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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迟来的热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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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季结束的第二周,法狼西国王路易奇终于亲临鹰格兰王宫,与他同行的还有神圣鹿马帝国的枢机主教,专门负责主持火鸡敦士登女大公的葬礼。

葬礼被安排在鹰格兰王城周边最大的宗教中心,米德勒大教堂内。社交季的花篮和喜庆装饰已经被撤下,取而代之的是象征法狼西王室的金色百合、以及代表了火鸡敦士登女大公本人的蓝色苜蓿。

玛格丽特女大公的尸体已用酒和香料清洗过,并做了特殊的防腐处理,心脏被剜出来包在鹿皮中,放进象征纯洁的白玉匣子,而身体则被低温存放在大教堂的地下石棺内,直到葬礼那一天,才被六位高大的王室卫兵抬进礼堂。这些卫兵的神情庄重肃穆,动作缓慢沉痛,但因为每个人的胸口都印着火鸡图案,大大减低了严肃感,反而使他们的表情显得很滑稽。

礼堂的两侧站满了参加葬礼的贵族,除了红衣主教之外,每个人都身穿黑衣,远远看来黑压压一片。玛嘉和铂银站在离出口不远的石柱旁,巧妙地将自己隐藏在人群中。

玛嘉戴着黑色的薄纱麦秆帽,遮住了大半张脸。看见棺材前装饰的花圈,她好奇地轻声问铂银:

“那是什么?”

“是女大公生前为自己挑选的象征物,蓝色苜蓿。”

“她的象征物不是猴子吗?”

“……”铂银哭笑不得,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别在这种时候说笑话,拜托你。”

玛嘉撇撇嘴,继续观看葬礼流程。看见路易奇国王从一边的侧门进入礼堂,她不禁眯起眼睛,悄悄打量他。

他大约40岁左右,跟玛格丽特长得很像,高高竖起的头发染成了深蓝色,一根根杵在头顶,一看就知道至少抹了两罐定型软蜡。跟发型一样,他的服装也走在潮流的尖端……前长后短的马甲,垂在裤子外肥大的遮阴袋,以及后跟高得快媲美女鞋的男士高跟鞋,无一不带有浓浓的法狼西风味。

玛嘉再次撇嘴,拉过铂银的袖子低声道:“真不愧是大马猴的弟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得如此像蓝毛狒狒的人。”

“噗……”铂银急忙转身,忍了一会儿,回头叱她,“玛嘉!”

“好啦,不准说教。”玛嘉拉低帽子上的黑纱,继续看着蓝毛狒狒,“现在谜题已经解开了,我们都知道杀死玛格丽特的是幻象神,但问题是,要怎么让路易奇相信呢?”

铂银想了想,谨慎道:“先别声张,等亚刹从监狱塔回来后再说吧。”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出意外的话,这几天就能见到他了。”他看了她一眼,有些在意她的反应。

然而她的脸被黑纱遮掩,看不清表情,只喃喃说了句:“太好了,我等不及要见他了。”

“是啊。”铂银若有所思地附和。

人群中突然发出一阵此起彼落的“陛下、陛下”,整个礼堂的黑帽子同时低头向国王致敬,玛嘉和铂银不得不中断对话,看向站在圣台前的赫瑞国王。

作为外交礼节,赫瑞和路易奇互相拥抱了一下,又略微寒暄了几句,彼此都扯开嘴角笑了笑。但傻子都看得出,两人的神情都相当冷漠,笑容背后充满杀气。

玛格丽特的棺盖打开后,枢机主教亲自将蓝色苜蓿撒在了玛格丽特的头发和胸口上。正准备把香料塞进她嘴里时,路易奇突然失控地一把推开他,扑到棺材前,抱着姐姐的尸体放声大哭。

赫瑞和一旁的谢特对视一眼,均不知路易奇这是在搞什么鬼,是真情流露?还是故意在他们面前演戏?

不一会儿,路易奇哭够了,擦了擦已经掉了不少□□的脸,情绪激动地问赫瑞:“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谢特急忙上前打圆场:“陛下,根据我们的御医鉴定,女大公陛下是死于……心跳过速。”

“心跳过速?”路易奇呆了呆,狐疑地皱眉,“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这个……”谢特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瞥了赫瑞一眼,随后才吞吞吐吐说,“是因为,女大公陛下对亚刹王子一往情深,等不到婚礼便急于和他圆房,结果心里一激动,就……就心跳过速了。”

“什么!”路易奇气得吹胡子瞪眼。自己的姐姐客死异乡,不但没讨到公道,还被诬陷成一个老色婆,死于这种难以启齿的事!这叫他堂堂国王的脸往哪里搁?

可按照玛格丽特寄给他的信里的说法,她确实很喜欢亚刹王子,她死的时候也确实是在亚刹王子的卧室里,她平日里对王子的追逐更是整个鹰格兰宫廷都有目共睹,现在就算他想要替她辩解,也实在找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啊!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忍着,顶着一张凶狠的臭脸默默走开,让枢机主教继续主持丧礼仪式。

一直到葬礼快结束时,他才出声阻拦道:“不要把金色百合旗也一起放进棺材,举行丧葬仪式的是火鸡敦士登,不是法狼西。”

言下之意就是,玛格丽特的王权并未随着她死去消失,而是重新回到了法狼西手中。虽然很无情,但这也算是他此行的目的之一,他绝不会忽略这一点。

事实上,姐姐的死并没引起他多大的痛苦,反而给了他绝无仅有的机会。

瞥了一眼赫瑞,他暗自打着自己的算盘,眼神阴冷下来。

————

当晚,赫瑞在王宫的后花园举行了小型追思晚会。邀请的人不多,除了来自法狼西的宾客之外,只有王室成员、国王身边的宠臣、以及宫中最有权势的几名贵族。铂银、谢特等人都在此列,昂理和凯特则以身体不佳为由缺席。

玛嘉原本没有理由参加这类晚会,可她却也收到了邀请函,这让她很不解。她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通报的传令官:“这封邀请函是以谁的名义发的?”

“是法狼西国王陛下。”

是蓝毛狒狒?玛嘉更困惑了……玛格丽特的追思会跟她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邀请她?

不过想到铂银也会出席,她就觉得去露个脸也没什么坏处,一方面算是表达对蓝毛狒狒的尊重,另一方面,她也想找机会见铂银。

自从那次和铂银约定互相治疗后,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汉普顿别墅和铂银宫殿虽然算作私人府邸,但有大量仆人进进出出,人多眼杂,不适合幽会。而王宫内就更不用说了,不论她走到哪里,人们都会停下来盯着她猛看,为此她还特意命裁缝为她所有的帽子都加了一层薄纱,却还是没能阻止人们八卦的窥探目光。

有一次她一怒之下,学昂理在脸上缠满绷带,然后豪迈地决定以这幅扮相去参加王宫舞会,把加穆吓得贴在墙上好半天都没回过神……结果,当然是被这个古板的骑士严厉地喝止了,她最终还是以黑纱帽的形象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所以,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机会履行她对铂银的承诺。

她想铂银应该也一样,他也时常在找机会和她见面。

有舞会的日子,他会特意骑马出门,在汉普顿前往王宫的途中陪她的马车同行,和她说一会儿话;外出打猎时,他总是故意把猎物打到她身旁,然后借机和她交谈;观看骑马比赛时,他也总是坐在她身后,偶尔偷牵她的手……

铂银也曾提出,他在别处还有房产,他们可以一起去那里住一段时间,但被她以路途太遥远拒绝了。毕竟她目前还是鹰格兰王室的联姻对象,而铂银也在宫中奉职,他们两个都无法离王宫太远,必须在国王的眼皮底下过活。

拒绝铂银的时候,她能感觉得出他的失落和不安。虽然他很擅长克制自己,但相处久了就会明白,他其实也是感情丰沛的人,会生气,会羞窘,会沮丧,只是不会轻易表露而已……然而最近,随着恋情的升温,他也不能免俗地得了“热恋期智商下降”的病,越来越不擅长隐藏内心感情了,尤其是和她分别时。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早上他们分开时,他眼中的不舍……

至于她自己嘛,玛嘉耸了耸肩心想,她倒是没怎么改变。

“殿下,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为什么在怪笑?还有,你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发辫编了拆、拆了编,重复几十遍?”

下一秒,加穆便拆穿了她,还伸出手在她面前挥了挥,好像她患了痴呆症一样。

玛嘉顿时放开头发,狼狈地站起来瞪她:“我才没有!我只是在研究新的发型!”

加穆愣愣地看了眼沙漏:“研究了一个下午吗?”

“没错!”

加穆又看了眼桌上的肖像画:“研究发型的同时,还一边研究铂银公爵的画像吗?”

“闭嘴!”玛嘉急忙把画像卷起来,塞进抽屉,脸上好像被泼了一层红色颜料。

“呵,玛嘉,你变了呢。”加穆忍不住笑起来。

“少啰嗦!嘲笑主人是死罪!偷窥主人的心事更是罪无可恕!你这个不合格的骑士,给我出去!”

她越是这样,越是惹来加穆的捧腹大笑。好不容易克制住笑意,加穆咳嗽一声,通知她说:“殿下,王宫派了马车来接你,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

玛嘉这才饶过她,恢复往日的冷静,匆匆让加穆为她盘起长发后,坐上马车赶往王宫。

到达王宫时,天色已完全黑了,后花园中摆放了许多餐桌和藤椅,每张桌上点着蜡烛,远远看来犹如一片星星点点的夜空。玛嘉在仆人的带领下,弯腰穿过玫瑰藤变成的拱门,发现赫瑞、路易奇和若干贵族已经入座了,烛光将他们的脸映成橘黄色。

她没看见铂银,却发现有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她瞪大眼一看,顿时面露惊喜:

“亚刹!”

亚刹也是心潮澎湃,一激动差点就要将她一把抱住,可最后时刻还是忍住了。“玛嘉……”想到入狱前最后一次见面时,自己曾很丢人地在她面前流泪,他便微微涨红脸,手足无措起来,“好久不见了。”

“是啊,好久不见,我和铂银都很想你。”玛嘉将他拉到一旁的葡萄架下,略微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你也是?”亚刹被她拉着手,一双蓝色的吊眼睛不太确定地看着她。

“是。”玛嘉又重复一遍,“我很想你。”

“那你为什么没来看我?”

玛嘉愣了愣,用非常理所当然的表情回答:“当然是因为,我不会游泳。”

“啊?”亚刹错愕地瞪大眼。

“听说那座监狱是在地底下,四面都是水,如果要去探望你,就必须从一条黑暗狭长的甬道游进去才行。我不会游泳,所以只能在外面等你出狱了……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亚刹无力地扶额:“是谁告诉你,去监狱塔要靠‘游泳’的?”

“我从书里看来的,难道不是吗?”

“你看的是什么书?”

“《鸡督山恩仇记》。”

“………………玛嘉,这是虚构的小说。”亚刹抬头看天,哭笑不得,“你真的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才没来看我?”

“是啊,不然还有什么理由?”

亚刹叹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在狱中两个月来的烦恼真是蠢到家了。不过现在搞清楚也不算太晚,至少他明白了,在玛嘉心里还是有他的一席之地。

他发现玛嘉正在审视他的脸,为了能看得清楚一点,她甚至还拿起了蜡烛。他知道,自己一定憔悴了不少,他也知道玛嘉在关心他,但她不会说出来,她不是那种会捧着他的脸说一番肉麻话的女人。

果然,她只是淡淡说:“你瘦了呢,亚刹。”

霎时,千言万语涌上心头,亚刹十分动摇地望着她,嘴唇因为忍耐而发抖。他很想告诉她,他和谢特的秘密交易、他接下来的计划、还有对未来的展望,他简直一秒钟都等不下去了!……可是不行,倘若被玛嘉知道,他为了要娶她而暗中使用卑鄙手段夺取哥哥的王权的话,她一定会轻视他的。他不希望被玛嘉看见他丑陋的一面。

所以,他只能选择沉默,把这份计划偷偷埋在心里,等到哪一天真的成功了再向她坦白。也许到时候,就算不说,她也能明白他的用心吧……

而与此同时,在他一脸隐忍地保持缄默时,玛嘉也在想着相同的事。

她很想告诉亚刹,她已经知道害死玛格丽特的凶手是谁,并且,这个凶手还有可能帮助她除掉昂理!那样一来,亚刹就会被封为鹰格兰新的王储,他就再也不会遇到玛格丽特那种烂桃花,也不需要因为联姻而离开王宫了……可是她又想到,昂理再怎么说也是亚刹的哥哥,杀了昂理就等于杀了他的亲人,亚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的。

所以,她也只能选择沉默,暂且对他保密。

于是一时间,双方的举止都变得不自然,言辞支吾,说的也都是不痛不痒的话题。

“那个……你的嫌疑已经洗清了吗?”

“啊,嗯……我和路易奇陛下已经达成共识了。他说他明白玛格丽特陛下是死于心跳过速,他会把这次事件当成一个意外。”

“呵,心跳过速,这还真是个令人浮想联翩的死因呢。”玛嘉秉承一贯的作风,忍不住调侃他,“老实交代,你当时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害人家兴奋成那样?”

“我才没有!”亚刹立刻涨红脸,急着澄清,“我发誓我根本连碰都没碰她!”

“少来,她可是为了你心脏噗通噗通直跳,跳到最后都死掉了呢。”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玛嘉,认真听我说……”

玛嘉却故意不听,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窘迫的模样。突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葡萄藤后传来:

“原来,玛格丽特的猝死,对你来说是如此有趣的一件事?”

玛嘉顿时一惊,警惕地瞪着面前的黑影,亚刹挡在她面前,同时举起蜡烛。看清黑影的脸孔时,两人同时屏住呼吸。

是路易奇……玛嘉悄悄皱眉。这下不好了。

路易奇仍然顶着一头硬邦邦的蓝发,脸上涂着厚厚的□□,眼角甚至还贴了一颗时髦的星型黑痣。这时他背着手走到两人面前,慢条斯理地行了个花哨的法式宫廷礼,随后看着亚刹,用带有浓重法狼西口音的鹰格兰文说:“王子殿下,我希望能和玛嘉公主单独谈谈。”

“……”亚刹没来得及说什么,路易奇已经走到玛嘉身边,对她张开臂弯,示意她勾住。

他的下巴高高抬起,脸上带着笃信她会照做的傲慢,让玛嘉倒尽胃口。她偏偏不想顺他的意,于是故意退后一步,提起裙子行了个狮斑牙式的屈膝礼,冷冷道:

“陛下,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

路易奇的手尴尬地悬在半空下不了台。他的腮帮鼓起,似在咬牙,好一会儿才隐忍地低声开口。玛嘉本以为他是想追究刚才她乱开玛格丽特玩笑的事,她正琢磨该用怎样的措辞搪塞过去,路易奇却莫名地提起完全不相干的话题:

“玛嘉公主,你懂音乐吗?”

嗯?……玛嘉十分困惑地看着这只蓝毛狒狒,摸不透他到底有什么用意,这算是暗号吗?还是,他的鹰格兰文不太好?

“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玛嘉选择了稍微委婉一点的措辞。若提问的是别人,她一定会回答“关你屁事”,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是强国法狼西的一国之君,她多少要留点口德。另外,她也自知在背后开一个死人的玩笑并不体面,所以就暂且先礼让一步好了。

路易奇却不回答,仍然固执地问:“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法狼西的狂欢曲,名叫《撒谎的石楠花》?”

“没有。”

“旋律也没听过?”

“没有。”

“真遗憾,这是玛格丽特生前最喜欢的曲子。”

一阵寒意袭来,玛嘉顿时起了满身鸡皮疙瘩。但她立刻以淡笑掩饰:“是吗?还好你告诉我。”

“所以你会特意找来听吗?”

“不会。”玛嘉以秒速作答,“本来就不打算听,现在更不想听了。”

“……”路易奇气得咬牙,却又拿她没办法。末了,他再次向她伸出臂弯,冷冷说:“玛嘉公主,时候不早了,让我们一起入席吧。”

这一次玛嘉无法再拒绝,只能不情不愿地勾住他的手臂,缓缓走向大型餐桌。不过她尽可能避开路易奇的视线,跟另一侧的亚刹说话,所以这一路上倒也并不是太尴尬。

晚会的主桌被设在一大片彩色的洋绣球花簇中间,淡粉和淡紫色的花萼在烛光照耀下显得格外柔美。赫瑞身穿漆黑毛皮夹袄,戴着纯金王冠,坐在最中间的座位上。在他左边的是红衣主教谢特,而铂银则坐在他的右手边。

玛嘉表面上向三位恭敬地行了礼,私下却偷偷看向铂银。他正在和一名侍从交谈着什么,中途向她瞥了一眼,两人的目光有短暂的交汇,可很快又各自分开了。

路易奇以半强迫的方式牵着玛嘉入座,在赫瑞对面坐下。这样就正好让玛嘉和铂银比邻而坐。而亚刹只能坐在剩下的最后一个座位上,和谢特相邻,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谢特立即咳嗽一声,殷切地面向赫瑞说:“陛下,为了感谢您在处理这件事上的公正和英明,亚刹王子有一份礼物要送给您。”

“哦?给我的礼物?”赫瑞微微一笑。

侍从立即把礼物呈到他面前,赫瑞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把精美的弯刀,刀柄饰有宝石和黄金,不论是外观、重量还是手感都极为上乘。谢特在一旁解释:“这是土耳鸡奥斯曼帝国的拉兹部落出产的神器,称作雌雄双刀,这把便是其中的雄刀。”

“土耳鸡雄刀?有意思。”赫瑞饶有兴味地抚摸刀身,喝了一口酒问,“那么雌刀呢?”

谢特笑了笑,向对面的路易奇瞥了一眼,故意拖长了语调回答:“这我不清楚,但我听说,法狼西国王陛下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爱好,就是收集各国的珍贵武器,我想也许陛下知道雌刀的下落?”

听出他话中的嘲讽,路易奇立即变了脸色,犹豫很久才不甘心地挤出一句:“那把雌刀,是我的收藏品之一,我寻觅雄刀多年,却一直找不到……”

“哈哈哈哈!”赫瑞笑得全身抖动,当场羞辱宿敌的畅快感让他心情大好,得意之情溢于言表,“那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把雄刀才行。亚刹,真难得你这么有心,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亚刹低下头不敢看众人,只是谦虚地回应:“父王喜欢就好。”

赫瑞端详着弯刀,还沉浸在得意中,路易奇神色古怪地沉默片刻,突然提议说要玩一个游戏。

露天晚会上的游戏不外乎几种:打牌赌博、唱歌跳舞、或者男女间的□□小游戏。这次晚会既然以追思玛格丽特为主题,就不能赌博,不能跳舞,更不可能明目张胆地挑逗调情,所以在座的其余五人都很好奇,这个性情怪异的国王究竟想玩什么游戏。

结果路易奇的提议是:猜谜。

真是无聊透了!身边的玛嘉撇撇嘴,暗中翻了个白眼。不经意间,她感觉有人在桌子底下碰了碰她。

她悄悄看向铂银,见他左手握着酒杯,右手却藏在桌下,虽然低着头没有看她,但对她的在意却明显地写在脸上。

玛嘉当即心领神会,改用右手撑着下巴,左手也放到桌下,轻轻向他伸去。

她的指尖碰到了铂银的手,他立刻握紧她,想要与她十指交扣,可玛嘉却故意绕开他的手,搭上他的膝盖,然后顺着他的大腿内侧一点一点向里摸……

“砰!”铂银突然把酒打翻了,满脸通红地站起身。

“你没事吧?”玛嘉忍住笑,故作惊讶地看着他,遭到他非常狼狈的一记瞪视。玛嘉差点大笑出声。

铂银尴尬地坐下,侍从端起酒壶要为他重新倒一杯酒,被他拒绝了——他不会蠢到让相同的事发生两次。玛嘉又不安分地伸出手,有意无意地撩拨他的腿。铂银急忙低咳一声,再次把手伸到桌下,但这次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一直牢牢捏着玛嘉的手,不敢放开。

在此期间,路易奇已经把猜谜游戏的规则讲解了一遍。玩法很简单,就是闭着眼睛从一堆纸条中抽取一张,贴在自己的脑门上,然后根据别人的描述推测出这张纸条的内容。

作为示范,路易奇第一个开始玩。看见他贴在脑门上的字后,玛嘉立刻发出一声无聊的叹息:“唉,这根本不用猜嘛。”

根据她这个提示,路易奇很快猜出:“我是国王?”

没错,纸条上写的正是“国王”。

接下来轮到玛嘉了。她只能放开铂银的手,从桌上抽出一张纸条,舔了舔后贴在额头上。众人本来都带着好笑的表情看着她,准备给她提示,可在看见纸条上的字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玛嘉却浑然不知,轻松地笑问:“怎么了?为什么你们的脸色都这么难看?难道我是‘魔鬼’吗?”

“不是。”路易奇阴测测地瞥了她一眼,“继续猜。”

“那么,我是……酒鬼?”

“不。”

“啧,一点提示都不给我,这叫我怎么猜嘛!”

“你要提示吗?好,我给你。”路易奇狠狠咬牙,“……你跟玛格丽特的死有关。”

什么?玛嘉感觉到不对劲,立刻摘下纸条一看,上面写着:杀死玛格丽特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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