若是打扰了,黧白这就告退。”我想起石一川说的话,连忙道过歉,转身准备离开。

“听公子此言,想必能识音律,既然来了,便请坐下,听一首曲子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后面的几乎听不到。

我扫了一眼,在旁边的地上看到席子和桌案,案上摆着一碟点心,一壶清酒。清酒的味道在浓浓檀香之中若有若无,像是穿越花间的轻风。

待我坐下,琴声便渐渐地响起。熟悉的、温暖的旋律宛若幢幢的影子,映着粉白的花色,在我脑海中盘桓不去。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些模糊的影子,连同影子后面桃花绽放的背景。渐渐地,恍惚之间,那影子渐渐地化成了一道微弱的光。

琴声戛然而止,我直直的向后跌去,倒在席子上。

“公子,你怎么了?”

那个声音在我听来是如此的遥远,比那些影子还要模糊。

我常常以为七百年来,自己从未下过山。只是有时会做长长的,奇怪的梦,梦里有花有草有人有声,真切的像是曾经发生过,可哭着醒过来的时候,却从不记得自己梦到了什么。

有些名字和场景在梦中反反复复的出现,想不起,却也忘不掉。

有的时候,很难分清梦和现实。

“公子?”那个声音又问。

“请问现在,可是在梦中?”我不太确定的问。

这幅场景似乎在我以前的梦中出现过,却又好像没有。

“不是。”她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觉得很久以前,来过这里,听过这琴声,曾和你这样面对面的说话……”我轻轻的说,看着吊顶的穹窿,心脏每次跳动都微微痛着,“可是又好像只是做了一场梦,不知道什么时候入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

她沉默了一会儿,用一串琴声回答了我。

“红笺小姐,”我坐起来,看着面前的酒壶,“多谢收留,黧白告辞。”

琴声颤了一下。

我站起来,径直走出门外。

阿锦正在外面的回廊上坐着,晃着两条细细的腿儿,哼着什么调子,身旁放着一把伞,正滴着水。看到我,猛地跳起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难为情的抓抓脑袋,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劳烦给我那把伞?”

阿锦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大大方方的把背后的伞递过来:“怎么样,惹到小姐,被撵出去了吧?”

我这时只想快点走掉,无意与她争辩。

城中客栈很多,但是不知为何住的满满的,直到快夜深人静之时,才找到一间房子。

店家把我引到住处,便打着哈欠出去了,连押金都懒得收。

我关好门,和衣躺下。

一闭上眼睛,悠扬的琴声便如宣泄的洪水一般,夹杂着酸甜苦辣的味道,还有千奇百怪的场景,在我脑海中盘旋不止。

我是谁?

我是黧白,一只七百岁的白狐狸,不成仙的弟子。

可是我是谁?我从哪里来,又会到哪里去?

乱糟糟的思绪吵嚷不休,我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死死地盯着床顶的图案,一直到第一声鸡叫。

店家来敲门了。

“什么事?”

“小哥,您昨晚上没交押金呢不是?”他笑嘻嘻的看着我,似乎生怕我赖账。

我摸出钱递过去。

“您是爽快人,好嘞,不打扰您休息了。”他借过钱,转身便要走。

“店家,为何这城中的客栈全都满了呢?”我叫住他,有点好奇的问。

他眨巴两下眼睛,露出惊异的神色,随即挠了挠头:“这三年一次的金殿科举就在下月初一,举子们都举到这贡院金殿旁边,可不是很正常嘛?公子您想凑热闹的话,三天之后再好不过了。”

我恍然大悟,挥挥手让他去了。

金殿科举,是人类选拔官吏的事吧?

那么这几天一定很热闹,不如就多留一些日子,等到玩够了,师父担心了,再回去也不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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