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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第七章 春归迟 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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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言花开时,花开君不知。

杨枝如蓬盖,白雪覆清池。

门前柳青青,檐雨沾裳湿。

春归春又至,桃花笑人痴。

对三限山来说,阳春是指四月。

阳春四月,新长出来的柔软青草铺遍了山。我躺在草丛里,舒舒服服的打了几个滚,然后伸个懒腰,四脚朝天的躺着,大有醉生梦死之感。

师父嫉妒的在旁边看了一会让,然后冷冷的开口:“狐狸,你这动作,是在生小狐狸么?”

我打个滚坐起来,龇着牙冲他“汪汪”叫了几声,然后趁他瞠目结舌之际,扑上去,把他最喜欢的袍子撕下一块,撒腿便溜掉了。

一直等我跑到山脚下,才听到师父惨绝人寰的叫声:“死狐狸……狐狸……你给我回来……回来……来……来……”

傻子才会乖乖的回去呢。那袍子可是他的蓬山神女送的,他平时宝贝得不得了,这会儿回去,完全等同于自杀。

不过要去哪儿呢?

我眯着眼睛,坐在山路上想了一会儿。

今年我已经六百岁了,虽说六百年已是很长的时间,但对于一只千年才成的九尾狐来说,终究只过了一半多一点。

山风轻轻吹动杨柳,草丛里传来簌簌的,草叶摩挲的响声。正午的太阳暖暖的,透过尚未枝繁叶茂的树洒下来,照在我身上。

我是不是,忘了些什么呢?

千年九尾狐,这几个字,是不是谁跟我提起过呢?

是师父吗?

如果不是的话,那是谁呢?

我没精打采的摇着尾巴,趴在草地上,什么都想不起来。

或许我已经是个老人家了,也或许就像师父曾经说过的,世事繁多,若是什么都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会疯了吧?

那就等他把袍子的事情忘掉,我再回来吧?

正想着,突然间山路上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我连忙窜到旁边的草丛里去,躲起来,安安静静的等人过去。

山下的路上骑马过来两个衙差打扮的人,速度比人的步速稍快。两名衙差手中各有一根绳子,绳子的那头绑在一个姑娘的腰上。马上的人嬉笑着,扯着手里的绳子。

那位姑娘穿着囚衣,头发蓬乱,满脸的伤痕。她看上去很累,走起路来蹒跚不稳。

每当她要摔倒的时候,马上的人都会扯一下,让她不由得快走两步。

我的脸瞬间黑了。这幅情景,怎么看都像极了猎人的孩子在欺负小狐狸。

“快走快走,装什么娇气,过会儿一根绳子就一了百了了。”一个衙差说,笑嘻嘻的。

另一个衙差笑了笑:“是吊死还是勒死呢?”

第一个衙差笑着:“吊死,勒死太费劲了,走这一趟拿的钱,都不够喝壶酒的。”

那个姑娘停下脚步,被马给拉倒了。

两个衙差骂骂咧咧的停下来:“怎么,找死啊,快走!”

那姑娘咬着嘴唇,在地上趴着,一动不动。

“嘿,脊梁骨挺硬的哈!”一个衙差跳下马来。

我摇摇尾巴,那两人的眼前马上出现了幻像。他们两个站在马旁边,用刀割断手里的绳子,然后走到路的旁边,把绳子圈成环,套在一截木桩上,狠命的勒着,似乎那就是他们要处死的人。

那姑娘抬起头来,惊恐的看着两个发了疯的衙差。

过了一会儿,一个衙差松了手,掸去衣服上看不见的灰尘,埋怨道:“臭丫头,还挺难对付。”

“终于完事儿了,咱哥俩下山喝几杯。”另一个衙差说,满脸的笑。

“好,这东西真麻烦,扔山上算了。”第一个衙差瞧了一会儿马,好像不认识那是什么动物。

说完,两名衙差乐颠儿颠儿的唱着歌下山去了。

等没了声音,我变成人,从草丛里走出来。

地上的姑娘爬起来,满脸泪痕,惶恐的看着我。

“姑娘,在下没能及时相助,姑娘受委屈了。”我蹲下,把绑住她的绳子解开。

绳子解开,她便扑通跪倒在地:“公子大恩大德,韦安今生今世,做牛做马无以为报!”

我没见过这架势,吓了一大跳,连忙扶她起来:“姑娘,我还没成仙,不受跪拜。咱们先去山下,给你换身衣服,安顿下来,再做其他打算,如何?”

看她疲累的模样,似乎支撑不了多久了。

“谢……”

话没说完,她就倒了下去,躺在了地上。

我是不是该接住人家来着?

我想着,指尖一挥,她轻飘飘的飘到马背上去了。两匹马似乎没见过世面,见我上前,只是踏了几下蹄子,没多做反应,便乖乖地跟着我下山了。

不一会儿,我们就到了山脚的小客栈。店家看到我们的装扮,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把我让进了后院。

“店家,能不能给我找一身姑娘的衣服,然后买些化瘀散血的药来?我加倍付钱。”我摸出一锭银子给他。

店家掂了掂银子,脚步轻快的离开了。

等到药和衣服买回来,那位姑娘也已经醒了。

“你叫韦安?”我问她,在她身后垫了一个枕头,让她坐起来说话。

“回公子,是。”

“这是治伤的药,”我把研磨好的药膏连同镜子递给她,“你把这个涂在脸上,还有,我叫黧白。”

她点点头,把镜子放在膝上,开始对着镜子涂药。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被抓到,不过你最好换个名字。”我站起来,在床前踱来踱去。

师父想事情的时候,总是这样踱个不停,我觉得很有威严,但从没机会这样做。

“是。”她回答,抬起脸来看我。

“叫你阿寄可以吗?”我问。

“为什么?”

我觉得很好听。

她并没等我回答,自己点了点头,转回去抹药了:“好啊,就叫阿寄。”

我们在客栈里住了足足有十天的时间,等到她所谓的“风声”过去了,才骑着两匹新买的马启程上路。

脸上的伤养好了的阿寄很美,至少在我的眼中,是罕见的美丽女子。她的眼眸是黑色的,但是侧着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天空的蓝,笑起来的时候更晶亮,像极了黎明前的晨星。

刚开始的时候,我印象里这是位巧笑倩兮的淑女,可是相处没两天,便知道自己被她的外表彻底欺骗了。

上路第三天,阿寄突然间扔过来一个苹果,正中我的脑袋。

“又怎么了?”我叹口气,揉揉脑袋。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啊?”她咬了咬殷红的嘴唇,毫不客气的问我。

我想了一下:“往南去。”

“南边,哪儿?”她问,不依不饶。

“我要找一个人。”我回答,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呈现出一个影像来,那影像一晃,又不见了。

“谁?”

“我不记得了,”我摇摇头,“好像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很久以前认识的。”

“很重要还想不起来?”她翻翻白眼,额前的发在风中轻扬。

我无奈一笑,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

再重要的事情,最后还是耗不过时间。

“我陪你一起找,”她心不在焉的看着旁边的草丛,“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那么重要。”

对啊,到底是什么人呢?

“黧白你看,前面有座道观哎,我们进去玩玩吧!”她突然间在马上叫嚷道,不待我回答,就催马快走。

我无奈地跟在后面。

三限山下似有道观,但是我没进去过。师父说,虽然他们拿我没办法,但是毕竟是一派正教,侵扰不得,所以我从未进过道观。

突然间,什么东西在眼前闪了一下。

我真的没进过道观吗?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阿寄已经跑了进去,站在门口又跳又叫的挥手:“黧白,黧白,快来看啊!好多道士啊!”

为了行动方便,她穿着一身男装,小巧的个子,活像是个少年。

真想转头就走,把她一个人扔这儿。

我把马拴在门前,有点忐忑的跟她走进道观。

一直以为道观是降妖捉鬼的地方,可这个道观的气息却宁静的很,不但没有戾气,反倒像是禅院一样。

“黧白黧白,这边有人解签,我们也抽一个吧!”她又大声嚷嚷起来。

我一把捂住她的嘴:“道观重地,你给我小声点,不然一会儿道士们把你抬出去。”

她似乎明白了,猛的点头,随后压低声音小声嚷嚷:“咱们也抽签吧,我也想抽签。”

我无奈,拿了银子给她。

她高高兴兴的接过去,投到功德箱里,然后跪在蒲团上,有模有样的摇了三次脑袋,再把签盒一倒。

哗啦,三支签掉出来。

旁边的道士看着,捋着山羊胡子笑了:“小兄弟,你这一求得三签,老君格外照顾,不如让贫道亲自为你解签吧?”

阿寄笑着跳起来,拿起三根签子,塞到我手里:“给你求的。”

我看看手里的签子,有点犹豫:那个道士怎么看都像是个得道高人,我的身份,他会不会看出端倪?

但显然是我多虑了,道长笑了笑,指了指旁边一道门,示意我们随他到后院去。

后院里摆着一张八仙桌,桌上并没放拿妖捉鬼的家伙,只是摆着一本书。

道士给我们让了座,又在旁边坐下。他笑的很和蔼,像是一个很好说话的老人家。“年轻人,递一支签给我。”

我随手递了一支过去。

阿寄眨着眼睛在旁边好奇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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