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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六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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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是在姚家吃的,姚家的厨子手艺精湛,煮一手地道的L城菜,菜式丰富兼色香味俱佳。易连川这样挑剔也忍不住赞了两句。

姚老夫人十分高兴,细细地抿了口红酒,问:“连川也吃得惯中餐么?”

“我母亲常常亲自下厨,煮的也都是L城菜。”

老夫人显然很意外,又问:“以前没听你提起过,你母亲是本地人?”

易连川笑着点头:“她在L城长大,后来去的美国。”

“是这样,”老夫人喃喃道,苍老却依旧精明的眼注视着易连川,“说不定我认识她。”

易连川抬眼与她对视,英俊的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意不变,语气淡然却不容置疑:“不可能,她在社交圈并不出名,甚至可以说没有多少人知道她。”

老夫人不好再问,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洛安注意到,吴毓枝曾特意停下筷子打量易连川,

给压岁钱时,老夫人别有深意地对洛安笑,微微凹陷的眼窝和挺直的鼻梁使得整张脸看起来极富立体感。她年轻时,定是个美人,不倾国也倾城,否则怎能让丈夫心甘情愿只娶她一个。不过,光有美貌也还是不够的吧,总要再多几分心计。

“明年这个时候,我能不能多给一份呢?”

洛安把装着压岁钱的红包拿在手里,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易连川正远远地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接电话,他这一阵似乎很忙,美国那边不时有电话打过来,他们过的是圣诞节,这时候早该结束假期上班了吧。

“出去看烟花吧。”

洛安感激地看了眼姚承希,对老夫人笑笑,跟着姚承希去花园。

筠希也在,她养的贵宾犬小咖惧怕烟花爆竹的响声,所以特意让佣人把烟花放在了草坪尽头的围墙边。

洛安与姚承希并肩而立,静默地看一道道光冲天而上,耳边响起清亮的鸣声,转瞬间漆黑的夜空被纤细的光束分割开来,像一整块黑色的画布被绚烂的色彩占领。

筠希站在他们前面,戴着毛线手套的双手掩住耳朵,单纯而开心地欣赏眼前迎新送旧的礼赞。

“有没有想过出国?”漫天烟火腾空的声响中,洛安听见身边的姚承希问。

她意外地转头看他,节日的气氛似乎并没有让他看起来更高兴一些。

“你是学设计的,难道不想去法国或者意大利看看么?”

洛安笑了笑,摇头,继续去看爆开的焰火。

无论学什么,她想的不过是谋生,从来没有关于事业的野心。

“我认识一些教授,你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联系。”

“你想去么?”

易连川从后面走上来,轻轻揽住她的肩,略带笑意的眼眸如墨似玉。

洛安还是摇头,轻声道了句:“谢谢你。”

姚承希眼中的希望像天边最后一抹燃烧殆尽的焰火,只剩下渐渐冷却的温度和藏在心底的无奈叹息。他曾无数次默默凝视这份水晶般美好却易碎的幸福,想象自己是那个收拾碎片的有心人,一片一片地拼凑,直至重新完整。他没有想到的是,其实有人根本不想让它破碎,而他也许只是多余的。

初一早上,大家因前夜守岁都比平时起得晚了些。洛安浅眠,到了时间便再也睡不着了。

她换好衣服下楼,脚步极轻地踩在楼梯上。客厅的古董钟沉闷地敲了几下,洛安转过头,看见坐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姚老夫人。

她穿了暗紫红色绒面旗袍,领口袖口滚着精致的花草纹样,一枚花朵状镶钻宝石胸针别在胸口处。她在腿上搭了条厚毯子,瘦削的手指在一本厚重的黑色软面皮书页上摩挲。

洛安不由多看一眼,烫金的圣经两字已然黯淡,连同下方镌刻的十字架,一同显现出经年累月的痕迹。

老夫人的手指正在那个十字架上摩挲,她的脸色沉静安详,不施脂粉,却自有一种韶华已逝的从容和智慧。高高挽起的发髻花白间杂,也不屑掩饰两鬓的白霜,大度地接受岁月的洗练。

洛安不想打扰她,转身刚要离开,却听她说:“陪我坐一会儿吧。”

洛安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王妈很快端来一碗香气怡人的水煮汤圆,白嫩软糯的小汤圆一颗颗躺在细致的白瓷碗里,咬一口甜香四溢。

新年的第一个早晨,屋外白雪纷飞,屋内一老一少静坐不语,时间就这样寂寞地滑过一小时。

老夫人终于起身,放下圣经,缓步走到香案前,点了一柱香,在慈眉善目的观音像前虔诚地拜了几拜。

午饭后,易连川冒雪带洛安出门,说是要去见一个人。

约在一家酒店的咖啡厅,走进去便是行云流水的钢琴声,三三两两的客人喁喁私语。

也不知怎么的,洛安一下注意到大厅内侧一桌独坐的中年男人。

虽年华不再,但对男人来说,魅力却是有增无减,尤其是成功的男人,何况这人还有一副好皮相。

他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往洛安他们所在的方向看来,远远地对视,洛安心里一跳,就看他原本略显沉郁的面庞忽然微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明媚得犹如三月春光。

正疑惑,已听见易连川喊了声:“六叔。”

“连川,好久不见。”

两人抱了抱方才坐下。

“六叔,这是洛安。”

洛安于是随易连川叫了声六叔。

易连川的这位六叔易长牧也是位在商界呼风唤雨的人物,尤在金融方面天赋异禀。他曾一度活跃于国内市场,后来不知什么原因逐渐撤到了国外,这些年几乎已经绝迹于国内社交圈。

易长牧笑了笑,没有说话,桃花眼若有所思地望着洛安,空茫得仿佛透过她的脸看见了另外一张深埋在记忆中的容颜。

“什么时候到的?”

“昨晚。”

易长牧喝了口咖啡,目光又回到洛安脸上,问的却是易连川:“结婚这么大的事连我也不知会一声?”

易连川笑道:“如果知道了,你会不会拦我?”

易长牧淡淡一笑,没有回答,微微垂着眼,手指慢慢摩挲着细致的骨瓷白杯。他的手指干净白皙,指甲边缘修得圆整,也不见有因长期吸烟而泛黄的痕迹。

洛安早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包烟,拆了包几乎还没动过。

易长牧抽出一根烟,没有点,只放在鼻端闻了闻,抬起眼来,目光又落在洛安脸上,仿佛是说给自己听的,喃喃道:“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岂不是说尽他的一生凄凉?

“你长得与我的一位故人很像,”他专注地望着洛安,“不,是神韵更相似吧。”

易连川微微皱眉,看洛安一眼,又不以为然地迅速移开:“六叔说笑吧?跟她长得像的女人能让你别扭这么多年?”

洛安低头搅着咖啡,一点不介意易连川当着他六叔的面这样说她。

她觉得易长牧是认真的,他心里的故人是对他很重要的人吧,不会只是易连川说的别扭那么简单。那个人是他寂寞的原因。

晚上,洛安接到祝宇承打来的电话。

他说,他和他妈妈都在L城,原本是想问她有没有想要的东西让他捎回去,一听洛安也在L城,立即就约她出来聚聚。

洛安也很久没见温茹了,当下说好第二天去温家吃午饭。

易连川顾着跟易长牧谈事情,也不知道洛安要去见温茹母子。

温家住在城西的旧城区,几年前是没来得及改建的旧屋,现在倒成了金不换的民俗建筑保护区。

清一色的灰墙黑瓦,单门独户的院子,大门上的红漆已经剥落,洛安敲开门时,祝宇承一边笑嘻嘻地把她让进去,一边瞄了眼门板,对洛安说:“这门都快烂了,我妈偏不肯翻新,老顽固……哎哟!”

温茹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一巴掌往他后脑勺招呼:“没大没小,书读到哪儿去了?”

祝宇承苦着脸看洛安,企图博得一点同情,没有人理他。

“老顽固,我真的是老了么?”温茹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

洛安噗嗤一笑:“阿姨,您一点都不老。”

温茹搂着洛安的胳膊,瞥一眼儿子:“还是姑娘好,贴心小棉袄。”

祝宇承破罐破摔地走开,公然偷吃桌上已经做好的菜。

温茹过去赶苍蝇似的拍开他:“自己想你那双手有多脏,院子里的雪球你滚的吧?手洗过没有?”

祝宇承摊手做无辜状:没办法,老妈难伺候。

洛安给温茹打下手,两人配合极有默契。

“阿姨老家在L城,以前都没听您提起过。”

温茹看着灶上的火,回道:“二十多年前搬到A市去的,现在小承的外公外婆都不在了,我们每年也就春节回来住两天。”

“哦,那餐厅什么时候开始营业?”

“看年平的意思吧,我不在也没事儿,都是他在张罗。”

祝年平是温茹的前夫,祝宇承很小的时候两人便已和平分手,很少见到离婚后还能相处这么融洽的夫妻。他们合伙开了家餐厅,生意不错。这么多年来,他们各自都未再婚,连祝宇承也总问温茹他们什么时候复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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